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就当信了,乐呵呵的出了别墅,在路口拦了出租车直奔工地。
细算来,我离开工地已经一个月了,虽然我原谅了兰姐,但想到她和华长河亲热的一幕,依然有种老婆偷人的羞辱感。
好在,我没看到兰姐在工地上,倒是工人们见了我,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和我打招呼。
我目光一扫,发现了躲在人群后的阿呆,不动声色道:“兰姐呢,没来吗?”
“上午来过!”李银娥火热道,“但今天下午没来。”
“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工地上没事吧?”
“还好啦!”李银娥瞥了眼韩大拿和王工头,支支吾吾道,“只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寒声道:“可我怎么听说,有人克扣工人的工钱呢?”
王工头脸色一变道:“没有的事啊,谁他妈胡说八道?”
阿呆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低下头,屁也不敢放一个。
我也理解他的难处,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家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我要清查一下工资单!”
“这个……不用那么麻烦吧?”王工头额头冒汗道,“小可哥,我们真没克扣工人的工钱啊,不信你问马师傅,他可以作证的。”
马师傅低着头,含糊道:“反正兰姐给我多少工钱,我都如数发给工人们了。”
“既然没有,还怕查吗!”我铁青着脸道,“所有人都我跟我去办公室,小李,你去把美姿姐也叫上。”
说玩,我头也不回的走向办公室。
“马师傅……”王工头是马师傅找来的人,见我执意要查工资单,只得向他求救。
马师傅把脸别开,对众人道:“走吧,去办公室!”
于是,众人都到了办公室,不多时,美姿和李银娥也到了,后者还道:“小可哥,我已经给兰姐打电话了,她说马上就赶过来。”
我眼睛一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兰姐了。
随后,李银娥给我泡了茶,其他人则噤若寒蝉,都不敢说话。
自从我力托万斤铁篮后,大家都以为我天生神力,加上我平时赏罚分明,又是兰姐的男朋友,不知不觉间,大家都把我当成了老板,反而把兰姐当成可有可无的人物。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兰姐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看得出,她知道我回来后,心情异常激动,但进门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神色很是尴尬。
“坐吧。”我生硬的招呼了一句,咳嗦道,“兰姐,我听工人们反映,说有人克扣工钱,想清查一下工资单,有问题吗?”
“没!”兰姐急忙道,“工地我已经交给你负责了,你说查就查,我全力支持你!”
“那就好!”我目光如刀道,“大家去工棚把这个月的工资单拿来!”
其他人都没动,唯有泥工们一窝蜂的跑了出去,急得王手足无措,却又不敢阻止。
趁着这段时间,我问道:“兰姐,工人们的工资是按老规矩计算的吗?”
按照之前的约定,工人们每月只能预支一千工资,然后分阶段结算,而筑基的属于第一阶段的工程,所以要结算一次工资。
兰姐迟疑道:“我一直是按照人头计算工资的,不过王工头说为了提高工作效率,要以计件的方式发放工资,我原本不同意的,可他执意这么做,还说,我不同意他就不干了!”
“是这样吗?”我冷冷的盯着王工头。
“不是……”王工头结结巴巴道,“我这不是为了兰姐着想吗,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他们干多少活我给多少钱,也没亏待他们啊!”
我道:“那你是怎么计件的,说来听听?”
王工头吭哧道:“比如砌砖吧,我按照砖头计算报酬,打混凝土则按照沙石水泥的吨位计算报酬,多劳多得,谁要是偷懒,工资自然就比别人少!”
“这样啊,那也不错啊!”我知道有些人喜欢偷奸耍滑,用计件的方式的确能杜绝偷懒现象,只是,王工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所谓的计件,并不是为兰姐考虑,而是想坑工人的钱。
说话间,工人们都回来了,纷纷把工资单放到我案头上,或许阿呆故意落后一步吧,他的工资单就放在最上面,我顺手拿了起来,立马就发现了问题,怒道:“王工头,负四楼的女儿墙不是6米2高,38厘米厚吗,你这怎么变成了3米2高,18厘米厚?”
“不是!”王工头满头黑线道,“哪有6米2高,38厘米厚的女儿墙啊,又不是修碉堡!”
嘭!
我一拍桌案,厉声道:“那3米2高,18厘米厚的岂不是茅草屋吗?既然你把楼房当茅屋,我为什么不可以当碉堡?”
“我噗!”一听这话,全场都喷笑起来。
“我要是没记错,负四楼的女儿墙应该4米5高,24厘米厚!”我怒不可遏道,“你倒好,一下子就吃掉一截,这得多少吨沙石水泥,你就不怕肚子吃撑了不消化?”
“那……那又怎样?”见事情瞒不住了,王工头索性撕破了脸皮,梗着脖子道,“我是工头,当工头的那有不赚钱的道理,如果你不要我赚钱,那我不干了就是!”
“不干了,说得容易?”我沉声道,“兰姐,把合同拿出来,看看违约是怎么处罚的!”
兰姐暗中向我使眼色,意思是现在用人之际,有话好好说!
“拿出来!”我喝叱道。
兰姐无奈,只得打开抽屉,把合同拿了出来。
我把合同拍得拍拍响,冷笑道:“姓王的,你给我看好了,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们要是中途不干了,那是一分钱也拿不到的,而且,已经发放的工资还要全部退回来!这还不算,如果因此耽误了工期,你们还得承担因此造成的巨大损失,我现在再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不干了?”
王工头脸都吓白了,惊惧道:“我……我干还不行吗,以后再不扣他们的工钱就是!”
我厉声道:“可你擅自更改协议内容,还克扣他们的工钱,这账又该怎么算!”
王工头面如死灰道:“我退后给他们好了,这样总行吧?”
“算你聪明!”我知道他本身的工资也没多少,也不好说罚款的事情,但小惩大诫还是要的,便道,“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然敢克扣工人们的工钱,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我要罚你三千块钱,用来当工人们的奖金,你服是不服?”
三千块看似不多,但对于王工头来说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黑着脸不说话。
语重心长道:“王师傅,虽然眼下你没有外水可挣,但按照协议规定,工程竣工后你是利润分成的,那可不是几千块的事情啊,你难道不想要了?”
王工头借坡下驴道:“我……我是怕工程还没竣工,兰姐就不要我干了,所以才……”
这当然是借口,兰姐却不得不解释道:“我们都有合同约束着,只要你不违约,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干了?”
王工头急忙道:“是是是,那我接受罚款就是!”
“还有你韩大拿!”我转移视线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工地离了你就不行,你整天给我牛皮什么,真当自己是根葱吗?”
韩大拿没料到躺着也中枪了,嚷嚷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扣工人的工资?”
“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清楚!”我很不客气道,“我只说一句,你要是老老实实干活,我和兰姐都不会亏待你,如若不然,那就趁早给我滚蛋吧!”
韩大拿倒是想说不干就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他知道,我既然敢让他滚蛋,那肯定是有办法收拾他的,忍了又忍道:“我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
“好了好了!”兰姐圆场道,“既然事情说开了,那就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去干活吧!”
“是!”众人敬畏的看了我一眼,鱼贯出了办公室,就连美姿和李银娥也知道我也兰姐有话要说,识趣的离开了。
“果然还是你能镇住他们,我就不行了。”兰姐关了房门,小心翼翼的贴近我,咬着嘴唇道,“亲爱的,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尴尬道:“不是你的错,说白了,我们都中了别的圈套。”
兰姐紧紧地的搂着我:“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我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问道:“华长河是你的初恋吗?”
兰姐脸一红:“我也是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老公,我真的不再喜欢他了,你相信我好吗?”
说着,她一把攥住我,火热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我的身体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只给你上的!”
我立马就高举旗帜了,嘟哝道:“又挑逗我!”
兰姐笑嘻嘻道:“不喜欢啊?”
我立马把她扑倒在椅子上,三两下扯掉她的衣裙,肆意抓拿起来。
“噢!”兰姐激动道,“亲爱的,好老公,上我,粗-暴的上我,最好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讨好,而她本身也是个需求很强的女人,喜欢简单粗--暴的亲热方式。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段时间,我也是对她日思夜想的,自然不会客气,疯狂的索取起来,可是,弄着弄着,我又恶狠狠道:“说,以后还敢背着我偷人不?”
这话其实是冤枉了她,但她却道:“不敢了不敢了,老公,人家再也不敢了!”
我眼睛血红道:“那是华长河厉害还是我厉害?”
兰姐莫名亢奋道:“你厉害,你比他厉害一百倍!呀……老公,你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