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太子被抓是五王做的手脚,可如今五王也被刺,难道除了太子和五王,还有人在觊觎皇位吗?
大夫来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显然是被人从床上揪起来的。
漫舞被带下审问,旭离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跟出去看审漫舞了。
这明显是一间囚室,窗子很高很小,里面什么都没有。侍卫为那中年文士搬来一把椅子,中年文士坐下,并不急着开口,只是看着漫舞。
漫舞被侍卫踢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明显感受到了中年文士的目光。
“我在想,是什么可以让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精明美丽又掌管着京城第一楼--明月楼的女子甘心放弃所有来送死呢?”中年文士终于开了口。
“大家都知道明月楼是太子殿下的产业,太子殿下放心把明月楼交你管理,你必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你来刺杀五王,是为了让太子殿下的罪再加一条吗?你既是太子殿下心腹,这么做到底是想帮太子殿下呢?还是想害太子殿下?”
漫舞身子抖了一下,一颗泪砸在尘埃里。
“太子殿下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让你来刺杀五王,那么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用什么来驱使你自毁的同时又害了太子殿下呢?”
漫舞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镇定了下来道:“我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如果因为我来刺杀五王加重了太子殿下的罪,那我很内疚,欠太子殿下的情,来生做牛做马再还吧。”
“只要你说出那个人是谁,也许就可以替太子殿下脱罪呢。”
漫舞抬头,脸现犹豫之色道:“可不可以你们都出去,让我想一下?”
中年文士摇头道:“我们不能出去,但你可以想一下。”
漫舞重新低下头,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漫舞好像是跪累了,身子委顿下去。
侍卫想把她提起来跪好,中年文士摆摆手。
当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时,漫舞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醒了。
中年文士大惊,忙叫侍卫去请大夫。
当侍卫又把一个大夫从床上揪起带来时,漫舞已经死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道:“她咬碎了事先放在嘴里的蜡丸,拖延时间到毒性发作而死。”
中年文士忙问是中的什么毒?
大夫掰开漫舞的嘴嗅了嗅道:“是鸩毒。”
“这鸩毒只有宫廷才有吧?”中年文士问道。
大夫点头道:“据说是这样,但王公大臣、民间百姓不见得就没有。鸩毒发作时,虽然无痛,但身子会抖,你们没发现吗?”
中年文士长叹一声对大夫道:“这女子忍功了得,又低着头,没让我们看出来。都怪我一时大意疏忽了。事已至此,既然先生来了,就有劳先生再随我去看看五王殿下吧。”说罢,吩咐两人看守这间囚室,便带着那大夫急急忙忙奔向五王书房。
我也惦记五王的生死,赶在他们前面向五王书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