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亮透了,阳光也照射了出来,东方,一轮红日挂在了天空,又似长在山头。
“不言啊!你坐在哪儿干什么呢?”苍老的声音传来,一听就是医痴吕圣的。
王玄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正常,没有气愤和怒火,显得很平静,很清新。王玄回过头,笑呵呵的,满是童趣道:“早上好,吕老,您老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你小子,还早啊!太阳都出来了,也不看看时辰,有辰时了!”吕圣笑骂道:“平日里你都是辰时一刻才起床,今儿个怎么起的这般早,还有闲空在这坐着,莫非是病了?”
“吕老,我可没病,您可别咒我了。”王玄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用左手拿起一旁的长剑:“哝,我起来是练习剑术哩。”
吕圣得不得瑟的摇着身子走过来,满脸不可思议的笑道:“你是在练习剑术?老夫怎么没见你练,只看见你在一旁坐着呢。”
刚刚练剑练得有些走火入魔,这事自然是不能喝吕圣说的,王玄略微思忖,说道:“吕老,我这也是练习剑术练得累了,这才坐在石头上歇息呢,您老刚好没看见我练习剑术。”
吕圣脸凑了过来,在王玄耳边小声说道:“王千夫长这两个月没有练习剑术了,这手也是痒了吧。”说完吕圣拉着王玄的手臂,“走走走,和老夫一起去洗嗽一下,然后吃早饭。”
王玄愣了愣,随后恢复自然,点点头应道:“好咧!”
其实王玄之前被吕圣救下时,腰间有一块腰牌,小小的,王玄不认识上面的字,但是吕圣认识,写的是:乌千夫长。乌,是指乌国!吕圣倒是知晓这个国家。这是一个小国家。只是吕圣目前为止没有把他的身份告诉别人,只是说王玄是乌国的一个小兵。吕圣既然这么说了,王玄自然也是配合。
大堂内,洗嗽完的吕圣和王玄跪坐在小方桌前。昨夜王玄给吕圣讲了那么多奇经八脉的事,吕圣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也更是爱护王玄了。而且王玄的年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吕圣愈发喜爱。
吕圣的孙子吕医也在,看他眼睛迷离,朦朦胧胧的样子,就知道吕医没有睡醒,被于何强行拉起床的。
于何将所有的早饭都端了上来后,吕圣推了推吕医,拉着王玄的手臂,说道:“来来来,不言坐这,医儿坐那。你两换换位置。”
吕医是坐在吕圣左边,王玄是坐在吕圣右边。在周朝,对于吃饭来说,一般都是以左为尊。现在吕圣要王玄坐在吕圣左边,自己的孙子吕医坐在右边。吕医不知道规矩倒也无所谓,只是小嘴嘟着,懒得换,但还是站了起来准备换。至于于何和王玄就愣了,这……
王玄突然明白一个词,叫做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俯首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天道尚左,日月西移。这宴席之上,自古以左为尊。吕医是您的孙子,我只是一个外人,并且还承受了你的救命之恩,于情于理,不言都是不敢坐在您的左边之位的。”
吕圣听了,本不想拘于俗礼,只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双手扶过王玄,行为也是礼节到位,改口道:“我周朝以礼治国,这礼也是不可轻易改的,也罢。这位置不换了。”
“吕老英明。”王玄立刻一个马屁拍了过去。说实话,王玄还真不敢承受吕圣太过的偏爱,毕竟自己是外人。
“呵呵,你小子。”吕圣拍打了王玄一下。“坐,医儿也坐,小于也坐。吃早饭吧。”
“诺!”
早饭很单调,只是水粥和几许小菜。只是这已经是寻常人家比较好的伙食了。每次用餐,王玄心中总有感想,今天也不例外。
王玄低着头喝着粥,心中早就开始思虑:“如今社会,文化的落后,生产的落后,百姓的生活是这般的清贫,难道我不该做点什么吗?”
“不管这是什么世界,不管我是不是穿越,一切的一切都抛诸脑后,难道我空有超前的意识却不用来济世安民?”
“至少,要让百姓的生活过的更好,温饱解决,冷暖不惧。”
……
王玄习惯了用餐时的思虑,也许是因为吕圣的要求(食不言)让用餐过于安静,无聊的用餐令思绪忍不住的缭乱。只是今天的想法异于平日得过且过的想法。
就在王玄思绪飞扬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声音。
“吕长老,在家吗?”
是男子的声音,听着杂乱声与脚步声,似乎还不止一人。
吕圣闻言,也没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便吩咐道:“于何,去看看。”
“诺!”于何放下碗,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于何带着二个人进来,其他人被于何安排在内院站着。于何禀报道:“吕长老,二长老和邓石来了。”
“嗯。”吕圣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用早饭,看着于何带进来的两人,诧异的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清早的,你这老家伙到我这来?”
邓石没有说话,他旁边的那名花甲老人说话了:“还能有什么日子,自然是村内巡查。”
“呵呵。村内巡查还要你亲自巡查?别和老夫说笑了。”吕圣可不信,挥手便反驳。
“村内巡查虽然是小事,但是偶尔我也是要一起出来巡查一翻的。”那人昂首坚定的说道,义不容辞,一丝不苟。他就是隐村的二长老,负责管理隐村村卫,武功高强,为人正直,虽然也是花甲年纪,但是却不显老,精神矍铄。名叫卫旻。
卫旻也不和吕圣开玩笑了,直奔主题道:“老吕啊,据我所知,昨日黄昏时分,有两匹狼闯进隐村,差点伤了邓石一家子。幸亏是你救下的这名少年路过,救了他一家子啊!”
卫旻话音刚落,邓石侧身走了一步,俯身弯腰半截,行了大礼恭敬诚恳的说道:“多谢小兄弟的救助之恩!邓某家中无甚东西,只有美酒稍微入的了眼,今天特意带了六坛美酒过来拜谢。小兄弟可不要嫌弃礼薄啊!”
王玄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卫旻也行了一礼,脸色有些羞涩的说道:“邓叔,你这是太客气了。我也只是路过,身为堂堂男儿,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要施予援手的,邓叔的美酒还是带回去吧。”
邓石连忙拒绝道:“即使这不是你刻意救助我一家的,但是你也确实是救了,既然救了,那么自然是会得到回报的。知恩图报,邓某还是知道的,还望小兄弟不要推辞。”
吕圣摆了摆手,示意王玄不要说话,自己问道:“不言,昨日你归来的晚,就是因为与狼搏斗救助邓石一家?”
王玄点了点头,毫不居功的说道:“不言这条命都是吕长老救下的,那么不言就应该无私的回报隐村。”
吕圣慈祥的看着王玄,很是满意:“嗯。既然这样,礼不可废,你就收下三坛酒吧,还有三坛就让邓石带回去好了,如何?”
王玄偷偷将吕圣、卫旻、邓石的神情收入眼底,颔首道:“不言听从吕老的意思。”
吕圣也看了看邓石,询问道:“我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邓石虽不觉得吕老安排的好,但是王玄同意了,邓石也没意见。“邓某也听从吕老的意思。”
吕圣见状,也是喜上眉梢,做了请的姿势,道:“就别再这站着了,随我到客厅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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