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青灵峰又多了一位弟子,不仅如此,灭魔门几百人,也要随血峰一同加入,两人并未飞行,也许姜寒太高兴,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小道,一路而来,有着一点寸微的月色,不然四下什么都看不见,途中姜寒说了天灵山的一些门规,血峰牢记在心,没一句听来,竟是那么刺耳,吸了口气,脸上的一层惊色被月色敷衍,姜寒说几句,不时回头看看他,夜色太深,看不清楚。仔细一数,大小规矩不下一百,每一条束缚着人,严厉谨慎,往后的日子,只有想姜寒所说,面平如镜,心如止水,此后终成正果,不知说的对与不对,思量一会,点了点头,心里默认了,只要能消灭天邪宗,又有何妨,他还不知道姜寒所说的那个小弟子,还不知他就是萧家之人,身上隐藏的秘密,也有一块他所见过的玉佩,听到姜寒说青灵峰时,还有一丝哀伤,说完血峰大感惊骇,是否听错了,青灵峰如今十余人,日子清苦,且不寂寞得要死,往日听说天灵山三万弟子,青灵峰弟子这般稀少,真算是天下的一桩奇事,想了想明白了什么,难怪自己说要把灭魔门带上天灵山青灵峰,犹如童心未泯,朝气蓬发,原来就是为了补填人数差距,资质如何不多过问,随意说了几句便可。
之后血峰告诉了姜寒灭魔门的一些事,大概有所了解,灭魔门成立三百年前,由旁门左道之士组成,一直在鬼煞殿的管束下,弱肉强食,差距甚远,经常被打压欺负,死伤众多,有苦难言,看着脸色过日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可说苟活于世,如此过日子,谁有忍受得住,直到十年前下定决心,起义叛变,虽然身受重创,幸存的活了下来,而且还在慢慢扩大,姜寒没想命名灭魔门还有一层含义,魔教自称圣教,高居世间,不可一世,灭魔门一名,不算犯忌,若是鬼煞殿一一追问,就显得鬼煞殿是魔而非圣,这也是保命的所想,姜寒哈哈一笑,夸了血峰几句,连连赞好,心里既有防范,也有欢喜,来这不到一日,看不出有何居心,但愿不是,欢喜却为血峰资质甚好,悟性出众,绝非青灵峰的九个男弟子所比,只有蓝嫣儿或许会胜出一筹,至于萧云,年纪还小,无法判断,只有看以后修炼的路了,见他和盘托出,无意居心与灵山。
闲话谈了不少,大半个时辰,两人也没多少话可言,只好闭口不谈,血峰松了口气,拜入青灵峰随便哪一峰,皆可安然无事,舒心的多,料来魔教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挑事,青灵峰的山路,就够人头痛了,艰险困难,严峻陡峭,也不知开派之人神通究竟有多大,占据了这样一处,天时地利绝佳的风水宝地,扎根立足,可见实力非同一般。
正道之中,天灵山,天禅宗,玄天门,问天阁,天山派,天剑门,扎根中原各地,实力非凡,但要论实力的雄厚,还属天灵山不可,就是因为继承了蜀山大部分的功法以及各种法宝,各类书籍,为天灵山占据所有,只有资历更老的天禅宗才有得灵山一半而已,玄天门以下,几乎不堪一击,相比之下,又是不堪入目,往常魔教见到天灵山的人退避三分,只用了一些阴毒轨迹,偷袭害人,被知道还没人敢大方的在江湖上行走,近年来魔教实力增长,隐有不惧之意,胡作非为。至于天玄门被杀害的弟子,五十年来,二十至四十左右,但魔教也要付出代价,多少年来,天灵山收到的侵害最为轻弱,不足为奇。
大约一个时辰,两人走过白玉铺成的石桥,还传来阴冷的寒风,这些血峰在魔教见得多,生死边缘徘徊了许多次,早已见怪不怪,已是麻木了,看入眼里,没有一丝异样,尤为惊讶,这种险峻的地域修筑石桥,坚不可摧,想必是一个大智慧的人,不禁叹了口气,天灵山为正道之首,这一点也是其他门派乃至魔教难以攀比。抬头可见前方黑黝黝的高山,男子随着姜寒走入了山脚下的一片丛林。
沿着山路蜿蜒向上,不知绕了多少个弯道,片刻两人来到了一处峰顶,月色下隐约可见这里建有几处住所,看来是弟子打坐修炼而用,两人走了进去,推开了一间房屋的大门,漆黑一片,血峰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吹了口气,一丝淡淡的火焰散发,火折子亮起了光,血峰走进屋子,微微的烛光下依稀可见,陈设极其简单,万不可与魔教的奢侈相比,细目一看,灰层铺满了地面,屋梁桌子竹塌,布满了蜘蛛丝,屋梁的顶端,还吊挂这一道细小的影子,缓缓蠕动,是一只蜘蛛,脚边交织着几种色彩,里面的毒液又有多厉害,该有多久光景没人住过了,看去甚是狼狈,这是人可以住得麽。
姜寒叹了口气,看了血峰一眼,带有歉意,血峰赶紧回礼道;“师父去忙吧,这里我自己来打扫”
收徒以来,还没有一个弟子让自己亲手伺候的,血峰是第一个有觉悟的人,云儿长大后又是什么样,欣慰一笑道;“不愧是为师的弟子,收拾完赶快睡”
血峰道;“师父,你老人家不必操心,这些事我在灭魔门做得多了,一人就可以了”
姜寒淡淡道;“如此甚好,总比我门下的几个弟子要好”
血峰一惊道;“这是为何”初上天灵山,竟然就说了血峰的不少好处,这会听来,像是在不满门下的弟子,仿佛只有血峰最好。
姜寒道;“你在想他们不尊师重道”
血峰摇摇头道;“弟子不敢”
姜寒挥挥手,眼里露出忧愁,思量了一会道;“门下还没人有你会说好话,听来很是受用”
血峰道;“全靠师父的栽培”
姜寒一笑,略显还有深深地苦涩道;“少说风凉话,我说是就是,你可要好好努力”
血峰见他执着的性子,其中还隐有说不出的压力,一只缠绕着他,而且很久了,也为多问点点头道;“弟子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姜寒道;“我走了”血峰弯下腰,斜眼看着姜寒转过身,青光一闪,飞向了另一处山峰。
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失落,这个时候灭魔门还在热闹欢腾,回忆了姜寒的话,透露出多年的酸心,或许这就是正道人士所该拥有,环顾四周,衣袖捻起,忙忙碌碌的收拾起屋里,夜色深了一分,过了好久这间屋子才算整理的像样,至少没有了灰尘,血峰有些疲累,白天攀登天灵山,到了山顶来到云海广场,累得气喘吁吁,险些昏了过去,倒在竹榻上,昏昏欲睡。
次日清晨,阳光斜射,昨晚一场大风呼呼挂着,风势凌厉,简陋的木屋大门被碰碰的来回撞击,青灵峰落叶纷飞,一片凌乱,很久没有遭遇狂风袭来,也没有像今天这么乱,大约五更时,风势减弱,许多人没有睡个安稳觉,只有血峰静静的睡着,纹丝不动,似乎没有察觉。
这时只有萧云最先起床,挂起的大风好是阴冷,萧云虽然盖着被子,仍然不住的打哆嗦,阴冷透入了被窝里,在萧家可还没经历过,只能说是倒霉,坐在竹榻上叹了口气,胸前阴淋淋的冷,摸了摸胸膛,这是玉佩传来的冷。
晌午过后,姜寒见过血峰后就让连雨风独自一人带着玉佩回来,还给了萧云,玉佩不在身边,心里空荡荡的,做什么也没兴趣,愁眉苦脸,胡思乱想,提心吊胆,唯独玉佩被人盗取,整整一日,还没出过院子一步,心里忐忑不安,当连雨风递来玉佩,完整无缺,松了口气,随之喜出望外,到了第四更才睡下,没过一会,就刮起了狂风,不由得厌烦,又有什么比玉佩还重要,玉佩戴在胸前,以往没睡好,但也安心的多。
持续半夜的狂风,外面有了太阳,暖暖的阳光照来,还是有一点丝凉,萧云穿戴好衣衫裤子,跑了出来,面向太阳,开始还很冷,难以忍受,过了一会便不觉得冷,身子暖和,冷得僵硬的脚,活动自如,一口气呼出,全身说不出的舒适,阳光倒是很享受,耸了耸肩,转身回到了屋里。
坐在竹榻上,双手合十,嘴角念动九天玄灵神诀,周身又漂浮起了青色真气,前几次运行极不顺手,这会好得多,灵气引入体内,打开了二脉,如此初步奠定根基,他却忽略了龙虎玉的存在,没有龙虎玉,岂会这么快,真气在四周环绕了八十一圈,手势张开又合拢,真气进入了身体,但那两股力量,感觉得到在体内游走,通过全身筋脉,随着青气,流入丹田,这次避免了相互抗击,在坚持下去,非爆体而亡不可,睁开眼看了看双手,失落的叹了口气,还是功亏一篑,脸上很焦急,这下怎么办,上次在半山腰,被清光照射吸拢时,这两股力量不停地冲击着外面透入体内的暖流,现在就连这点微弱的真气也不肯放过,到底怎么回事,要死了不成,萧云气恼的下了床,连鞋袜还未穿上,赤着脚丫,在地上走了几步,脚在地上跺了跺,想不明白两股力量出于何因才有,苦恼的摇摇头,嘴里连道不对两个字。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问问师父,能不能得到答案萧云走了出去,跨出一步,就见院子走来一人,这人就是连雨风,大清早就来这,不知又有何事道;“连师兄好啊”
连雨风走到他身前点点头道;“有两件事我得给你说”
萧云哦了声,心里好奇道;“什么事”
连雨风道;“是这样的,前日师父又收了一个弟子”说着笑了笑。
萧云一喜急忙的问道;“是谁呀”想了想道;“和我一样”
连雨风否定的摇摇头道;“你再猜一猜,不过你绝对想不到”
萧云思量片刻,心里很想知道是何人道;“师兄你说说看”拉着连雨风的手,紧紧地拽住。
连雨风道;“小子,捏疼我了”萧云放开了手,一双眼眉盯着他不放。
这时,连雨风神秘一笑道;“听清楚了此人就是灭魔门大使血峰,面貌看去三十岁的样子”
萧云惊慌失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连雨风拍了拍他的头道;“你疯了”
萧云摇摇头道;“不是正道门派”
连雨风正色看了他一眼,这表情似乎知道多少,疑目注视的看着道;“你知道灭魔门”
萧云嗯了声道;“师兄以为我很懂呀,在萧明师父那听来一些,略知一二”
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看来没有收错弟子道;“说说看,可不要骗我”
萧云装作无辜的样子道;“我怎么会骗师兄”笑了声道;“三百年前就成立,后来不知为何就脱离的鬼煞殿”一根手指顶着下颚,苦思与会看向他道;“后面记不得了”
连雨风差点有笑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还以为能得到重要的消息此刻看来,白忙活了一场,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怎么会说得通这些杂事,不过没有白听,还说对了一点,只是大家都知道的,指了指萧云道;“还好没蒙人”
萧云一笑道;“第二件事呢”
连雨风笑着哼了声道;“这么急干嘛,赶着去投胎”一只手又举了起来,萧云赶紧伸出双手挡住,而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不落下,萧云透过细缝看得清楚,一只手落下,看向连雨风的面庞,若有所思,眼眉暗淡,究竟在想何事,这时连雨风的手放下,萧云不禁退下一软,连师兄是这样的人吗,心如急火,只见连雨风嘴角一笑道;“不用太认真了,开开玩笑”揪了揪萧云稚嫩的脸颊,脸上显出酒窝,增添了几分可爱。
过不多时,连雨风才道;“第二件事你可要做好准备”
萧云一惊,面目霎时间变得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连雨风道;“下个月就要抽查,看看各位弟子有没有长进”
这个讯息犹如晴空霹雳,当头砸下,虽然不疼,但心里沉入了海底,再也看不见了,怔在原地,半晌不语,他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五天时间,第一层毫无进展,全是那两股真气在作怪,这样下去过上十年休想练成,这会考察,如何是好,刚才正要去问师父这件怪事,既然人来了,说给大师兄听也无不可。
萧云鼓了鼓气道;“这我知道,可是”声气变得小了,一脸愁容之色,脸庞看得连雨风心疼道;“可是什么”
萧云道;“是”还未说完,连雨风身后大院外,走过一道红影,嘴角立刻闭上,脑海里又浮现出红色的玲珑身躯。
想着入神,连雨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竟没反应喝道;“你怎么了”
萧云这才回过神,摇摇头道;“没什么”
连雨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魂不守舍,看见鬼一样,先前还说有事,现在又说没事,真是奇了,一个小小的孩童能有多少难事,在青灵峰无忧无虑,也许是不习惯才造成便道;“我走了”
他心里所想,连雨风又怎会知晓,萧云正要喊住,心里却道;“还是算了吧”连雨风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没有一丝松懈,接着就会出现那女子。
眼眉盯着外面,目不转睛,果不其然,一阵风吹拂,只见前方走来一道红色的身影,看去还是那么美,这让萧云不觉得低下头,甚至想要赶快逃避,这会怎能逃得脱,只得束手就擒,看看她此番前来,又要作甚,静观其变也好,只要不伤及性命,女子一步不靠近,萧云眉头一皱,稍微偏离了目光,两人相距一丈,女子只看到他的一边脸,笑了出来。
萧云接触了几次,这女子的笑声妩媚,还有一点淡淡的妖艳,这让他更加不敢靠近,女子道;“见过几次面,已经是老朋友”
萧云道;“是有怎样”
女子摇摇头哀伤叹息道;“可惜,胆子太小”
萧云也不再理会,任由她说什么,在听了她的谗言,在金灵峰三清殿里,揪了一把汗,还以为真的会被认为是不善之人,可因道术相差太大,只好忍气吐声,这会说什么不会再信了。
女子围着他走了一圈道;“就你的悟性,一个月恐怕还不够”
萧云一惊道;“你偷听”
女子不以为意,讪讪一笑道;“有何不可”
萧云粗沉的喘了口气道;“当然可以”心里叫苦连天,欲哭无泪,心里也就求她不要捣乱才是。
女子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成的了不如”阴魅的笑了笑,萧云心头一颤,证实了猜想,还没有如此倒霉,怕什么来什么,且不要了命,退后一步,跨过了门槛,双手使劲推门,只听女子道;“这破门也想挡住我”娇喝一声,身子一闪,刚好穿过能容下一人的门缝,门这才关闭。
转过身去,身子一怔,红影出现在了眼前,回过身拉门,女子一笑,一手拉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扯,把萧云拉出一丈远,这些动作又是那么熟悉,在萧家和冯晓易打闹经常这样,扯烂了不知多少衣衫,没少挨骂,女子口说帮忙,多半不是好事,四下无路,陷入了绝境。
女子靠近一步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萧云没有开口,缓缓地后退,知道背靠墙壁,一双眼注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红色的衣裙飘扬而起,女子手上数道光芒一闪,上手成抓,向他的胸前抓来,萧云躲避不及,闭上眼一手捏住了他的衣襟,他不敢再看了,没有睁眼,无法预料女子要做什么,数道光芒交织在一起,七彩绚丽,煞是好看,萧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吓得不清,嘴里还打着哆嗦。
玉手按住萧云的胸前,然后五指轮换,点住胸前的各处穴位,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女子道;“不要吸气”萧云快喘不过气了,还有一丝余气,女子一只手伸出,打向他的头道;“臭小子,没听见话呀”萧云呜呜呜了三声,便不再呼吸,周身难受之极,仿佛要炸了,可又不敢出气,眉目一挑,死死地闭住口鼻,没有气息传出。
轮换了几下,中指点向了萧云的额头中间,这么做是要让他的毛孔不在蔽塞,九天玄灵神诀也是如此,同工异曲,但力道很大,全身犹如刀割,你想以真气逼迫各处筋脉贯通,过不多时,丹田处剧烈疼痛,女子也道;“小子,如果在这个时候叫出声,可就没命了”女子又摇头道;“知道这是为何”
虽然痛苦难堪,话还是听得进去,摇了摇头,示意不知,女子洋洋一笑道;“你这囧样,告诉你也是白搭”
疼痛愈来愈剧烈,血液似乎到这流动,身子又像在萎缩,胸前跳的更加快了,甚至听得出跳动声,忍住不停地忍住,不能放弃,心里不停地喊道,可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会已经忍不下去了,嘴张开了,女子一惊,眼看到了关键时刻,强硬收手非伤及自身不可,十年内能否复原,还很难说道;“小子千万不可出声,真气正在打开你的血塞,清楚杂质,一出气真气拉伸,到时候真气在体内乱窜,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大功即将告成,忍一忍,一定要挺住”说得轻巧,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啊”萧云还是叫出了声,女子推了下萧云,只要不强硬收手,就不会有危险,收回手一脸惊容的看着他,绝望的嘶叫着,曾几何时,萧云有过死亡的恐惧,在地上滚了一圈,片刻,身体泛起金色的光芒,女子大惊失色道;“这是,不不,不可能”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脸色苍白,瞳孔缩小,眼珠呈白色,嘴里变得血红,惊奇的是,一颗牙齿露出了嘴唇,身子一颤道;“不是我”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萧云镇静下来了,深深地呼吸,体内恢复如初,不疼不痒,完好无损,叹了口气,又是那道金光,一定是它救了自己,心里一寒,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在张开嘴叫出声的一瞬间,筋脉明明开始断裂,金光一起,一切都没了,没发生过一样,万幸保住了命,擦拭了汗水,手帕落在了地上,这明显就是女子用物,资金拿来干嘛,随手就扔了,刚好落在桌子下边,那一幕如虚如实,咳了几声,不住的喘着粗气,女子的做法是好意还是恶意,听她说的话,是在帮助自己,可是差点将自己置于死地,险些无法挽回。
站起了身,四周打量了一眼,又走出屋外,女子不见了身影,在倒地那一刻,还听清了女子喊声,显得很恐惧,说了好几次不是也许是想说,本想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弄巧成拙,既然是出于好意,萧云也非小肚鸡肠的人,时过久了就好会好转,也不知猜的正确与否,只当做经历了一场应有的风险。
正要转身却见前方走来一人道;“萧师弟,快跟我去青灵殿”
一眼认出来人便是杨剑雨,萧云平扶了心态,展颜一笑,遮掩了那副惧怕说的话有些不顺打着结巴道;“师兄,你来了了”
杨剑雨道;“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这会可不能露出马脚道;“刚才练神诀时不小心走神了”
杨剑雨一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皱眉道;“天啊,你不要命了,在想何事”
萧云道;“我想跳过第一层所以”
砰地一声,打了他的头道;“急火攻心,还好有龙虎玉,不然小命就没了是吧”
萧云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道;“是的”
杨剑雨深深吸了口凉气,伸出手大拇指翘起,四肢弯曲道;“有你的,还真是榜样”这句话,萧云又怎会听不出是在讥讽,低下了头,杨剑雨拉着他道;“记住不能让师父知道”
萧云点点头未待他说上一句拉着他便走了,萧云居处离青灵峰主殿不过十里,步行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主殿山脚下,一条悠长的小径直延而上,杨剑雨看了他一眼,神情恍惚,心里不知在想何事,眼下有急事不便多问,青灵峰清清静静,无人打扰,要么是修炼上遇到不明之处,要么想起了往事,悲痛交加,喃喃道;“可怜的孩子”这条路非想的很好走,走了一半,萧云的的脚下支持不住,无法继续行走,杨剑雨索性抱着他走,很快两人来到了主殿前方相距一里,大殿里青灵峰所有人聚集在此,姜寒在前看向这里,身边还有一个黑衣人,三十岁的样子,不是血峰又会是谁,他的目光也看向了走来的两人。
大殿一片安静,死寂沉沉,两人走进殿里,杨剑雨走回了座位,而萧云却是站在中间低着头,杨剑雨一怔道;“师弟快点坐”
萧云抬起头,面色惊容,看了看众人道;“叫我来肯定有事,不敢做”
噗嗤的一声,大殿上飘来清丽的笑声,连雨风看着蓝嫣儿,喜笑颜开,又是在嘲笑萧云,姜寒道;“没什么事云儿快坐”
既然没事,又为何聚集在这里,萧云不由得看了黑衣人一眼坐在了连雨风身边,连雨风这时站起身道;“师父到底有何事”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血峰。
在青灵峰与血峰有过一面之缘就姜寒连雨风两人,收徒只是其他人一概不知,这时男子在这,连雨风回来时也说明了情况,以后也是天灵山的一员,血峰在青灵峰众人眼前,猜到了其中之意,姜寒微微一笑道;“你们可知他是谁”自是指血峰,蓝嫣儿好奇心最强盗;“他叫血峰”连雨风也道;“昨晚我给他们就说了”姜寒道;”还是连儿心细”笑了笑道;“现在起血峰就是青灵峰十二位弟子”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此举实在荒唐,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连雨风难以相信道;“掌门也答应了”姜寒点了点头,还以午时男子就会离去,这一点或许是天意如此,不让人想到此节,就连沉默寡言的萧云不禁身子一怔,听来的话犹如幻觉。
杨剑雨道;“他可是灭魔门的人”
蓝嫣儿打量了血峰一眼道;“这且不乱套了”眼睛眨巴乐几下。
血峰抱拳道;“正是如此,各位放心,血峰已经发下重誓,终身不叛师门”
姜寒却道;“一事接受不了”
连雨风蹙眉,深思一番道;“他的底细我们一无所知,谁有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姜寒想了想,看得出众人所想,蓝嫣儿吸了口气道;“还血峰,好可怕”
血峰淡淡一笑道;“这位师姐听不惯,那血峰两字不叫也罢”
张玉子挥了挥手道;“嫣儿,说话太过无礼”
血峰截断道;“师父没事,爱怎样便怎样”想了想道;“师父给我起名”
姜寒点了点头沉吟道;“让为师想想”
过了半晌,姜寒才道;“就叫雪峰”
众人一惊,这且不是故意弄人,血峰想了想道;“血峰虽是血峰,但血液的血字变为白雪的雪”众人的目光看向师父,见他点点头,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原来如此”只有萧云低着头笑了笑,想起和冯晓易也有过此事。
姜寒道;“众位谁的疑心最大,大可说出来”
许多人摇了摇头,连雨风道;“这样如何,且先看看他一年之后的表现,是否如他所说一看便知”
姜寒思量一会道;“也好”连嫣儿也赞同的点点头道;“眼下只能如此”
争论了一番,到头来也说不出为什么,连雨风的建议众人一概得到允可,雪峰欣慰的笑了起来,看向连雨风,这个人的心好细,多看了一眼,心生佩服,尤其是在昨天金灵峰,看见这个人,那双眼眉有相同的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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