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次险些被两个女子置之于死地,心里已经无法禁受痛苦的打击,红衣女子无意而为,事后还有悔恨,萧云还可原谅理解,而蓝嫣儿却是妒忌生恨,毫无青红皂白之念,就差一点,丧命与她手中,若非雪峰大师兄等人赶得及时,恐怕倒在地上的是一具尸体,只是身体还是暖和,青灵峰在他眼里,不再是安稳妥当之地,其中凶险多了一分,萧云年纪幼小,哭了一阵,脑海里的所想之事,荡然无存,空空如也,似乎失去了什么,无法挽回,抛开了杂乱的思念,心里安静了许多。
不觉间头脑微微昏弱,眼前摇摇晃晃,沉吟一声,众人听见,沉吟之声有所痛苦之色,连雨风慢慢的推开他,看着他的脸庞,不禁愕然,脸面血色全无,眼珠通红,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以萎靡不振,掩弱微息,不及多想,从衣袖里拿出一颗丹药,萧云服了下去,过了好久,面色红润如光,眼里的血丝退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蓝嫣儿适才的力道掐住萧云,使得气血溃败,不及时医治,七孔流血而死,众人相视一眼,心里猜到了一个人,杨剑雨回头看了眼门外,邓燕明却道;“应该是小师妹”众人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药效立竿见影,萧云很快复原,连雨风道;“小师弟,你要好自为之,有些事一定不要想得太复杂”说到这摇头叹息道;“你一个小孩子,怎会听得懂这些伤心事,算了不说也罢”摸了摸他道;“正道大会之前,灵山九峰也要举行一次比武,眼看就剩下几年了,得抓紧时间,可能一年头尾,看不到你一两眼,有什么事可以请自去找师父”萧云点了点头道;“谢谢师兄”连雨风点点头道;“记住,师傅交代之事,好好参详,我们等着你的成果”萧云眉目一挑,面目坚毅正色道;“知道了”片刻,连雨风等人转身走了,临走时的眼眉,露出了怜惜,萧云身子一怔,头歪着看了他一眼。
天空又是一片晴朗,萧云没了心思看书,走出了屋外,清风荡漾,拂过他幼弱的身躯,安抚着他的心伤,孤零零的一人在大院里徘徊,没一步走出过院子,过了两个时辰,人也走得累了,太阳又散发炙热的光芒,坐在了门前的槛上,看着天上的白云,随风涌动,姿态万千,幻化出世间各种万般景象,里面甚至还有爷爷的身影,喜怒哀乐显现在眼前,看的身子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过了好久才知,这一切是凭空而想,心生幻觉,暗叹一声,又坐在了门槛上,脑海里的平静也被眼前的幻想打破,眉目微皱,万千思绪显露无疑,冥思于胸,想起萧家心里又是刀割般的疼痛,这些日子虽然所有心思放在了神丹书上,但萧家之事不是也会想起,对他来说,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听见那晚雪峰等人的谈话,心里犹如千铮万刺,碎裂开来,苦苦笑了一声,想这些又有何用,白白的增添苦恼而已,却又由不得他不想起,瞿月城的几个玩伴,眼下不知如何了,是否安然无恙。好想再见他们一面。青灵峰门可罗雀,萧云只好认了,清净悠闲,淡雅无聊的日子,是人并非过不下去,红衣女子的话,萧云心里赞叹了一句。
也许思绪过多,肚子咕咕叫了不知有多少次,萧云没有在意,肚腹饥渴,没胃口吃上一道菜,喝上一口水,愁眉苦脸,看着天际,夕阳落,明月起,萧云不知有多少次这样默默的看着看着,脸上少有的平静,眼前又是群星璀璨,明月静雅,心里的思念早已烟消云散,回忆而起就是痛苦,为何还要去想,无辜的承受伤欲带来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起身回屋,坐在竹榻上又不知该做些什么,看了看四周,眼下只有神丹书和炼丹所用之鼎,显得引人注目,打发睡下前的孤独,没有多想,拿出书走到了桌前,随意翻开一页,静静的默看,这晚看到了三更才睡,看着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欣喜,或许无聊所致,字字句句看的十分用心,二十页的内容明白了三层,睡下还觉得少了什么,看了眼书,仔细一想,笑了笑,拿出纸笔写着心里不明的地方,足有五张纸,装进了竹筒。直到清晨众人还未苏醒,萧云迫不及待的往青灵殿,马不停蹄的赶去,路途虽然不近,为了能尽早明白书中所意,途中没有一步停住反而快马加鞭,疾驰而去,匆匆来到青灵殿门前,大门居然打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仔细一看,不禁愕然,里面两人是姜寒和雪峰,这倒是出乎意料,想来有事禀报,眼下不宜打扰,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片刻,说话声止住,姜寒看着门外道;“云儿还不进来”萧云做好了准备,站在大殿门前,十分显眼,很容易被看见,没想到有那么快而已,萧云应了一声,走进了殿里,想着两人抱着拳道;“见过师父,师兄早”说话的语气平淡沉稳,看了雪峰一眼,那天出手救了自己,心里十分感激,不知如何报答,两人对视一眼,姜寒咳嗽了一首,两人会意雪峰道;“师父继续说”眼里还有些惊恐,萧云没有注意,姜寒道;“你自己注意就是,回去好好修炼”雪峰啊了一声,抬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由不得不答应道;“是,可是为什么”姜寒道;“没有为什么,你不必知道太多”雪峰道;“师父之言还是不放心弟子”姜寒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你该明白”雪峰身子一怔道;“既然如此,弟子告退”斜视萧云一眼,退出了殿外。
两人的话萧云一句也听不明白,好像在闹气一般,他又怎么猜得透,摇了摇头道;“昨日看了半夜,书中有些问题,弟子还不明白还请师父讲解”后半夜人是闭上了眼,看是睡着了其实脑海里不停地萦绕着那些不明之处,早晨也不会苏醒的那么快。姜寒道;“什么问题”萧云看了看四周,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根竹筒,里面取出一件东西,竟然是厚厚的纸张,上面还写着大量字迹,摊开一看,吃了一惊,五张纸页,五六百字之多,字迹却不慎工整,歪歪斜斜,有些字还看不明白,迅速看了一眼,皆是炼丹上的内容,点了点头道;“果然没有看错人”脸上笑起道;“为何不将书拿来”萧云道;“为了保密,可不能泄露了”姜寒摸了摸他道;“比嫣儿还要细心,那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叹了口气道;“这丫头,居然下这么重的手,险些致人死地”萧云道;“你责骂了他”姜寒道;“不该吗,这丫头就应该教训一顿,不知天高地厚,连师兄们也不放子心里,还说迟早会败在他的裙下”看着门外又道;“我也有错,不应该惯着他,平日娇生惯养,宠溺了她,才会使她这般性子”萧云道;“不是你的错”姜寒看着他,从小就没了爹娘,在青灵峰还要忍受枯燥无味的日子,蓝嫣儿的欺压,心里过意不去,连雨风等人至少还有亲人在世,不知道这孩子以后怎么过,哀叹一声,萧云见他想事入神,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出声,师父的经历也许令人感慨,过了一会,姜寒回过神道;“仔细听着”萧云一喜应道;“是”
仅仅五百字的内容,却是长篇大论,里面学问甚多,讲究广泛,而且环环相扣,还说了许多大道理,就连自己明白的那一处内容,也连在了一起,用笔一字一句的记载,不下上万字,萧云那会记得过来,每一处道理,让他感触甚深,无意间摸清了什么,篇幅虽然很长,只要明白其意自然就很简短,说罢姜寒道;“你这是第一次,怪不得你,记住不可分心”萧云决然道;“弟子记住了”此后两人没有多说,萧云迟迟没有离开,箍紧眉目,踌躇着什么姜寒道;“云儿不离去,还有何事要言”萧云还记得不久前炼丹的经过,很想知道,是否成功,这次不说下次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便道;“还有一事,弟子便说了”姜寒点了点头,萧云把十日炼丹的经历如实,从头到尾的诉说了一遍,姜寒听后哈哈一笑,摸了摸胡须道;“你是有所不知,你此番所炼制的丹药,看似普通其实极为复杂,海参你以为是海洋之中所生长而来”萧云一惊道;“那是什么”起初还猜测是手法出现了失误,姜寒道;“五年雪参,其效力滋阴补阳,是一颗难得的大补丸,世间只有天灵山仅有一株”萧云惊叹一声,书上为何不写明白,这不是白练了道;“原来如此”姜寒道;“说老奇怪,也不知当年长叶师祖为何不让修改”萧云道;“他是谁呀”姜寒道;“小孩子家,知道这么多作甚,说了你也不明白”萧云想了想也对,这些事不是自己可以知道的,姜寒眉头一皱又道;“不知师祖是心血来潮,还是突发奇想,明明前面的工序已经完整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愁眉摇头,疑惑从生,杂事浮现在脑海里思量了一会,姜寒这才叹息,想起萧云还在这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前面的工序是对的,只要除开那可万年海参,虽是一颗丹药,却是极其普通”这会又想到什么道;“我只是让你看明这本书,没叫你去炼丹,而且手法也错了”的确看着说上所说,才明白了过来,还没有哪位师兄说炼丹一事,只说要好好参详,师父亲自来时,也没说要自己炼丹,到头来多此一举,仔细想了想,结合炼丹的手法,和师父讲解的内容,十分吻合,萧云道;“师父我走了”姜寒道;“小心”萧云答了一声,转身出去,消失在了门前。
一路辗转而回,在路上低着头边走边想,这条路已经熟悉了,蒙着眼也知道方向往何处走,慢慢的来到了,来到一处山坡上,身边有一片竹林,抬头一看,大院就在眼前,近在咫尺,数十步便道,又低下头,缓步走进了院子,进屋一头栽进竹榻,反反复复的回忆着师父讲解的内容,有些地方听来复杂,却是奥妙极深,难以揣测,同时演化出多种门道,幻化千万,如滔滔江水,无穷无尽,想了好久,又翻开书,照着眼内容,看了一眼,不出师父所料,推论大致一样,只是字数有差距,如此看来,师父不止会道术,也会炼丹,心里对他是由衷的佩服,转眼看着鼎,不禁疑虑,既然不要炼丹为何还要鼎,难道不是炼丹的工具,书上明确所说,怎会有误,想必别有用途,一只手打了一下头,走得太快,忘记了问,事已至此,只有等着下次了。
如此一来二去,书不离身,鼎不离床,每次看书也要到三更时才睡,初辰便起,不懂之处,也是一张纸笔写明六个月去一次青灵殿,也就半年的时间,此间连雨风来了一次,教会了萧云做荤腥,这样结束了他长达三年的素食,此后便无人再来过,久了没见到蓝嫣儿,心里松了许多,但愿不可再来,想着她在虽然有些气愤,想想便过,无所大碍,一直担忧的红衣女子,没见过一次,不知为何不来,难道就是说的那句话,想不明白,只好作罢,见过的人最频繁的就是雪峰,算来也只有二十余次,又开一年了,还没有见他来此,心里也放弃了等待,萧云在青灵峰无忧无虑的经历了春夏秋冬,枯燥的日子早就没了知觉,显得很平淡随和,心里没有了怨言,看着书无时无刻不再想萧家的一幕,炼丹上的领悟也多了不少,到了后面就极其困难,难以突破,只是偶尔还要背诵一遍九天玄灵神诀,第七个年头快到了,每天如常,这天又是秋季,和风日丽,木屋里坐着一个人,只是体态上大了不少,目光迥异,深邃难明,脸上凹下的酒窝,依旧可人,脸上多了一丝成熟,面貌英俊,英姿飒爽,始终还透露着孩童般的意态,白色的衣衫披在身上,神采奕奕,六年的时光漫长难耐,萧云却很轻松,一天天的长大,浑然不知,每天看着书,不知明白了什么,时常看书入神,拜入天灵山的第二天,萧云就年满九岁,时过六年,光景匆忙,如今萧云长成了十五岁的少年,远不是还同时可比,心智也精细了不少,遇事从不慌忙,处理的有条不絮,只是一些家常杂事,自然很简单,七年怎么过来,也无所察觉,眼前这本书陪了六年,就在书里面长大,不知外面光景,日夜埋头苦读,细细体悟,领悟中增长一层,就会迎来不少疑问,无从解答,几乎全靠了姜寒,才得以明了,萧云的成果,姜寒从不在意,也没有夸耀过一句,讲解一番就让他自己离去,六次的抽查,姜寒也只是点头而过,从来不横加插手,只指点一番。
看了一个时辰,手中的书放在了桌上,脸上一直没有放松过,皱着眉头,苦思不解,眼看灵山大会就要来了,自己身无道术,不知可否去的,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又闭口不谈,那里是高手云集之所,看是不便去了,暗叹一喜,转身回屋,心里无法平静,五十年一次,灵山大会,五十二年一次正道大会,灵山大会去不得,正道大会据师父说规模绝非灵山大会可比,想来就更不可能去了,且不是要遗憾五十年,五十年过后,还可修炼吗,想起心里不是个滋味,渐渐地想法也淡了,看看外面的情景,脑海里没了多少杂念,随缘而去,亦无不可,走出屋看着院子,一旁的花圃,日照月映,花开花落几回,地上满是花瓣,散发着清香,摇摇头看书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转身回到屋里,还未拿起书,就听见脚步身传来,等待总算有了找落,心里大喜,将书和鼎放在了床脚下,胸前的玉佩赶紧用衣襟遮挡,起身走了出去,定睛一看,惊诧万分,杨剑雨走了过来,脸上眉笑颜开,两眼眯成了一条线,六年未见,青灵峰所有人的相貌,何曾忘记,迎了上去道;“原来是杨剑雨师兄”说话也不细声细语,话语中胆子大了不少,哪还有九岁那会的羞涩,杨剑雨来到眼前,不禁一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两人相视一眼才道;“不出我所料,果然变了”萧云一惊道;“什么变了”杨剑雨道;“你呀”萧云一呆道;“那是当然”这时却见杨剑雨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点皱起的纹痕,迅速的打理平整,青灵峰也是道家一脉,穿着打扮应该很朴素平庸,这次衣衫大为反常,一身白袍还镶嵌着金色丝线,衣衫不见一点污痕,前天去青灵殿也是见师父身着不同,没有注意,看了一眼道;“师兄你这是”杨剑雨道;“怎么这身衣衫如何”萧云道;“好是很好,只是师兄不必穿成这样来此”萧家虽是泯灭,但一些习俗还是记忆犹新,如果到了元宵过年,众人都会穿上体面的衣衫,今天又是什么日子道;“今是何日”杨剑雨一惊道;“小子,还没说居然被你猜中了一半”顿了顿道;“你看灵山大会就要来了,不穿的体面怎么行”萧云急道;“我可以去吗”杨剑雨道;“不是你去不去,而是灵山所有人必须去,这时可是规矩,谁干随意更改”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脸上一喜,跳了起来道;“太好了,还以为去不了”杨剑雨道;“你这是何意”萧云道;“本来我没什么道术,那里又是高手的地方,心想去不成了,没想到”后话没说完,杨剑雨也猜到了,那晚听到张玉子口中的噩耗,谁又能接受,待他醒来时,无法详细给他说明,压在心里六年,还不到时候说,六年萧云蒙在鼓里,只顾着看书,无暇多去思虑,从不过问为何至此,只当做倒霉,天不佑人,萧家没了,自己还在,应该是上天的惩罚,这是应得,怪不得他人。
感叹一声,杨剑雨道;“我是来报信,两日后一同出发”萧云道;“我这就去准备”还未等杨剑雨反应,萧云从进了屋里,在柜子里拿出一些衣衫,仔细翻看柜子,没有一件衣衫合身,这些大多数是小时候穿的,眼前只有这身衣衫合适,全部翻出来,一件件的拧起,至少断了三寸,杨剑雨走了进来,笑了笑道;“这些衣衫也见的人”萧云道;“没看见我正在找”杨剑雨摇了摇头道;“回过头来”说完背后拿出一件折叠的衣衫,萧云回头看去,不由得一惊,一件崭新的白袍出现在眼前,一看便知是缝制不久,缓缓地站起身道;“给我”杨剑雨点点头道;“这里只有你一人,不给你给谁,还不拿去”萧云怎会不喜,正要接过,心想;“这样拿去,只怕有所不妥,看着衣衫至少要五两银子,青灵峰平平淡淡,哪来那么多钱”道;“我没有钱买”杨剑雨愣了一会,苦笑一声道;“这可是白送人的,放心那去吧”萧云看了良久,天下哪有白送人的道理,不过此事看来的确如此,不然他不会这般大方道;“那我接下了”杨剑雨点点头,萧云双手平伸过去,杨剑雨将衣衫递在了他手上道;“时间不早了”说罢便走。
这可是没有想过的事,连做梦也见不到,这次清晰明了的现在眼前,忽的脸上疑重的神色缓缓淡去,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意。
摊开衣衫,披在了身上,正好合身,没有一点差池,脱下折叠在一起,到了去金灵峰那天才穿,还有短短两日,屈指可到,回过身又看着书。
两日一晃而过,萧云也在看书中度过,两日的夜晚,不到一更便熄灯睡觉,到了第二天清晨,悠悠醒来,萧云坐起身未及洗脸,脱下外衣,穿上阔别两日的白袍,冲出了门外。
两眼怔怔的盯着大院外,心里可是激动不已,这天正是去金灵峰的日子,等了很久,就是不见人来,脸上又现焦急,惴惴不安,双手的十根手指,搅在一起,然后紧紧地外拉,咔的一声连响,骨头拉响了,手上传来疼痛,吹了几口气,两手环抱于胸前,徘徊不觉,脚下一刻不停的来回,大约两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来,萧云不能再等了,决心走了出去,跨出大院,转过身迎面走来一人,正好到了眼前不足一寸,躲避来不及了,额头碰在了一起,啊的一声,两人同时惊呼出声,镇定心态,看了眼前之人,额头上的疼痛顾不得道;“杨师兄”
杨剑雨擦了擦额头道;“你看着点”萧云道;“凑巧而已”杨剑雨一瞪眼,萧云连忙道;“是我的错,你没事吧”杨剑雨道;“我怎么会有事”萧云点了点头道;“何时才走”杨剑雨道;“马上走,青灵峰众人,只差你一人了”萧云道;“太好了”拉着杨剑雨往山下走,杨剑雨道;“手上还长力了走慢些”来到青灵峰,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众人眼前,让萧云吃惊的是,灭魔门的人附合在其中,他们已经归于天灵山,自是天灵山的弟子,有资格去参加。青灵峰原有的少数几人站在了前面,蓝嫣儿在末尾,数年的时光,已经是一个容光焕发的秀女,容颜更胜以前,不同往昔,美目看了萧云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视线,萧云的目光赶紧离开,杨剑雨拉着萧云站在了里面,有意避开蓝嫣儿,这时姜寒走了出来道;“走吧”萧云一看,也是一样的衣衫,身上散发着赫赫威严,清光泛起,飞向了天际,众人尾随而去,场中只剩下杨剑雨和萧云两人,以前去其他峰脉参观,也是由杨剑雨拖着他飞去,往往是最后一人才到,萧云拔在他身上,高了一个头,和连雨风差不多高,以前连嫣儿比他高出半个头颅,六年的时光,萧云反超了一倍,如今蓝嫣儿的头只到萧云的肩头,青灵峰蓝嫣儿不算最矮,最爱之人是灭魔门来的弟子,也只是少数几个,不足为奇。
此事,杨剑雨没有起飞,六年后的萧云,体重增加了不少,上次抽式后去参观时,一上背若非脚下站立得住,非被压下去不可,有多年的道术,不觉得有多沉重道;“小子,可不要摇摆”萧云道;“不会,尽管去吧”杨剑雨点了点头冲天而起,这时数百人消失在了天际间,杨剑雨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背上驮着一个人,在天灵山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诽眼讥语,在这两人身上传开得多,这让杨剑雨拖着萧云心不在焉,心里还想着额外之事。萧云在他背上还可听到他自言自语,不知在说什么,索性也没有多问,不多时众人飞进了广场,缓缓落下,天间又有一群人飞来,广场上山脚下也布满了人群,广场虽大,容下天灵山数万人却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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