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起花钿,轻轻的贴在眼尾,拿着笔蘸着花粉轻轻的描绘,末了,她轻轻一笑,眼睛眯着,更显娇美。
婢女们呈着一排排发饰,她纤指轻点,遂有婢女拿了簪子步摇给她梳发。
萧楚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那双眼睛,这具身体与一号世界的楚人没有半分相似,他也是。
被薄荷叶浸泡过的木齿划过头皮,引来一阵阵的清爽,她细细的数着次数,不过二十来回若生便放下木梳开始给她编发。
敌人不动,她亦不动。
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如今终于上门了。
萧楚人静静的呆着,若生事前有了她的嘱咐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确定了真的没有人进来后,一名黑衣女子从房梁上跃下,冰冷的剑直指她的眉心,“若是识趣些,就乖乖跟我走。”
萧楚人看着来人笑笑,一脸茫然与无辜,“当然跟你走了,毕竟这红玉楼上下可都睡了,大半夜的,也难为你等了这么久。”
女子握剑的右手紧了紧,眼睛里闪过浓烈的杀意,若生紧紧盯着她,房里的气氛顿时凝结到冰点。
萧楚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眉间前的剑又离自己近了一分,她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主子的命令,自己早就没命了。
奢华的房间,精美的玉器,就连房中夜晚用来照明的物件儿也是千载难逢的夜明珠,硕大的珠子嵌在屋顶精美的的花纹里,熠熠生辉。
花衣是秦,王送来照顾姮妃起居的,如今早已被她收为己用,她默默听了后院的一个洒扫婢女的消息后给了她一个银锭,小婢女眉开眼笑的接下了。
“娘娘,王爷晚上又是去了怡夫人那儿。”
室内坐着一位端庄优雅的女子,身段姣好,体态悠然。鹅蛋脸白皙水嫩,远山黛眉下,一双眼睛水盈盈的,似乎倾诉着万千情意,让人不自觉就倾陷进去。便是秦,王侧妃。
楚姮点点头,不在意的吹吹刚染好的指甲,又伸出另一只手让若般涂。
花衣看着自家娘娘无所谓的样子叹口气,自从她归顺了楚姮后,她算是看清了,楚姮对王爷那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
可有一点她实在想不通,“王爷这半年来似乎格外宠爱怡夫人。”她如今表面上也是王爷的人,所以怡夫人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怡夫人和菁夫人都是王爷的亲信,暗地里替王爷监督着这后院。
可往常她俩都没有太多的宠爱,毕竟是自己的属下,王爷就没有花太多的心思,除了自家娘娘之外其她女人都是朝堂上的权衡之术。
可近来王爷去怡夫人那里的次数隐隐有要超过娘娘的苗头,这让她有些担心,若是失宠了,娘娘那些计谋也就不好实行了。
“你急什么?”
花衣跪下身子轻轻的按摩楚姮的双腿,白日里娘娘进宫,在皇后处受了些委屈,若不是如妃解围,不知要跪到什么时候。
楚姮的处境实在是让她着急,”娘娘,您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怡夫人身边的珠翠见她主子受些宠爱便有些忘乎所以了,奴婢暗地里给了她一些教训。娘娘您虽然得王爷独宠已久,可怡夫人到底是王爷的人,要奴婢说,怡夫人最近是有些浮躁了。”
若般是楚姮的陪嫁丫鬟,自然是南疆培养的人,心思手段都要比花衣深,“怡夫人自然有菁夫人收拾,花衣你最近不要去触她的霉头。王爷亲信出身的又不止她一个。”
花衣点点头应下了。
楚姮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勾唇:“怡夫人得宠?表面宠爱不作数,想必王爷如今正在宫里会面娇娘呢。这么好的月亮,倒也是会面的好时候。”
她双眼发亮,一种期冀的情愫在眸底发酵。
陈童童夜晚从不让人在屋子里守夜,是以当冰凉的唇贴上她的唇瓣时,她浑浑噩噩的转醒,刚想失声尖叫时嘴却反而被严严实实堵上了。
她狠狠的咬上对方的唇瓣,腥味儿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君天缓缓起身,猝不及防却被陈童童打了个正着。
“君天你混蛋!”
都是因为他!她的计划都泡汤了!
密道里的光昏暗却又足够看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和神色。
萧楚人早已做好了见楚姮的准备,但真正的见到对方时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君天对楚姮的宠爱不是没有道理的。
眼前的女子温柔知礼,样貌又不俗,被君天娇养了许久已是宠妃的做派。
等到身边的人都撤下后,楚姮才有些兴奋的握住了她的手,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果然变了。”
萧楚人心里咯噔一下,面色诧异地看向她,却见对面女子一脸欣慰,并不是她猜想的戒备与怀疑。
楚姮松口气,亲近的拉着她的手不松开,“先前若生于我说起这事时我还有些担心,如今一见,当真是阿姐的楚楚!”说罢,她的眼底已经有了泪水。
这时,她才恍然有了另一份记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从小便手段狠辣的楚人,从小便心思深沉的楚人,从小便嚣张跋扈的楚人,从小便依赖楚姮的楚人…直到十岁那年她高烧不退,醒来后时有糊涂,脆弱如婴儿。
原来不是双重性格啊…
看来若生与楚姮都是误以为自己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让阿姐费心,是楚楚不对。”
楚姮轻轻地摇头,看着面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是阿姐没本事,不能说服父王,如今你竟也这般大了,从前阿姐还想着等你及笄后给你找个富贵人家,凭你公主的身份和手段也能得夫君一辈子宠爱…可如今…你也入了这火坑…是阿姐不好…”
萧楚人将楚姮的手紧紧握着,眼里也蓄满了泪水:“本就不怪阿姐,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到哪里不都是被利用的?我如今反而可以和阿姐会面,已是十分知足,姐姐快别哭了。”
楚姮点点头,抹了眼泪。
另一处,若般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牌交与那一旁脸色不佳的黑衣女子,女子顺手便塞进怀里。
若般退后几步,行了个常礼:“主子让我替她谢过您,该有的谢礼一并奉上。另外,今日在宫中也亏了如妃娘娘解围。”
女子冷哼一声,“她倒是会说话,各取所需罢了。”没有如妃,她的心机手段,也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再说,这本就是如妃的主意,跟自己无关。
若般笑笑,又从手中拿出一样东西,“主子不欠人情,这是小主子交代我转交与你的。红玉楼里最不缺的便是这东西。”
她挑了挑英气的眉,打开锦盒,是一个西洋棋子,她在宫中倒是见过这玩意儿,手指摩挲到一处,她轻轻闻了闻,脸上露出了然的笑。
“替我谢过你家小主子!”
末了,临走时,她轻笑一声,“姓楚的女人个个都是玲珑心!”
萧楚人是五更时回去的,届时楼里的人还在昏睡中,她轻轻打哈,顿觉困意上涌。
“若生,你在外面守着,过会子给她们熬了解睡丸喝下。”
“是,小主子。”
天已大亮,童公主的落栖宫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
叮当手里供陈童童洗漱的水盆应声摔到了地上,叮当看着公主内殿里的一片狼藉脸都白了,地上和朱红色百花纹肚兜缠在一起的那件外袍她怎会认不出?
殿内还散发着旖旎的气息,她不敢再看红纱帐后面明显的人影,“噗通”的跪倒在地,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公主…”
芙蕖应声跑进了内殿里,在没有引起其他动静的前提下抄起花瓶打在了她的后脑勺,一大片殷红的血迹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你在做什么?!”
陈童童只身披着一件外衣,愤怒的看着芙蕖:“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芙蕖只是低着头,冷漠的探了探叮当的动脉,确定人死了后缓缓地抬起头:“公主,你的名声和这个奴才的命,你选哪个?”
她腰板儿挺得笔直,一改往日里的恭敬,冷漠的眼神不禁让陈童童后心发凉。
陈童童这才猛然想起,芙蕖是皇帝亲手分下来的奴婢,就是父皇的人。素日里自己说一不二的,如今她这番作为,是不是也就代表了父皇的意思…
一早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满殿的狼藉,再加上芙蕖的行为,她惶惶不安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满身的狼狈更让她不敢深想下去,几乎颤抖着身躯问道:“芙蕖…你跟我说实话…父皇…父皇他…他是不是已经…”
芙蕖在陈童童的绝望的目光下轻轻点头,她猛的跌倒在地,顿时觉得一切都完了…
昨晚就像一个梦,君天突然闯进自己的内殿,本来挺正常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对自己做了那档子事,自己也晕晕乎乎的,做不出任何反应。
今天对她的情感她不是看不到的,她以为,他一大早的离开是去向父皇求亲,毕竟他那么喜欢自己,怎么会让自己受委屈…
可如今,赐婚的好消息没有等来,父皇却已经知道了…
父皇会怎么处置她?宫里那么多公主,下一个受宠的又会是谁…
芙蕖冷眼瞧着曾经的这位主子趴在地上哭,方才陛下已经下旨调自己去了承安宫伺候。
这个公主,大概在陛下眼中已经是颗废棋了,如今她已失璧,断不可能再嫁去北疆了,大概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愿望。
“圣上旨意,童公主于昨日突发疾病,薨,追封为贞墨和硕公主,一切丧仪按固伦公主的礼制办。”
贞墨和硕公主?
“呵呵…贞墨和硕公主…贞墨…哈哈…”
陈童童狂笑着,一张脸扭曲着,眼里充满了不干:“父皇!你好狠的心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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