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视角:
在陈子涵的帮助下丽欣获得了拍宣传片,同时还可以和集团演艺公司签约的机会。
星期五陪丽欣去签合同的时候,余文突然打电话说他回来了,并约我们吃饭。得知他没事,我就放心了。来的路上丽欣还说我心不在焉的,要是影响签合同怎么办,现在我心里的石头下来了,暂时心无旁骛。
在我们的努力下,合同顺利签完。虽然这个合同内容和我关系不大,但毕竟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做这么正式的事情,整个过程充满了仪式感。对方并没有因为我们还是高中生而轻看我们,洽谈进行得非常有序,氛围特别好。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我们之所以在某些第一次的时候或紧张,或兴奋,或期待……全部都来源于我们对于前方的未知。从没有做过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带有特殊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带动了我们所有的情绪。
见到余文的时候感觉他瘦了,再次确认他没事。他还带来一个女孩,他说是他妹妹,我怎么可能相信。不过,他刚从那边回来,我预感这个妹妹肯定和那边有关,所以先放过他。
我们正聊着的时候,我看到陈子涵,他是丽欣参演的功臣。
“陈子涵!”我朝窗外挥手。
还好他很快注意到我。
“服务员,再加一双碗筷。”余文看到陈子涵进来,出乎我意料的平淡的语气招呼服务员,这个感觉就像是来了个好朋友一样。
陈子涵很有教养,向我们每个人问好。
“你好,我是余文,很高兴认识你。”更出乎意外的是余文居然主动伸手。
陈子涵也是来者不拒,伸出手:“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认识。”
“不,我们重新认识,以朋友的方式。”余文语不惊人死不休。
“朋友你是说我们是朋友”陈子涵有点惊讶。
“对,从你帮助丽欣那一刻起,我们就是朋友。陈子涵,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余文拿起酒杯挑眉示意,浓浓的江湖味儿。
“好,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弄得我们在旁边沉默的像他们小弟一样。
聚餐结束之后,按照惯例是余文送我,蛋儿送丽欣,但现在多了余妹妹。他们的小电驴不够用了。陈子涵这家伙又不会骑车。
余妹妹快结束的时候一直揽着余文的腰,在撒娇说想吃冰淇淋。余文没有躲避,反而一脸宠溺的答应,还捏了捏她的嘴。
其他人都夸他们兄妹感情好。
但我看到这一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因为我知道,她肯定不是余文的妹妹。肯定不是。
没有办法。最后是陈子涵叫他爸给他配的专车来送我两。
车子停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惊动了我妈这个老人家。跑下来一直围着陈子涵问这问那的,把人家户口查了一遍。听说是大公司的少爷之后,就不停的夸人家长得帅又懂事。真受不了这样的老妈。
……
“灿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帅的同学啊!”她已经好多年没说这句话了,上一次是余文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完了,余文在我妈那里的地位要被取代了。
“插班生!”我一边插花一边说到。
“这孩子真不错,懂事有礼貌!”她这些话原来都是形容余文的。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啊。
“妈,之前余文你也是这样说的……”
我的提醒让她有些尴尬,不够马上狡辩说一样帅一样懂事嘛。
“我听说余文那孩子这段时间没在家,然后你就找这个陈子涵同学了苏灿啊苏灿,你说你怎么……眼光真好!”我妈又开始皮了,之前三八妇女节余文海淘了一套化妆品给她,她还说她这辈子就认定余文这个女婿呢。
“妈,你对得起余文那孩子对你的照顾吗?你今晚敷人家的面膜没”对付我妈这种没长大的女人,只能出狠招。
“我……我敷面膜去了……”
这就是我妈,之前我爸说生我就是问了照顾我妈,我不明白。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陪伴这个可爱女人许多年了,认命了。她这样也是她坚强的一种方式吧,我多么希望她是真的长不大。她每天晚上都给我爸打电话,有时候我爸不能接,她就自己在那里说话,录半个小时的语音。还有有一次半夜我看到她在客厅看电视,声音都关掉的,仔细能听到她的抽泣声,她应该很孤单,很想爸爸吧。
我也想我爸。可是,我天生就是一个假小子的性格。什么好想你之类的,极少和我爸说,打电话就大大咧咧的和他侃大山。无论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我们父女俩很少的言表,但我们很多心会。
我记得我爸这一次出海大概是一个月前,那天我们去港口送他。妈妈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拉住我爸一只手假装不让他走。突然我爸给我一个眼神,让我从他身后拿一条项链,嘿嘿。“哎呀,妈,你看,老爸把这么漂亮的项链拿在身后是要干什么呀”老妈猝不及防,向我爸嘟了嘟嘴,来了一个:讨厌,上你的船去……哎,一帆风顺,早点回来。
虽然我爸很少陪在我身边,但我以他为豪。就像丽欣对她爸一样。这也是我和丽欣最大的共同点之一。
……
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今天那个余亦如。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余文怎么回事。
打个电话给他。
“喂!傻瓜,欢迎回来,这次没什么事吧”我一定要用不经意,假装随便问问的语气。
“没事,就是接我妹妹回来,方便高考高考。”
“骗鬼啊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余文肯定在骗我,我和他认识快五年了,我也没少和他妈妈玩,他肯定没有妹妹。
“以后才能和你解释,如果有机会的话……但她是我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别人问你,你就说,她就是我亲妹妹。”
……
既然他这样说,我只好答应。他一定有他的苦衷。按照正常思路,他首先会瞒着我,然后我逼问,他就全盘托出。但是现在他却坚定不愿意说,可能真的有什么原因。不过,我一直不能平静。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反正我就特别想知道那个余亦如到底谁她出现在余文身边的时候,我总感觉不舒服。就是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之前无论钟芊芊怎么搞事情,我都没有这种感觉。余亦如到底是谁,她和余文到底什么关系……这两个问题不停在我脑海回响。
明天是星期六,我约余文去拳馆练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