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也仅凭剧情知道大概是因为贩卖私盐的罪名才导致国公府最终家破人亡,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
她不死心地问,“那……父亲族里没有其他亲族了么?”
“没……”没有两个字刚说到一半,陆延良笑容就凝固在脸上,“只是做梦而已,言言无需担心,要是太想家了,我让父亲带着母亲来看望你。”
嘴上说着不要紧,人却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去了。
“看来果然是远房亲戚做怪……”云归跪坐到周崇昱边上,看着他批阅学生作业。
这个时代椅子还没有普及,日常行坐皆如魏晋之时,采用跪坐,床榻座椅没有明显的区分。
周崇昱如今带了一班的小萝卜头,用他的话来说,教学生当然从头开始最好,不同的老师不同的教授方法,中途换老师,不仅学生要适应新的思维方式,老师也得顾忌学生的旧方法,不如直接拿白纸作画。
因此布置的作业也十分简单,第一年的教学总归是启蒙为主。
“我看等陆国公查到,对方差不多已经可以收网了。”周崇昱目不斜视,拿着朱砂笔在学生的作业上圈圈写写。
“陆国公虽然与大皇子没啥交情,但若是被许国舅一家独大,老皇帝怕是死也不会把皇位交到皇后的两个儿子上呢~”
昨晚周崇昱就告诉她了,皇后生了两个儿子,并且当初皇长孙被批命天煞孤星这事,皇后也不知情,还真的以为自己的大孙子是这样的命。
这些又看着皇帝对大儿子迁怒,不闻不问,于是渐渐就把心思放在了小儿子身上。
小儿子九皇子看似沉稳,年少有为,实际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周崇昱笑了笑,“你都能明白这个道理,可惜皇后与九皇子却不明白。”
“所以他们注定要失败的!”云归斩钉截铁道,仿佛这已是板上钉钉的结果。
“你有办法?”周崇昱批阅完作业,终于搁下笔将云归抱到自己身前。
“嘿嘿……”云归讪笑,“这不……还需要你帮忙嘛!”
周崇昱右眉微挑,复又恢复平静,“哦?我能帮上什么忙?”
云归在周崇昱怀里转了个身,小短手抱上他脖子,贴着他耳朵小声道,“房顶,西南角,正东门前树上……”
一口气报了三个地点,云归才松开周崇昱的脖子,果不其然,少年面带微笑,一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的不悦。
“米米又帮你作弊了吧?”
云归哼唧唧,忸怩着不承认,“才不是呢,我本来精神力就天赋异禀呀!”
米米:阿嚏!谁?!是谁在骂我?!
周崇昱无奈地捏了捏云归肉嘟嘟的小脸,“那是忠勇侯府的暗卫,可不是我的势力。”
骗小孩子呢?
“不是你的人你敢放心放在你头顶上监视你呀?”
“真聪明,看来真的什么也瞒不住你!”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句话要多奉承就有多奉承。
然而云归却很受用,“答不答应,就一句话的事,是男人就痛快点!”
“嗯?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
云归:……这位司机,在下无意开车,多有得罪,还请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