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百年战争篇
1420年,英王亨利五世与法王查理六世签订特尔瓦条约,承诺死后就将王位传给当时的英王,否认了王太子查理的继承权,英王亨利五世成为法国摄政王,有权承继查理六世死后的法国王位。
至此,法国已沦为英法联合王国的一部分。
1422年,亨利五世与查理六世相继去世,亨利五世年仅一岁的儿子成为国王亨利六世,由叔父贝德福德公爵摄政,并在巴黎的圣但尼教堂举行加冕礼。
与此同时,法国王室忽然反悔,在亨利六世继位后立刻取出了疯王查理六世当年临死前留下的另外一份遗嘱——修改萨利克法典中女儿没有继承权的敕令,命令其女珊戴拉继承自己的王位。
据传查理六世在死前写下这封遗嘱时,对身边不同意的大臣们疯狂大喊“这是神谕!”但是事实真相已然无人知晓,也不知道是疯王的确看到了神的光辉,还是对当时的皇太子不满从而选择拥护女王上位的大臣们、亦或是后世的崇拜者们特意编撰出来的描述;但是女王的上位执政,的确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法兰西的黄金玫瑰。
荣光女王。
这是后世对她的描述。
“荣光的女王”珊戴拉一世——据传是法兰西历史上的第一美人,查理六世的女儿,在位期间以铁血手腕掌控朝政,以极快的速度夺回了所有被夺走的法国领土,终止了英法百年战争,成功取得了最终胜利。
但是——
“……给她的时间太短了。”
女王的挚交、当时的财政总监雅克科尔在回忆录中如此写道。
战争结束后不久,有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对女王出手——
支持皇子的人,在圣女贞德端给女王陛下的杯子里下了毒。
……其实下在杯中的毒并不是可以致死一个成年人的量,但是早早就被派系之争和后来的战争拖垮了身体的女王已经经受不起哪怕只是一点的摧残了。
救国圣女因为毒杀女王的罪名送入了死狱。
元帅吉尔德雷斯为了救她出狱四下奔走,圣女却毫不犹豫拒绝了战友的相助。
“是我杀死了王,吉尔。”
穿着囚服的贞德神情悲哀而绝望。
“那不是你的错!”吉尔焦急的劝道。
“不……是我。”
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是我辜负了王的信任,是我亲手送上了致死的□□,是我面带微笑的劝她喝下那些东西。”
我杀死了王。
这成为了圣女永远无法解脱的梦魇。
过了几天出现在贞德面前的是新王——查理七世本人。
新王的身边没有跟着他的心腹,独自一人出现在了牢房门口。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多做解释的,比如女王的死因。
“你会相信我没有真的想要杀她吗?”
查理七世看起来局促极了,他的眼神闪烁神情慌乱,明明是一国之君,却不愿意直视眼前圣女那双清澈美丽的蓝眼睛。
“……我只有一个问题,请您回答我。”
贞德看着眼前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把那个称呼叫出口。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查理七世嗫嚅着嘴唇,还是咬着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不该做的比每个人都要好,更不应该是个女人。”
……就为了这种理由?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
贞德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听着!我没想杀她!杯子里的毒不足以致死只会让她身体衰弱!我从来都没想着想要要她去死!!!”查理七世忽然一把抓住了囚笼的铁栏杆,狂乱绝望的眼神像是垂死挣扎的死刑犯。
“无论如何,那都是我最后的亲人!但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你懂吗!?”
“你可以选择不做啊。”贞德的声音颤抖,“为什么要下毒?”为什么要杀她?
“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查理七世忽然拔高了声音。
“她不信任我,她不信任任何人!她一切东西都会检查,除了你,她只信你一个……”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咬牙切齿的说:“所以我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做不了,是你!是你端给她致死的□□才对!”
“——我不反对你的话。”
贞德双手交握放在胸前,露出了悲伤的笑容。
……我杀死了我的王。
我已经完成了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无所依恋,我已经无需顾忌。
所以我现在终于能以死赎罪,然后去陪着我的王。
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是现在,听见那句只信任我一个,还是会觉得无比开心。
1439年七月,救国圣女以毒杀女王的罪名被绑上火刑架,终年27岁。
——在灼烧的火焰之中,心已经死去的圣女听到了一个声音。
世界的声音。
“我可以让你的王拥有一个真正的光辉未来,代价是你需要支付给我一点小小的东西。”
……啊啊,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想必一定会对这样的我降下天罚吧。
但是绝对不会后悔。
这不是源于神明旨意的决策,而是属于贞德达尔克——这个乡村女孩、以及身为那位王所信任臣子的内心所做出的选择。
所以,缔结契约吧。
拿走你要的东西,把我的王还给我。
——————————
银魂
怪物名为松阳
怪物!
怪物!!!
杀了他!!!
快!什么方法都好!杀了这个怪物!!!
为什么会杀不死!?
绞刑、刀刺、火烧、溺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他被迫全部接受。
且无法解脱。
怪物没有名字。
他自虚无中出现,在人世中渐渐长大,接收到的只有周围人无尽的恐惧和迫害。
而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穿着只能勉强覆盖身体的破布围成的衣服,满身狼狈的被人们绑缚住手脚踩在泥里麻木的接受着他们的充满憎恶的谩骂。
他匍匐在地,被人挡在最远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她。
但是怪物知道这个人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们下意识地让那些无休无止的恶毒诅咒终止在自己的喉咙里,只剩下结结巴巴的谦恭言辞和围观者们无法停下来的注视。
他听不清楚那人说了什么,但他却忽然觉得脖子一紧,整个人被迫从泥地里给拉了起来。
“……可是!巫女大人!这个小子可是怪物啊!”拽着他脖子上绳索的男人大声喊着,满满的都是憎恶与恐惧,怪物的脖颈无力的垂着,那双无神的红色瞳孔中映入了一双雪白精致的丝履和一小片素色的裙摆。
“……你们辛辛苦苦找我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他?”
——她开口了。
……那是从未听过完全无法想象得到的美妙声音,声音的主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紧接着一双白如玉雕的手向他伸了过来,轻轻解掉了他脖子上的草绳套索。
草绳很粗糙,拽绳子的人更是粗暴无比,这瘦弱的少年脖子上的皮肤早就磨得血肉模糊,可几乎是绳索被接下来的同一时间,他脖子上的伤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完毕了。
四周又响起了充满了厌恶畏惧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都说了这是怪物!……巫女大人,我们这里还有绳索,您说一声我们就帮你绑好他!”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他看到有几双脚向这里走了几步,瘦骨嶙峋的身体立刻本能的开始发抖。
“……不必。”
那双手轻轻的按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一个保护的姿势,手指扣在肩膀上拽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这小家伙实在是太过出乎预料的瘦弱,站起来后只堪堪到了她的腰间。
“我这就带他离开。”
这只手很漂亮,骨肉匀称,指节修长,手背光洁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莹白如玉,握着自己肩膀的力度不算小,但也绝对不会弄疼他。
他站在一个较为靠在她身后的位置,眼前是她垂落在背后的一片比阳光更美的暗金色长发。
“驱魔?啊……是了,法事我自然会做,但是你们不能看——说起来,这孩子我看着还挺喜欢,既然你们也不知道从何处捡来的,不如就让他以后跟着我好了。”
被叫做怪物的男孩还是自打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被语气温和的称作孩子,他心思微动,终于偷偷抬起头,想看一看这个人的脸。
对方察觉了他畏缩又小心的目光,低下头,对他微微一笑。
男孩瞳孔一缩,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他低下头的时候,对方纤长素白的手掌摊开掌心,递到他的眼前。
“把手给我吧,我带你走。”
于是他可以确定一件事。
——神明大人是存在的。
***
换上了干净衣衫的男孩坐在石头上捧着松软可口的新鲜饭团狼吞虎咽,吃的满脸都是米粒。
“吃的慢点,没人和你抢。”
那只白皙的手掌先是耐心的摘掉他脸上粘着的米粒,又递来了竹筒装着的清水。
男孩借着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她,此时已经临近夕阳,黄昏的霞光披在那人暗金色的发丝上,有种无法形容的好看。
——他没念过书,也不识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人的美丽;但是男孩就是知道,巫女大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比他见过最美好的东西都美,比这世间一切都更美。
这种事情太过理所当然,即使是他这样不被人所承认被所有人所畏惧憎恶的怪物觉得也不需要有任何质疑的必要。
“本来是有人说村子里有杀不死的恶鬼,如今一看倒是蛮可爱的小家伙。”
她揉了揉男孩的脑袋,从包裹里掏出木梳替他仔细梳理脏污打结的头发:“我难得碰上个同类,你若是不介意,日后给我做个伴如何?”
……同类?
意思是巫女大人和自己一样吗?
男孩茫然的抬起头,又被用力揉了揉头。
“我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经历过什么全都记不得了,不过生活经验比你多了些,相比你而言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罢了……不过你是杀不死的,比起我来说,还是你更厉害些啊。”
“……意思是,巫女大人虽然和我一样,但是其实是会死的吗?”
对方挑起一边眉毛,笑了笑。
“很聪明嘛!——不过放心,我很强的,不出意外我会活很久很久,直到我不想活下去为止……”
男孩吞掉了最后一口饭团,对巫女大人的话依然是懵懵懂懂。
“不说这个了,我叫连素,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有名字吗?”
男孩摇摇头。
“诶……没有名字啊,那我取一个?”
男孩乖顺的点点头,期待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四处打量,最后落在男孩身后的那棵松树上,最后一点阳光洒在这棵高大的树上,在尖锐的松针上染了一层温暖的余晖。
“我也不会起什么名字啦,不如就叫‘松阳’,如何?”
男孩继续点头。
不过从此以后,他有了个新名字。
——松阳。
他接过连素递来的第五个饭团,大大的咬了一口。
自称名字是连素的年轻姑娘虽然被村民称作“巫女”,但她穿的却不是寻常可见红白巫女服,那一身素白的长裙又软又轻,单薄的肩膀下是腰带收拢出的纤细柔软的腰肢,暗金色头发披在背后,没有一点装饰。
金色的眼睛漂亮极了,像是最精巧的工匠用黄金雕琢出的艺术品,又像是阳光化为实质,由柔软的液体凝固化成了她的眼珠,于是这双眼睛便拥有了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光彩和最冷漠的本质。
————————————
倾国祸水篇
倾国祸水
有人对她痛苦的叹息着。
求求你了。
哪怕只是一瞬也好,笑一笑吧。
昂贵的珠宝,稀世的名刀,华美的衣服,全部都给你。
只要她愿意露出微笑的话,把天下拱手相让其实也无所谓。
……但是为什么呢,用这么多的东西作为交换,你还是不愿意笑一笑。
哪怕只是一个虚假的表情也好,你的感情为何如此的吝啬。
那么……毁掉吧。
宁可毁掉你,也不让别人夺走你。
“呐,知道吗?在京都流传了数十年的那个传说。”
“传说啊,你指哪一个?”
“那个啦!本来是孤高的巫女,却因为足以倾国的美貌而被魔王织田信长看中,最后却因为魔王的求而不得被魔王和寺庙一同烧死的名为连姬的巫女啊……听说巫女死后陷入了愤怒的狂乱,化作了厉鬼向人索命,这样的传说啊——”
听说她死后就成了吃人的可怕妖魔啊。
犯下了很多的案子呢。
圣洁的巫女成为了作乱的恶魔,真可怜啊。
——真可怜啊。
人们说起那位巫女的时候,大多会这么说。
有些是真心实意的惋惜,有些则是意味不明的慨叹。
不过这个人的存在究竟是人们幻想的传说呢,还是明明真实存在却以虚幻故事的外表掩的呢。
对此,有人做出了直截了当的干脆回答:“哎呀哎呀,当然是假的啦。”
年轻的花开院家当家笑眯眯的举起手中的酒盏,用他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和自己的兄长笑着调侃:“这种不靠谱的传说居然也会被当真,明明也是阴阳师,可兄长你也真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呢。”
花开院是光羞怒的提高了音调:“秀元!”
花开院秀元见到兄长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便总会再次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故事里的主角都已经死去,传说真正的事实究竟如何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送走了自己的兄长,秀元的目光落在房间昏暗角落里端正跪坐的付丧神身上。
“阁下全都听到了哦?我兄长方才说的话。”他摇晃着手中的酒盏,笑容莫名:“虽然你我都知道犯下杀孽的并非那位巫女大人,但是听信了传说的百姓们可不会这么想啊。”
藤色眼睛的付丧神终于抬起头,他腰间所配的刀柄上悬着散发着纯净灵力的流苏,正是这个流苏的作用,先前的花开院是光才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那个故事里面,其实说错了很多地方。”
名为“压切长谷部”的打刀付丧神,开口了。
说的却不是阴阳师在意的事情,而是另一件看起来暂时与眼下毫无关联的往事。
花开院秀元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魔王和巫女的相遇,其实是因为一次妖魔在夜间的暗中突袭造成了魔王的昏迷不醒,随从和家臣们用尽方法也没有让他醒过来。无奈之下,随从们而不得不带着昏迷的魔王去求助在附近隐居的一位据说实力强大却从不见人的巫女。
出于神职者的慈悲之心,那位女子虽然有着不见外人的规矩,可在随从们的百般恳求之下,还是同意出手相救。
“……但是,那个男人在睁开眼后,却无药可救的疯狂迷恋上了救了自己的巫女,并且期待着在巫女的眼中看到与自己一样的感情;为此他送上了名贵的珠宝,华丽的衣服,甚至于世间女子最渴求的来自魔王的宠爱……但是巫女只是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系数退回,并且再也没有亲自见过他。”
付丧神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将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娓娓道来。
“后来,魔王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当时侍奉在巫女身畔的是一位依靠她的灵力化形的刀剑男子——那是刀匠粟田口吉光一生之中唯一的一把太刀,一期一振,也是相遇以来,唯一能让她稍稍露出一点柔和表情的存在。”
付丧神说到这里,扯起了嘴角。
“于是本来已经要离开的魔王忽然抽出了自己当时的佩刀,用力挥向了门口的石壁。”
刀刃碰到被灵力强化过的石壁,无法避免的发生了无法修复的崩坏裂痕,对于刀灵来说,就犹如人类强行被外力碎裂了自身大半的骨头和筋肉,对他来说,当时感受到的那种绝望的可怕痛楚,非常人能够想象。
“……连名字都命名了,但是只是源于一个毫无理由的猜测就可以毁掉自己的佩刀用来实验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我的前主人就是这样的人呢。”
付丧神的表情非常平淡。
可魔王没有猜错,那位巫女的确对刀剑有种格外的宽容和怜惜之情。
利用这把快要碎掉的刀,他终于见到了她第二面。
巫女看着那把刀罕见的皱起眉,冷淡的脸上也露出了怜惜而无奈的表情。
“居然遭到了这样的破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请您不要再这么做了——这把刀就留在我这里吧,您的话,请随意就好。”
已经近乎毁灭的佩刀留在了巫女的身边由她亲自修复,而魔王也开始频频出入她隐居的寺庙。
本来愿望得以实现,那位巫女更是为了他频频破例,魔王应该已经满足了。
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那位女性,是连太阳也要自惭形秽的耀眼存在。
哪怕只是想一想真正拥有她这件事,都是不可原谅的傲慢。
“但是魔王居然生出了想要彻底得到她的想法。”付丧神拉平了嘴角,眼神阴冷:“——这不止是侍奉巫女大人的存在们无法忍耐的事情,更是惹怒了一直暗中倾慕她的某些家伙。”
花开院秀元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呼吸。
“被妒火烧尽了理智的狐妖夺走了巫女;而且眼下正为了继续长久的束缚巫女的灵魂,正想方设法疯狂积累着大量的妖力。”
阴阳师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捏紧了扇柄,目光若有所思:“所以说……”
“所以说?不,我可什么也没说过哦。”
名为压切长谷部的刀剑付丧神从容的起身,伸手接了一朵夜风中飘零落下的花朵:“我不过奉了主命前来这里折一枝盛开的樱花罢了……毕竟在妖气笼罩的庭院里,连最常见的樱花也不愿意开放啊。”
“樱花的话,这里有很多啊。”花开院秀元站起身,指着院子里那株盛开的樱花。“请随便吧,这个时节却连樱花也看不了,实在是太令人觉得难过了。”
****
“——这个时节却没法赏樱啊,真是遗憾。”
这样轻声叹息着的青年身着玄色的华美狩衣,一头水蓝色的长发看上去柔软极了,当他低头时,肩头的几缕发丝轻轻滑落,好巧不巧的垂在了正枕在他膝上小憩的女子脸颊上,惹来她沉睡间无意识的抬手轻拂。
他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
这般动作之下,一贯浅眠的女子却并没有醒来。
……真是少见啊,难道是做梦了吗?他将手覆在她紧闭的眼睛上方,不多时的时间,一期一振就感觉到她眼睫轻颤,睁开眼时,长长的睫毛轻轻滑过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瘙痒。
一期一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自己的手,垂下头对上女子那双还带着几分茫然睡意的金色眼睛。
“这回您睡了很久呢,连姬大人。”
他看着她窸窸窣窣从自己腿上撑着胳膊起身,浅金色的柔顺长发披散在她单薄的背后,像是凝滞在人世不曾流逝的阳光。
“……啊。”
“是累了吗?”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
如今暂时化名为连姬的连素揉了揉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发闷的额头。
很快,一期一振宽大的袖摆跟着伸过来罩在她的背上:“院子里的妖气很浓,我还是陪您回屋子里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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