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的大院已经坐满了人群,在萧廷没来之前,宴会还不能开始,四四方方的桌面,摆满了美味佳肴,坐在桌前的人,四五人一桌,足足五百来人,没有一人动筷子,在座的人,无一不是见过世面的人,交谈着等待萧廷的到来,来的一群天剑门弟子,自当坐在最前排,萧明一脸无奈,似有所问地望着萧飞和萧林,而两人问题不断,直入萧明耳目,让他来不及说话,多年的修行,耐心自然很稳,面不烦躁,只是两人问的问题,让萧明无从回答,只得静静倾听,郑天等弟子,常年入门,很少出入世面,自小就清闲修道,从未经历繁闹的场合,虽然不紧张,但也心不在焉,各个弟子看着门外,只盼师傅可以马上来到身前。
坐在后方的赵元父子,赵元坐在一起的陌生人交谈,一脸淡笑,赵峰,赵阳痴痴地的看着,天剑门弟子所坐的地方,看到萧林和萧飞,一脸崇拜,眼眉似有无尽的憧憬,两年前有幸拜入问天阁,却被父亲强行拉了回来,此前也听说过萧飞两人的遭遇,一模一样,可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父亲和萧家乃世交,性子一样,没想到做法也是一样,两人也很是忧虑,若再不踏入修道之上,以后难有机缘,看了萧林两人,正与一边的白衣修士,欢呼交谈,而白衣修士总是漠然一笑,很少说话,仔细看了十多位弟子,面无表情,要么低头,要么看着门外,样子着实怪异。尤其是被萧林两人不断问询的年轻弟子,相貌与萧家两兄弟,三分相像,莫非是道术的妙果,两人不觉惊讶,这时不仅是赵峰两兄弟看着萧明,还有数十双眼睛,神色各异的看着他,许是他是天剑门的人,没人敢大声讨论,萧明毫不在意,这里没有人知道萧明是萧家的大公子,更不知道萧廷有三个儿子,萧林老大,萧飞老二,瞿月城众所周知。
片刻萧廷和花甲的白衣道士出现在庭院门口,在座的人全部站了起来,连连祝贺,萧廷一笑,走上前去,花甲道士坐在了萧明身旁,向萧明点了点头,随后又恢复从容之色。站在了庭院大楼之间,面对着下方所有人,萧廷连连挥手,萧林两人也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两侧,对着下方来客,边挥手边道;“请各位安静片刻,萧家家主有话要说”
下方人群杂音顿时消失,纷纷看着萧廷,萧廷神光异彩,只见双手一掌一拳,合并在胸前大声的道;“今日乃是萧某,五十大寿,有各位光顾,的确给我萧某面子,在这里感激不尽”
下面一个红衣男子道;“萧爷何出此言,谁不知道你在江湖上的名气,能受到萧爷的邀请,是我等大幸,你也就别再谦虚了”
“是啊,此话有理”又一个人说完,人群又响起一片声音,然后又被萧飞两兄弟的言语压下去,萧廷也是一笑道;“尽然大家如此夸赞萧某,我也没理由不接受,不过还是要多谢各位”许多人都点点头,萧家在修真界也有不低的位置,受难么多人的赞扬,也是当之无愧。
这里的人,有的是萧家的世交,有的为了可接近萧家,想尽各种妙法,不三不四的人自当不予理睬,萧明的归来,萧廷自然要说,心里也不想再隐瞒,看着萧明,脸忽的一沉,二十年前,让他拜入天剑门,不知是对是错,明知道修真各派的戒律,可还是忍不下心,拜入天剑门,方年已经三十,叹了一息,这会自然不可有埋怨的表情,装作一笑道;“还有件事,想必大家还不知道”
众人疑惑,还有什么事让萧廷这个人保有秘密,听他的语气,这件事很不一般,一些人的目光,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下方的赵元,看到萧明,禀然一笑,表情怪异,看着前方的萧明,而他却没注意到这异样的眼光。
“萧爷到底何事说来听听”一些人说道,萧廷又道;“还请各位坐下听我说,莫要心急”众人尽皆坐下,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萧廷。
萧廷的目光,落到萧明的身上,两目一对,萧明微微张嘴,知道萧廷口中所说的事,一边的花甲道,也向萧廷点了点头,拉了下萧明,对他示意,而萧明也点点头,又像明白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萧廷和陌生修士的眼神,显得极其复杂,有些伤情,只是没有一人开口,想听清楚想听清楚他说的字字句句。
“明儿”萧廷开口道,只见前方一个年轻的白衣修士,缓缓站起,来到萧廷身前道;“爹”一个字除赵元外,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又交谈了一阵,赵峰和赵阳,眼珠瞪得幼大,再次看了看,白衣修士,心里以猜出头道,同时看着赵元道;“父亲,难道他是”赵元嫣然一笑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有人看到赵元,并不为此惊讶,反而神情若定,不解的问到道;“敢问兄台,是否知道此人的来历”赵元看着他,面相一般,悠然道;“你怎么知道”那人也是一惊,看来此人非同小可和萧家有些渊源,在城里没见过,想来也是另一个地方的人,若不是一片交谈声,掩盖了两人的对话,又会引起什么惊动,半响才回过神,萧廷正要发话时,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指着萧明,**十分激动笑道;“刚才我在门口见过你”天剑门是最后二批来,这男子也正好赶上,这时又有几人也同样惊喜又迷离说道;“萧爷你何时收了位义子,大伙闻所未闻”
萧廷也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对萧明点点头,萧林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父亲所要说的事,不由得哑口无言。萧明转身,环顾下方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萧明,并非萧家家主义子,二十年前,在下迷入修道,很小的时候就拜入天剑门,要说回家,十八年前便回过一次,所以大家才不知道,我的身份”萧廷这时也上前一步道;“各位莫要怀疑,所骗大家也是不得已,还请见谅”
众人的疑惑解开了,谁也没想到萧廷会有三子,天剑门一边,花甲道长一笑道;“明儿快回来”萧明坐回原位,对师傅点头,道长显得很满意,萧明一咬牙,看向了其他师兄弟诧异的目光。拜入天剑门的那一刻,花甲道长本名梁万丰,见此子乃是少有的修真奇才,又怕入魔教眼视,为了不受伤害,又是萧廷的亲友,特意隐瞒了他的身份,说是萧廷的养子。二十年来,天剑门里没人知道他是萧家的大公子,今日身份暴露,看到十双目光,无奈一笑,梁道长对着他们一皱眉,纷纷缩了回去,萧明不由得好笑,萧廷这时才道;“宴会开始,请各位慢慢享用”。
大门外,打扫的几个家丁,已累得一身是汗,正午的太阳,火红刺辣,看门的家丁嘴皮略显白纹,半身衣裳,被汗水打得透湿,眼观前方,屹立不动,院里各种交谈声传来,打扫的家丁,休息半响,这才走了进去。
这时的街道上,行人稀少,早晨还比较舒爽,一过正午,变得炽热无比,下人的眼眉都形成了一根细小的丝线,脸颊通红,显然是阳光骄热所为,地上以滴下数滴汗液,口中微微喘气,只有这样,身体才能缓解一些。
街道上又走来三人,皆是道士打扮,两男一女,看来是来迟了,三人迎上去,恭敬的道;“三位侠士,宴会已经开始了”中间的人是凤天蓝,看了他一眼,没有心生疑惑道;“快快带我进去”下人道;“三位请来”
下人带着凤天蓝三人走进萧家大门,来到宴会上,凤天蓝换眼看去,是一个偌大的庭院,足足可容下上千人,前方一批白衣修士,萧家果真名不虚传,难怪能在修真界站住脚跟,凤天蓝目光微微一寒,隐隐渗透着杀气,下人送三人进来又走了出去继续守门。
凤天蓝站在后方,四处看了看,侧面有一桌有空缺,还能座下五人,拉着慕秋莲走过去,几双目光瞧向三人,三人坐下时,这桌原有的人,目光一惊,显得友善和好,凤天蓝淡定一笑,随后点点头。慕秋莲坐在凤天蓝身边,眼睛看着前方,桌上的佳肴未进一口,心里不停的想着红布包着的男婴,在山岭间哭泣,只是她不敢流泪,生怕引起怀疑,心中的悲凉,又深了一分。凤天蓝看了她一眼,美目里透露出无尽的悲伤,怔怔的看着前方,他叹了口气,望向庭院大楼的萧廷,哼的一声,一杯酒喝进嘴里。
萧廷若有所思,手里的酒水,久久不能入口,一旁的人向他敬酒,尽然没有反应,不得不缩回去,当日在海边救回一个奄奄一息的道长,怀里有红布裹着的男婴,当晚的那场惨叫,撕心裂肺的惊人,道长不知去了何处,因何发出如此痛苦的叫声,这回也不好说,万一引起江湖上的波动就麻烦了。
“爹在想什么”萧明见父亲一下台,皱着眉深入苦思好奇的问道。
过了好久萧廷才反应过来,看了眼萧明,身后还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萧廷一笑道;“可能是想事走神了”
萧明点点头,父亲的样子显得十分怪异,一定有说不出难以开口的事道;“刚见爹如此摸样,心神恍惚,所想之事,想必是爹遇见困难了”萧明的心细,比他两个弟弟要精密的多,萧廷也不知道,他居然会见物所思,见情所感,难怪会成为修真上的高手道;“没想到明儿看得心细如丝,为父这般隐藏,也逃不出你的眼睛”
近二十年来,萧明除了修行外,对萧家一无所知,每天时刻都在担心父亲的生活,自萧林两人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就连相貌也不知道,更没有一幅像画,心里对父亲十分惭愧,此时又说不出什么来,萧廷这柔和的样子明显是装出来的,这么对年没回家,谁知到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有事相瞒。
萧飞两人听大哥有此一问,又拉了他一下,梁万丰又笑道;“谁也有私事,如此问下去,不怕你爹尴尬吗”,看了眼萧廷继续说道;“我俩换个位置”萧明叹了一息,父亲明显有事相瞒,却不肯说,也许再问下去,听到的也不会是实话,站起身和梁万丰交换了座位。
两人坐在一起,梁万丰夹了一道菜,清香的吃进口里,噘了几下,吞进腹中,看了眼四周,只有萧明注目着这里,神色注目,梁万丰避开他,头又偏向萧廷轻声细语的道;“有什么事使萧兄这样心烦,不会又在想,刚才说的事吧”萧廷没开口,点点头作为回应,梁万丰一笑道;“萧兄何必隐瞒,你心里不是在想此事”萧廷面目惊异,他的确不是在想此事,不知他如何看出来的,三十年不见,难道他还清楚自己现在的性格,在瞒下去也是无意,缓缓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梁万丰道;“虽然我俩多年不见,以我老道的江湖经验,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却不白费了”萧廷苦苦一笑,不愧是修真炼道的人,常人绝然不会有这般想法,到底如何看出的,萧廷对原因倒有了一丝兴趣,连忙追问道;“即是如此,可否详细告知”
梁万丰道;“你直言不悔的性子,正合我意,我就告诉你”萧廷道;“洗耳恭听”
梁万丰一五一十地说着道;“世间有谁会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而烦心,何况你的三个儿子不也就无后,这又非新奇的事,你萧廷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萧廷忽的大笑,场合又安静下来,鸦雀无声,看着萧廷大笑好似发疯的神情,各自面目以对,“萧爷为何无名大笑”一个男子问道。萧廷的这一大笑,不得不说惊人,凤天蓝三人,也吃了一惊,黑鹰以为身份暴漏,差点站起身,被丰田蓝死死拉住,看着萧廷,脸色阴晴不定,若有事要发生,此刻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只见萧廷来到中间,若有沉思,片刻便说道;“还有件事,我还忘了告诉各位”回头望了眼在场的下人,下人转身离去,正走向萧家的东园。众人又是一片惊疑,萧廷又有何事,刚才为何不说,见萧廷没有犹豫,神情淡定,莫非是一件好事要展现出来,众人期待不已。
良久,走去的下走又走了回来,只是这次手里抱着一样东西,走到萧廷身前,递给了他,众人放眼一看,是一个被红布包裹的婴孩,还是个男婴。“萧爷,你这是”一个男子疑惑的看着男婴,嘴里的话没有说完,不知猜得对不对。
这时人群中一双略显杀气的美目,看着萧廷手里的婴孩,红布的花纹,男婴发出的哭叫声,都是难么熟悉,深入心间,慕秋莲站起身,双拳已紧紧捏成拳,手骨凸白,用力之大,若非凤天蓝在此,在就忍不住动手了,场中没人感受到这股凛冽的杀气,凤天蓝疑神瞩目的看着萧廷,嘴角阴邪一笑,而后又看着慕秋莲,那双眼睛,寒气瑟瑟,再不阻止可能真要忍不住冲动,刺杀萧家家主,这样也就功亏一篑,源儿还会有危险,一只手对着她的腰部一点,慕秋莲的功力穴道全部封死,身体很难动弹,只有眼色一层不变。
凤天蓝把她扶了下座位,倒在自己身旁,紧紧地贴着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着摸了摸她的秀发。
黑鹰看着男婴道;“小宗主”心里也有些忍不住,想冲上去,回头看凤天蓝时,凤天蓝对他摇了摇头示意,黑鹰这才放松,不显得紧张,两人从小到大,关系最为亲密,凤天蓝的孩子,心里也是喜爱。
一个男子摸了摸男婴,长大了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萧廷道;“大家别误会,此婴孩是前天在海边所捡,只是”萧廷脸色又沉默下来,那老道长之事如何描述,暂时还未想好,萧飞看出了他在忧虑何事接着道;“昨日午时半刻,我和小林还有爹,去海边时看见一个老道,正躺在大石下,哪知手里抱有孩子,但道长身着凌乱,看样子经过了一番打斗,回到家仍旧昏迷不醒,谁知一早醒来,不见人影”
梁万丰一怔急忙问道;“走前就没留下什么讯息”萧飞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还用说,肯定是魔教所为”人群又响起了声音。
“这老道真是好人,拯救了这婴孩的性命”
“魔教真是可恶至极,苍天瞎了眼”
“”断断续续的声音发出梁万丰看了眼婴孩,眉头皱起,皱纹互相交织,犹如一条条溪流,轻道一声;“事情没那么简单”
赵元也没想到,萧廷这辈子会捡到遗孤,看男婴的相貌,脸边的酒窝,可爱灵动,赵峰和赵阳,见男婴如此可爱,也想接过身抱玩,萧廷又道;“有谁知到这男婴的父母,还请将他送回去”没有萧廷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抚养成人,中有赞叹道;“萧爷不仅名声显赫,还有衣服看不出的菩萨心肠,我等以你为荣,真是福气啊”萧廷摇头道;“不敢,不敢,各位还是就宴吧”
赵元三首先坐下,来到萧家的半路,家丁就带着狗去买食了,到现在不见人影,心里有些着急,瞿月城的条条道道,陌生的人很容易迷路,不知现在到哪去了。
萧家大门外,匍匐着一个身影,死死的盯着大门,全身白色的毛,一半显得血红,颈上的铁链断裂了一半。守门的家丁没有理会,但也未驱赶,看着这只狗眼里颇为奇怪,不远处就是屠宰狗猪这等畜生的地方,或许是没有看严,跑出来一只,看他依旧不动,会宴结束时,就把他住回屠场。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人紧促跑了过来,面目绯红,挥汗如雨,眼里满是惊恐,跑到萧家门口,无力的跪在地面,两人一惊,这人是一早出去不久的家丁,这时才回来,看他的样子,已是累的筋疲力竭,何事让他这般拼命地往回跑两人齐道;“出了什么事”
男子气喘吁吁,久久接不上一个字,过了片刻,有气无力的道;“东街那边”话未说完咽喉变得更咽,嗓子干哑疼痛,两人催促道;“东街这么拉”两只手摇了摇他;男子喘了几息,嗓子这才缓解一点开口道;“东街的五个恶霸被魔教的人杀了”黑鹰杀人时,他也是在当场观望,手段残忍血腥,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而且,那三人好像换了衣装,打扮成正道人士,很可能混入萧家”
“三人长得什么样”一人问道。男子回忆了一遍道;“两男一女”两人双眼一视,屏住了呼吸,之前三人的身影还在脑海里“快走”说完扶起男子往回走,看情况非家主亲自出面不可。
三人一拖一扶,不顾萧廷的指令,直接走到宴会中央,直奔萧廷而去,三人来到他身边,被萧廷看个正着,一脸慌忙的样子,不屑道;“谁让你进来的”梁万丰看到中间的被托扶的家丁,心里有一丝不妙,赵元恰好看到这里。
家丁道;“不是我要进来,而是’看了眼男子道;“东街的四个恶霸,不知哪蹿出来的魔教妖人给杀了”萧廷及梁万丰一同站了起来。家丁又道;“那三人说着看了眼四周,没人窥听凑到萧廷耳边,不过一会,家丁收回了嘴,萧廷口嘴大张,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眼目落到一角,这看见三个白衣男女,与家丁说的一样,一副修士的打扮,梁万丰也看向那边,与凤天蓝眼神对视了瞬间道;“萧兄,你不觉得那三人很怪吗”萧廷点点头,两个下人看到了三个白衣人,心神不由一乱,不禁后退一步。
“爹,怎么啦”萧飞见父亲神态巨变,面目黯然,诧异地问道。
“快疏散人群”萧廷斩金截铁得道。两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一边的天剑门弟子,随见师父的目光望去,纷纷站了起来,“你们都怎么都站起来了”一个男子问道,凤天蓝三人看着梁万丰,大有不如眼的轻笑。“快出去”梁万丰顿时杀机淋淋,许多人没有多想,见如此可怕的气势跑了出去,场中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魔教妖人,还敢到这里来撒野”梁万丰寒寒的说道,正道弟子纷纷明白过来,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凤天蓝和黑鹰站起身,都尤为一呆,“被发现了”黑鹰说道,发现是迟早的,没想到那么快,赵元父子也看向三个白衣人,“难道阿桂他”赵元无疑的猜到自己身边的下人已被害,“走以后不要来了”说完转身就走。
萧飞指着眼前的三人,没想到魔教中人,会以这种办法混进萧家,身在场合里居然没看见,“魔教”两个字念了出来。
“厉害呀,厉害,出乎我的意料”凤天蓝笑道萧明前进一步,打量了三人,怎么轻易混进来,人不知鬼不觉,看来不是等闲,“你是谁,为何要混入我萧家”萧明寒冷的气息也散发开来。,“快说”郑天也道,三人面对十余人,敌众我寡,但是三人丝毫没有一点害怕,坦然自若的道:“萧家乃圣教必除之物,我也是尽一份力”
“到现在还敢口出狂言,妖孽拿命来”说完周身光华大盛,一股不可匹敌的刚烈之气,冲向凤天蓝。
凤天蓝眉目一寒,手上冒着一股冷冽的杀气,“哼”了一声道;“就凭你,看掌”一拳一掌,撞在一起,一声巨响,扩散着一道道真气,庭院霎时变做凌乱。
“快布天剑阵”梁万丰喊道;男子面目惊现,一转身道;“修罗**”全身又爆发出一股炽辟天地的罡气。
“不好快退”梁万丰惊骇地看着他,丰田蓝已来到眼前,萧明等人退了数步,除萧明稳稳站住脚外,其他的人被这股罡气全部震倒在地,梁万丰手一挥,搁开身前那一掌,男子另一只手打来,梁万丰依然接上去,可在这时,男子的手一缩,身子倒退一步,缩回的手打向另一处,手间冒出白烟,道长一惊,但烟雾已吸入了不少,味道香的奇异,道长没有追过去,头忽的一昏,眼眉一花道“迷仙”男子咳了一声,那一掌也力大无比,黑鹰手里不知何时出了一把剑,也傲慢的笑着,只是那女子一动不动。
梁万丰尽管道行高深,但也防不住魔教善有的毒物,全身昏昏欲睡的样子,“师傅”萧明等弟子大喊一身声,梁万丰倒了下去。
“哈哈萧家尽然毁在我的手里,也算是天不佑你,萧廷去死吧”萧明三兄弟拉着萧廷往后退,一掌逼至眼前,萧明使出全身的气脉,生生将他正退一步“你用的不是修罗**”愤恨得道。
“只可惜知道的太晚,去死吧”说着又是一掌,萧明拔出剑,嗖的一声,剑身在一掌下,变为碎片,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是何人在此撒野”忽的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凤天蓝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和尚,面容慈祥,常年受佛力的精修,才有此番气质,来这也是个不可小觑之人。
“老和尚看剑”黑鹰说着一剑刺去。老和尚纹丝不动,大袖一挥,黑鹰倒飞出去,一口鲜血渗出。
“你是什么人,敢坏我好事”老和尚对他的发问笑而不答,凤天蓝再次击出一掌,老和尚依旧,大袖轻轻一挥,身体接触到气劲,传来一阵疼痛,凤天蓝非同一般,深深压了下去,这是何等的佛力,看了半响道;“黑鹰和他拼了”黑鹰欲要起身,和尚开口道;“魔教妖人,佛家以慈悲为怀,再不离去,休怪我掌下不留情。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要放了自己,当下没多说什么,抱着慕秋莲腾空而去,萧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也极度自责,还好没有多大的伤亡,只见和尚走了过来萧廷恭敬的道;“多谢大师出手相救,否则也遭到灭门的惨剧”行了一礼,和尚道;“我也是路过此地,正好看到这里的一片杀气,就匆忙赶了过来,萧施主也不必谢贫僧”
萧廷看了看众人,萧明被一掌震得筋脉动荡,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倒在地,萧飞两人虽有萧明的保护,但还是受了轻轻的一击,这一击在常人身上,也算不小,嘴角有些鲜血,萧明昏后不久,两人也同时昏倒,“啊”萧廷怀里的婴儿又哭出了声。
“萧施主不必担心他们只是伤痛昏去,并无大碍,好好调养半年,便可痊愈”萧廷正值担心,听大师的语话,叹了一息。
萧廷抖了抖怀里大哭的男婴,和尚看向他怀里的男婴,面色一变道;“可否将此婴孩给老衲一看”萧廷看了他一眼,没有多想,孩子递在了他的怀里。
和尚淡淡一笑,细细的打量着男婴,好像他身上有不比寻常之处,萧廷倒是看不出什么,只见和尚,祥和的面容,变得暗淡无光,阴阴沉沉,额头交皱,颜色诧异,好思考着什么,萧廷走上前一步,看了眼男婴,在和尚的抱怀下,又停止了哭泣。
“看大师愁眉苦脸的样子,这男婴莫非有什么不对”萧廷问道和尚没有回答,边看边摇头,萧廷不禁退了一步,那样子神情古怪显得有些悲凉,像走火入魔一般,对自己的问话不作回答,萧廷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半晌,和尚叹了口气,这会有他又抬头看着看空,遐思这什么,天际的艳阳照在他的脸庞,那刺眼的光芒,射入眼珠,眼皮动也不动,仿佛失去了感觉,犹如一个蜡像,眼眉睁得不大,但也不小,深深吸了口气后,低下头忧伤地看着男婴,苦笑一声道;“枉我修佛参悟世间,身怀数百年道行,对此竟无法参透,天意啊”
和尚的语气说得又是那么悲伤,不知他话中是何意,这孩子身上究竟有何种怪异的事,使他发出这样的哀叹;“大师之言,萧某实在听不懂,还望大师指点一二”萧廷又看着男婴,心生警觉,眼皮微微下沉。
和尚看着萧廷的面孔道;“贫僧有一句话,不知萧施主愿听可否,不愿贫僧也不会强迫”
萧廷恭敬道;“大师有言直说,萧某自当恭听”
“此婴面相有异,上有刚烈之气,下有阴寒鬼气,即是玄阳之体,又是玄阴之脉,世间本就阴阳分离,只可交织,不可融合,亦正亦邪,贫僧也不知如何猜透其中,将来自有看他的造化了”和尚说完,又看着男婴,摇头叹气。
一句话下来大意倒还听得懂,只是里面的一些话句,听起来似有些邪乎,好像这男婴是一个大大凶之物,仔细一想又不是,听进耳里,却也半蒙半懂,和尚看着男婴,身子一怔,又想到什么,手上一道金光,夹杂着澎湃的佛力,渗入男婴体内,萧廷在佛光的普照下,揪着的心,自然而然的渐渐平淡。
霎时,和尚的额头也流露出汗水,面目有些狰狞,夹杂着痛苦,金光缓缓消去,和尚收回了手,看着手心,一道血丝深深的显现出来,顿时手心一阵剧痛,全身犹如千万只蚂蚁在窜爬,一道金光升起,勉强压了下去,“难道是天要亡我”话语很轻,萧廷也没听清楚问道;“大师在说什么”
和尚却是一笑道;“贫僧有幸见有此等异象,也不忘在江湖上百年的游历”还没等萧廷再说话,转身就离去。
萧廷看了眼男婴,皱了皱眉,此婴究竟是何来历,那和尚说的话,似懂非懂,听起来又像在胡编乱造,可是又有什么理由来胡编乱造。即是高人所说的话,不得不信。
叹了一息,再细想下去,也得不出任何结果,或许这男婴,是奇遇还是祸胎,亦正亦邪,不由得萧廷这么思考,当下看了眼,庭院萧明十余人,毫无动静,一时三刻是醒不了,下人纷纷被刚才的交战,吓得逃出门外,不知会不会回来,可恨的是,多年不见的赵元,就这样走了,临走时那句话听得十分清晰,以后是否能在见他一面。
萧家大门,一群人走了进来,萧廷全都认得,萧家的家丁,这些人也是听到,庭院里没有了波动,才纷纷赶回来,“快收拾一下,瘫在地上的人一定要好好照看,不得有一丝亵慢”
“是”下人齐声道,说完各自分散,又忙碌起来,萧廷抱着男婴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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