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煞的这一脚迅猛狠厉,在场的所有人还未看得清楚,只见萧家家丁倒地气绝,萧明等人毫无知觉,踢在家丁胸前的脚,毫无声息,以致萧明四人未有所觉,这时四人回头看见这一幕,面容都已惊呆,周阳微微张口,难以置信,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一股无名之火,刹那间涌上心头,手中握着的剑柄,咯吱的发出声响,萧明三人身子大震,陆伯伯生平没有一个冤家,往日和理和气,和蔼可亲,是一个友善不愿结仇之人,与萧明三人感情最为深挚,可说是情同父子,八年的时光,四人时常谈笑风生,不分彼此,这位陆伯伯在三人中的地位,仅次于父亲萧廷,并不会介意他是家丁下等之人,便有所偏见,父亲带他也是不薄,眼见这位如亲人般的家丁,无缘无故的死于非命,倒在了三人眼前,心中忽来的一阵疼痛,宛如刀绞,割心裂肺,神色失落,只觉得少了什么,见得陆伯伯的身躯一动不动,已然逝去,不可再能够挽回,悲伤之感,由心而起,眼眶泛红,眼珠里血丝交错,怔怔的看了良久,默默不语,脑海一片宁乱,有的只是陆伯伯那亲切的身影,慈爱的面庞,一闪一现,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三人在悲情伤心中,心里丝毫没有一丝愤怒仇恨升起,周阳已是忍无可忍。
光天化日之下,毫无理由,胡乱的残杀无辜之人,乃是人神愤怒,人所不耻之为,憋在腹中的火气,早已忍不住要破体透出,这会只想大开杀戒,依照师傅所言,斩妖除魔,乃是正道弟子的分内之事,谁也不可避免,虽然也说能战则战,不战可退,周阳非贪生怕死之人,必死之心自出山门以来,时常记于心间,不可忘记,双煞杀人,实乃为所欲为,令人发指,这般情势,周阳怎可包容与他,看了眼双煞,不仅没有懊悔,还是一副不善的笑意,男子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也没做理会,几乎心无所忌的样子,目光变得寒冷,一股无名的杀气蓬勃而生,拂过的清风,似也如寒风吹面,阴气重重,周身毫无正道所有的气息,此刻看去,比之妖魔还有过之。
旁观的人群大声惊呼,众目睽睽之下,见得无理杀人,心知不妙,四散逃开,瞿月城只因最是富饶,所处位置得天独厚,是正道常常来往之地,也是魔教窥视之所,但邪不胜正,天下皆知,魔教不敢妄加挑衅,只得让出一步,久而久之,城里少有见得杀人放火等大恶之事,人心安稳,无所忧虑,自然没人放在心上,八年前魔教入侵萧家,正道门派放声说是,一时失误,此后无人理得作罢,今日又见这等奇异之事,无不骇然失色,又见闹出人命,自是落荒而逃,片刻,除了街道上的数百名怪异之士,普通人散得干干净净,不见踪影,这些人在这数百人眼里,不过贱命一条,除非修为上有着绝佳的资质,便可当做上人看待,人群散去的骚动,数百人无暇看得一眼。
四人见陆伯伯倒在血泊中,背对天上,死去的面目也就看不到,萧明缓缓蹲下身,两面脸颊已布满泪痕,泪水断断续续的落下,胸前衣襟,已经打湿成一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四人万万没有想到,萧明痛彻心扉,很想去翻过陆伯伯的尸体,看看他此刻的面容,手伸到一半,又停住稳在眼前,看不出是要收缩还是继续伸直,苦笑一声,眼中充满了伤情,有愧身怀一身道术,竟然无法就的一条老弱的性命,心中只道自己无能,有愧于师傅往日的教导,对不住这位至亲的陆伯伯,甚是丢了正道人士的脸面,鼓足了气,手伸向前,触碰到尸体,微微有些僵硬,翻开那和善的身躯,眼眸睁得既大又圆,无法再有变化的眼神中,有着难以相信的恐惧,嘴巴张开了一条线,似要有话要说,只是那一脚太快,还未开口就已来不及述说,连一声惨叫声也无发出,可见这一脚的力道,萧林两人也蹲下了身躯,看着这幅面孔,呆若木鸡,半晌不语,这番死相,已是死不瞑目,隐隐还有一丝凄厉,还未散去,两人泪水滚滚泄下,片刻已是泣不成声,哭泣中还有着怨恨。
退去的五人,走了上前,看了萧明四人,轻蔑一笑,看着三人悲泣的样子,直有一股说不出的爽快,萧明的手拂过如亲的陆伯伯,瞑目戾气,瞬间化为乌有,萧明擦拭了泪珠,不愿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伤心,大仇未报,何以可哀伤,仇人就在眼前,不手刃凶手,问心有愧,难以过得去,心中似也不畏惧什么,看着双煞,显出视死如归的样子,此仇不报,何以立足,不成功便成仁,必死之心,还有什么可以去想,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对萧明来说,已无所顾忌,淡淡一笑,站了起来,环顾众人一眼,这些人虽然不是杀陆伯伯的真凶,但也逃脱不出责任,若可手刃双煞,这数百人,自然不会放过,师父说得极对,魔教之人,永远摆脱不了这幅面孔,须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目光又落在双煞脸上淡淡道;“有一句话想必你也听说过”
双煞一怔,这话却是在教训自己一般,又觉不对,转念又想,这危机关头,非但不求饶,反而表情一如既往,坦然自若,毫无畏惧,大有睨视小看之意,眼光一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现如今,如是阶下囚,生杀大权在于我手,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就不怕死”
两人心头不禁有些惧意,这人所说的话,其中之意,虽然隐含,但听着口气,十分傲慢,满不在乎,是有不怕死的样子,隐约可猜到七八中意,手中的铁锤又似铁棒,三尖叉紧握手间,向后退了一步。
男子却道;“那是一句什么话”显然是在问萧明,男子站在一旁,无心观明,虽然没有用动手,也无其他作为,只见双煞两人独自绣这场惨剧,见得萧明由悲泣转而平常一般,大感不妙,这话充斥着幽怨的深意,心头一颤,不禁开口问道。
萧明面色一沉,目光诙谐,暗淡无光,男子这么一问,萧明的杀气更加深重,语言中缓缓说道;“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何必多问,怕死也是一样是死,又何必怕死”
周阳眼见萧明做好了殊死一拼的决心,话又问得语重心长,眼前这些人,竟也不堪入目,等得耐心已无,手痒难搔,手中的长剑一挥,立于胸前,走到了萧明的身旁,杀怒当有,却也淡然一笑说道;“师兄太不够意思,怎可撇下小弟,独自一人面对,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见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师兄如是先去一步,小弟也不苟且偷生”
“哈哈哈”萧明一声长啸,眼下已是危在旦夕,死又何妨,临死之前还有一位肝胆相照的兄弟相伴,死有何惧,得其所也,想来也是值得,生前即是正道门派,行侠仗义,未做过一点伤天害理之事,死后自然会升入天堂,往向西方极乐,佛家所云,此处乃是一片圣境之地,无忧无虑,无痛无哀,空空如也,想来是块不错的地域,尚不知有多远,只不过待不多久,便会前往,只是又想到萧灵子,何许人也,今生看来无法得知了,不知在不在人间,既然身为萧家之人,为何不出来解除这番危机,叹了息,不盼望这人来与不来,来则甚好,不来也无事,反正命悬一线,就在顷刻之间,不去多想,全身运足了真气,头顶冒出淡淡的白烟便道;“好兄弟,看看是谁先走一步,到了天上不知会漂浮到哪里”
周阳一瞥眼,眉目间似所不明道;“师兄就肯定去天上,我看是下地狱才对,报仇就要杀人,杀人就是犯罪,既然身负有罪,不下地狱才是怪事”说完不禁黯然伤神。
萧明不知他为何这样说还是道;“此话差矣,这些人留在世上不知多少人要丧命这群邪魔之手,多杀些也就多挽救些许人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这么多人一命,你想想是多少级浮屠”
周阳点点头道:“说得也对,说实话,我是既不愿上天,也不愿下地,做个孤魂野鬼,游荡世间,享受完世间的风情,岂不妙哉”萧明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两人又谈论了一些,人心向往,之事,直到此时,也没有动手的姿态。
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最后一席话落口,又是好笑,要是摇头,叹了一息,眼睛互相一眨,兀自点点头,萧明的仙剑这时也宝剑出鞘,直指双煞眉心,双煞见两人谈了良久,中途便要动手,见两人无所惧怕,好像要有所作为,心有余悸,没敢贸然出手,只怕遇上不测,几次要动手,几番思索,还是留在原地,待得对方先行攻来,加之自身百年修为,三两下就可举一反三,轻易而举之为,两人谈笑声落下,这才做好了死前的准备,双煞不知两人要谈到何时方才作罢,正要开口询问,见两人已进入正轨,四周气氛骤然巨升,一股无形的压抑,充斥在所有人心里,人群之中,最后的一点谈论声也逐渐隐没,各自后退了数丈之远,这才止步,连一点气息,全无察觉,两人哼了声道;“你也配当对手,恐怕还嫩了些”欲要出手,只听得一声劝喊道;“且慢,我有话要说”叫喊之人,正是萧林。
这时两人纷纷站起身,眼眉皆是一片通红,狠厉的看了眼双煞,也没说什么,陆伯伯的死,也使得两人悲伤欲绝,恨不得立刻杀了双煞,为陆伯伯报仇雪恨,可因修为不到家,两者差距甚远,双煞身有百年的修为,已算得上是厉害人物,而萧林两人只不过在这短短八年中才踏入修道,虽说精进较快,但时间太过短浅,比之双煞,火候差之千里,远远不止一个层次,难以敌手,萧明回头看去,见两人神色淡然,看着双煞的眼神,亦无光彩,从容不迫,似乎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诛杀妖魔是正道人士,份内之事,萧林两人非属任何正道门派,大可不必来,参与这场搏杀,枉自送死,又是一惊,三人血溶于水,至亲至爱,萧明怎能舍得这两个修为非深的弟弟,陪着自己送死,匆忙道;“两位弟弟,不是正道门人,这场战斗与你俩无关,自可离去”
眼里满是期望如此的神色,只盼着两人,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惨死当场,周阳也点点头道;“师兄说得甚对,萧家说什么也是有过大的声望,无论如何,也得留下种才是”
萧林不以为意,萧飞淡淡一笑,萧林道;“如此说来,你是看不起我了”眉头一皱,又是眼中露出了凶光,萧飞道;“你们不怕死,我为何要怕死,别忘了我是萧家的三公子,两位不会拿我当外人吧”
周阳顿时哑然,说不出话,萧明心急如焚,这番话说得尤为深重,两人已是愈陷愈深,看来正如自己所想,准备随同自己赴死一战又说道;“弟弟们也要”后话未说完,萧飞接过话说道;“不错,我俩心意已决,哥哥不必再加劝说,你当我俩的这身修为是吃不得软的料”
两人修为本就不堪,但这股豪气,不畏生死,震人心神,场中数百人,投来诧异敬佩的神色,场下五人暗自道;“不愧是萧家之后,是条汉子”
萧明知道多说已是无益,若在劝说,又怕这两人以现在的心绪,产生反感,当下苦笑的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劝解,还望两位弟弟小心为上,一定要活下来”
萧林道;“多谢哥哥关心,弟已知晓,不必担心”
萧明两人叹了口气,不知是内疚还是激动,萧林两人修为低下,很难御敌,前一会就在打量,待得交起手来,如何保护这两人以及云儿和晓易,脱离此地,见得两人视死如归,计划只得作罢,心中也是一喜,没想到这两个弟弟在这时候也有这般骨气,与之往日的随和性子,截然相反,万是不曾想到,看了眼怀里熟睡的萧云,抚摸了他的稚嫩脸蛋,又见他嘴角泯了下,露出了平日的小酒窝,极是可爱,心里又是一痛,升起惋惜之意,自己死后,这孩子有会有命可活,这些人想是不会轻易放过,斩草除根,人人皆知,这些人也不是愚笨之人,看来云儿是难逃毒手,哀叹一声,而周阳看着他,不知又是为何事叹息,见他看着怀里的萧云,眉目紧锁,似有所思,很快明白过来,师兄是在担心怀中的萧云,看着自己怀中的冯晓易,此瞌睡得正甘甜,怜爱之心,油然而生,此刻要保护这两个孩童,又觉棘手无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看一番厮杀即将来临,拿不定主意,除非有人相救,否则,以这等情势,谁也难逃活命。
萧明正自看着怀里的孩童,心里有生出万千的念头,哪一个也不是真是,眼前似乎只是一死,顿时久久不语,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只手,缓缓落在小云的脸上,轻轻地拂过,萧明回过神,只见这是萧林的手,或许两人的心情,一模一样,不分你我,见他一脸的怜惜之色,也道;“你也舍不得云儿”
萧林点点头,可是没有说话,转过头又看着周阳,而眼光却落在了他的怀中,萧飞走近他身前,双手摊开,点点头示意,要抱抱这个孩子,周阳会意,递给了他,抱入怀中,犹如慈父般,看着自己的孩子,又将他的头贴近自己的脸颊,传出温温的暖意,不禁一笑淡淡道;“这是我最后为你们做的事”片刻,又把冯晓易给了周阳。
众人见得四人这般亲热,眼看就要战斗爆发,却被两个幼童给生生阻止,好不气恼,谁也没有说什么,萧家这些人,劫数难逃,谁也没有故意多说,更无人讽刺讥笑,静静等待,心中所想的那一局面到来,萧林两人对视一眼,又想在示意什么,目光看向萧明说道;“大哥,若是我两先走一步,还望带着这两个孩童逃脱危险”
萧明隐觉不对,这番话似要这两人独战群雄,为自己杀开一条血路,而这两人则能又有这样的修为,这话也应该是自己说出,才比较符合,毕竟自己乃是正道弟子,岂有凡人护佑之理,传出去不免引起笑话,这会只想看看两人究竟要做什么,打量了两人一眼,神态自若,毫无后顾之忧的样子。
另一旁的那男子,跃跃欲动,心里早已按耐不住,但也不想亲自接战,得想个办法激怒于他,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忽的心有一计,这人看来是他们的亲人,而且看样子关系匪浅,若是毁了这尸体,势必会引发这些人的战意,右手一抖,衣袖中兀自落下一个小玉瓶,瓶口是用红塞子堵住,不知里面装有何物,狠狠说道;“这时候还不动手,怕死了不成,那我先行毁了这死尸,看着就让人作呕”
大踏步走上前,只见手中的玉瓶,红塞子拔出,冒出一股黑色的烟气,黑烟升至一寸,又散得无影无踪,极是妖异,鬼魅至极,握住玉瓶的那只手正要翻转,将瓶口倒下,倒出里面的物事,还未有所动作,手上只觉有外力袭来,微微生疼,不知何时手腕上,握着一只手,顺着手看去,只见是周阳抓住了他,面容毅然,满是愤恨,显然是要阻止自己的行动,手上用力隔开了周阳的那只手道;“你是什么人,也来阻止我”
周阳道;“天剑门,张玉子师尊坐下,第三位弟子周阳是也”还不等他回话继续道;“好个不要脸,连死人也不放过,就不怕天打雷劈,死后堕入阿鼻地狱么”
男子一笑道;“敢来教训我,什么雷劈地狱,老子才不放在眼里,倒是你不怕死的样”
周阳道;“我的话你没听见,莫非我眼前之人是聋子”男子一瞪眼,没想到这人竟会套用话语破绽,反言而之,愤恨的说了你一个字,嘴里只才这一字,后面便无多余的字出口。
脸上气的青筋突兀,涨红一片,哼了声道;“穷途末路,还敢口出狂言,待我去你性命”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双煞且能独自容他自己一人作秀道;“寒兄稍带,且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男子对双煞也有所心悸,两人的话也虽然可以不听,但也不可不从,这口恶气只得咽在心里,眼神对着周阳,他是第一个要杀的人,深深出了几口气,又退了开去,萧明也是吃惊不小,见得陆伯伯的尸首安然无恙,这才松口气,刚才一幕,真是险得厉害,差点喘不过气,萧明看了男子一眼,说要毁尸,真够心狠手辣,陆伯伯好歹也是亲人般,怎可让他随意侮辱,便道;“师弟何必大惊小怪,跟这种人动手,不怕脏了手身”
周阳一笑,这话明显是在讥讽于他,而且恰到好处得意一笑道;“师兄教训得是,师弟在此受教,与这人动手是要脏了手身,免得换衣衫,被其他人见了,又得笑话了”说着又哀声叹了一息,男子身子一怔,看向萧明,眼中的怒火已是掩盖不住,嘻嘻嘻又听得几声,好似故意而为,这声音正是从场中众人传来,虽然声气不答,男子修为深厚,耳目清朗,听得清清楚楚,仔细一看,是有些人捂嘴眯眼,看着自己,男子是风月门下,而让这些人又是另一些门道,来历不同,自然不会因这人修为高深,而无忌怠,做得不太过,也就没什么事,一声嘲笑,自然小事一桩,男子越看越是气愤,胸膛仿佛似要炸裂一般,但也凭借着高深修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笑了一声,但面露凶光,看不出是笑是怒。
萧林两人见得有此情景,堪堪一笑,也齐声道;“的确如此”顿了顿萧林看着双煞道;“虽然其中有些事我还不太明白,但是仔细听来,大伙都是为了,一样东西而来,我说得可对”
双煞道;“正是,东西又是何物,你是萧家之人怎会不知”萧明深知萧林对此事毫无所觉,怎会问出,这种问题,不怕越问越解说不清,这来的人,可是心知肚明,猜不透他要做合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之感,正要开口询问,两人究竟何为,又听得萧飞道;“不就是本秘籍,我可知道”
周阳两人一惊,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说话时,萧林两人并不在场,即便会面了也无纰漏,照理说这两不知道才对,难道有意为之,周阳心道;“糟了看来是要糊弄这些人,不提个醒怎可说得真实”却道;“应该是天诀吧”
萧林应声道;“对就是天诀,我已听说了”萧飞连连点头称是,萧明更加不解,这明显是胡编乱造,莫非这俩有何计策,这么一想,心里一热便道;“何时知晓,我怎不知,我可昨晚听周师弟说起才知”说着,脸上显得一片茫然,无所知事的样子,五人中又有一人思索一番,又觉不对道;“即是同门师兄弟,怎的师兄不知,而师弟知晓,何况萧明与此事有着直接的关联”
周阳道;“只因师傅师尊怕萧师兄知道这百年之约,又怕师兄孤身犯险,此时下山师尊门也让我带师兄回去,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请得动,这才未告知,而我也是偷听而来,大可不必惊讶”
众人恍然大悟,都点点头,这一说来,也就不怪了,这是出于私心,谁都可理解,何况萧明时刻修道的奇才,谁愿意拿去自毁,双煞又道;“这么说来,天剑门的哪些老不死还是处于偏心”
萧明周阳同时瞪了他一眼,萧林说道;“大哥八年不回家自是不知其中之事”萧明道:“哪是何事”
萧飞也道;“那次父亲正在睡觉,正要去问父亲大哥何时回来,进得卧室,只见父亲在睡觉,转身便走,又听得父亲在说什么,心下奇怪,忍不住便要去偷听,没多几句,就听见父亲说,天诀害人,不可有之,又是什么百年之约,后面的话我也记不得了,当时听得很糊涂,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说着还泛着眼皮,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萧明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八年不回家,的确有不知道的事,这也不奇怪,这两人为何说得如此肯定
只听得萧飞道;“还有一事,不知双煞可听否”
双煞对视一眼,不知他要说的是什么事,多半想来,必然较为重要,只是两人都有警惕之心,又怕是什么诡计,又见两人修为浅薄,不堪入眼,无所可惧便道;“是什么事快说”眼眉不禁皱了起来
萧飞不紧不慢的道;“而且还在父亲口中得知了天诀所在”此话一出,犹如晴空霹雳,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失色,皆自如若无事的神情此刻在谁的脸上都是惊奇,难以做信,话听在耳中,却是那么的刺痒,而不住有一股冲动之情,萧明周阳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眼色,又是疑惑,又是不可置信,心里只有一句话:“这怎么可能”双煞斟酌半晌,实是不知这话时随意胡说,还是为了活命才得以告知,场中鸦雀无声,谁也不知对方在想什么
萧明惊疑道;“小飞,不可信口雌黄”
萧飞也不理会兀自道;“两位可想知道”
双煞心一横,无论是真是假,是真放他一命也无不可,是假就取之性命道;“你要我如何信你两人,你怕是我,不敢接近,就凭我这点微弱本事,不足为奇,双煞爷怎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萧飞说道。
两人同时出了口气,此话说得有理,大可不必心悸“快说”双煞心中这时另有打算,这么多人都想知道,以我的修为也可独自一家知晓,谁也不会说什么,一旦是真的,凭借着自身的修为倒可夺来,假的就让他们去送死,就怕里面暗藏机关,进得去出不来,且不萧杀了双煞的威名。
萧飞道;“我俩只告诉双煞两人,其余人自个去问双煞吧”不满之声,纷至沓来,双煞走向两人,俩到面前,到快说,只见萧林两人分别凑向双煞的耳畔,萧明两人看不出这两兄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自得细看。
两人同时一笑,松了口气道;“就在那”还未说完,只见双煞的双眼陡然睁大,眼前似有可怕之物,片刻,双煞退后一步,双手捂着肚子,低头看去,一把亮闪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腹中,只有刀柄还显露在外,鲜血狂涌而出,铺满了地面,这一刀直接穿透了肺部,再高深的修为也难以活命,两人为使伤口加大,又伸手握住刀柄,使劲一扭,又拔了出来,双煞一声惨叫,手上运足真气,猛力拍向两人胸前,这一掌来势迅猛,岂是萧林两人这身修为可以抵抗,连避开也是不及,碰的一声,掌面生生的打在了两人胸膛,倒飞出去,萧明大惊失色,这一掌力,如此雄厚,两人还有命可活么,这下不管其他,飞身而起,接住了两人的身躯,周阳见双煞身受重创,看那伤口的位置深缘,不死也活不成,双煞正要调戏运气,突然袭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错过,袭来的气势极猛,双煞心知难以抵挡,若是后缩,成何体统,伸掌抵御,又是一声巨响,三人倒飞出去,双煞首先落地,鲜血经过刚才的一掌梦里催动,鲜血流得更加快速,眼前隐隐有些浑浊,显是流血过多而成,自得依靠高深的修为勉励支撑,心中不由得一颤,看向男子,谁有来对付他,现下的情势,已容不得他两人,在做多的打斗否则必将丧命,心中恨极了萧林两人,只想将两人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匕首如何刺进双煞腹中,这一幕是谁也没有看得清楚,更不知萧林两人会冒险刺杀双煞,场中众人不由得惊呼一声,只是谁也没有动身,这几人乃双煞必须亲手除去,又忌于双煞的修为,所以才没上前动手,虽然此刻受伤不轻,但名气的威慑,这时显而易见,双方一落地,立时运气调息,周阳接过双煞的一掌,内力着实浑厚,自己打去的力道,有些微弱的反弹,侵入周身,身体也有一定的伤痕,嘴角处隐隐可见一丝血液,但并不影响他的发挥,反看双煞,伤口血流不止,虽然运输的真气游荡在伤口边缘,只因口痕太大,难以制止,只得减轻伤口带来的痛楚,这般运气,中途不敢有丝毫中断,否则血流过多,再高深的修为,怕也是性命难保,周阳比他两人就要好得多,调息片刻,身体顿时舒坦了许多,缓缓站起身,口吐鲜气,看着双煞直到此刻还在打坐调养,知道受伤不轻,两人拿匕首刺入双煞腹中,当真迅速,使得两人毫无反应,便受到一击,这样一来,就少了两个高手,压力也就小得多,看了眼男子,无动于衷,没有出手,那一双眼睛,不知在担忧什么。
回头又看着萧明,身旁有两个人影倒在他身边,一动不动,正是萧林两人,双煞的那一掌,极是狠辣,不无留情,双杀怎可让得这两人有命可活,如此凶狠的一击,极不一般,又是打在胸前,想要活命,恐怕是很难了,这两人虽没多少交情,但见得这景象,心头也是一痛,又是惋惜,想起两人刺杀双煞的那一刻,这份勇气,周阳不得不由衷的佩服感叹,放眼世间,再要找出萧林俩这般的人,如是大海捞针,两个人静静的躺着,不知是死是活,多半已是活不成了,走近一看,两人面色惨然,不见血色,苍白之极,气息微弱,嘴角兀自流着殷红的鲜血,萧明紧闭双目,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人的手脉,紧紧握着,白烟从手间的细缝中,飘荡而出,又过半会,额头豆粒般的汗珠,滚滚落下,白烟此时已经遍布全身,在过一个时辰,萧明一身的修为便会,尽皆进入两人的体内,如果两人这番已死去,输入再多的真气,也无济于事,真气白白浪费,此后很难恢复,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难可快速复原,这一大忌,萧明此时股不得这些,一心救活自己的两个弟弟,周阳正要劝说,但又想到萧明的心情,又怕一番劝解,分开心神,运气出岔子,走火入魔,对他三人不利,摇摇头,只好闭口不谈,只盼得他的努力,可挽回两人性命。
太阳已经升至头顶,渐渐炎热,众人运息,缓减太阳带来的炙热,瞿月城外围的浓浓烟气,在太阳照射下,不消多时,散得干干净净,四周又是一片清晰可见之景,城里城外,人来人往,杂音不绝,就在这时,城外急匆匆跑来一人,一身道士打扮,满身鲜血,衣衫褴褛,不堪入目,一看就知是经过一番搏杀,旁人一见之下,面容异然,暗自猜测,又见是道士,不敢大声叫喊,道士跑进城里,面色难堪,呼呼喘气,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神色紧弛,似有所盼,忽然脚下一停,陡然叫道;“快躲避,有妖魔大批袭来”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眼道士的衣衫,所言不假,人群霎时间,打乱成一片,“快跑呀”不少人惊呼出声,大喊大叫,唯恐死在魔教的屠刀下,道士一声喊毕,又向前飞快跑去。
良久,场中毫无动静,萧明的嘴皮这时显得突白,为头微皱,脸色难看,在这样下去,人未救活,自个先搭上一条命,心下不忍喊道;“师兄快快住手,回天剑门,看看门主有什么办法”
说完一怔,看了看四周,这会插翅难飞,更被说回天剑门求救,“啊”的一声传来,萧明松开了两人的手,虚汗淋淋,真气输入过多,身体已是难支,全身使不出半分力道,瘫软在地,双手合十,运气回息调养,周阳大喜过望,暗暗松了口气,这会又见萧林两人,毫无动静,暗叹一息,定然是无命可活,师兄收手,不知又是如何在想,至少可以保住真气,慢慢恢复,待会一起杀出重围。
道士兀自跑着,绕过一条条街道,眨眼间便来到了距离萧家大门三丈之处,只见得前方人群满满,穿着与群月城外的那些人一样,面色惊骇喃喃道;“糟了,来晚了”躲在一颗大树后,默默地注视着场中,四个白衣人,当看到其中两人,低声道;“周师兄,萧师兄”周阳警惕的看着四周,有无动静,而萧明却是脸无血色,打坐调息,心里大急,想要冲出去救援,又因对方人多势众,不敢贸然上前救人,否然终将寡不敌众,这般看着,想不出任何法子,束手无策的样子,又见这么多人,竟然无人上前,猜想“难道这么多人害怕了”仔细打量了这些人,根本不足为奇,多是魔教下属的打扮,修为深厚的,除了那面露凶光的男子,便是正在调息的双煞,眼中充满了恨意,煞气凛冽,一张幽鬼般的脸,看着就让人心颤,这面目如此狰狞,极是少见,道士一看,心头不由得一凛,正要去看萧明现下如何,眼睛一瞄,又看见双煞身边的兵器,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随即一惊道;“难道这是黑山双煞,不不会的,师傅说过双煞所用的武器的样貌,怎又会错,虽然资质差劲,总归有百年的修为,万万不可小觑”只见两人腹部都有一把匕首,还流着血,松了口气,这一来好办多了,牵制住那男子,两位师兄,自可脱身,欲要前去,又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刻躲在了大树的另一侧,只见是两位五六十的男子,心中好奇,不知道前方的危险么!但见两人交谈着话,一人焦急道;“萧老爷,你不可去呀”另一人道;“你这老道士,就在那里瞎算命,说什么危险,回去又有不可,还费了我如此多的世间,一晚没回去,下人会怎么看我”老道士一扯他的衣袖道;“此番去了,必然九死一生,快回头吧”男子瞪了他一眼,不可置信道:“废话少说,我萧廷大半辈子还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只是八年前那”眉头皱起道;“干嘛给你说,我先去了”老道士摇摇头,满脸哀伤之情,当跨过这条街,眼前看去,两人都是惊呆了,不下百人围在萧家大门,欲有不善之为,又看向中央,只见一个道士站立,似乎等待着什么,又看着远一点的萧明,面色不适,极是难看,但身边躺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萧廷心中一动,缓步走来,场中数百人,已有些许人看到了有人过来,不知是谁,这般大胆便道;“前方来人是谁”这么一喊,许多人包括周阳在内,都向萧廷看来,萧廷缓缓走近,掠过周阳身边,走得数步,已来到了萧明身前,周阳没见过萧廷,对着莫名而来的人,大感疑惑,莫非是救援来得恭敬道;“这位老先生是谁,还不远远离去,萧师兄正在”话未说完,萧廷截断话淡淡道;“这是怎么了”伸手摸了摸萧明,知他正在调息,不多会便会好转,两只枯瘦的手又摸向萧林两人,身有温热,但是气息全无,看来死得不久,全身一震道;“林而,飞儿”说着使劲拍了怕两人的脸,一动不动。周阳一怔,明白过来道:“你是萧家家主”萧廷没有理会又说道:“快起来,别睡了,你们可不要吓爹”喊了几声,依旧如此,老道士站在远处,转过身不忍心看着萧廷心痛。
千思万绪,在这一瞬间涌入了萧廷的心间,二十多得心血,在这一刻,成为虚无,犹如梦境一般,苦笑一声,心痛欲绝,表情显得痛苦万分,这一刻,萧廷从未想过,也不愿去想,只当这是不肯能发生,谁都可以平安,八年前那一幕,有惊无险,而这次彻底映入了眼帘,心下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看着了许时,神色愕然,说不出话,有的只是心衰,周阳道;“前辈莫要太过伤心,人死不可复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萧廷仍是不加理会,周阳也不再多说。
萧廷的动作,已证实了他就是萧家家主,众人喜形于色,男子正要动手,见得萧廷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上前说道了;“想必你就是萧家家主萧廷,既是萧家之后,又是老了一辈,应知晓我们前来所为何事”萧廷笑了淡声道;“你们怎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男子道;“一本秘籍,名为天诀”萧廷摇摇头道;“没听说过”男子道;“老家伙,不要冥顽不灵”周阳狠道;“妖人,嘴放干净点”看了周阳一眼,兀自一笑道;“老东西,再不说我可要来硬了”周阳一惊,立刻挡在他身前,阻住去路,男子目光一寒,拳头紧握,眼看就要动手,只听得沙沙声响,不远处一人喊道;“妖孽,休要伤人”一个年纪轻轻的道士,带着呼呼声跑来,躲在树后,眼见这人要动手,又怕周师兄不敌,这才耐不住,便想出来救援。
只见一个道士不顾一切的跑来,冲入场中,站在了周阳身边,并排而立,周阳一喜道;“你怎么来了”道士道:“不光是我,就连天剑门众弟子,九灵山,天禅宗,天山派,问天阁等等大派,还有一些二三流小派,尽皆来援”周阳张目结舌,半晌不语,这句话淡淡的默念一遍,随后神色复燃心道;“如此多的门派,这该有多壮观”又道;“怎么就你一人前来”道士道;“到了半途,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许多魔教的人,各个修为不凡,若非我会些点易容,恐怕也难遮人耳目,浑水摸鱼”男子哼了声道:“这计策这么样,是不是奇怪,这百年之约,如此轰动的大事,萧家为难当即,怎的没人救援”周阳叹了口气,似有所思,点点头道;“难怪没人前来接应,原来人马是被你们这些人半途拦截,真是好不要脸”男子又道;“又有何妨,萧廷快说,说来可饶你一命”萧廷站起身,听得男子的话不禁动容道;“也罢,看着来也只有这样,这些邪魔外道,才可省得正道一筹”
“哈哈哈”就在这时,一声狂热的大笑传来,人群中一人走了出来,众人一见,一个不堪眼的属下,竟然高声大笑,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一人道;“看你这身穿着,应该是天邪宗门下,小小弟子,赶快退下”那人的眼色看向说话之人道;“你是什么东西”说话的人惊怒交集,便要破口大骂,身边一人拉了他,使了眼色,这才没有叫骂出口。男子看着萧廷道;“萧廷还认得我吗”说完说在脸上一抹,一大块胶皮拖出,显在眼前的是一张英俊清秀的脸,众人惊呼,谁也不识得究竟是谁,看来也不是善意之人,能无声无息的混所其中,修为可见非凡,男子和双煞一同看去,身子不由得一抖喋喋道;“凤天蓝”这人正是魔教天邪宗少宗主凤天蓝,萧廷随即认出了此人,八年前的一幕,又旋绕在眼前,凤天蓝道;“正是在下”男子道;“你来做什么”凤天蓝道;“看热闹,这样也不行”又是疑惑的看着男子,不少人迅速拜倒齐声道;“参见凤天蓝少宗主”凤天蓝微微一笑道;“今日之事当由我来解决”群人应道是是是,又看着男子道;“你说呢”男子啊了声,此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差上四十余年,当年与萧灵子一战,他还是个孩童,但修为上资质极佳,堪称魔教十才中的第三,此等实力,小觑不得,天邪宗乃是魔教五圣之一,而风月门虽是魔教所属,毕竟旗下是个附属,不堪入眼,凤天蓝身为少宗主,岂会放在心上,男子道;“见过少宗主”凤天蓝哈哈一笑,又看着双煞道;“你俩人呢”
两人这时也是面容失色道;“黑山早已脱落了魔教,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山主修为高深,怎可加入魔教,做个下属”凤天蓝哼了声道;“找死”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双煞身前,举掌朝着两人天灵盖拍下,两人还未有所反应,一掌打在头顶,顿时惨呼一声,两人脑浆血水四溅,身子倒地,死相极其惨烈,众人吓得身子发抖,跪在地上,头颅紧挨着地面,谁也不敢看上一眼,凤天蓝看着萧廷走来,面容自得,周阳等人不断后退,萧明这时调息了一半,有所恢复,见得凤天蓝,八年前袭击萧家之人,那次挡了他一掌,幸好无碍,这会他的修为精进了多少,缓缓站起道;“你就是凤天蓝”凤天蓝道;“不错,这次总算可以解决掉你萧明,真是大快人心”萧明看着他,步步前进,走一步,危险便多一分,“不要伤我孩子”萧廷说着立刻上前拦住,凤天蓝又走得一步,两人只有半臂之长,均听得清双方的呼吸声,凤天蓝道;“依我看来,这天诀消失了千年,应该没人所知,这萧灵子虽然厉害,但也不见得是得到了天诀,萧家在修真界如此大的风头,可不能死灰复燃,所以萧家今天必灭”双手运气一把扯住萧廷胸前,向着萧家大门一扔,碰的声响,萧廷的身躯撞上了萧家大门,眼前一股猛烈的气势汹涌而来,眼前一拳打来,凤天蓝手伸出,以掌包裹住拳头,这拳正是萧明打来,见得父亲倒飞出去,这一撞击,哪还有活的,眼色凶气,杀气凛然,此刻以忘了天剑门学来的道术,这一拳随猛,但萧明心急,胡乱打出一拳,对后招毫无所顾,无甚章法,凤天蓝一笑道;“就这点本事”手上一扭,咯吱的骨骼作响,萧明忍住剧痛,欲要反击,双手被缚住,动弹不得,周阳喊道;“放开师兄”出掌打去,男子也迎面击来,双掌一碰,真气四散挡开,片刻两人便缠斗一起,难分难舍,嚓的声响,萧家大门打开,一群下人走了出来,见到此刻的惨状,尽皆骇然失色,凤天蓝转头一看便道;“这些人留着也是祸患,全都杀了”众人齐声道“是”下人怔怔不动,目光呆泄,四周剑光闪闪,片刻,地上已堆满了尸体,“哈哈哈”凤天蓝又是一声长啸,看着萧明道;“这下该你了”左掌高举,拍在了他的颈部,萧明喷出一大口鲜血,颈部剧痛,眼前一黑,身子酥软,倒在了地上。
周阳与男子交战,打得极是艰难,勉强还可支撑,见得萧明倒地,立刻撒手,回到萧明身边,反手抱住头颅,使劲摇拽,萧明无丝毫动静,嘴里发出了悲泣,只觉背后剧痛,一大口鲜血喷出,这会还未倒地,回头一看,正是男子的一掌,随即眼前也是一黑,倒地不起,扒在萧明的身上,两人的一大口鲜血,染红了地面,凤天蓝不以为然道;“至此以后,萧家在天下间绝迹,天邪宗才是天下的统治者”说完狂笑不已。
人群之中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个人,竟是位女子,来到了凤天蓝眼前道;“这会心愿已了,该把源儿带回家了吧”
这女子转身来到萧明躺着的另一处,只见两个孩童昏睡不醒,看了左边一个,摇摇头,看右边一个点点头,弯下腰抱起,凤天蓝道;“不急,他还得又更重要的事寻要做,赶紧放下”这女子就是慕秋莲,听他这么说,身子一怔,看走了眼怀里的孩童,表情温柔,喉咙微微动了动,弯身放下,“害了这么多人还不够,休要动那孩子”
只听得一声粗豪的喊叫,众人一惊,天上缓缓落下一人,只见此人一身黑袍,面目被墨绿道袍,仙风道骨,犹如仙人下凡,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泛泛,凤天蓝道;“来者何人”
那人道;“天灵山吴天方长老到此,妖魔还不束手就擒“凤天蓝微微张口,正道中人明明被抵在了瞿月城二十里外,怎的会有天灵山的人到来,眼看又是不敌道;“护住五者,快出来”只见人群中,站出来五人,只是非那刚才五人,而这次站出来的五人,其中一位,正好就有黑鹰,五人来到他身旁,做好了战斗得姿态。
吴天方道;“再来五个也是一样”说着便要动手。
“是吗”又不知从何处传来,对面有落下一人,眼看四十来岁,面容精义,尤其是那双眼珠,似有傲视群雄之威,凤天蓝大喜道;“爹,你也来了”
男子一惊缓缓道;“凤天啸”这人正是天邪宗宗主风天啸,修为已是登峰造极,难有敌手,在魔教中是为风云人物,不是谁也得罪得起,吴天方心知不妙,此身修为比他要逊上一筹,万万不是对手,何况还有难么多手下,眼看是处于下风,“老吴,他们人多,我们的人就多他们一倍”这一声话毕,只见前方街道,陆陆续续,走来许多的道士,服色不同,无论哪派,大多数都已白色为准,因此正道各方门派聚集,但服色以白色为多,其余色彩,少有人穿。
吴天方道;“这不是问天阁阁主么”两人对视一笑,放眼又看,天剑门门主,及余下长老,天禅宗方丈,等坐下高僧,以及天山派各大群豪,纷纷到来,风天啸随见得对方人多,但也不为意,只见他身后也出现了一群陌生之人,一人道;“天啸兄近来可好”
风天啸道;“那是当然,久闻鬼煞殿殿主,机智过人,如何破开了天剑阵,为弟倒要请一番”
那人道;“不敢不敢,看看这位血刹堂主有何见教”
三人一笑,身后又迎来一人,身后跟着一群人来历也不凡,“幽冥谷的弟兄到了”
凤天啸道:“郑兄也来得及时”两人又是一笑,来的那人道;“惭愧,圣月宫的娘们人请了半天,就是不来,耽误了行程”
风天啸莫不在意道;“不妨事,正是时候”
幽冥谷谷主上前一步道;“还要打吗,不怕死更多的人”
正道前方站出一人,正是天灵山掌教真人,灵通子道人堪堪道;“萧家有所劫数,乃是注定有之,不可强求,魔教的人听好了,今日之事,正道各派会记住,你们好自为之”这会正魔两道几乎出动了所有,只因再打下去,会连累许多无辜人,这才罢手,风天啸道;“如此甚好,我么走吧”说完看了眼场中,转身离去,慕秋莲来到凤天蓝身边,回头看了眼萧云,含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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