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晨风吹拂着厚重天鹅绒窗帘摇摇晃晃画着弧线,几缕晨溜进主卧,自由的奔跑在柔软舒适并加了层层叠叠保护咒的大床,跳过阿不思精巧的锁骨,跃过纽特带笑的唇,消失在盖勒特微颤的眼角。
许是晨光刺眼,许是一夜劳累,盖勒特皱了皱眉,感觉到了陌生的呼吸声,猛得睁开眼释放出魔压,调动着身体机能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感受到突如其来的魔压一旁的阿不思也本能的释放魔压与之相抗。
水晶吊灯、水杯、玻璃窗乍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呼啸翻滚,原本舒适的四柱床像是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小船,似乎在控诉这本来如胶似漆的两口子,最近动不动就彪魔压,屋内一片狼藉。
而风暴中心的小纽特在炼金挂坠的保护下,依然沉浸在睡梦中,吧嗒吧嗒嘴,翻个身仿若置身世外的安静的“画地图”。
魔压相撞下两人也渐渐了解形势,收了魔压。
而另一边,小纽特似乎要画出一个新世界。
还躺在床上感到胸前热乎乎的盖勒特,有种不好的预感,闭上了眼:“阿不思,我觉得我胸前湿漉漉的。”
“哦,当然了,盖勒特我想我也感觉到了。”阿不思冲咯咯笑得小纽特眨眨眼,一脸的无奈与慈爱“我想我们该给小南瓜换尿布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初代黑魔王,出生于德国贵族格林德沃世家,自幼展现出极强的魔法天分,曾在德姆斯特朗学校引起各种铭记于校史的炼金实验大爆炸,手下有无数优秀忠心家世显赫为干掉自家王的老相好每天尽心尽力谋划的圣徒部下,面对整个德国魔法部乃至除了阿不思的英国以外的整个欧洲魔法界都无所畏惧。
如今面对眨着水汪汪大眼睛笨拙的挥动小手的儿子,纽特需要换尿布前假想情敌。他的内心大概像是知道斯莱特林的蛇王斯内普怂恿铂金孔雀卢修斯一起去村头的海格师傅那用喷火龙烫个七彩洗剪吹去麻瓜广场尬舞。
“哦!梅林的尿布!为什么不能给他来个清理一新!”礼仪课老师只教育不能给任何一位女性使用清理一新,不然所有的女性都会与你保持在清理一新攻击距离外。而这不仅仅是个带把的而且还是曾经的情敌!不对!是自己的儿子!
“盖勒特,没有哪个父母会错过给自己的小南瓜换尿布”阿不思抬眼看着盖勒特,却有些愣,盖勒特?可眼前的人的模样似乎更像他记忆里戈德里克山谷那个不足二十的少年,不!他四十多年前本来不就是眼前这少年的模样么。
没了那可笑的半月眼镜阻碍阿不思眼中的笑意和愣神盖勒特一目了然,哦!该死的,盖勒特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就像多年前的那些个午后。
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重合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会有什么不同呢,他们本不就是一个人么,盖勒特发现原本应该年过花甲的阿不思似乎又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红发少年模样,那个会叫他“盖尔”的少年。
两个人都直直的盯着对方,就像多年前在戈德里克山谷,两人远远地打量,都想把对方看透却都看不透对方。
而床上吐着口水跑自娱自乐的小纽特,似乎感觉到屁屁下的湿冷,不舒服的撇撇嘴,“哒!哒!”的叫起来。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脸浅笑的阿不思一边逗着吐口水泡的小纽特挥着小手去够他那越发让人熟悉的齐肩赤褐色长发,一边挥舞着魔杖小心仔细的为小纽特换尿布,盖勒特突然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多年前第一次触碰阿不思的唇角。
“阿不思,我想我们需要谈谈。”关于这个叫纽特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的儿子,关于彼此时光回溯的身体,关于这个相似却又不相同的世界。
而这也正是阿不思现在所思考的。
“好了,我的小南瓜,阿不思爸爸和盖勒特爸爸有事要谈,答应爸爸要乖乖的在床上。”阿不思挥动魔杖将床上的抱枕变成布偶嗅嗅、猫头鹰、雷鸟,小型魔法扫帚,而一旁的盖勒特不动声色的甩上一打保护咒,放任小纽特扭动着小屁股在床上乱爬翻滚捕捉可怜的布偶,离开了房间。
追逐了小半天,身边围着一小圈玩偶,抱着嗅嗅布偶躺在床上睡熟的小纽特,浅浅的呼唤着:“阿,阿普噶噶pa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