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五王府吧。”眼见燕淑也去了大理寺,我自动自觉地道。
“你不用去了。”旭离说完便沉进自己的思绪中。
剩我杵在那儿心思千回百转。
旭离不让我去五王府是知道昨晚我醉酒生气了?还是因为我不能胜任?还是想让我去办别的事?可为什么又不吩咐呢?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旭离开始来回踱起步来,忽然停住对我道:“你马上去皇宫,主要盯住五王妃的动向。”
我立刻奔到外面,长舒了一口气。
一路寻思五王妃既然是来请安,应该先去见皇后,然后一起去探视皇上。探视完皇上,不好马上回宫,或是去太后宫或是依旧陪皇后。不过也可能已经回五王府了,但旭离不让我去五王府,定是断定她依然在皇宫。是了,五王妃留在皇宫一是可解皇帝疑心,二是可以注意皇宫动向,审时度势,见机行事。这样看来,五王和五王妃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
侯门深似海,步步心机,处处杀机,真不如平头百姓自在逍遥。
我来到皇宫,便见五王妃搀着皇后由后宫急急忙忙往皇帝寝宫赶。我后悔还是来晚了一步,如果早来听听五王妃与皇后的谈话就好了,如今她们赶往皇帝寝宫,定是出了大事。
皇后到了寝宫外还未进宫便大呼:“皇上,不可啊!皇上!”
待进了寝宫扑通跪下膝行至皇帝床前,五王妃也跟着跪在皇后身后道:“求父皇三思。”
我急忙问一旁的寻波,寻波挠头道:“我也刚到,不知道。我刚,刚去吃了个饭。”
我:“”
就见皇后泣泪交加道:“那是我们的皇儿啊!还有我们的皇孙!虎毒不食子,怎么可以说斩就斩呢?”
我们听了大惊!
“好个虎毒不食子!今日我若不毒他,他日他便毒我!我哪是虎!他才是虎!”皇帝气得直咳嗽。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后忙上前扶住皇上为他拍胸捶背。
“你自己看!”皇帝指着地上的奏折道。
五王妃忙拾起奏折呈给皇后。
皇后匆匆看完急怒交加道:“这贱人要害死威儿了!皇上,这贱人明明说是她一时糊涂,瞒了威儿自己做的,威儿完全不知情啊!”
“你真的相信那逆子一无所知?!亏你在宫里这么多年!我看你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皇上更加怒不可遏。
“威儿,威儿不是那样的孩子啊!”皇后哭。
“哼!只怕这也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皇上又咳。
“父皇,母后,恕儿臣斗胆,此事毕竟事关皇嗣,还望详查后定夺。”五王妃说完叩首伏地。
皇后感激地冲五王妃点点头道:“就是就是,万一错杀,追悔莫及啊!皇上!”
皇上似没想到五王妃会替太子求情,眼神明明灭灭盯着五王妃看了一会儿,但五王妃头伏地,根本看不见脸上神情。
我想,即使看得见,也肯定是滴水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