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家的书房。
四岁的小纽特端坐在小书桌前一笔一划认真的完成着今天的功课——认真誊抄《魔法药剂与药水》中关于疥疮剂的配方以及操作要点并背诵。
阿不思则一如既往的钻进炼金室继续昨日的研究。
至于盖勒特,可以能还在跟圣徒研究如何正确的引领贵族的审美风向,至少让他们的目光从《预言家日报》上阿不思发表的《神奇的毛衣花色》、《邓布利多让你爱上织毛衣》、《只属于你独一无二的毛衣花色》等文章上移开,想想圣徒们穿着各种抽象的神奇生物毛衣来开例会作报告的场面,自家衣柜里花色魔性程度愈演愈烈的毛衣不,以及就现在隐藏在修身黑风衣下的角驼兽毛衣,足以让盖勒特感受到了莫名的胃痛。
认真誊抄完今天的功课,小纽特放下羽毛笔对着眼前印着字迹稚嫩的羊皮纸,在心里默默背诵了两三遍,确保自己记住疥疮剂的制作配方要点以及盖勒特父亲在书上的备注后,起身往高高的书架边走去,踩着书架梯去够《神奇生物在哪里》。
人一旦沉浸在某件事中,时间总会过的很快。偏西的太阳挣扎了许久终于落了下去,格林德沃家的烛火一个接着一个跳跃着,冒出头,宣示着夜晚的来临。
开完例会,处理完圣徒一系列的琐事,想着如何正确引导贵族的毛衣审美,备受敬爱的圣徒首脑盖勒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壁炉,就看见自家小南瓜靠着书架,坐在实木地板上,微曲的膝盖上摊开这一本边缘有些泛黄的书——盖勒特闭着眼都能知道是那本初版《神奇生物在哪里》,小南瓜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整个小脸埋在阴影下,似乎睡着了。
书房中柔和的光洒在盖勒特略无奈的唇角,使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一丝温柔,他踩在厚重的羊毛地毯悄无声息的来到小纽特身边,伸手握住小纽特身后的背带,稳稳的将他拎起,轻轻地放到书房的沙发上,召唤来一条毯子并加了一个保暖咒。睡梦中皱着眉的小纽特在沙发中拱了拱似乎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继续歪头苦睡。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盖勒特笑着摇摇头,心想着先让小南瓜睡吧,至于功课还是明天抽查吧,毕竟小南瓜不会过了一个晚上就忘的一干二净。
盖勒特一边想着明天布置给小纽特的作业,一边往炼金室走去。
炼金室里,阿不思聚精会神的往加了好几个空间魔法阵的手提箱子上镶嵌新的魔法阵,脑海中回忆着前世纽特手提箱中应有的几大截然不同的自然生活区,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头。这可真是梅林家亚瑟王的石中剑,现在的阿不思不是要拔石中剑而是要帮自家小南瓜制作石中剑。
“所以说,你一整天都窝在这里?”看到桌边已经凉透的午餐和晚餐,盖勒特蕴藏着些许怒气的声音在寂静的炼金室响起。
“哦,盖勒特,你回来了?今天过得怎么样?”回过神感到肚子有些饿的阿不思自然知道盖勒特语气中的怒火。
“如果邓布利多先生在家能能乖乖的准时吃饭,我想我能更聚精会神的去扭转巫师界跑偏到亚瑟王时代的毛衣审美。”盖勒特放在桌上的手轻叩了几下,桌上冒出一杯温热的牛奶。“赶紧先喝了牛奶,生病了还不是我照顾。”
阿不思端起温热的牛奶,轻抿了一口,还是加了三勺半砂糖熟悉的甜腻,却让整个人放松下来,小口小口的抿着牛奶,目光落在打量着旅行箱的盖勒特身上。自从接手这个世界画风不同的圣徒后盖勒特越发的温柔,或者别扭的温柔着。也许当年仅仅两个月的相处,对对方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也许时间真的磨掉那个少年身上的哦,算了吧,上个月不就因为自己委婉的提议带着小纽特去各地看看各种神奇生物,盖勒特直接炸了客厅大门,同当年一样气冲冲的摔门出去冷静了一个多小时后,没事人一样的回来了。
“所以那小子当年在纽约的箱子是你帮他做的?”盖勒特猛的冒出一句。
“只是对一个充满求知的孩子,适当的帮助而已。”就算背对着阿不思,盖勒特也能想象到阿不思无奈的眨眨眼,“盖勒特”
盖勒特轻轻叹口气:“我知道,阿不思。纽特喜欢各种神奇生物,他终究会面对那些神奇生物,至少不要是现在。我还记得当年在纽约他手提箱中无意被放出的毒角兽,而现在他甚至没有一根魔杖,阿不思,我想你明白”
“哦,盖勒特,我当然明白。”阿不思拍拍保护欲过中的傻爸爸盖勒特,“但是,我们的小南瓜也做好了准备不是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途中总会有艰难险阻,但不仅仅只有艰难险阻,至少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身边还有我们不是么?别担心,他将来会是一只踏实诚恳的小獾,小獾是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你也不想让小南瓜失望不是么?”
盖勒特沉默着,可能过了一分钟也可能过了一刻钟,他歪着头嘟囔了一句:“带他见见xxx级以下的魔法生物就好。你带他去我正好有时间把巫师界的审美给掰回来。”
“哦,盖勒特,要知道那件雷鸟的毛衣真的很衬你的头发。”阿不思笑着望向盖勒特。
“闭嘴!阿不思!”耳根微红的初代魔王有些发飙。
炼金室内一片热闹非凡,各种魔法物件纷纷跳到墙角,生怕收到两人的波及。而窝在沙发中依然安稳酣睡的小纽特含糊的念着:“盖勒pa雷鸟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