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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停地下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还在轰鸣着。
“虽然贝利塔背叛了我。她不过是尽了佣兵的职责而已。还有她从小就从巴菲利亚大陆来到这里,经历了许多磨练。”
“那又怎样。因为她,我在利亚特差一点被杀掉。然后我自己捡回了这条命。可是,艾德,你在利亚特都没有阻止领主……现在还要阻止我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失去从前的样子,这让我感到伤心!你以前是理解受痛苦的弱者的!”
“因此我被遗弃了。艾德,你也一样。你忘了我救过你母亲吗?可是你现在怎么能职责我呢?”
“是的!我是在指责变得阴郁的你!求你回到救过我母亲的……帮助弱小的善良的艾露迪!”
“不要!我可不想再次受到伤害。”
“你是说要继续进行人类狩猎吗?”
“嗯。”
“如果是这样。原谅我,艾露迪。”
艾德和路易斯一起攻了过来。魔女感觉雨好冷,好冷。
“为什么呢?”艾露迪轻轻地打了个响指。雨变成了冰,冰变成了囚笼,囚笼将艾德和路易斯困住。
“艾露迪,到此停止吧!”
“不要!为什么!为什么艾德不理解我呢!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杀我!他们那么的贪婪!为什么,为什么艾德你还要指责我!”
这是艾露迪第一次任由情绪发泄,她对着艾德大喊。然后跪倒在了地上,接着说:“我会原谅艾德的。”
“……我无法原谅!”
“下一个目标就是领主。你好好休息吧,艾德。等我处理了所有的勇士之后……那个时候,我就听从你的话。”
艾露迪离开了。艾德狠狠地敲打冰笼,但是弱小的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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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
“我们不能让魔女妨碍里格大人的战斗!”
艾露迪一挥手,点点光芒飘去,阻拦她的勇士全部被焚烧殆尽。
艾露迪继续前进,这一次阻挡在她面前的是那个黑色的女战士。
“你,不是人类吧。虽然你没有神族的气息,但是绝对不是人类。即使是使用魔力石,要是人类的话也承受不了这庞大的魔力。”
“这里不能过去。”莫奈特不想回答艾露迪的问题。
“我不管你是怎样的存在。可是你为什么要跟着里格?”
“竟然说我跟着可恶的里格……我们不过是在找回失去的东西罢了!”莫奈特似乎被艾露迪戳到了什么痛点,朝艾露迪冲去。
艾露迪慢慢举起右手,对空一挥。雷电化成一群乌鸦,冲向莫奈特。莫奈特连忙架挡,在密集的攻击下,手中的剑变成为碎片。但是莫奈特身体的防御似乎更高一些。雷电消失后她依旧站在原地,身上也没多少伤痕。
莫奈特手中涌出火焰,四周散落的武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飞进了火焰里。艾露迪没有动,而是在准备之后的魔法。她不知道自己在近战上可不可以占到便宜,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
飞进火焰的武器已经变成了铁水,铁水悬浮起来,围绕着莫奈特旋转。那些光亮的液滴不断地碰撞燃烧,杂质化为灰烬坠落,剩下的液滴越来越明亮。
两人心照不宣的施放了准备已久的魔法。
火焰与铁,寒冰与电。没有爆炸声,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在此时消失。
岩壁上有巨大的亮斑,那是被烧红的岩石。空气中悬浮着不知多少红热的铁屑,起起落落,好像几百万个精灵在舞蹈。
倒下的是莫奈特,她被冰砸进了岩壁里生死不知。艾露迪也没有管,去寻找里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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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什么时候?请您放我们走吧。”上古龙对着里格说道。
“啊啊,估计还要再借用一下你们的力量才行。不用担心,你们的巢穴很安全。”里格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千百倍的巨兽,毫不畏惧。
“无法相信,请证明给我们看。”上古龙扇动翅膀,风卷起沙尘。
“你们在要求我?不要弄错了!你们只不过是我的奴隶而已。”里格并不将这些龙看在眼里,只是现在依旧需要他们的力量罢了。
“哎呀,你在偷听?反正我还是很感谢你自己送上门的。”里格看向了艾露迪。
“你,刚才和上古龙说话。把上古龙叫到村庄的是你?”
“是的。要统治人类,需要恶魔。这是让人类依赖我的最好方法。”
“领主,领主大人。这是……事实吗?”彼得说道。他的身上伤势严重。
“守护队长不在城里。你是不是疯了?”里格怒道。
“这个魔女攻击了施伟特城,然后看她要到领主那里。”彼得说道。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惨败了。你不觉得羞愧吗?”里格没有丝毫的仁慈。
“对不起!”彼得低下头。
“你对不起什么?你的领主可是一直在召唤上古龙呢。你还要继续跟着他?”艾露迪不能理解。
“那又怎样?这些都是为了施伟特,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彼得站起身,摆好攻击的架势。
“哈哈,刚才我还担心是不是要失去我最心痛的部下呢。”
“施伟特就是领主大人,领主大人就是施伟特!”
“我是无法宽恕你!”一直沉默的上古龙喷出龙息,欲将艾露迪和彼得烧成灰烬。
“你这是干什么!”里格看向上古龙。
“我们一族的秘密绝对不能外泄。”上古龙道。“不过那个神族竟然活了下来。”
“我失去了几个心疼的部下啊。”
“不过你看起来很平静啊?”
“因为跟你签订了契约,所以没办法。”
“原来都是因为你。”
“魔女,你没有资格责难我。所以的牺牲都是为了施伟特可以在这个死去的大陆活下去。你不是也一样吗?为了活下去毫不犹豫地伤害勇士们吗?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至少我……”
“我知道你想说其实你刚开始是一个善良的神族。给我听清楚了,幼小的神族!当年我只是平民的时候,我也是为了村庄拼命地做了勇士。为了守护别人而战斗,好几次还差点丢了小命。呢时候我是付出了真心。前代领主很欣赏我的那种热情,结果我就成了施伟特的领主。可是一坐上这个位置,我就看到了更多的现实。这个大陆正在死去,可是资源有限,无法跟所有人一起分享。所以我选择守护我的村庄。即使和恶魔联手也无所谓。我已经做好牺牲自己的一切来守护我的村庄了。归根结底,这是守护属于自己一切的战斗。你也一样。我们开始吧!”
上古龙朝艾露迪扑去。艾露迪凭着神族的身体,达到了可怕的速度,她自己就是利刃,生生切开了龙息。龙嘶吼狂奔,双翼后掠,这头巨大的生物爆发出无法想像的速度,空气暴震,身后出现火焰。它的速度超过了声音的速度。
狂风席卷整个空间,雷鸣般的音爆中,一方以血肉撞击,一方使用魔法搏击。速度相当,体重数十吨的巨龙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艾露迪被他巨大的力量推着急退,龙展开双翼贴着地面滑翔,龙翼下狂风雷霆飞沙走石。它攻击艾露迪就像一头巨鲸扑向一条沙丁鱼,只凭着激起的水流就能毁灭对方。上古龙把艾露迪一直顶到岩壁上,仰头狂嘶,岩壁也因冲击而开裂。
上古龙忽然跪倒。但是古铜色的断骨从前腿的膝间刺了出来,圣剑插在膝盖骨中,碰撞的一瞬间,艾露迪毁掉了龙的前肢!
岩壁崩溃,纷纷坠落的碎岩中,艾露迪像一只鸟,双手凝聚雷电,对准龙首,力劈横斩,坚强如铁的鳞片开裂,伤口中血如岩浆般喷涌。艾露迪轻盈的飞掠,踏在巨龙的后脊,砍断了龙翼的根骨,巨大的膜翼无力的垂下。巨龙如同喷发血液的火山,它号叫着挥舞一块块嶙峋脊骨组成的长尾,这是它最后还能动用的武器,长尾巨蟒般扭动,末端的骨刺泛着刀刃般的惨白色,它是龙族的战士,他只须命中艾露迪,无论艾露迪多么坚硬或者柔韧都会碎裂。
但是它做不到。艾露迪的雷霆击中了它的头颅。力量贯穿上古龙的后脑。龙痉挛着嘶吼着颤抖着,不甘的昂起头,自己的血把满嘴利齿都染红了。它并不等待怜悯,它仍在鼓起每一块能收缩的肌肉试图站起来。但是着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艾露迪走向里格,里格没有跑,虽然战斗的结局已经十分明显了。
“咳噗噗……不能杀他!”
“为什么?”艾露迪不明白为什么上古龙会拼了性命保护里格。
“杀了他,我们将永远找不回他偷走的巢穴……”
“巢穴?”
“那是我们上古龙的灵魂栖息的水晶。死后我们的灵魂会回到水晶,然后某一天,灵魂从巢穴里出来,变成新的生命。没有巢穴,我们会灭族的!”龙哀嚎。
艾露迪依旧面无表情,说:“这跟我没有关系。”艾露迪拔出龙身上的圣剑,斩向里格。里格一下子被打飞了出去。
“仅此而已吗?”艾露迪要让里格明白什么才是力量。
“住手!”在里格危急之时,艾德赶来了。不过因为伤势他跌倒在了不远处。艾露迪转向艾德,说:“我不是让你待在那里吗?”
“艾露迪,再怎么说领主也是艾德里安公子的父亲。你不会要当艾德里安公子的面杀了他的父亲吧?”路易斯也赶了过来,他此时已经脱去了铠甲,只为跟上艾德。
“领主可是你们的敌人。”
“我们只不过是信念不同,产生争执罢了。”
“只要领主不在的话,艾德,你就可以创造你要的世界了。”
“那也不至于杀死我的父亲吧!”
“艾德。”
“你真的变得好恶劣啊!”
“那不行吗?人类不是也这样。”
“父亲,至少他为了施伟特着想。他并不是只为了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为了人类的话就是正确的路,为了我自己就是错误的!是因为我是一个人!”艾露迪的情绪有点失控。
里格突然暴起。“死吧!魔女!”
艾露迪来不及做出反应,但是艾德可以,他扑向艾露迪,剑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涌,里格扔掉了剑,抱住艾德道:“艾德!醒醒啊!”
艾露迪将耳坠取下,声音颤抖。“艾德,我给你生命。再忍一会。”
但是一切都与之前不一样了,红色的灵魂石无法将生命导出,因为它是用人类贪婪的灵魂炼制的。
“魔女,你快救救艾德啊!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再进行魔女狩猎了!所以求求你!”
“我也想救他,可是……”
此时,见战斗声音停止的走出房子村民看见了这一幕。
“魔女!”
“她是想趁领主击退巨龙后偷袭领主!”
“啊,天呐!那是领主大人的儿子!”
“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可怕的魔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强大的魔法肆虐,天地昏暗,狂风卷起黄沙。艾露迪哭泣着将艾德冰封,保住艾德最后一丝的生命。她离开了,她现在只想救活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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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露迪回到了迷雾森林,发现她的家正在燃烧。施伟特的勇者们就像一群嗜血的蚂蚁,他们被魔女所吸引。艾露迪现在不想去管他们。她冲到了奶奶家,急促地说:“奶奶!我该怎么办?怎么救活艾德?指引我吧。”
奶奶依旧沉默,艾露迪触碰了她。她的头从身体上滚落。
“奶奶!……玩偶?”
奶奶的声音响起。
“失败了吧……雷不加托的玩偶……成了失败作。”
艾露迪瘫坐在地。外面的勇士扔出火把,将树屋点燃,赶魔女出来。
“出来!魔女!”
“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树屋摇摇欲坠,艾露迪的眼神突然坚毅了起来。她护住保存艾德的冰块,冲出了树屋。
乌鸦在树枝上,诡异的很安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