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宁雨竹连吐了两口水,微微的睁开双眼,一看抱着自己的竟然是她的相公慕容延昭,便慌乱起来:“怎么是你,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慕容延昭冷冷道。
宁雨竹一顿挣扎,慕容延昭却没有一丝放开她的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放你下来,你要自己回去么?”慕容延昭冷冷道。
宁雨竹急忙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衫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双胸凸显,曲线毕现,几乎透明的衣衫,恨不得看得见里面的痣,一双**的玉足还在向下滴着水。
“啊......”宁雨竹不禁惊呼,慌忙抱紧慕容延昭,将整个脸和胸都深深埋进慕容延昭的怀里。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甚至忘记了这个男人跟她虽然有着夫妻的名分,却没有半点夫妻情分。她只想尽快回房,以免别人撞击自己这副狼狈相。
被她抱紧的瞬间,慕容延昭微微一颤,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慕容延昭不愿多耽搁,抱着湿漉漉的宁雨竹一路疾走,很快就到了小楼。
慕容延昭将宁雨竹放下来,交给点墨,就急匆匆的转身出了门。
宁雨竹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也只是轻叹,就仿佛平镜一般的湖面,一只蜻蜓点水,荡起的微波,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明知道他不在乎自己,又何必过多的费神。这一点她很明白,唯一不明白的是,她才十七岁,却要面临这样没有希望的生活,忍不住为自己感到难过。
慕容延昭回到鱼池边,寻找宁雨竹的步摇,刚才宁雨竹在他怀里挣扎时滑落的。那个步摇他认识,是他母亲最珍稀的首饰,一直舍不得戴,却送给了宁雨竹。
可是,才那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
慕容延昭找了一会儿,依然没有找到,只好作罢,心想既然在府里丢的,一会儿让管家得胜问问下人吧。
今年慕容将军府的端午晚宴十分热闹,慕容延昭的两位弟弟慕容延忠和慕容延卿都回来了,夫人的内侄李青云今年在也在府上过节,奶奶许氏看一家老少齐聚一堂,慕容延昭又迎娶了宁家大小姐,简直开心的合不拢嘴。
宁雨竹坐在慕容延昭身边,偶尔偷偷的看看慕容延昭,只见他不声不响的自斟自饮,偶尔有人邀他们举杯,他才满脸幸福的搂着宁雨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个......今天鱼池边,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慕容延昭又是一饮而尽。
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仿佛从他耳朵里多听一个字都是奢侈。
明明知道他不愿和自己说话,心头还是掠过了一丝失落。
“我出去走走。”宁雨竹似乎是对慕容延昭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道。
没等慕容延昭回答,她便出去了,免得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显得太尴尬。
点墨不放心,急忙跟着。
宁雨竹信步来到花园里,闻到扑鼻的栀子香味:“不知咱们宁府里的栀子花是否也开了......”
“应该也开了,前些年都是四月底就开了,小姐是不是想家了?”点墨柔声道。
“想,怎么不想,我好想回禹州,我不喜欢这里,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宁雨竹忽然拉着点墨的手:“点墨,我们回禹州好不好,我去找慕容延昭要一纸休书,我就自由了!”
一想到离开慕容将军府,宁雨竹脸上的愁容立即烟消云散。
“小姐,你要三思啊,如果少将军休了你,你这辈子可就再也嫁不掉了。”
“那就不嫁!”
“那怎么行呢?小姐,其实少将军只是一时没有忘记丽妃娘娘,总有一天,他会明白......”
“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我这就去找慕容延昭,让他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