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即使她因为爱沈翊风,所以,甘愿做一个家庭主妇,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对上天不公的安排,逆来顺受!
她选择再嫁,嫁给白斐然的父亲,就在沈翊风结婚还没到一个月的时间内!
她以为她在白家的生活,会是顺风顺水的,因为白斐然的父亲对她十分疼爱,她以为她能在白家翻身做主人,没想到会遇到白斐然这个小毛头!
那个时候的白斐然才不过十岁左右,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她试图过对他讨好,可白斐然不喜欢她,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秦绫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她对人的分类只有两种,要么亲友,要么敌我,没有第三者可以过渡!
跟白斐然的战斗是漫长的,当然,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些,白父要比她大很多,她嫁进白家开始,就开始在北落实业上班!
虽然说沈翊风在商业上的成长十分的迅速,可是沈氏毕竟比不过那时的北落实业,秦绫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用北落实业能不能斗垮沈翊风的沈氏!
北落实业起初只设计工业,原油等,跟沈氏的市场根本不冲突,但自从秦绫去了北落实业,就开始拓展版图,涉足地产及第三产业,开始跟沈氏抢占市场!
她的目地很清楚,沈家两兄弟斗垮了她的父亲,她自然要还以颜色。
她的父亲,因为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被判了终身监禁,后来,却死在监狱里。
官方的说法,是他受不了牢狱之灾而自杀,但像秦父那样子的大官,一旦倒下,背后牵连的人那样多,他若活着,其他的那些人,岂能安睡!
他自然要死,这是自古有之的定律!
在坐牢之前,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儿,所以,他让秦绫去加拿大,他让她避过风头再回来!
人生高低起伏,本就是常事!
秦绫那时已到了中年,浮躁的性子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在白斐然终于为了躲避她去了英国之后,她以为北落实业,就是她来掌权,但她显然,还是低估了白父的心术!
他肯给她钱财,名利,却唯独,不肯将北落实业给她,他说,那是留给白斐然的。
那是白斐然的,所以,她不能碰!
她当然不肯答应,眼看就是到手的肥羊,岂能让它在跑,她于是,开始在白父的药汤里下药。
无毒不丈夫,她虽是一个妇人,可她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变成一个大丈夫!
可白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说过不能将北落实业给她,早就已经防着她似的,早早的订立了遗嘱!
眼看白父的病情一天一天加重,就要一命呼呜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白斐然回来了。
她还以为白斐然并不稀罕北落实业,因为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白斐然所选的专业,并不是经济类或是管理类,他所学的是航天航空。
她稍微放了心,其实,回来又如何,起初的时候,北落实业的实权,的确是在她手里的,白斐然差不多就是一个傀儡,但就是这个傀儡,却勾搭上了牧妍,她引以为傲的女儿!
她这辈子当然是已经没有做母亲的可能了,但对牧妍,她是存了期待的。
可惜,牧妍让她失望了!
白斐然绝对不能再留,她于是开始布局,陷害白斐然,可没想到,最后,牧妍却站出来,她扛了这一切!
秦绫的如意算盘,从年少开始,就一次,也没有得到过上苍的垂帘,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她现在当然已经知道了,她是斗不过沈翊风的,别说沈翊风,就连白斐然,她现在也已经望尘莫及了!
原本,白斐然不过是一直蝼蚁,但自从牧妍出事,他知道了秦绫跟牧妍之间的关系,并且知道了秦绫对他的陷害之后,他就攀上了沈家,他跟沈翊山的女儿沈艳莎搞在了一起!
所用的手段,就跟当年,沈翊风利用她时,一模一样!
她以为她还有翻盘的机会,她一直在等,得知牧妍怀孕的时候,她竭力劝她生下那个孩子,因为她知道那个孩子是白斐然的,牧妍在狱中生下那个孩子的话,那个孩子必然只能让秦绫来养,因为秦绫是牧妍唯一的亲人。
那个时候,白斐然甚至还不知道牧妍怀孕,就算他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但他跟牧妍没有结婚,若是要争,必然也争不过她。
可惜,也许,在她劝诫牧妍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牧妍就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所以,在接受调查的时候,牧妍偷偷的,打掉了那个孩子!
牧妍当然不可能让她的孩子,成为秦绫手中的傀儡,所以,她宁愿放弃那个孩子!
牧妍后面,其实一直在后悔,一开始,或许,她就走了一条错的路。
她从尹沭阳那里拿到了叶淑薇的所有资料,知道她现在是沈翊风的妻子,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儿子,生活美满幸福,几乎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她大概是叶淑薇生命中唯一的污点,她一开始,是准备那么做的,干脆直接昭告天下,她是被叶淑薇卖掉的孩子算了,可后来,她却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卖掉了她,对她来说,他们哪里还算是亲人,仇人还差不多?
不如,就让她也尝尝那种滋味好了,被抛弃的滋味,被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放弃的那种痛苦!
她是想过去勾引沈翊风的,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叶淑薇就出了车祸,经过抢救,变成了植物人!
她那天躲在卫生间里,调整好了情绪,又让沭阳通知了报社的记者,这样豪门八卦恩怨,总是有点儿卖点的,何况,还是像沈氏这样大的人家!
她准备好了一切,才打开门走出去!
如她所料,叶淑薇果然还没走,还在原地等着她,看到牧妍出来,她连忙迎出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说:“岩雨,我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岩雨,我们谈一谈?”
牧妍的脸上挂着冷笑,她的回答,带着一种残忍的嘲讽,她说:“沈太太想跟我谈什么,不会是想跟我谈沈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