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小的插曲后,秦疏提着东西回了家。
把买来的东西都堆在桌子上,洗了洗手,开始烧水。
今儿那沈长青又要来蹭饭了,秦疏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是她,就算吃外卖也不想来吃那清汤挂面。
秦疏除了买了零食,还买了几块鸡排。
菜谱上有一道菜叫玉米鸡排,那图片,美滋滋,秦疏看着,馋虫儿一个劲儿的上来,她太想吃了。
今儿晚上,她就要大开杀戒了,哦不,大展身手了!
沈长青是踩着点来的,他有秦疏的门卡,打开门,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铺面而来。
还挺香!
沈长青往食堂(划掉)厨房走去,刚想绕过餐台,想看秦疏忙活些什么,就被一声令下,给喝住了。
“你别过来!”秦疏一边和锅子奋斗,也不忘回过头让沈长青别过来。
这一回头,沈长青瞪大了眼,我滴个乖乖,这疯婆子谁啊!
只见刚刚转过来的那张小脸,沾满了面粉,奇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两抹黑。
沈长青憋住喷涌而出的笑声,转身走向餐桌。
桌上摆着两碗面,真正的清汤挂面。
打了蛋,飘着青菜和胡萝卜。
一点油水儿都没有,沈长青按叹了口气,就不该限制她吃油呐。
每天吃这些不带油水儿的东西,也算苦了她了等等!
沈长青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甚至觉得自己可能瞎了,他他妈的居然完全无视了,那清汤挂面旁边的大包小包。
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印着各种商标,某薯片,某百齐,某巧婆婆蛋糕
等等等
“秦疏!!!”沈长青发出一声怒吼。
奈何,忙碌的秦疏没有给他一个回眸。
沈长青更气儿了,亏他刚刚还心生感慨,苦了她了,妈的,这丫头苦在哪了!
这一大袋的零食,要全进肚子里,她又少不得去健身房里头磨砺了。
就在沈长青忿忿的想着的时候,秦疏熄了火,端着锅子走出来。
沈长青闻着那传来的喷香肉味儿,已经忘却了刚刚所想,伸着脖子,瞧着那锅,咽了咽口水,说道:“做了点啥,快给我瞧瞧。”
秦疏顿了顿,“好吧”
她脸上,带着凝重,带着不甘,又带着无可奈何,慢慢揭开了锅。
与那喷香肉味儿根本不成正比,要不是那几块儿东西黑的与众不同,沈长青都分不清这锅里的是不是煤炭了。
想到刚刚咽的口水,如同嚼蜡
“这是什么。”沈长青问。
“玉米鸡排”秦疏答。
空气凝结了。
“阿疏,你是不是想来害我。”良久,沈长青轻轻地说。
让他闻肉香闻的馋虫四起,结局却依旧是只能吃青菜面
秦疏嘴角一抽,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拿着锅柄,将那几块看不清颜色的鸡排,倒进垃圾桶。
沈长青看着她如此颓废,于心不忍,走上前,拍了拍秦疏的肩膀,“只是第一次,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秦疏摇了摇头,“不,第八次”
说这她让开了一步。
沈长青放眼望过去,一垃圾桶的黑炭。
“我大概,不适合做菜吧。”秦疏伤心的说着。
沈长青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大概,是肯定。”
他这话,遭来了秦疏的怒瞪,“吃你的面去!”
沈长青乖乖的去吃面了,嚼着无味的青菜,抬头看着同样神似嚼蜡的秦疏,唉,这就是命。
两三下把面吃干净,沈长青自觉的去洗碗,秦疏则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长青洗完碗出来,那桌上一堆的东西还摆着,又叹了口气,上去给她收拾去。
他一天叹得气儿全都在这儿了。
秦疏正抱着水果沙拉,一手摁遥控板,走马观花的调着,一个熟悉的人脸闪过,她又摁倒退,退回去看。
是个访谈节目。
面带笑容的女主持与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侃侃而谈。
“聊了这么久,arthur的择偶标准到底在哪呢?”女主持笑容满面的甜声问道。
她对面的男人,手闲适的搭在椅扶手上,闻言,性感至极的薄唇勾起个笑。
那被粉丝称作盛放着星辰的眼睛,依旧闪着浮光。
镜头扫到观众,都一幅幅好奇而花痴的面孔,都在想着老公会说些什么。
岂料到,男人就慢悠悠吐出来三个字。
“漂亮的。”
现场立刻沸腾,就这么一句敷衍似的话都让女粉丝疯狂的摇动着手上的荧光板。
“arthur!”
“啊啊啊啊!arthur!!”
秦疏看着电视里的欢声笑语,捏着遥控板的手渐渐用力,不自觉扣着机套上的珠珠。
她思绪被刷屏了。
什么嘛,这个死男人,这么肤浅,真是渣死了,渣死了!
心里天人交战,手上扣得越发用劲儿,随着“啪嗒”一声。
小兔子样的珠花掉到了地上。
她还在撇着嘴,神游天外。
“阿疏?”
“秦疏!”
“啊?”秦疏下了一跳,轻晃了晃头,抬起眼,看着站在餐台旁望着她的沈长青。
沈长青皱了皱眉,“发什么呆呢。”
秦疏摇头,扯了个笑,没说什么。
电视里的访谈还继续放着。
沈长青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笑了,“电视里谁啊?”
秦疏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沈长青还想说什么,眼睛触及到那购物袋里某些东西的时候,叫了一声。
“你干嘛?”秦疏被他的叫吓了一跳。
“这,这什么玩意儿!”沈长青不敢置信的将袋子里一大盒的东西提出来。
“避孕套儿啊。”秦疏望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还能是什么玩意儿,上边儿不是都写了嘛。”
沈长青纳闷得问她,“你买来用啊?”
秦疏听到他的话,看他跟看傻子似的,“不拿来用,那买来干嘛?吹气球儿玩?””
沈长青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他把那盒避孕套塞回去,朝秦疏走去。
“哎,不是我说,你和谁用呐。”边走边说。
秦疏又换了个台,摇头晃脑的说,“你猜呗。”
沈长青在她身边坐下,“你这是要撒网了?”
秦疏笑了两下,“我开玩笑呢!”
沈长青甩了两下手,站起来,“你就用来吹球儿吧!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还来的及吧。”秦疏说,
这话说的就是还没理呢。
“每天上午应该就应该拍摄了,一个短采访。”沈长青说。
“这么早!”秦疏叹了口气,“那让may早点来吧,先画了素颜。”
“好,不过东视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可能会突袭。”沈长青说。
“而且东视这次打出了直播的招牌。”
“玩儿这么大。”秦疏一脸的震惊。
沈长青又一次叹气,“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合同啊!”
秦疏不好意思的咂巴了下嘴,“漏看了。”
沈长青一口老血差点没出来。
他算是服了这祖宗了,要不是亲眼看着她演一部部戏,他是真不知道她这脑子怎么能混下去。
只能说,天赋。
秦疏也有点尴尬,她也不是故意没看呐,只要她手一碰到那合同,就满心满眼的烦躁,哪能逐字逐句的去瞧?
沈长青让她好好准备,接着电话出去了。
秦疏看着电视上的花瓶演技,只觉得喉咙里不上不下,噎的慌,索性关了电视。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子。
围成半个弧形的沙发上能做一排人,只是全放满了抱枕。
抱枕与玩偶分庭抗争,各占半壁江山。
除去她的酒柜,她还有一个专门藏香的玻璃橱,摆着造型各异的老香。
她对香水有莫名的执着,喜欢世界各地的淘,淘来全都摆在一起,却不用。
秦疏转了一眼,看见桌上,柜子上,摆着那一条条,一盒盒的大卫。
撑着沙发,站起来,把烟都抱在怀里,找个柜子放进去。
虽然知道有些不该放的的节目组会剪辑掉,但谁知道会有漏网之鱼儿呢。
要不然,网上那些美其名曰的未剪辑视频,让多少艺人掀起波澜。
找了个大旅行箱拖出来,摆在一旁。
已经快八点了,秦疏想着明天还有小采访,精神状态不能萎靡。
泡着牛奶浴,敷着面膜,手边还有杯红酒,惬意的享受。
洗完澡,擦干净了,开始涂身体乳,接着又开始弄脸。
等脸上的水,精华都吸收了,秦疏又仔细的敷了层晚霜。
这一套下来,已经快9点了。
秦疏已经有点困意了,准的来说,在浴缸里的时候,她就想睡觉了。
无奈啊,护肤品怎么也得抹呐。
有些东西是老天赐下来的,更多的还得是自个儿的打理。
比如脸,比如皮肤,比如身材。
后天的护理甚至比先天条件更重要。
更何况在这娱乐圈儿里,脸尤为的重要,虽然有很多人,希望凭演技,让人忘记长相,这固然是好的。
只是,说这话的,哪个人的脸是丑的。
长相平平演技了得,大有人在,但他们的路走的有多难,有多少坎。
既然老天给了张好脸,这何尝不是一份相对来说捷径。
虽然会有那么点花瓶的嫌疑,但唯有实力证明一切。
挑战与机遇并存。
秦疏已经带着困意熟睡了过去,沉入了她的梦。
而这座带着多少人梦想的城市却依旧,永远不停的运转。
霓虹灯所能触及的地方,就有纸醉金迷。
俞元城坐在他的zenvo上,从鬼马坡一直开到江里府。
别了司徒徒在鬼马坡的销金窟里的派对,无聊的兜兜转转。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来娱乐圈,可能单单就对演戏有点兴趣。
不过也不是特别有兴趣,随便玩玩而已。
有想接的戏就拍,想去的活动就去,全凭心走,所以说,有人说他就像这娱乐圈里的清流。
肆无忌惮的把媒体搅的天翻地覆。
但又奈何,那张脸,到那身材,再到那不俗的演技,全是上上等呐。
从一出道就引得无数少女摆到在其西装裤下。
不过,与热度并列的,还是那数也数不清的花边新闻。
说实在的,和他传绯闻的女人太多了,有一大半,他俞元城连名字都没听过。
他也懒得去插手,无所谓呗。
女人,他不缺。
他什么也不缺。
不,还是缺了。
他缺了个秦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