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二皇子!”兄弟三人纷纷行礼,江景睿早已自发淹没在侍卫中,跟着行礼。
“好了好了!不用如此礼遇,这马车里的是谁呢?不曾听说世子夫人外出啊?”夏清渊挑眉。
车里的江南知晓,点到自己,那么自己也躲不过去了!
采菊和东篱得到自家小姐的示意,打开车门,拉开帘子。
“和安见过二皇子,四公主!”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二皇子夏清渊目不转睛的看向江南。
只见,站在马车前车沿的江南,身穿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因着有了那尚未退却的婴儿肥而显得格外可爱,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随着她的行礼,几缕青丝倾斜,垂落在胸前。
“原来是和安郡主,和安郡主快快请起!小王这厢有礼了!”二皇子难得的回礼,向来只听闻平天王府有一个和安郡主,因着身体原因,常年养在南方,不曾参加任何宫宴,即便是平天王府举办的宴席,也不曾见她参加,在京都贵族圈中,和安郡主就如同那个常年带着面具,蜗居福亲王府的小皇叔福亲王一般,格外神秘,却没想到在这回京的路上,遇到了此人。
“和安郡主在哪???”四公主夏清兰听到哥哥的话语,赶忙打开马车门,看向江南。
瞬间愣住了!
传闻和安郡主长相奇丑,所以平天王府从不让她出门见人,是谁说的和安郡主丑了???这只是一般着装,未施粉黛便如此倾城绝伦,若是好生打扮,这七妹夏清钰的大夏朝第一美女之称便要落到这和安郡主身上了!!!
“姑姑,外边冷,怎么不将披风披上?”江余年皱眉。
“采菊,东篱,你们怎么伺候姑姑的?将姑姑的披风拿出来!”江余安亦是赶忙吩咐,姑姑以往身子是极好的,只是一年前掉落悬崖,恰好掉进了寒冰池,虽是救了过来,但每每冬季都格外怕冷,得亏有太外公无奈谷谷主在,虽说未曾治好,但也在慢慢恢复。
听到江余年兄弟俩的声音,夏清渊和夏清兰果然注意到了脸色愈发苍白的江南。
夏清渊心里一叹,美人迟暮啊!如此倾城女子,可惜了!可惜了!
夏清兰则是心里暗喜,任你倾城倾国,有这副残缺的身子,京都水深,指不定能否在这京都安然无恙到年宴呢!
“郡主身体不适,不若快些进马车吧!倒是本王的不是,惊扰到郡主了!”夏清渊赶忙说到。
采菊和东篱拿出了披风,大红披风披上。更显得江南白皙的皮肤,越发的动人心弦。
“谢二皇子谅解!”江南说罢,进了马车,可没有任何谦虚之礼,这京都的天气,冷死了!还是江南好,江南坐进马车,采菊和东篱知晓自家主子体寒,赶忙将汤婆子放在她的手中。
夏清渊和夏清兰震楞。
江余年兄弟三人难掩嘴角笑意,姑姑在江湖习惯了快言快语,直来直去,那能一时半会儿便理解京都的贵族圈里的弯弯绕绕?即便知晓,只怕也是不屑的。
“和安郡主可真率真!”夏清渊尴尬一笑,正常女子不都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要么就是恭恭敬敬的,待自己走了方可进马车么?这他还准备多与这娇俏可爱的和安郡主畅聊会儿呢!就这般进去了???
“哥,走了!”
在夏清兰看来,这和安郡主是不屑于与他们说话了,这般傲慢,夏清兰格外不喜,这京都贵女中,她可是皇族四公主,母妃淑妃娘娘正值父皇恩宠,谁敢这般给她脸色???和安郡主???江南是吧!京都可是她夏清兰的天下,咱们走着瞧!
“和安郡主……”二皇子还想说些什么。
“哥……”马车里传来夏清兰气急败坏的声音。
“小妹任性,让和安郡主笑话了!本王京中尚且有事,和安郡主慢行本王先行一步了!”夏清渊到不曾觉得和安郡主傲慢,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越发的欣喜。
“恭送二皇子,四公主!”马车里传来江南的声音。
“恭送二皇子四公主”江余年三兄弟赶忙跟着行礼,低头时嘴角上扬,兄弟三人彼此对视,皆眼含笑意。
“驾驾驾……”
“乐乐,我方才看那四公主的脸色,你可是得罪她了!这样你在那些闺女圈有了她的阻碍,只怕寸步难行!”江景睿不赞同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三哥,我讨厌这二皇子和四公主!”江南拉来马车窗帘,嘟囔着嘴。
江景睿看着妹妹苍白的脸色,心里怜惜,便也不觉得妹妹有何错了!
“三叔,姑姑,我们也讨厌这二皇子和四公主,”江余生亦是不高兴的说到。
江家孙子辈的四个孩子,江余年沉稳,大约是长兄的缘故,再加上父母讨论朝局,以及皇家对自家的猜忌和顾虑时大多会对他提点一二,所以,江余年并不像两个弟弟一般单纯。
江余生则是较为率性,四兄弟中脾气最为火爆,大多数时间有勇无谋,但是为人仗义豪爽,在京都人缘极好,他并不用承担着平天王府的担子,所以,江景文与妻子也就没有特意去让他改变些什么,再则,他这性子,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改过。
江余安大概是继承了父亲江景武与母亲宋玉珠,对武学格外看中,同时也有勇有谋,长相却随了母亲,看着娇小瘦弱,不像武夫,更似书生。也比较狡黠,但心存善意。
江余落,小小年纪便如同他父亲一般,在算数中拔尖,深得父亲江景睿的喜爱,大叹后继有人。
“死孩子,讨厌也不用这般大声,不知道隔墙有耳么?”江景睿气急,揪住江余生的耳朵,忍不住耳提面命。
“姑姑救我,姑姑救我……”江余生大声嚎叫,好似三叔江景睿要揪掉他耳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