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御花园中。
彩灯似锦,绵延一片,照亮了整个御花园。
宴会上觥筹交错,兼有歌舞琴音助兴,好不欢愉。
宴会外,子虚亭中。
莲国有一池,名曰凤池,池中有莲,名金莲。薄如烟沙,曼妙无双,而那池中有亭,名子虚亭。子虚,子焉知非虚。
“呼宫宴什么的最是无趣了。青冥,你说是吧”她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宴会了,虽然是热闹非凡,却又是十分的虚假呀。两个人在背地里明明互相讨厌着,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在这宴会上却又笑语相迎,言笑晏晏,好似两人的关系真有多好是的。为何
何况,再热闹又如何呢不过转瞬而已。
“.”她身旁的黑衣少年静侍于旁,并不回答。
是吗南宫逸轩苦笑。若没有这种宴会,他大抵也不会有今日,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她了。虽然真的很令人讨厌,却也还是很有用处的,不是吗
至少对他来说,是的。
“诶,有人谁。出来。”
青冥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又很快地恢复了原样。过程很快,所以没有人发现他表情的变换。
警惕性还是不过高,在靠近对方五米左右才有所察觉。离女皇的标准还差了很远。
“是我。”他从亭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他们面前。嘴角轻轻勾起一个不大也不小,刚刚好的弧度。
月光下,他的笑,很美,很美。像月光一样皎洁,不染纤尘;又带着些人间烟火的温暖。而那温暖呀恰恰是她所希求的,不是来自于父母的那种温暖,而是来自于和她一般年纪大小的同龄人的温暖。
青冥大她七岁,总是管着她,跟母皇一样严厉。呜呜~到底她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呀轻音,则大她五岁,像个管家婆似的整天管着她,这不行,那不行的。还有,卿枫,虽然可以跟他聊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他只有每年的三月才会回来一次,时间长短也不固定。
她贪念那一份温暖,哪怕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许多年后的一天,她望着宫殿前梧桐树下的落叶时,突地,笑了。她问自己。“当时,若不曾贪念那一份温暖。后续又是否如尔今”
会,或是不会
光阴似箭,转瞬而逝,三年已矣。
三年前,天羽使臣欧阳流光与周仲州拜别辞去,留南宫逸轩与他的侍从古瑱瑱,玉石,似玉一般流光溢彩,似磐石一样坚定不移。二人于莲国。
父皇与莲国女皇十年为约,九年为期。九年后,他方能重回天羽。在这莲国,虽有古瑱与桐华相伴。只是,待那九年期限到时,即便是回了天羽,也大概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他放过他们,而他们会放过他和母后吗
女子善妒,皇宫内院中的妃子更是优胜。毕竟.
他的母后为了他能够活着能够当上太子,使了太多的不光彩并且狠辣的手段,那时,他才也才只有一二岁左右,什么也帮不了母后。父皇所爱的柔贵妃对母后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母后除之而后快。
哎。希望,荷叶能护住母后九年。九年,他便可回去了。
“青冥,收拾一下,待会我们要出宫。”高兴死我了。小爷已经三年没有出过一次宫了。三年,三年诶
“是。殿下不与熙言太子一同”她说的是我们,不是我们和熙言哥哥
正在找出宫穿的衣服的她,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感叹道。
“是啊。熙言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出去。青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熙言哥哥不喜欢我了吗”今天的熙言哥哥有点怪怪的,三年前,每当可以出宫的时候,他也是很高兴的。和我一样高兴的。现在为什么不了呢
“青冥不知。”黑衣少年的神情在一瞬间有些黯然。
“是吗”她将手中的衣服一扔。
“轻音,就这件了。”这三年里轻音虽然还是像从前一样管着她。却没那么活泼了。还说什么,看到主子我有所长进了,淑女了许多,她作为奴婢的,也得有所长进呀什么吗变得安静起来吗
“好的,殿下。”
这三年里,她与他朝夕相处,一起习学了多部名篇巨著与治国策论。当她耐不住学习的枯寂而拉着他趁父后不在的时候跑出去玩。回来时,父后要惩罚她时,总是他替她顶罚。
去年的严冬时,她贪玩落入池中时,是他不顾池水的冰寒将她救起。也是他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到的烧退下,有不厌其烦的哄她吃药,帮她处理一部分不是很要紧却很繁琐的奏折,讲笑话扮鬼脸逗她开心。嘿嘿。原来他扮鬼脸时是这样的呀。
那时青冥不在,轻音不在,卿枫还未回来。而母皇与父后也不在,他们去看望外公和外婆了,留我一个处理奏折。
外公与外婆是江湖上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他们二人,一人善用毒,一人善医人。她济世救人,他下毒阴人。他下毒,她解毒。俩人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题外话:
不晓得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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