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拉住视线内的红袖,手腕一个用力便将那团更似燃在心上的火红揽入怀中,不由分说的擒住怀中人的下颚,厮磨间尽是霸道的温柔。
眉皱着,砂华用力推开桃矢,淡淡的扫过一眼,无声的拂袖转身。
温柔是天下没有解药的毒,却也是浊浊红尘的唯一解药。
桃矢看着那透着决绝的背影,看不出悲喜,只是弯唇间如何难过
无边际的黑暗,隐隐响着的水流声反而让人生出无边的空虚感。
一身破烂的纱衣,低垂着头随着河流前走的的女子身旁带着被遗弃了所有的悲戚,在此刻的环境中,无由来的让人觉得她就如那看不到边际的黑暗就快融到一起。
耳畔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女子一些思绪。
“莘梓你甘心就这样死了”
愤恨的声音,犹如怨灵。
莘梓脚步不停,她被黑洞吸入后醒来就在这里,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害怕,只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了,不久前她才明白,原来什么痛彻心扉都不算什么,只有无边无际的空寂,那是从人心底开始的自我折磨。
莘梓不知道这条河流向什么地方,只是循着走,这样,是不是也不算迷失了方向。。。
莘梓低低的笑了:“魈岓,你没死。。。”
魈岓不知身在何处,她本就是鬼,就算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鬼界,却早就不是了那个身份尊贵的唯一的一个公主殿下。
没有鬼在意她的伤势,甚至是生死,包括她那只知道藏在“荒煞殿”的爹
最后她还是敌不过伤势反噬,鬼灵体都被湮灭了,魈岓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的存在。。。
“死反倒是死了更自在。”
“对,呐。。。”与其是现在这样什么感觉,什么方向也没有的活着,还不如早日散去了自在
魈岓沉默了一会:“所以呢,莘梓,你是打算就,,,这样下去了”
莘梓没有回应。
“现在鬼界也没有谁知道我已经湮灭了,如果附在你身上回去,他们也只会当我修为精进修得了人身。。。”
魈岓将想法说出来,也不管提供她身体的莘梓是否在听。
“莘梓”
魈岓许久后试探出声,只是莘梓没有回答。
“你心里还有没有那人这次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能让那人娶你”
莘梓仍旧没有反应,脚下划开的流水声清脆。
“莘梓,与其在这自我意识消散,还不如回去再见他一面”
莘梓脚步终于停下,呢喃:“最后一面。。。”
魈岓暗喜,却不再掩饰的溢于言表:“如何,莘梓,你的决定是什么”
莘梓偏头微微一笑,那淡淡的忧绪从眼梢蔓延开,莘梓本就算是清秀之姿,这有如放开一切的笑刹时让她整个人一亮,那一瞬间的倾城,让魈岓都不由得闪神。
“你。。。”
“我答应了。”
如果是那人的最后一面,当然要去
感觉侵入自己身体与脑海的意识,莘梓没有任何反抗,嘴角仍然噙着那抹微笑。
第一次见到那人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平淡地对着梓桑花树祈愿;
第一次见到那人就知道此生定是不复了;
第一次见到那人就知道这一生若是能得他一个回眸便值得她最后义无反顾的饮下孟婆汤,只愿来生忘掉不要纠缠;
只是孟婆汤她是无缘饮下,
既然是见他的最后一面,她怎能拒绝如何拒绝
意识散开的那一秒,那落花缤纷中的红袍男子似乎缓缓转身,抬眸,,
景象破碎
天兵与魔兵同时收到指令:不得拖延,即刻班师回府
“这,,,这是什么破指令”
托塔天王一拳打在塔壁上,提心吊胆守了这么久,满怀期待打开指令,结果却是班师回府这是任谁都不可能接受的
“天王,这是玉帝的指令。”栎莱淡如清风。
托塔天王阴晴不定地打量栎莱,栎莱也任他打量,端的是八风不动。
“传令下去,回天庭”
栎莱嘴角微勾,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同时,夜狂也气得不轻,他就是粗人一个,看不懂这什么政治,自己觉得不满自然就发泄式的吼出了
不过就是这么一吼,心中的闷气消散不少。也就舒服地吸吸鼻子。
赤炎堵住耳朵:“粗人就是粗人”
夜狂没好气地瞪他,赤炎不甚在意的撇嘴。
暗城及时拦下即将开战的两人:“最高魔令,撤军”
于是,坚持对军了半月有余的没有一丝硝烟的一场战就这么在两军退场中落下帷幕,怪,怪得前无史例,也算是无头无尾。
不过夜狂就是咽不下一口气,于是托塔天王就暴走了,原因么,全在夜狂的一个传音入密:
我说托塔小子,就算没在战场与你比试比试这句还有几分惋惜,不过我家王烧了你帐营,这战怎么看也是我们赢了吧最后一句恶劣性质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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