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这一路向南,走过三条路左右,就会看见一片桃林,再走个十几里的路,就差不多了。”楚尔做着指引。
叁思古原本假装不在乎却又竖着耳朵仔细听,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自己上次也来过,虽不识得东南西北,却经楚尔描述后想起桃林,但那片桃林却不是绕过三条路到的,好像是四条路,且再走也不是十几里,大概几里的路途也就到达了鹤鸣渊,还记得其音牵着自己的手,跑来着……
“楚王若想真心与朕联盟就不要有意无意的耍滑,不真诚。”叁思古下巴一扬,傲娇的劲头挥洒的淋漓尽致。
楚尔一听犯了糊涂,什么叫耍滑,自己一五一十的给他带路,怎么还就被他说耍滑了。
“你今天给朕讲清楚,朕怎么耍滑了?”楚尔勒住了叁思古的缰绳,不解的问到。
“你直言我也不避讳,明明是四条路绕进见到桃林,随后又是五里左右的路就可以见到鹤鸣渊,你为何故意说错数字?”
叁思古的脖颈一横,满脸的不悦。
“啊?有吗……”楚尔听闻叁思古的话后不禁略显茫然,记忆中就是这些路啊,难道其音后来又修了路……
“朕有必要这种事上欺瞒你吗?真就是这样的啊,反正记忆中是。”楚尔越说心越虚,难道自己数字不精通的事被叁思古看出来了?
“你该不会是数字都数不好吧。”叁思古斜眼打量,见楚尔半天未讲话,一咬牙,将马绳从楚尔的手上夺了过来,从丹田中发出一声长哼,随后自言自语道“朕还是自己找吧,总比你要好上那么一点。”
说罢,吩咐大军左右带兵去寻,自己则领着一队人马向前行去。
楚尔一听笑了,也叫大军分散开去寻,自己则拽着马绳紧跟叁思古。
“你跟着朕做什么,自己不会去寻路吗。”叁思古没好生气的说到。
“别这么说,我们日后是盟军,提前适应在一起生活也是有必要的~”楚尔一笑,与叁思古并排而行。
“打仗就是打仗,什么生活,你还要介入朕的生活!朕不准!”叁思古立刻火冒三丈,对着楚尔一闭眼,不想见到他。
“嚷嚷什么啊,朕还不是一样讨厌你进入音音的生活,可你不也进了,朕说什么了。”
“你是没说什么,你只是想杀了朕。”
二人再次针锋相对。
还是楚尔洒脱一笑,不再强硬,对着叁思古语气也稍微软了下来“好好好,是朕不对,那现在我们要联手才更好的找到音音,如若不然你我要在积云山转到天黑。天黑不算,还有吓人的妖婆子来捉你睡你,就你这身板被睡上一睡,也就散架了。”
楚尔如吓唬孩子一般对着叁思古威吓,叁思古倒不是害怕,却也知道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遂与楚尔达成共识,二人一道行路,叁思古看数字,楚尔辨方向。
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二人这样配合,不出一个时辰,终于彻底在山中转不出去了。不仅如此,干脆还将原本带着的军队也转丢了,现在只剩下二人二马孤零零的立在风口享受秋风送凉。
“哇哦~”
“哇个鬼!朕当时就不该相信你!你这个数字盲,你不是说识得东南西北吗?怎的带朕就进了这鸟不拉屎的山谷中!”叁思古暴怒,恨不得给他楚尔两大拳,可惜若是将他揍死了,自己一个人万一碰见了他口中的老妖婆该怎么办。
三思后,忍住怒气,憋得生生流了鼻血。
“废话,谁能想得到你的左右和其他人是相反的,这能怪谁!话说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啊,你会不会有一天被自己气死啊~哈哈哈哈……”楚尔越说越开心,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叁思古当真是不愿与楚尔一同,思来想去还是酝酿着给他狗杂种一拳,打死拉倒。
也却在这时忽然听见了女孩子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叁王!贰王!”
二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声源看去,只见是阿来正挎着药篓,站在二人身前,眼神里释放着惊喜。
“你叫我……贰王?什么意思。”楚尔翻下马背,紧接着叁思古也翻下了马背,紧随其后走到了阿来身边。
阿来太过激动,竟将在心里给他们按照名字排的顺序给顺嘴吐露了出来,忙摇头改口道“不是不是,说错了,给两位陛下请安。”说罢还挺知理的鞠躬做拜。
二人一见竟是鹤鸣渊的弟子,终于有了希望,一人拉起阿来的一只手过于激动的问到“她在哪!”
喊完之后,二人对视,显然叁思古是觉察出楚尔感受到自己的兴奋了,咳了一声后忙高高昂起头,不再追问,却将耳朵支棱的老长,恨不得伸到阿来的嘴边等着阿来回答。
阿来却并未回答,眼含热泪吧嗒吧嗒的掉下了泪珠子,随后跪在二人身前悲切道“叁王,楚王,救救师父吧……”
……
其音这边跟随子作上了台阶,在子作将一层结界挥开后,终于才看清了南坤宗内中景象。
一片仙雾缭绕下的一座仙山远远镇在眼前,山有万丈之广,坐落南坤宗后为南坤宗守护,山势壮丽,巍峨雄奇,茫茫云海遮挡在外,有红紫之光交汇闪烁,落于云海玉盘上隐散。
而山下的宗院更是无边无际,全以白玉铺砌地面,一眼望去无尽无头,一片渺白。正中间有方辽阔水潭,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叫人见了圣水无不感觉心神纯净,轻松起来。
而向内望去,是数座殿宇相连,环成半圆形,长约四五百丈,左右各半圆对应,右侧也有四五百丈的半圆殿宇,二者环抱,在两排殿宇中间有颗悬在半空的紫光灵珠。
灵珠约莫有拳头大,即便是在两相连的排排殿宇中间略显渺,可却上有圣气不减,且排除性十分强烈,隔出四五丈远,其音都感觉脚下有阻拦物,不容易靠近。
珠子下方是四团灵气聚集而成的大门,对应四方,发着淡淡的光,忽明忽暗的如呼吸一般。
“上面的圣珠名唤——守宗灵,四面的四座门分别是进入不同宗门的出入口,唤——悬气门。东面的悬气门是进入炼药门的,西面的是进入比炼场的,北面是进入经书库的,南面便是我们内门弟子进入的大门。出入需要令牌才可,不是可以随意进入的。”
子作对着其音与阿那黑介绍。阿那黑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其音却点点头,全都记了下来。
“所以我们进入都需要灵符,就是你二人进来之前南长老发的内门弟子的令牌。”
其音这才知道原来令牌有这么大的用处,还以为就是给人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的呢。
“那这些宫殿房屋是外门弟子的住所吗?”其音不禁好奇。
“嗯,左边是外门弟子学习的地方,右边是外门弟子歇息的宫殿,此刻无人是因大家都在研习。研习有研习的时间,也称课程,之后我会将课程时辰发给你二人,记得莫要耽搁,否则会有惩罚。”
“好。”
其音左看右观,就是没看见有何出入口可进去内门,正思索着,却被子作看出了心事,将腰间灵符对向了守宗灵,只见二者感应之下,南大门的灵气竟然打开了,露出一片白芒,随后子作示意二人也同做。
“我的令牌只允准我进去,遂你们的灵符令牌也要滴血认主,此后你们的令牌也便只有你们可用。”
子作话毕,阿那黑已经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了灵符上。
其音见阿那黑被自己的血毒伤的脸好像并没有合好的痕迹,如若他是仙修这伤痕应该是可以很快愈合的,想来是自己的毒太烈,根本难以自行愈合。
其音也将血滴在了灵符上,灵符令牌吸收了其音的血,其音又将令牌对向了守宗灵,瞬间,二者感应,而脚下原本排斥的灵力也终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