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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絮勾唇,似嘲似讽:“桃矢,你以为什么?”
桃矢看他。
“砂华这家伙,不过以为,让你归位比初魔王重世更好罢了。”
“桃矢,他终归是天神,”蛟絮说着,伸手汇出一道水幕,其上走马灯般映着什么,“桃矢,看看吧,即使他堕魔,也未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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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绻躺在风神殿的屋脊上,闭着眼似乎在听风的声音,只是嘴角的弧度下弯着。
韵遥不敢走近,御气站在屋檐,眸里盛满眷慕地看着泷绻。
如此情深,不过是窗沿那颗卑微的小草为了还恩的深情。
只是曾经他五百年的慷慨,转眼便丢弃在了时间的荒河,不忆,无情。
泷绻突然睁开眼,韵遥嘴微张,没有说话,只顺着泷绻望去。
一片蔚蓝。
韵遥等了许久,却见泷绻仍是定定的看着那一个方向,而那分明什么也没有。
就在韵遥忍不住开口时,天际那边红光以势不可挡之势冲过来,韵遥被刺得睁不开眼,而再睁眼时,泪水瞬间弥漫上眼眶。
泷绻上神的本身便是一抹风,初成身时乘在风里飘荡了许久的年月,后遇见了逆风,收服间慢慢有了自我意识,无荒岁月中便有了一身凌厉的气息,面容也逐渐清晰,三分娟狂,七分冷冽。
后来遇到楠桡与砂华,那一抹红如同魔障,摄了他的魂!
初识的日子让他有些迷茫,他是,得了什么样的一种病呢?怎会如此想着一个人?
于是五百年的岁月,他坐在窗边深思,偶然瞥见一抹绿色,便顺手施了些灵力与它。
五百年,小草变得苍翠欲滴,泷绻参悟一瞬,洒脱一笑,瞬移离去。
身后已有灵识,即将拥有人身的小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人却再未回头。
而如今,韵遥看见那个人仍旧那一身衣,仍旧午夜梦回那一张魂牵梦萦的脸,乘着清风,落在她面前。
韵遥看呆了,脸上涕泗横流也不可知。
泷绻伸手,一只千纸鹤悠悠然落在他手心,泷绻声音有些无可奈何的失落:“砂华爱过谁?”
韵遥瞬间回神,紧咬下唇。
“楠桡?”
韵遥摇头。
“桃矢?”
韵遥摇着头退后一步。
“终究不会有泷绻。”
韵遥再忍不住,扑上去抱住泷绻,即使被一层上神自有的结界阻隔。
她哭着呼喊:“上神!上神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上神你看看小草好不好!?”
泷绻并未从千纸鹤上挪开目光,只是启唇:“小草,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一个,一个人的,很长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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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神,身来的气亦魔亦神,于是他无师自通知道如何屠杀,在他的本身旁,一杀便是几百年。
后来有个神,一个迷迷糊糊其实连自己都照料不好的神遇见他,于是允他一个家,带着他天上人间地下无处不往,时间对于他们,早已不用计数。
后来神的命劫到了,神却不躲,他被神支开,最后看见神被刺穿心口,即将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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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泷绻微笑:“小草,你说当时的他,心里会有多恨杀了神的我呢?”
韵遥捂唇。
“可他还是听了神的话,将我魂魄置于一天神身体而非毁灭,这样,我能不能自欺欺人一次呢?”
而桃矢只是静静地看着水幕,面无表情,唯有唇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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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魔界鬼界飘荡着,额上砂华印妖艳摄魂,凡遇上他的生灵,无不立死,伴着他的脚步,一路的曼陀沙华绽放!
后来太上老君言找到了救神的办法,他在殊途河边一站一日,一直握着瓶子的手似乎又恢复了知觉,瞬移去了司命殿。
而到了那,先司命君却用毕生术法封住天神的记忆,让他带着残缺的记忆沉魂于砂华殿。
而六界对他的忌惮,源是始于殊途河边那无情的盛开的曼陀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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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遇上你时的砂华,不是真正的他。”蛟絮说着,收回水幕,“是你,唤醒了他的记忆,让他又陷入一场宿命般的轮回。”
桃矢闭了闭眼,未答。
“桃矢,我只问你,楠桡的心头血,你真的用了?”
桃矢睁眼,定定地看着蛟絮:“那瓶血,是枯花。”
蛟絮瞬间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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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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