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兵跑上前去,路中间一个浑身散发着血腥味,脸染鲜血的弱冠少年晕倒在地,上前仔细的打量一番,回头招了招手,几个小兵快跑过来。
“:小张,小李留下继续巡逻,你们四个抬着他,随我去见将军!”“:是。”
不大一会,几人来到一片营房前,两边整齐划一的排满帐篷,门前一队队满身盔甲的巡逻兵,为首的官兵上前行礼“:请李队长禀告将军,我们带回一晕倒的少年说求见将军。”
“:报,将军,营外崔校尉抬着一染血少年求见。”
“:染血少年?来我这做什么,不去找军医,带进来吧。”疑惑的声音响起。
几人抬着少年迈入帐篷,只见堂上一名将军端坐,仔细看去身高八尺,风姿卓越,萧萧肃肃,爽朗清岸,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双目炯炯有神,坐在那里虽不怒而自威。
“:将军,末将正在巡逻,这个少年浑身鲜血的自东北而来,急切的要见将军,说有重要消息前来送信,末将担心延误军机,方才抬着他来面见将军。”
堂上将军眉头一皱,东北素来安稳,何来重要消息,开口问道“:信呢?”
“:信,将军这少年还未说便晕倒在城外路上。”
将军闻言,走下堂来,健硕的步伐虎虎生风,来到担架前,虎目一扫“:咦!这不是东北李家公子吗?缘何落到这副田地。”李家虽说不如八大世家,那也是大唐名列前茅的修真家族啊,家族少主竟然血染衣衫晕倒在辕门之外,心中疑惑更甚。
“:速去请李老前来!”高喝一声。
片刻后一个佝偻着身子,花白胡子的老者来到堂上,进门老者微微皱眉看向担架,“:这人还抬回来做什么,救了也活不过一时三刻!”转身竟欲离去。
将军见状大步上前来到老者面前恭敬的说道“:李老,您就看看吧。此子由东北而来,据说是为了送信落到这步田地,况且消息内容我们还未得知。”
花白胡子老者沉吟“:哦,原来如此。难怪此子会运行功法透支生命力,消息应该甚为重要。目前治疗此子只能用银针刺激,结果尚未可知,老朽来试试吧!”
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横躺着长短不一的银针。“:扒光他的衣服。”上前两名军士动作娴熟的脱掉少年长袍,只见少年腹下一道三寸长的刀伤,肉皮都已卷卷,伤口还残留着一丝黑色灵力。前胸已塌陷留有三道掌印,背后数不起的伤痕。饶此地都是久经沙场,见惯了刀伤剑伤,亦想不出此子这身伤如何得来,又是何种信念令他支撑到此。
只见老者大手一翻,三根银针没入少年体内,接着又取出数根银针,连扎在少年百汇,丹田,期门等几处要穴之上,一连贯动作看起来优美无比。数针之后,老者将体内灵力运转而起,随着灵气的运转,一道无形灵力顺着银针的缝隙钻到少年的身体。那些银针却急速的晃动起来,于空中显现出一条小火龙,片刻之后,老者额头多了一层汗珠,脸色略显苍白。
“咳咳……”只见少年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的看向众人。看到那张面如朝玉的脸庞,浑身激动的颤抖,挣扎着起身。将军见状,大步上前弯起腰身扶住少年的身子说道“:李公子,你缘何弄的这身狼狈?东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少年泪眼婆娑的看着将军,哭泣着说道“:将军,我好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你,否则我无颜去见东北那万千冤魂。数日之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群黑衣人,最低练气九层,数名元婴高手,出手狠毒,连屠东北几十个中小世家。昨日家父召集东北剩余家族之人商讨对敌之策,不料我方还未来齐,暴徒却先一步来到,家父与众前辈浴血奋战,仍旧抵抗不住暴徒,家中长辈见状拼死为我杀出一条血路,送我出来送信求援。”
说着从怀中摸索出几枚玉符递与将军,还未送至将军手上,当一声玉符掉落地上,再看少年,手臂垂落,二目圆睁,将军潸然泪下,用手抚闭了少年双眼。
拾起玉符立刻用神识查探,面色惊变,高声长啸“:欺我大唐无人啊!此等恶贼,定要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