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晌午,太阳在空中释放出炙热的火光,广场上的人群,显得比较散漫,秋风习习,几片落叶从空中掉落而下,落在了地面,被人群踩来踏去,秋季的天灵山比较炎热,在深山中矗立数千米,放眼天下,也只有灵山最为高大挺拔,没有一座山峰能与之相比,酷热虽然强烈,灼烧一般,但众人却无可事事,这里哪一位不是修真练道,身怀绝技的人士,运行九天玄灵神诀,轻易地抵挡住了酷热的灼烧,众人依旧交谈,言语遍布山峦,不时还会有嬉笑声传来,而太阳底下,有一个身影多多少少会引来人群的瞩目,打量着他,一看便过,眼里还有讥讽之色,在上万人的群体里,只有这一人显得特殊了一些,仔细一看,脸上愁眉苦脸,还有埋怨不甘之色,只是无法说出口,痛楚越来越深,身上汗流浃背,脸上布满了汗珠,汗水透过衣衫,周身打湿了,身上的衣衫又是白衣,经过汗水的沁透,看得见里面的肌肤,拉了拉衣领,双手不停地闪动着头,微微的清风,稍微有所缓解,闪动了几下,脸上的汗珠随风而落,落入地面立刻不见了踪迹,手上也疲累不堪,扇动时用了不少力,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太阳干燥枯热,身上穿的衣衫又厚,更加炎热酷暑,上万人挤在一起,热量加重了几十倍,非常人可以忍耐,支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深深喘了口气,只觉咽喉干裂疼痒,哭哭一笑,被太阳这么一晒,脸口渴也忘记了,毫无所觉,嘴唇干渴,嘴皮也变成了白色,正要去找水源,可是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上哪里去找,看了看四周,众人除了一把剑,身无一物,低沉一想,他们都是修道之人,酷暑对他们而言,自然无可奈何,不在话下,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赤身独挡阳光,身体十分难受,这里是金灵峰,也有他不得,只好默默的等着,到了这时候居然还不见人出来,难道会没有水喝虚脱在这里,岂不是在这里让人看笑话,萧云心知肚明,决不能放弃,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力道大了不少,嘴巴长得又大,拉动了喉咙,疼痛传来,叫了一声,众人看向他,没有人说一句,回过头继续谈论,四下无水,站在太阳底下烤肉一般,也是辛苦了他。
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解决此事,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却什么也想不出来,无奈之下,能暂缓一时,眼下只有吐沫不可,抿了一沫口水,在口中呼吸用气来回收缩膨胀,有所缓解,便吞进了腹中,叹了口气,看向石梯上的三清殿,不知要多久才能解散,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萧云凡胎**,没有一丝磨练,又过了一会,嘴唇干裂,更胜先前,嘴角隐隐可见血丝,汗水不停的留下,这会身体也无法支撑,不多稍时,体力透支,不许脱皮也会累死,喘了口粗气,扯了扯衣衫,只觉衣衫与肌肤擦抹,带来的感觉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周身爬动,既难受又痛苦,有苦说不出,还得死死的憋在心里,只能怪命不好,咳了一声,眼前忽的眩晕,周围的事物,摇摇晃晃,慢慢的变形,使劲甩了甩头,扫视了眼前,没有什么变化,哀叹一息,看来真的支撑不住了,眼下尽量的拖延,除去了衣衫,只有一件外衣,众人围观而来,惊讶的目光在他脸上看,好像长了何物,这里的人,没一人认得萧云,指手画脚说了一句,这不是有辱门风,一旁的连雨风也听到了八人赶了过来,看见萧云的样子,不禁怔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想起他已经废了,这一点天灵山只有少数人知晓,就连一些峰主也未告知一句,杨剑雨立刻将众人支开,但望来的目光,却不在少数,连雨风看在眼里,于心不忍,向他点了点头,怎么会忘记他不会道术这件事,一只手运行道术,轻轻地挨着萧云的背,一股暖流,缓缓地输送进体内,不多时,四肢的力量逐渐的复原,疲劳之感渐渐的淡去,嘴唇变的湿润,两人松了一口气,连雨风收回了手,两人相互点点头,各自笑了笑,萧云正要说谢谢,连雨风向他挥了挥手,到了这里不用这么客气,这里杂音不少,但听来的话,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不是触犯门规,都可以说,无所顾忌,一些人看了他一眼,不可置信,就这么好了,萧云看了眼周围,目光迥异,各不相同,抱了抱拳,众人摇摇头,也没人去理会。
身体舒适了许多,回过目光,看着三清殿,这时为何还不来人,师父此去,也不知再商议何事,这也不是他可以所想,索性不去理睬,多想也好,多说也罢,大会反正是去了得了,看了看双手,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的神色。脱下的衣衫这时在太阳的烘烤下,很快便干了,但是汗水带来的臭气,无可避免,在鼻尖嗅了嗅,恶心欲呕,瞅了瞅没穿在了身上,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赶紧捂住鼻口,屏住呼吸,过了一会,才放开手大口的呼吸,一人从他身边经过,瞪了他一眼,捂住了鼻子,迅速的里去了,这一幕却没有人看见,就连自己也心感恶心,何况外人,今晚又要洗个安稳澡,想到晚上,心里乐滋滋的,终于可以睡一个夜晚的觉,六年来专心研读神丹书,开始还不理解,到了后面了解得越深,兴趣来的越是充分,多次三更才睡,清早而起,安稳觉也未睡过一次,想起就令人激动,暖流在体内游荡,弥补这许多不足之处,萧云也未有痛苦的表情,脸色在太阳下红润亮泽,血气充盈,这时身子微微一麻,暖流经过的所有学位隐隐发疼,两股力量缓缓地在体内升腾,萧云大吃一惊,身子一抖,差点叫出了声,这两股力量再是熟悉不过,顿了顿终于想起了体内有过的异常,九岁那年,险些丧命,萧云怎会忘记,往年的一切,浮现在了脑海里,嘴里打了个哆嗦,在连雨风输入真气时就应该想到,现在连自责也不是,若在大庭广众之下,满地打滚,痛苦的呻吟,丢了面子不说,心里也过意不去,百年后会不会成为灵山遗臭万年的人,这些还是未知,在他脑海里已经想出了,两股力量在体内翻腾,生不如死,想也不敢想,此时此刻,不能在这里露出丑态,看了看四周,这里相距广场边缘也就一两里路,眨眼便到,趁着青灵峰人众没有擦觉这里,赶快去才行,下定了决心,迈出一步,那股暖流缓缓地消散,被两股力量吸收,身体一冷一热,冷如寒冰裹身,热如大火烘烤,两股力量莫名其妙的散去,在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萧云一喜,身体没有一点疼痛,只有手脚酸麻,不足为奇,阳光的炙热又在身体上重现,心里的喜悦又成了哀伤,叹了口气,没出生命危险,已经谢天谢地,不敢再有多的想法,脱下了衣衫,遮在了头顶,两手将衣角摊开,身体的上半身被遮挡,裤脚暴露在阳光下,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口干舌燥可以忍受,太阳炙烤却不可忍耐,这么做也只缓解一点点,哪怕是喝水,在如此炎热的阳光下,不到小半个时辰,便要有一勺子的水才可解渴。
眼下能做的只有等待,心里期盼的那一刻,何时才能到来,在广场上度过的每一刻,极其艰难困苦,说得出的难受,无奈忍着头皮,死死地顶着阳光,过了一个时辰,萧云不能在支持半会,摇摇欲坠,眼睛一闭一睁,汗珠流入了眼里,眼皮动了一下,心里的执着,让他不可放弃,到死也要站立,勇气何处而来,萧云自身也不知晓,脚下忽的一软,膝盖弯曲,鼓足了劲,生生将膝盖伸直,脚下颤抖,身体里仅有的一丝声息,正在随着汗珠,一一的流出体外,又吸了一口气,减缓了力气的消失,萧云的身体已经超出了极限,远远不是常人可比,众人望来的目光略微惊讶,看不到他的面庞,是何表情,心里有个疑问,这样举着不累吗,这是他的性格所致,不愿放弃,其实也用不着如此卖力支撑,出了事自会有人敢来医治,这一点萧云却是不愿,如果这样的小困难也守不住,索性不是天灵山的弟子,万余人数,哪有一人是这番姿态,看在眼里奇怪惊异,众人看了以为是疯了,萧云顾不得这些,下定的决心又岂能反悔,牙关紧紧地咬着,面目绯红,忽然,胸前的玉佩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光,在阳光下,看不清龙虎玉散发的青光,又是一股暖流,涌进了体内,与玄灵真气有所不同,效果大同小异,身体很快变得冰凉透人,直入心扉,力量慢慢的回归于体,在周身散开,身上的汗水逐渐的止住,一口大气呼之欲出,却又愣了愣,那股力量还会不会来,如此一想,心里又是害怕,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把龙虎玉在众人眼前炫耀,相反两股力量似乎害怕了,无所动静,丝毫不见一点波动,萧云松了口气,看来是不会有的,惊吓了一阵,如若释放,欣然的笑了笑,放下了衣衫,正待要穿,又是一股臭味,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不穿便不穿,又有何妨,这身打扮在众人眼前,不免显得尴尬,这里恐怕没人这样打扮,没有一处是道家弟子的风格,不由得惹人发出讥笑。
萧云所有的表情众人看在眼里,变化之大,不知是人有问题,还是吃错了药,刚好被杨剑雨解散的人群,不禁意间围上来几人打量了一眼,看的萧云心不在焉,神情极不自在,推过让开,装作无事的样子,还与围看之人,怒目而视,自己有什么好看,不一会,肩膀被拉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是连雨风,青岭峰一众人也跟了上来,看了看周围,将萧云团团围住,萧云看了众人一眼,面上略显焦急,像是出了何事便道;“我想起了,你体内没事吧”众人眼里还有关心之色,看了心里很是感动,为了不让他们担忧便道;“没事”神秘一笑,侧过身子,稍微向前挪动一寸,这样外围的视线就看不到了,不少人探头进来观望,被杨剑雨等人驱赶而开,萧云指了指胸前,两根手指轻轻地按住衣襟,露出了龙虎玉的轮廓,连雨风明白了过来,不禁失笑,六年来也没有几次去萧云的居住处,龙虎玉这等神物却还忘了,邓燕明等人也想知道所以,连雨风不满的摇了摇头,众人会意,随便找了人群参合进去,众人的交谈声,青灵峰的人声气最大,远远传开,一里外的人也听得见,向着这里看来。
金灵峰宏伟的三清殿,在烈日下蓬荜生辉,金砖瓦砾,金光四射,殿里的三清神像矗立在前方,神威淋漓,不可一世,注视着天下万物苍生,九峰峰主齐聚三清殿,议论着事事,此刻看去,众人愁眉思索,却拿不出一个良策,好生苦恼,玄月冥静两位师太,显得十分平静,静静的等候,姜寒面无表情,什么话也没说,盯着张玉子的脸庞,殿里既无喜悦也无忧愁,张玉子看了看台下道;“众位如何看”众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吴天放道;“且看在行商量”张玉子叹了口气,显然也在为此事烦恼道;“到这里来,大约三个时辰,商量来商量去,还不是一个结果”吴天放道;“可是五十年一届,怎敢马虎了事,不然如何对得起历代祖师,不要辜负他们才好”众人点点头,此话说的也是有理,如何来把持灵山大会,谁也没这个厉害,众人思索良久,得不出一个结果,张玉子扫视众人,殿里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一人说话,天灵山只有吴天放机智过人,沉稳不乱,上一任掌门生前,吴天放很的得他赞赏,极为看重便道;“吴师弟有何看法”吴天放道;“并非一两日的事,心急反而不成,物极必反,师兄也明白这个道理”张玉子点了点头,道家一脉,这一门极是讲究,乃是道中定律,违背不得,传说九天玄灵神诀也是在此中有所领悟而来,千百年来,道家之人,遵守这一规矩,道法上依言而行,无人有所勘破。
灵山大会距今已有七十届,不算上蜀山,也有四十届,举办时间也不同,一百年一次,蜀山开派四千五百年,三千年前才定下了这道大会,当年蜀山灭亡之时,蜀山大会已有三十次,如今的灵山大会只是由蜀山大会的名称改编而来,规则上有所改动,于情于理,与蜀山相差无几,不知过了多久,张玉子道;“吴师弟”吴天放道;“说来不是很难”张玉子道;“此话怎讲”,众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吴天放想了想道;“既然是大会定下了规矩,就依此而行,数千年来,规矩也完善的差不多了”虚通道人也按耐不住道;“此言甚是,以前举办好好的,想来不会出错”张玉子忧虑了一会,再耽搁下去,不是个办法,叹了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看了看外面,心神一怔,脑海里惊现一道人影微微一笑淡淡道;“如果凌霄子祖师在世,一定不会这么麻烦”众人一听,脸上也露出一丝哀伤之色,犹豫不决,吴天放道;“是呀,在就好了,可恶的凤天啸”一只手在桌上拍了下去,张玉子道;“陈年旧事了,我想凤天啸收了一掌,也不好过”数千年来,主持灵山大会的掌门的确不少,其中唯有凌霄子最为耀眼,道法修为登峰造极,世间难以匹敌,一生纵横四海,逍遥自在,魔教忌怠三分,不敢轻易靠近,许多正道弟子,被他从魔教手里死里逃生的救出,只是性格怪癖,无可揣测,接过掌门之位,天灵山在前几位掌门的推测中,还有三百年便可达到顶峰,凌霄子接位五十余年,天灵山突飞猛进,不到百年就鼎盛,无人可及,正道门派对这位掌门恭敬有加,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至此魔教有两百年不敢胡作非为,接任期间,灵山大会在他的主导下,有条不絮,当时十万弟子,眼看大会临近,几无可能开办的顺利,大会拥挤不堪,道路泛滥,眼看就是一场大祸横生,九峰峰主哪个不急,只有他沉着稳定,丝毫不乱,短短数月,就将十万弟子分割开来,一饱灵山大会的眼福,此后得以灵机子的称谓,直到百年前,造访萧家,被凤天啸假扮的家丁给打成重伤不治,回山后奄奄一息,辰时逝世,享年四百一十三岁,众人想起那多旧事,不由得痛心疾首,心情落到了谷底,随之又是满腔怒火,怨气腾升,皆可望早日杀了凤天啸为凌霄子报仇雪恨。
张玉子身为灵山掌门,只在百年前结果掌门之位,但经验不足,远远不及凌霄子的一半,修为上虽然高深,与凌霄子比肩,还是要落后少许,五十年前举行过一次,多亏了凌霄子死前相应的叮嘱,张玉子现今三百余岁,见识广阔。了然于胸,众人再怎么想,也无法变化,当年凌霄子所立下的规矩,经验上看来,众人能想到的法子,在凌霄子身上有过一次,占尽了先机,众人心里发自肺腑的由衷叹服,在他们看来,无人赶超百年前的那位掌门,看情势众人是选择了凌霄子定下的那条老路,老而实用道;“大家一致选定,我也无话可说,灵山大会还有四个月,让众弟子去熟悉金灵峰的地势,以免迷了路”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道童,恭恭敬敬的走到张玉子身前,拱手抱拳,张玉子凑到他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道童转身离开走出了三清殿,张玉子站起身道;“诸位先下去吧,与门下弟子们回个面再进后房歇息”目光落到姜寒身上道;“姜师弟为何成默寡言”姜寒道;“随便什么规矩,反正都是输,有何话可说”说着也不理他,转身走了出去。
三清殿前的石梯高有数丈,石梯上走来一人,却无人注意,只听他喊了一声,众人立刻止住交谈,齐目看向上面,那弟子道;“掌门有言,灵山大会还有四个月,为了熟悉这里的地势,尤其是新来的弟子,还请各位不要迷路”众人抱拳道;“多谢掌门”道童身后走来九人,众人弯腰鞠躬道;“参见师父”说的字句一样,拜的是各峰自己的师父,张玉子看了眼,转身离去,道童又道;“金灵峰只有五千房屋,恐怕诸位要拥挤一阵了”这时场中无人异议,道童道;“还请各位跟着引领的金灵峰弟子回到居住处”话落,只见有三十余人身穿各色衣袍,分支开来,各峰弟子也跟着颜色站在一起,青灵峰人众十余,太过稀少,若是他来寻找,一时三刻,在茫茫人海中,很难找到,连雨风带着众人赶了过去,待的各峰峰主走后,引路的三十位弟子,相视一眼,眼色涣散,还有一丝随意一人道;“引什么路,谁挣得到就是谁的”众人相视一眼,眼眉如火,只听得场中一人喊道;“小子想前先一步”有两人快步跑了出去,顷刻间,除了女弟子还算站得住脚,有礼相让,不少男弟子,乱成一团,四散开去。
青灵峰的人,连雨风先走了一步,邓燕明道;“不要抢”跟着奔了过去,随后程子江,秦晓顺到最后的萧云,几人中就是萧云蹦跳的最高,连雨风在前开路,其后的人拉着衣角,排着长龙,在人群中绕来绕去,上了山坡,直冲而去,忽然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较为靠前的人群中,前方房屋密集,非青灵峰可比,不由得大吃一惊,人群拥挤在一起,看到一间房屋几十上百人凑过去抢,人群挣得很激烈,走过一片竹林,隐约可见还有一座屋子,没人看见,连雨风和萧云看到了那里,带着众人走了过去,仔细一看,房屋的油漆还是新刷的,在太阳底下发亮,连雨风推门而进,众人环顾四周,房间还算宽敞,窗户正对着太阳,阳光斜斜的射进,屋里一片明亮,众人松了一口气,只见屋里总共有十张床,一张没有整理,凌乱不堪,还有一张床如常,屋里还容得下一人,只是这时还未见有人进来,众人皆是结伴而行,住在一起当然要找容得下的房间,站了半天,众人也累了,萧云心里一喜,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青灵峰日日夜夜的看神丹书,半夜才睡,一早就起,安稳觉实在谈不上,这会身无忧愁,也不用看书,心里怎会不喜,躺在了床上,舒适感也比青灵峰的好上不少,很享受的闭上了眼,这时,门口走来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明见屋里有人,也不大声招呼,双方对视一眼,只见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打过,连雨风提高了警惕,两人已经猥琐的样子道;“还有一张”另一人怔了一下道;“快走”没有多说又走出了屋子,杨剑雨笑了起来,这不是早上见过来挑事的两人,想来拉下去后被严厉的惩罚,打了耳光,杨剑雨前去关好了门,众人又待倒下,只见门推开走来一人,两边互相对视一眼,来人是一个粗莽大汉,头发脱落,只剩下浅浅的几根寒毛,面目纹痕交错,皮肤黝黑,目光显得呆泄,样子看去十分憨厚,脸上的肉鼓起,肥头大耳,络腮胡须,犹如深山雨林般茂密,身材肥膘,矮胖又觉一丝可爱,多半九层让人看了恶心,青灵峰众人一时看得呆了,大汉傻头傻脑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可以进来吗”声音粗重低沉,这样一个大汉谁愿意和他一起,大汉沮丧道;“就知道没人接受我”连雨风听他口气,正如所猜中那样,看字眼里只是觉得不好看,但并非讨厌,青灵峰众人也是如此,萧云心里还有些好奇,大汉看来十分有趣,连雨风道;“可以,我们不介意”大汉一喜道;“真的”众人点点头,大汉又笑了,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笑意还带有几分狰狞,脸上不引人瞩目,目光落到了他的牙齿上,深黄厌恶,嘴角还有口水,一见之下恶心欲呕,不禁屏住呼吸,不想吐也不行,立刻跑到了窗外,大汉不明所以,看了看既然都允许了,也就不客气走到了剩下的一张床上,安稳的躺下,天灵山怎会有这样的弟子,青灵峰人众的仪表在天灵山也是俊目堂堂,为人赞好,何曾见过这样丑陋肮脏的人,不堪入眼,恶心欲呕。
到了深夜众人渐渐睡下,夜风扫过竹林,沙沙作响,悦耳甚听,连雨风等人已经睡着了,萧云的床离大汉最近,此刻见他也没有睡下,人是躺着,眼睛却是睁开,看着窗外升起的明月,不知在想什么,萧云的经常半夜才睡,已经习惯了,打算早些睡觉,无论如何闭不上眼,脑海里总想着神丹书的内容,呼了一口气,站起了身,走出了门外。
三清大殿,依然烛火通明,门是打开着,不时有几人走了进来,分别入座,张玉子也来到了大殿上道;“各位请用”虚通站起了身道;“喝茶就不用了,师兄有何事,让我等深夜到此商讨”张玉子道;“这些年间,江湖上的事大火有所听说”吴天放道;“听说的事的确不少,师兄之意,指的是哪一件”张玉子道;“前日听传言,魔教准备再立一个教派”众人一惊,相视一眼,眼里都有着挥不去的忧色,吴天放道;“这是为何”立门派乃是大事,正魔两道皆不可马虎行事,这会立门派,其中必有蹊跷,张玉子道;“如今天下,魔教的鬼煞殿,血刹堂,幽冥谷,圣月宫,天邪宗,各自在教众里抽出一位修为高深的弟子,然后再其附属下,抽出一人”吴天放道;“这是要做什么”张玉子道;“听说合成另一个教派,与他们齐名的七人统称魔君七少,但是”说到这瞅了瞅眉头道;“眼下只得到另外五位魔君,道术极为深厚,前日魔教一些人马在瞿月城一带兴风作浪,放言说已有一君潜入了天灵山,还有一君也快了”说着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姜寒,六年前青灵峰接过的灭魔门弟子,灭魔门虽然叛离了魔教,但也不是正道弟子,那次突然上山,雪峰说了一大堆关于清源的事,证实了一遍,句句属实,不免还是有所引人怀疑,姜寒忍不住气道;“干什么,难道是说我收养了魔君七少”张玉子道;“姜师弟冷静说话,这只是猜测,没有人怀疑你”姜寒面不改色道;“既然没有怀疑,为何会盯着我看”众人一时说不出话,不知如何回答,姜寒又道;“就因为雪峰他是灭魔门的人”哼了一声道;“可别忘了,灭魔门早就脱离了魔教,眼下是正道弟子,那天他说的话,你没听见”张玉子哑口无言只得道;“这我知道,你想想,如果是魔教之人,会明目张胆的来此,岂不是自寻死路,既然有人混入灵山,为何要放言泄露,此举不可不防”姜寒道;“防谁,青灵峰,就应为以前那个老四”说到这传了口气,看了众人一眼,便止口不言,张玉子道;“既然你知道那件事,就应该有所警惕,不可再次发生”姜寒道;“废话,我当让知道,雪峰不像是这样的人”张玉子摇了摇头,在辩解也是无意,反而被他咬一口道;“师弟小心为上”吴天放见两人争的激烈,偏离了话题喝道;“两位够了,张师兄你就少说两句”张玉子摇了摇头道;“也罢,到时可别怪我”玄月道;“那七人是什么来历,魔教如此做又要干什么,意欲何为,让人费解”玄月师太难得开一次口,众人倾耳恭听,虽是女流,气势不凡,修为惊世骇俗,无人敢于得罪,张玉子身为掌门也要避让三分,当年凌霄子的大半修为传给了她,器重甚深,堪堪百岁那年,就快踏入神诀的第二层,如今修为深浅,张玉子也看不出,眼见盘问又怕她利嘴言斥,张玉子道;“我有一个猜想不知可否说出”吴天放道;“你乃灵山掌门,有言直说”张玉子思索一会道;“近年来,魔教五大教派,虽然有此名声,仔细一想,却为不实”吴天放道;“师兄言下之意是”张玉子道;“看是五排其实就是两派”众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魔教五派,威震江湖,天下敢说无人不知,张玉子见识广阔,如此开口,可定有所缘由,当下也不必插嘴过问,张玉子道;“其中只有天邪宗,圣月宫,在魔教里占据了先头,仅仅魔教十大高手,有三人在天邪宗,两人在圣月宫,其余一概下滑,两派中还隐藏了诸多神秘力量”虚通想到什么怔了一下,点点头道;“他们要夺魔教教主之位”张玉子道;“看是如此,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做,这样只能两败俱伤”吴天放微微瞪眼道;“师兄是说”张玉子道;“师弟接着说吧”吴天放道;“我怎么没想到,魔君七少只是平衡其中的力量,谁也不敢动”张玉子道;“然后慢慢地征服分裂前面的三个教派,归为己用”此话一出,就连满不在乎的姜寒也疑身观望道;“原来如此,果然有阴谋”张玉子道;“魔君七少只是几年来才有,还不只是何等势头,单是江湖联络的一些探子是无法得知,还需要各派派人去暗中查探”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信封,拆开一看,写有魔教有变,案情不明,经过正道各派商议,派出门人查探,短短三句话,却是十万火急的样子,众人相继看了一眼,下笔有理,纹路清晰,也是位神笔所写,姜寒看了眼,字迹十分眼熟,想了想道;“梁万丰所写”张玉子道;“师弟怎会知晓”姜寒道;“以前领教过他的书法,出神入化,不可多言”张玉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众人看望了信,张玉子放进了衣袖道;“不如这样,灵山大会结束时,先让各峰三个弟子,前去查探,在正道大会时赶回来不迟”众人犹豫了一会,也迫切想知道,魔教打得什么算盘同时点了点头,意义不言而喻,张玉子道;“如此甚好,也当做是磨练一番”目光又看着江寒道;“雪峰可疑之处,不用多说,虽然在天灵山没有犯过事,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倒是那几百人一起去吧”吴天放道;“这也好证实,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姜寒看了众人一眼道;“就依言如此”张玉子欣喜的赞同,几番豪言赞誉也说了不少,姜寒只得哼了声,喝了一杯茶,又不吭声了,他心知雪峰身上存在疑点重重,这也正好是个法子,是魔教有意所谓,还是如他所说迫不得已,下山历练就一见分晓,此外,谈论了一些,灵山大会的要事,还是依着凌霄子的法子开办,至少不会出岔子,凡是修为突破第一层的第一重的第九式,就有资格参加,看似简单,众人还是叹了口气,灵山弟子虽多,但是以精简为主的收徒念头,早就打破了,正魔两道论实力,自然是正道大占上风,高手修为多不了多少,也差不了多少,数量上不及正道多,处于劣势,只好在人数优势上相压,这才让天灵山逼不得已,有两千弟子,不到百年就达到了三万,精挑细选而来,此乃骇人之举,也引起江湖上的质疑,魔教弟子已经达到了十余万,逐年增加,不乏众多修为高深之人,从而之下,专心培养精英弟子,许多人来不及顾忌,只好放在一边,不闻不问,近年来正道人才辈出,相比之下,魔教还是要差上一筹,绝非正道众人的敌手,已经不复昔年段延恒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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