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国嘉祥三年,鹿州城郊外一个小院子之中,一个姓陆的十六岁少女正躺在床上焦急的等待着前去买药的父亲,此时她高烧不退,整个人连起床喝口水的力气也没有了。
就这样无声的等了整整一日,少女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的留在这人世的念头就是:“父亲肯定又去赌钱了。”
…………
“哒哒,哒哒……”
高跟鞋与地面亲密的撞击声,让本来喧闹的办公室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下就陷入了宁静。每个人都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但这魔音却让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电脑全部调回工作页面,什么购物网站,小说网站全部关掉,甚至很多人还把历史记录都清除了一下,就连门口扫地的阿姨也飞快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装模作样的拿起扫把,开始扫根本没有灰尘的地板。整个办公室就剩下这“哒哒”声,和大家跟着这个声音发出的心跳。
“老板,您的早餐。”
“恩。”
“老板,您要的杂志。”
“恩。”
“老板,这是我休假去日本给您带回来的面膜。”
“你看我还有手吗?放到我桌子上不会啊。有点眼色行吗?要是古代你这种下人早就被打死了。三十级古装剧你顶多活两集。”
“对不起,老板。”
陆凝心,28岁,剩女一枚,是北京早安服务公司的老板,大学毕业后白手起家,用了五年时间身家过亿,实现了别人口中的一个小目标,上个月刚击败了竞争对手成为了北京市十大杰出青年,可谓是创业者中的战斗机,青年人士的楷模。但是熟悉她的人在她身上最多的词汇还是,工作狂,万恶的资本家,变态老板,等等。
小张一边露着标准的微笑一路跟随陆凝心进到她的办公室,把日本买的面膜整齐放在她的办公桌上,一边心里咒骂着:“要不是你给的工资是别人的三倍,我早就不干了,休假出国给你带面膜还被骂,下次给你带面膜,给你带硫酸差不多!还下人,你才下人呢!你全家都下人。老天有眼怎么还不……”
她却不知道她休假期间,她手上的工作出了一个大篓子,却是这老板不动声色的帮她补救的。而昨夜陆凝心为了一笔生意,一直陪客户到凌晨两点。
小张心里骂的正爽,突然看到陆凝心身后,一个白色闪着电弧的光球凭空出现,朝着陆凝心就飘了过来,她还来不及张口,那光球突然加速撞在陆凝心身上,下一秒陆凝心就像本不存在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这是哪里?”陆凝心醒来打量四周,大脑彻底当机了。她记得上一秒她还在办公室里准备享用自己的早餐,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个破旧的小屋里,而且四下一片漆黑,似乎已经到了晚上。
一切不明,陆凝心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缓缓地坐起身来,此刻她心里想了个大概,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迷晕之后被运到了这里。
商场多年的沉浮,让她并不慌张,借着窗户外投进屋内的月光,陆凝心拿起床边的一个烛台,掂了掂重量。她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起身下床。
摸黑走到小屋的门边,她试着推门看能否打开,这时候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破烂的木门竟然在里面插着一根门栓。
看着插着的门栓,陆凝心心中纳闷。琢磨道:这门栓在里面插着,自己不可能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屋中一定还有别人,想是他躲在暗处自己刚才没有看见。
想到这漆黑的小屋内还有别人,陆凝心不有后背发凉,如坠冰窖。莫明就觉得那人就在她身后似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一张阴森恐怖的笑脸,正较有兴趣的看着她呢!!她从小就有想象力过于丰富的毛病,从来都是不敢看什么鬼片的,此时她是越想越怕,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直过了半响,才终于鼓足了勇气猛的转身,将手中的烛台一顿乱挥,但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砸到。
当下定下心来又仔细看看这间屋子所有角落,甚至连床底下都搜寻一遍,这屋中却是没人。心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是这劫匪绑架了我,然后从屋子里面锁上门,然后跳窗户出去了。难不成还想来个密室解谜的游戏?但问题是这窗户她刚才看过,是糊死的没法打开啊。
陆凝心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管那些了,心道:生死有命,还是先打开门看看能不能出去再说。此时经过一番惊吓,她也不像刚才那般小心翼翼了,竟直接大咧咧的走到门口,拔开门栓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随着哐当一声,陆凝心手持烛台就跳了出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绑架了自己!然而等待她的却不是什么恶狠狠的绑匪,却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院子。
这院子虽然破败,但却透着几分古味,而那带着丝丝凉意的清新空气,更让常年在都市生活的陆凝心整个人都精神一振。她脚下的石板路被月光照的发白,周围一圈红色的院墙,虽然墙皮斑驳,但在月光下却显得古老和厚重,而院子东侧一颗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尤其耀眼,茂密的枝叶整整遮蔽了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一,几只寒鸦在上面呱呱的叫个不停。
树顶好像要长到天上够到星星似的,再看远处天上,密密麻麻的群星多的如恒河之沙,每一颗都那么的明亮耀眼,好像就近在眼前,蹦一下就能摘下来似的。
此般景色彻底把常住城市,吸雾霾,看灰天,吃尘土的陆凝心给震住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蹦出来了一句诗“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我去!不怪本姑娘文艺啊!这劫匪找的地方也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