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悦揉着脑袋,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自己的房间内,母狸猫也在身边四脚朝天的睡着。
赵菱悦努力的回想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脑海里却闪现出了昨天在怡香楼里对陆逸清的一番“质问”的画面。
赵菱悦捂着脸,不敢相信,说出那样的话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天呐!我是疯了吗?”随着赵菱悦的一声叫喊,母狸猫一个激灵,迅速抬起了头,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只是自家主人在发神经,于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去了。
赵菱悦不停的摇着头,想要把这些记忆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可是,越想昨日的记忆就越清楚,赵菱悦就越觉得无地自容。
“不行,不能这样……”赵菱悦一把将还在睡觉的母狸猫抱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一脸懵懵的母狸猫说道:“昨天我喝多了,况且昨天就我和他俩个人,就来个死不承认不就好了,你说对不对?哈…就这么办!”
清醒过来的母狸猫挣扎着,想要离开,不想在看着眼前的这个神经质的主人。
赵菱悦打定了主意,打死不承认!
突然,门外传来了“咚咚”的及其暴力的敲门声。
只听的外面敲门的人喊着:“起床了!”
听出声音的主人后,赵菱悦焦急万分,左看右看都没有一个藏身之所,自己还没做好面对陆逸清的准备呢。
这时,外面又喊到:“我喊三个数,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啊!一……”
赵菱悦咬了咬牙,心想,打死不承认,看你怎么着!
外面继续喊着:“二……”
陆逸清站在门外,渐渐失去耐心,正准备喊“三”,只听,“吱呀”一声门打了开来!
赵菱悦眉眼弯弯的看着陆逸清,问道:“大少爷有什么事吗?”
赵菱悦此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心里直冒汗。
本来陆逸清打算来戏逗赵菱悦一番,想着赵菱悦如果想到昨日之事,一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赵菱悦突然这样眉眼弯弯的笑着,倒是让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不禁让自己想起了昨晚那个偷偷的、甜蜜的吻,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便也不愿意再为难赵菱悦了,提起这件事来了。
陆逸清转而皱着眉,一脸不悦的说道:“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案子不破了?”
赵菱悦摇了摇头,“破啊!可是,不是没有线索吗?”
“哼~”陆逸清傲娇的哼了一声,说道:“本少爷出马,岂有不成功的道理,自是有线索了!”
“真的吗?太棒了,我们快去告诉心雅他们去!”赵菱悦激动的说着。
赵菱悦确实很激动,一方面是找到了线索,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另一方面则是陆逸清丝毫没有提起昨晚的事,仿佛一切都是赵菱悦自己的臆想一般,不知是何缘故,难不成他也喝多了,断片儿了?
总之,陆逸清不提,自己肯定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虽然不想承认陆逸清对破案这方面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天赋,可陆逸清确实为这无主之魂找到了根源。
果然,这女子是怡香楼的丫头,这女子本是怡香楼的打扫丫头,这几日突然就不见了,因是被拐骗来的,自然不敢声张,只是一直派人在暗中寻找。
怡香楼头牌牡丹,原本不敢说,可被陆逸清的花言巧语,外加美色引诱,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此刻赵菱悦正跟着陆逸清前往知府衙门,陆心雅和秦世杰一早听到消息便带着怡香楼老鸨已经牡丹前去认尸去了。
赵陆二人前脚刚来,后脚“怡香楼”的老鸨以及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款款走来。
虽夏日炎炎,可案子未破,那女子的尸体还是保存的很好,只是隐隐散发出一阵阵的尸臭。
老鸨二人皆满脸厌恶的捂着口鼻。
秦世杰开口说道:“快看一看是不是你们楼里的姑娘。”
仵作揭开遮挡着女尸的白布,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赫然露了出来,吓得老鸨以及那位女子大声尖叫起来。
老鸨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不一会儿便缓和了下来,只是声音还是有些许颤抖。
老鸨眼中无泪,却带着哭腔说道:“没错,是她!杏儿是我们楼里最听话的丫头了,手脚勤快,又懂事,没想到竟然遭到恶人毒手,请各位一定要找到凶手啊……“
听着老鸨虚情假意的一番说辞,秦世杰不耐烦的打断道:“那你可知道这位杏儿姑娘可有什么仇家?或者和他接触的人都有谁?”
老鸨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她自十三岁就到了我们这里,一直都勤勤恳恳的,并没什么仇家啊,认识的人吗?好像……”老鸨想了想,这楼里上上下下怎么说也有几百号人,那能谁都清楚记得呢。
这时,那位花枝招展、身姿婀娜的姑娘见女尸被重新遮了起来,白净的脸微微恢复了一些血色,于是提醒老鸨到:“妈妈,前几日,杏儿不是和城东祁员外家的公子闹私奔吗?”
老鸨眼珠子一骨碌转,拍了下大腿,说道:“是啊,倒是把这事儿忘了。”
众人好奇,示意老鸨讲下去。老鸨听闻要自己讲八卦,瞬间来了精神,声音洪亮了,也不颤抖了。
只听老鸨说到:“要说和杏儿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祁员外家的公子了,三个月之前,他们还要私奔呢,结果被他那母老虎的妻子给痛打一顿,抓了回来。”
赵菱悦有些好奇的问道:”这祁员外家公子的老婆很凶吗?“
老鸨看着眼前女装扮相赵菱悦和陆心雅,心中想到,这俩位姑娘冰肌玉骨、眉目如画,果真是极品啊,怪不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呢。
收回思绪,老鸨继续说道:“这祁员外家里的悍媳在城东一带可是出了名的,本来还是一段佳话呢。”
老鸨看着众人好奇的眼神,卖着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