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众人走远,屋里隐隐有血腥飘荡,蛟龙印被男子的血染得一片绯红,突然,门外渐渐走来一道人影,一身青衣缕衫,颇有一种优雅,而瓜子般的脸,嘴角边一丝淡然的弧线,显得鬼魅邪异,一双眼目,精光深蕴,似乎高深莫测,鬼神难辨,好一个典雅的男子,然而更让人难以置信,嘴唇樱红,仿佛要滴出血,那张嘴若非是男子的脸庞,只怕会让人以为是个妙龄的美少女,这一切印在男子面目上,说不出的妖魅,只怕男子早就躲在屋檐后,伺机而动。
一张脸又是如此俊色,看去只有三十,男子静静地站在蛟龙印前方,环顾四周,轻轻一笑,轻蔑道;“真是个愚蠢的家伙,难怪岛主让你去做第一个替死鬼,也罢,算是立了一个苦劳”声色间隙,清扬婉转,似水流连,比之一些卖艺歌唱的女子,更是过之而无不及,娇声细语,悦耳动人,世间又有几个女子可及。
男子收回眼神,怔怔凝视蛟龙印,眼里神色变换,又是不甘,又是恼怒,不知不觉,双手青筋凸起,紧紧而握,嘴里喃喃道;“可恶,难道就无法解开蛟龙印”许久,心情逐渐平静,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绝望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开”话落,正要转身,身子又立住,回过头似乎想到什么,慢慢靠近蛟龙印,看了眼那个凹槽,思索一番,随即打量了蛟龙印所有地方,面色欣喜狂怒,哈哈哈大笑一声道;“看来是天助我也,我怎么没想到,龙虎玉可分开,亦可相合,龙已经有了,就差另一半的虎”男子一手触摸了蛟龙印两边的龙角,在众人还未离开时,角还是棕黑色,眼下已经是青色,眼珠一片漆黑,眼瞎眼珠透明,隐隐光泽,就像活了过来。
男子听如娇笑,已则疯狂痴迷,秀雅却不乏波涛一般汹涌,气势磅礴,如刀锋锐不可当,不可一世,世间只怕无人可及,谁也没有想到其中的变化,而恰好他看见了,良久,笑声止住,脸上阴沉似霜心道;“凤天蓝,我们是该见面了”一声长啸,缓缓离去,恢弘的气氛,久久不绝。
众人上的船使出一里,魔君七少,还有灵姬,所驾驶的船,落在了最后,这会立即了许多,船队清楚可见,难得海外有这么好的天气,日光明媚,气色温暖,海天碧波荡漾,白云娴舒,倒映在海面,景色秀丽,美不胜收,船上自有弟子肚子里文墨不少,甚至扬天抒情,作起了诗,拍手叫好的人,不绝于耳,也不知其意是否明白。暮然间,啊的一声,不知是哪艘船上,大叫一声,众人打起了警惕,以为又被偷袭,只听一个男子怒不可解道;"臭小子,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干啥胡乱大叫“只听那人唯唯诺诺道;“我知道错了,只是她转眼看了我一下”愣愣的傻笑两声,众人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只听一阵女声叫骂不断,骂声是从白灵峰的船传出来,稍过片刻,众人恍然,若非第一绝色女子看了过去,那个男子的反应竟会大的出奇,但一片骂声才知,讨不得一点好,白灵峰的船上,刚才甲板上还众女相肩紧挨,被男子这么一搅合,纷纷走下了船舱。
在后方密舱里,萧云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不住哑然失笑,不久前,危急的一幕,这一笑顿时,灰飞烟灭,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不觉,萧云脑海里也呈现出那张绝色冷艳,不觉有些入神,心头微微一颤,苦笑一声,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自作多情,那张容颜,世上几个男子抵挡得住,萧云心性沉稳,又有半块龙虎玉的滋润,见得这般姿色,虽然不免有所心念,但也不知不觉间,轻易地消散。沉默片刻,梦青瑶清丽脱俗,不可方物,而在那冰霜的面色下,让他始终有一层抹不去的心忌,当初在比试的那一鞭,狠辣无情,记忆犹新。
萧云无奈摇了摇头,转过思念,探出头,看了眼前方,这话怎么听来,不免亵渎之意,说不好刚才那男子有的苦头吃,半晌,门外下人走了进来,鞠了一躬,两手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萧云欣喜馋笑,一双眼落入了菜盘子,下人谦卑道;"七少君请用"萧云应了一声,下人走出,急不可跌的狼吞虎咽,昨日开始,萧云愁苦深思,毫无胃口吃饭,整整一天没有进食,腹中咕咕直叫,吃完后懒洋洋撑了个懒腰,莫名间,睡意渐渐袭来,脸上洋溢着一丝笑容,随后倒下栽进锦荣玉布,悠闲绵绵,闭上了眼。
睡梦甘甜,出海这些天还未尝睡得这般舒适,在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问,小时候听的爷爷说,乘船出海,和多人都会晕船,难以适应,必须长时在船上,在海边打鱼的渔民,绝不会晕船呕吐,而自己也是第一次出海,为何身体没有一点恶心欲呕,头晕目眩的感觉,或许自己正是少数那些不会晕船的人,萧云殊不知这一切全是靠了半块龙虎玉佩,身受灵力滋润,自然会超乎常人。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眼前模糊了一阵,吁了一口气,这才看清周围,只见皎月如玉,银霜铺满了室里,隐约有些诡异,天色都已经喝了,没想到这天的夜晚,倒有些诗情画意,醉人神往,想起午时睡到现在,过去了半天,看来已经到了八荒岛,不由得惊慌失色,赶紧探头看去,水天相接处,一片开阔,只有幽暗的海水,那有什么岛屿,疑惑心生,快步跑出了屋,心头着实担心,只怕自己睡的时辰,双方已经开展了。
船上各处都有灯火笼罩,绕过走廊正要往下走,只见迎面走来一道人影,醒目看去,不是雪峰是谁,两人走进,还不等雪峰还礼急促道;“外面怎么样”
雪峰怎会猜不透萧云的心思道;“七少君莫要慌张,此处离八荒岛还有几十里,开战还要等一会”
萧云松了口气,紧紧捏了一把虚汗,思索一会道;“这就奇怪了,按照白天的速度,也应该到了,怎么还没到”心头又是一惊,面色匆匆的样子道;“不会又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雪峰淡笑一声道;“七少君真是多愁善感,本来走了一半,谁想张道长派人来说商量围剿的对策,凌晨发动袭击,眼瞎船已经没有开动,灵姬娘娘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对了,六位少君要我来请七少君下去,有话要谈”
萧云点了点头,眼下只是暂时一段和平,再过不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小易不知要杀多少人,他的手段并非没见过,血腥残忍的确有独到的一面,思前想后,漠然的愣在原地,神色复杂,雪峰也没有故意叫醒,暗叹一声,摇了摇头,七少君不忍杀人,这该如何是好,即便身居一身高深修为,又有何用处,魔君六少谁不是一个狠辣的角色,唯独最后一位,毫无一点杀性。
半刻,叹了口气,一副听天由命的,极不情愿的样子,还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道;“走吧”
两人来到大厅,只见六人全聚集在此,神色间丝毫不见一丝轻松,悠闲舒态,想来是大战在即,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六人往常多半是不在意,眼下也是备战的状态可想而知其他门派岂敢有所怠慢,见得萧云走来,冯晓易好气道;“小子,你是猪啊,这么能睡,依我看你在灵山并不是学不到本事,恐怕是太懒了,没人理睬吧”
刚来就是一阵数落,对于这个童年的玩伴,萧云岂会一点在乎,堂而皇之,脏话跟着出口道;“去你的,谁懒惰了,睡觉也是懒,有种现在起不要睡觉,看你能熬多久”
冯晓易面不改色道;“居然还顶嘴,眼下都要交战了,唯独你还闷头大睡,在这里的所有门派,上上下下,哪一个是你这样子,小子,不要讲这件事你压根就没关心过”
萧云微微动怒,瞅着眉目,丝毫不做退让道;“你说什么,敢说我没关心过此事,那好,从现在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绝不会甘心,也绝不会担忧”
话中之意,谁又会听不懂,冯晓易板着的脸这才松下,小云心性并不复杂,相信担忧自己,还是信得过去道;“好了,算我话说重了,有件事还得和你商量”话落,只听一阵阵叹息,五少不约而同的呼了口气,似乎等了百年一般,柳心然道;“终于吵完了”听口气沉重,似乎解脱痛苦似得。
萧云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冯晓易转为和气,淡然道;“今日之事千万不可说出去,不然后果就不好控制了”
萧云漠然片刻,立刻醒悟道;“你是说蛟龙印,怎么可能,龙虎玉不是没打开么”
冯晓易道;“笨蛋,你母亲说的你就忘得一干二净”六人多看了萧云两眼,柳心然无奈一笑道;“忘得可真快”
萧云知道肯定忘记了什么,当时怕得要命,娘说的什么根本没有放在心里,说的话怎会记得住,苦恼冥思,不的结果,冯晓易摇了摇头道;“也罢,看你当时慌张的神色,就知道没放在心上,听清楚了,蛟龙印总算还记得吧”
才过半日,怎会忘得如此快,萧云两连点头应声,生怕有什么错误,冯晓易又道;“蛟龙印,世间寻觅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被人知道,很快便会传开,到时候争夺的人,或许比现在好要热闹百倍,中土只怕没有一甲子是不会平息,记住,无论如何也要守口如瓶,现在知道的人很少,反之,既然我们知道这对我们而言可是大有好处”
萧云点了点头,半信半疑,心头困惑,思量一番道;“奇怪了,蛟龙印不是有人知道吗,那个男子作何解释”
冯晓易自得的道;“睡了一觉,想不到还清醒了,这一下问到了重点,八荒岛多年来无法解封蛟龙印,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你难道没见到就让在这么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岛屿上,想来他们解不开,也不会让我们得到,多半他们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一丝,没想到被我们给发现,多亏了那个男子,哈哈哈”
萧云毫不在意,其中也不觉如何好笑,反而觉得偷鸡摸狗,小人小气,顺手捞来的赃物,绝非正大光明,但也不敢说出来,不然又是没完没了,此话也不无道理,既然是一件神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杀伐也就随之减少,的确是大有好处道;“既然如此,那可不能让这事发生,看来说什么也得保住这儿秘密”顿了顿又道;“还有事么,不然我就上去了”
谁知萧云眼眉一瞪,苦色道;“臭小子,睡了半天,还要睡啊,我的天,小云,不得不说你的确是少见,半日难道还睡不醒?”话语中,不乏疑惑,在他听来后面一句,想想他的性格,必然是去蒙头大睡。
半日岂会没有睡醒,萧云翘着脸,上去只是闲着没事干,清净一会,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毫不栗色的鄙视了一眼,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只是清净一会,什么时候说了去睡觉”
冯晓易也懒得理会道;“第二件事就是这个”说着,转头看着桌上那根白色布包裹着细长的物事,前端三角锥形状映入眼帘,萧云怎会认不出,冥血神枪,冯晓毅拿在手里,微微皱眉道;“隐含的杀气好沉”打量了一眼,拿到萧云眼前道;“还等什么,赶快拿着属于你的东西”
萧云横眼相看,缓缓的拿在手里,冥血不像许多冰刃,小巧玲珑,分量不重十分合手,大约一尺长,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只是那股反噬的力道,让萧云触目惊心,不得不胆寒,自己可以控制着把冥血,在他心里着实没了底。
又听冯晓毅道;“小云,这可是一把绝世神器,务必要好好使用,千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走火入魔”
萧云未尝不知,但愿不要发生被反噬的那一幕,揪着的心,迟迟放不下,这会,寒雨生道;“还有件事,我们必须告诉你”话语,忽的变得沉重。
寒雨生看了眼五人,目光相视,尽皆点头,又同时看着萧云,尽显神秘的色彩,萧云看在眼里,不明其意,看样子这件事是一件大事,万万不可马虎,打起精力仔细聆听,寒雨生道;“这件事,你也不能说出去,尤其是灵姬”
萧云漠然不解,灵姬乃是一首,岂会连她也不可以说道;“为什么”
“因为灵姬也不知道这件事”这一下,可以说的说的上斩钉截铁,“什么”萧云惊骇失色,诧异不绝,思量一番,苦笑一声道;“怎么可能,什么事竟会也要向他保密,那么,既然她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寒雨生道;“这件事在你不知道之前,只有我们六人知晓,而且只能是我们六人,灵姬自然是不会知道”
萧云更加疑惑询问道;“怎的她也要隐瞒,难道她不能知晓这件事”
六人很坚毅的点了点头,寒雨生道;“当今天下除了我们七人,谁也不会知道”笑了一声道;“小子,很奇怪是吧,小易告诉他来龙去脉"
冯晓毅道;“这就得再次认识你自己的身体”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匆匆赶来道;“灵姬娘娘来了”
众人站起身,看了眼前方,柳心然道;“这么快,看来是说不成了”
冯晓毅盯着萧云,不屑道;“都怪这小子贪睡,不然早就说完了,罢了,找机会再说,赶快去迎接”还不等他说什么,赶紧走了出去。
到了船艄,灵姬正好走了上来,七人皆是拱手还礼道;“灵姬大人”
灵姬走到七人中央,眼光落到萧云身上,柔声道;“云儿,你已经是其中的一员,下次可不要再睡得世时不闻”
萧云无奈,脸色尴尬道;“在下知道了”灵姬淡色道;“说了多少次,你不用这卑躬,你只能跟在我身后,不可以离开,知道吗”
这样的口气,众人也是很少听说,微感惊奇,萧云听来,这次的一位尤其浓重,情深意切,心头苦涩一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会对自己这般看重,八人走到大厅,灵姬道;“原计划有所改动,由于不明白八荒岛的聚体实力,为了避免伤亡,我们的派人混进去,查探究竟,里应外合”
寒雨生道;“说得轻巧,可是如何混进去”灵姬道;“这个放心,当年八荒岛进攻中原,多场大战,至少习俗倒是摸得清楚,混进去应该不成问题,如果败露了,立刻退出来汇合准备强攻”
众人相视一眼,这该让谁去,灵姬道;“魔君七少,岂可打退堂鼓,只要三个人”七人中除了萧云,六人虽然年纪轻轻,绝对不可以小觑,各有千秋,若要挑选一个特点,只有冯晓易,最为灵活,片刻,只听一声叹息,金麒站了出来,又看了几眼,冯晓易站了出来,还不忘做一番高傲的神态,见得两人出来,三少君吴玉秦,四少君聂云海,看上去寂寞难耐,目色深邃,两人同时站出,相互鞠了一躬,看来是要抢夺,灵姬也不多想道;“三少君,还是你去吧”
吴玉秦欣喜道;“多谢灵姬大人”不多时,雪峰走了过来道;“还请灵姬娘娘,允许卑职前去,至少相互可以照应”灵姬道;“也好,四个人不宜再多,不然打草惊蛇,你们快去金灵峰船队,挑选的几十人都在那里集合。四人应声,纷纷前往,萧云前去送行,被灵姬喊住道;“留在这里,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萧云眼睁睁看着四人消失在眼前,不免无奈之苦。
金灵峰船队最为庞大,看起来起码有两三百百号人,四人经过的途中还见到了其他增援的毫无名气的门派,有些距离远一些显得孤立的船,隐隐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没有惊绝的修为,很难散发出这样的味道,四人心头赞叹不已,看来中原精华,尽数汇聚在这里,千年来从无此列。
走上金灵峰的船队,里面虽然说不上金碧辉煌,各般奢侈的装饰的确算得上富甲一方了,刺客天灵山掌门,峰主,以及常年不在山上的各峰副峰主,汇集到此处,宽敞的大厅,三十六人站在一起,仔细看去,几乎全是正魔两道的精英,梦青瑶赫然也在其中,一角的蓝嫣儿见得雪峰,霎时间,面色光彩熠熠,眼里难以言喻的欢喜,雪峰也盯了过去,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也在其中,只当是冤家路窄,赶紧回过头,一脸莫不在意的样子。
张玉子道;“你们都是这里的最为出类拔萃,如今交战在即,无论是正道魔道,都要齐心协力,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啊”众人齐声呼应,一旁,一名弟子端来酒水,张玉子结果,然后又给了台下众人,道;“祝你们马到成功”当下一饮而尽,所有人也是喝光,等到张玉子打量了众人一眼,点点头示意,众人这才离开,乘坐小的帆船行走。
目送众人消失,虚通略有担心,皱了皱眉道;“他们能成功么”张玉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最后的人机会,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到”
姜寒道;“看来张师兄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一仗稳操胜券”
张玉子道;“哪里,昨日我纵观夜像,发现必然会有收获,大家放心吧,有天鸿,剑飞等人带头,至少不会出多大叉子,各位就放心等待消息”如此轻描淡写,让众人惊疑不定。
十一艘小船缓慢航行,为了防止掉队,紧紧跟在一起,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在月色下,只见前方依稀有凸物出现,细看是一座山峦,再走得近一些,只见一座方圆千亩的巨大岛屿,比行来时所见的岛屿大了不少,距离只有百步,楚天鸿道;“大家弃船,御空飞过去”
众人毫不犹豫,运做最简单的御空术,到了岛屿的正下方,找了一处平地落下,怪石嶙峋,亦然不在少数,冯晓易最为散漫道;“飞过去多没意思,乘船慢慢过去,这才享受”
众人看了他一眼,不加理会,谁不知道,魔君七少,六少君最为散漫,楚天鸿正色道;“若是你想舒服,可以飞回到船上,慢慢飘过来,大伙绝不会介意”
突如其来的两句话,隐隐有着一些火心,吴玉秦捂住冯晓易得嘴巴,歉然笑道;“不要在意,就当做放屁”“哈哈哈”也不只是哪个门派笑了起来。
前方一座巨大的山峦挡在众人眼前,环顾四周,只见两边各有一条道路,月色下隐约看得出地面还算平整,龙剑飞道;“看来这是进去的唯一一条道路,大家注意隐蔽”
众人不约而同分为两队,这两对也分得极为不同,四十人本来就是男女混合在一起,又是一些修道之人,黑夜之中也不免男女分开,三十名男子在左边,十名女子在右边,各边顺着路,慢慢摸索,只见岔道不少,每过一条,便有三至四条道路分开延伸,暗夜下看不清路程,正好,冯晓易机灵带了火折子,只顾四人享用,走了半刻,似乎还不到头,像是在绕圈子,捉迷藏一般,虽然是沿着山峰边缘行走,只觉得一会远,一会近,走了一会,冯晓易当先停住脚步,极不耐烦的样子,哼了一声道;“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不想必须想办法”
吴玉秦耸了耸肩,好奇道;“这下你还有办法,说来听听”在止步的这瞬间,与众人拉开了距离,冯晓易看了眼山峦,高约不过十丈,一般的修真炼道的人,翻过去轻易而举,笑道;“嘿嘿,你看着山有多高”
聂云海抢话道;“不过十丈,喂,该不会是想翻过去吧”
冯晓易道;“正是,小心翼翼是很好,只是太小心,只怕一事无成,这座山里何况也不会有什么机关”
三人心想也对,雪峰绝不会反对,吴,聂两人斟酌半晌道;“好,信你一次”四人各展绝技,直线飞了过去,转眼间来到山顶,到处是漫迷树林,众人不得不爬上树梢,居高而下,纵观俯视,视野开阔一览入目,朦胧中看得清晰,远处,只见一座更高的山峰,灯火通明,中间修筑了容得下熟人通过的山洞,余下的山峰皆有桥梁相接,地面上也看得清楚,弯弯曲曲的小径,一直通往那处山峰,最外围还有栅栏围住,不少人守在各处,众人细看之下,至少不下千人,警戒严密,滴水不漏。
冯晓易微微张口道;“好大阵势,估计没点心思,永远别想进去”
雪峰道;“不仅防守严密,而且看样子明显是乾坤八卦各种位置变化的防守,若要打进去虽不至于损兵折将,也要费不少力,才冲的开防线”
冯晓易道;“这倒是个难题,别看外围,里面还有多少高手还说不定,必须想个办法”
看了眼防守四面,山脚下东面有一处竹林,正好对着他们巡视的斜角,正好有力的躲开道;“跟我到那片竹林”
四人落下树梢,挨挤在密林里,左支右绌,身形如斯鬼魅,没有发出一点动静,直到接近竹林,间隔栅栏也只有十余步,正好到了眼皮底下,冯晓毅摇了摇手,示意蹲下身躯,躲在一颗较为粗壮的榕树后,瞩目观望,待得巡视的人走过去,四人悄无声息,窜进了竹林。
这会正面相隔也缩短了一半,然而,四人在暗处,还尚未察觉,周围都是栅栏,水泄不通,如何混得进去,前方那人拿着火把,腰间佩着一把修长的剑,两眼有神,注视前方的举动,这会,身后一人走来,身着衣衫与抓获的男子一模一样,看来是有点地位。防守这般紧密,前呼后应,如何应付的过来,众人失望间,只见男子说道;“好好收着,我出去解个手”男子打开围栏,朝着四人走来。
这一下众人喜出望外,不需多说,悄声擒拿,夜色黑暗,男子怎会看得清楚,火把也未带上,相差一臂的距离,只见人影一闪被捂住了嘴巴,着实惊骇万分,两眼睁得很大,不可置信,砰地一声打晕,冯晓易道;“谁来装扮他”
雪峰道;“我来吧,他和我的身高体格差不多”吴玉秦道;“我来给你易容”当下把衣兜里好几样大件摸了出来,面膜布,药水,笔墨,吴玉秦手法也快,一碗饭的功夫,画的似模似样,几乎分辨不出,冯晓险些要拍手叫好。连声赞叹道;“绝妙,绝妙”
过不多时,雪峰走出竹林,故作悠闲神态,满不在乎,走了过去解开围栏道;“好好看住”连声音也学得一模一样,竹林间,几人偷笑不已,那男子愣了愣道;“该你守了,刚才还念着,转眼就忘了”
雪峰恍然大悟,灵机一动,点点头道;“你再把话听完,我是说好好看住,待会我换位,惹一身满帆”那人一笑道;“这是自然,这好换岗,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也好好看住,这里可是侧门,防守最弱”雪峰嗯了一声,男子随即离开。
雪峰拿着火把,竖起了大拇指,看了看四面,只见还有三个人,也跟着换了岗位,前方竹林正好是面对,其他三人左右后,正面是一个盲区,地面才能从怎的也有人的一张退高,摸过来应该可以成功,便急朝着三人打了打手势,示意找丛林茂密的地方进过。
三人会意,前面草丛太浅,容易暴露,竹林左方一里处,正好丛林茂密,延向雪峰的位置,不暇多想,当即悄悄走了过去,扑下身子,缓慢前进,半刻,便来到雪峰跟前,打开围栏,进入立刻趴在另一处丛林里隐蔽,雪峰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被发现,看了眼丛林三人互相点了点头,弯下腰凄苦叫道;“哎呀,肚子好痛啊”
不远处三人闻言跟着走了过来,只见雪峰,在地上打滚,痛的死去活来喊道;“你怎么了”
雪峰道;“不知道吃了什么肚子疼得要死,哎呀,救命啊,好痛啊”
三人相觑一眼道;“你等着我马上去拿药”正要转身雪峰道;“药不用了,我需要另一种东西”三人不明所以,见他痛得厉害不敢耽搁,凑过耳朵倾听,忽的,直觉背后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眼珠子,直直打转,雪峰轻笑道;“各位,对不住了”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只听嗖嗖嗖三声,三人顷刻间失去了生命,吴玉秦忙不迭地的开始易容化妆,四人站在各自岗哨,迅速拿出笔墨绘画周围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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