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笙、杨洛雪进黄州城的时候,有两位龙虎山天师派的弟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长得又高又瘦、猴精一样的是光书师兄,长得又矮又瘦眯眯眼的是光亭师弟。
光书光亭是龙虎山的外门弟子,是给龙虎山产业跑腿的人,比如兜售龙虎山生产的茶叶符咒丹丸什么的,采购山门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以及没有的药材法宝武器啦,地位低下。
光书光廷在人群里,光廷看着杨洛雪目不转睛,哈喇子都流出来,表情猥琐地说:“好漂亮的小姐姐啊?”
光书一脸不屑地说:“这个外乡人,再漂亮,哥也是她得不到的男人。”
光亭问:“你怎么知道她是外乡人?”
光书说:“看她穿着就知道了,估计还是从未央国长安那边过来的。走了。”
光亭问:“去哪?我还想多看她一会儿。”
光书狠狠敲了他脑袋,骂到:“看你妈个死人头,死人头好不好看?老子手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冲到赌坊耍几把,你还在这里磨磨叽叽的,耽误老子发财。”
光亭说:“师兄你每一次下山都这么说,我都听腻了。而且师父叫我们和店家一结完账就立马回山,耽误不得。”
光书怒到:“到底你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轮得到你教训我吗?跟我走。”
光书一走进赌场,就像狼入羊群,嫖客进了妓院,双眼放光,精神亢奋。插进一张桌子,押大小。但是他今天的赌技实在堪忧,输多赢少,收账的钱都被他花出去了,光亭看着心急不得了,说:“师兄,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输我们就不好回去较差了。”
赌桌的庄家故意说:“这位老兄,你都连输这么多把了,看来你今天走霉运。还是听你师弟的劝赶紧出去吧。你再不走小心底裤都输掉。”
桌子其他玩家也跟着起哄,说:“就是就是,这种地方不是你们道士能来的,快出去吧。”
谁知光书觉得他们是在嘲笑自己,让自己大输脸面,怒到:“我就不信了这么邪门。我一定要全部赢回来。”
一个小时之后,光书输了个底朝天,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庄家扔了几文钱给光书,说:“赏给你的,以后多来光顾哈。”
光书气的咬牙切齿,庄家说:“怎么?不想要啊?不要我就拿回来了。”
光书立马出手制止了他,说:“要,为什么不要?这本来就是我的钱。”
庄家理论道:“你输傻了吧?这之前是你的钱,但是现在,你输给了我,你的钱变成了我的钱,所以这些钱都是我的。这是我赏你们的,当我作件善事。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周围的人都替庄家说好话,说:“就是,老板实在是太有爱心,可谓是仁义之举,值得效仿啊。”
庄家很受用,光书却气的恨不得吃了庄家。
光书和光亭离开赌坊,光亭问:“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光书说:“当然是去吃饭啦,难道你不饿吗?”
光亭说:“吃饭好耶。我们赶快去吃饭吧。”
光书光亭来到悦来客栈,光亭说:“师兄,这种客栈消费挺贵的。”
光书说:“挺贵的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要在这里吃。”
光书光亭走进客栈,光亭一眼就认出了杨洛雪,虽然杨洛雪现在穿着粗布衣裳,梳着两个小辫子,没有白天那么光鲜靓丽,但是光亭对美女有着过目不忘、自动识别的本领。
此刻陈笙、杨洛雪正在大堂吃晚饭。
光亭对光书悄声说:“师兄,那边不是我们白天见到的小姐姐吗?”
光书看了好一会儿,说:“你眼真尖,这么快就让你认出来了。”
光书和光亭找了一张桌子,叫到:“小二,过来。”
小二喜形于色跑过来,问:“两位客官需要什么?”
光书说:“来六个馒头。”然后就没有了。
小二问:“客官还要点什么?”
光书问:“茶水要不要钱?”
小二说:“最便宜的茶水也要三文钱一壶。”
光书说:“那白开水呢?”
小二说:“免费。”
光书说:“那给我来两壶。”
小二十分不悦地说:“好嘞,两位稍等。”一脸鄙视回到了柜台。
堂中其他食客都摇摇头,对光书光亭露出同情的目光。
光亭脸火辣辣,感到羞愧,低声问:“师兄,现在钱没了,我们怎么回去跟师傅交差?”
光书厚脸皮说:“都怪师傅给我起了这么个破名字,光书光书,可不就是光输。在我上山前,赌运好着呢。”
光亭说:“师兄,师傅是你看会识文断字,所以给你起光书,让我俩收账。再说你要是以前赌运真的好,怎么会上山呢?”
光书无言以对。
光书光亭不理会众人啃着馒头,喝着白开水。陈笙、杨洛雪此刻已经吃好了,准备上楼休息了。
杨洛雪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面上,对掌柜的说:“掌柜给我两个上房,最好是挨在一起的。”
光书听罢一旁嘀咕:“白天穿得那么高调,现在又穿得这么低调,一出手又是要上房,还是两间。真搞不懂有钱人到底在想什么。”
光亭问:“师兄你在嘀咕啥呢?”
光书说:“吃馒头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山。”
光亭疑惑,说:“可是我们收的钱都被你输光了,怎么回山?难道你又想……”
光书打断他,说:“明知故问,难道你不想早点回山?”
一旁掌柜喜滋滋地说:“明白,小二,快带两位客官上楼去看看客房。”
小二神情恭敬殷勤说:“两位客官,请随我上来。”惹来光书讥讽“势利小人”。
上了二楼,小二说:“两位客官,不好意思,连在一起的上房没有了,门对门的倒有两间。你们看?”
陈笙说:“那就门对门吧。”
小二安排好后,就下楼了。杨洛雪说:“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笙说好。杨洛雪就关门回了自己房间。陈笙想她可能是白天被人追杀,一路奔波,所以疲累。但是陈笙刚才原始森林出来,而且这几天遇到的事太过稀奇,所以他现在有些兴奋,睡不着觉。
陈笙把小蛇放到茶桌上,小家伙还睡得迷迷糊糊。陈笙问:“小蛇小蛇,你要不要吃些东西、喝口水啊?”
小蛇不答。陈笙于是拿出万圣道祖给他的布,左看右看,看了大半天,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陈笙又拿桃木枝仔细端详,就这玩意,还有些用。
这时,小蛇醒了,它好像只会叫妈妈、妈妈两个字。
陈笙脸带笑意,说:“小家伙,你是不是饿了?爸爸下去拿东西你吃,叫爸爸。”
“妈妈。”
陈笙倒了一杯茶水给小蛇,然后就下楼找吃的。
到了楼半道,陈笙看见掌柜对光书光亭说:“我说两位客官,你们要了六个馒头吃到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要是不住店,我们就要打烊了,所以不好意思,请你们出去。”
光书愤愤不平地说:“狗眼看人低,光亭,我们走。”
光亭问:“真的要走啊?”
光书说:“那你留在这,洗碗打工吧。”
光书光亭一前一后出了客栈大门,惹来掌柜讥讽“两个穷鬼,没钱还想赖着不走。”
陈笙走下楼,说:“老板,给我弄一盘鹌鹑蛋,最好是生的,但是要洗干净。账记在一起。”
掌柜笑眯眯地说:“没问题,客官稍等,我们这有现成的,我让厨房给你挑些又大又好的。”
陈笙:“多谢老板。”
没一会儿,陈笙就端了一大盘鹌鹑蛋回到房间,刚打开房门,小蛇看见他就兴奋不已,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陈笙走到桌子旁,说:“小家伙,是不是饿得不得了?爸爸给你东西吃哦。”
这小蛇很袖珍、很可爱,嘴巴很小,没想到吃鹌鹑蛋却是利索的很,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挺能吃的。吃完之后还一个劲地叫着“妈妈、妈妈”,看来是还没吃饱。
陈笙还得下楼给它弄吃的,于是陈笙走出房门,来到杨洛雪门前,问:“杨小姐,我要下楼弄吃的,要不要给你带点宵夜上来?”
杨洛雪在房间里回到:“不用了,我在洗澡,洗完澡就睡觉了。你自己吃吧。”
洗澡?隔着房门确实能听见里面沐浴的声音,陈笙忽然心脏跳得厉害,像杨洛雪这样的美女,是个男人都会心动。陈笙忽然羡慕谁以后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上她。
陈笙在门口作答:“好的,那我自己下去了。”
杨洛雪轻声回了句:“去吧。”
陈笙下了楼,对掌柜说:“掌柜,给我来一盘红烧鸡翅,再来一只生鸡,把生鸡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掌柜说:“客官,你这嗜好听特别的,又是熟的又是生的。”
陈笙说:“掌柜你想多了,是我养了条蛇,生的是给它吃的。”
掌柜忽然明白,说:“客官你真有爱心,行,一会儿就给你弄好。账给你记在一起。”
陈笙说:“成。”
陈笙回了房,自己吃鸡翅,一边喂小蛇生鸡肉。一人一蛇吃得津津有味,陈笙鸡翅吃完了,小蛇生鸡肉也吃完了。
陈笙惊讶不已,以小蛇现在才二十多厘米的小身体,居然装得下一盘鹌鹑蛋还有一只大它身体好多倍的生鸡肉,关键是小蛇腹部并没有明显的隆起撑大,真不知道它都吃到哪里去了。
最让陈笙无语的是,小蛇好像意犹未尽,又开始叫唤“妈妈、妈妈”。
陈笙说:“蛇宝宝,差不多就行了,再吃你就要变成一条肥蛇了。乖,跟爸爸到床上睡觉去。”
时间也不晚了,陈笙睡下,把小蛇放到床头边,留了一大块地方给它睡觉。
三更时分,整个黄州城的人基本都已经睡下了,只有稀稀落落几家灯火还亮着,再就是打更声了。
月黑风高,正是宵小作案的好时机。
冷清的街道上,柳树下,光亭说:“师兄,真的要偷啊?”
光书:“事到如今,不得不偷,难道你让我两手空空回山?再说从这里到龙虎山还有一大段距离,一路我们不需要开销吗?”
光亭:“那干嘛要偷哪个小姐姐的?”
光书没好气地说:“你这个矮冬瓜,怎么这么多问题?是不是看见别人漂亮不忍心了?我告诉你,她在我眼里就是取钱的票号。”
光亭还想开口,光书立马警告他说:“你在啰啰嗦嗦的,你就自己留在这吧。师兄我妙手空空的本领无论到哪儿都饿不死。倒是你,嘿嘿……”
光亭:“师兄,不要说了,我挺你。”
光书阴谋得逞地说:“知道害怕了吧。开始行动。”
两人鬼鬼祟祟潜回客栈,从客栈外轻轻一飞就上了二楼阳台,客栈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构筑。两人来到上房区域,很快就找到了杨洛雪的房间。杨洛雪这个丫头在洗澡的时候,随手就把钱袋放在梳妆台上。
光书一下子就把钱袋抓在手上,掂了掂,分量不轻。
光亭压着嗓子说:“师兄。”
光书有些恼火,有什么话不能出去了再说,问:“干什么?”
光亭说:“能不能给她留点?我们别把她都偷光了。”
光书嗤了一声,说:“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省省吧你。”
说归说,光书从钱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别说我不仗义。”
“嘭”地一声,一个花盆从二楼阳台砸到地上,把一楼打瞌睡的掌柜、小二惊醒了,掌柜喊到:“谁?谁在楼上?小二过去看看。”
光书冲光亭骂到:“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赶快走。”光书学了几声猫叫。
小二不想动,说:“是只野猫打翻了花盆,明天再弄吧。”
掌柜斥到:“你这小兔崽子,就是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