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一推她的手,“你吃一口,我才吃。”
“阿飞……”脸红了半边,才醒了就知道调侃她,垂下眼睑,她不敢看他了。
“怕什么,这就朕和你两个人,你早就是朕的人了还这么害羞,快吃,你吃一口朕才吃,不然,朕就不吃了。”
他如孩子般的催着她,一副她若是不吃他就不吃的样子,龙倩儿是了解他的,心思一转,不想让他饿得久了,便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吃完了才想起手中只一个勺子,便道:“我再去拿一个。”
凌飞一笑,好看的容颜让人移不开视线,握着她的手又舀了一口,然后送入自己的口中,“不用换,我就要你吃过的。”
他真吃了,就着她才用过的勺子,仿佛吃着极美味的东西似的,可其实不过是一勺粥。
“阿飞,你……”
“换你吃了,快点吃,朕饿了。”明亮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她,看得她真的不好意思了。
“阿飞,你是不是全好了,要不,你自己吃吧。”这样她一口他一口的她怎么吃得下吗。
“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想违抗?你快吃一口,再喂朕。”手指说着落在她的脸上,一片嫩滑,让他不想松手,一夜一天而已,她已瘦了一圈了,他心疼。
眼前的凌飞就象是个大男孩一样,知他是为了让自己吃点东西,她心一酸,“真的不嫌我脏?”
色狼,可是她的心,却泛着蜜一样的甜,直想永远与他一起白头到老,门外便传来了李万全的声音:“公子爷,阮先生来给公子请安了。”
身子一颤,唇倏的与凌飞的分开,心里头是一波又一波的震颤,阮竹邪,他到底想干吗?
心底陡升怒意,直起了身子,人还没有站稳,也不管凌飞是不是同意,龙倩儿转首冲着门外喊道:“不必了,天已经黑了,公子爷就要睡下了。”
手指上一温,凌飞修长的手指轻柔缠绕上她的,“龙倩儿,是朕要他来的。”
回首有点懵懵的看向凌飞,“你什么时候让他来的?”从昨日用过了晚膳到现在,她跟他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他什么时候吩咐过阮竹邪的?这个傻瓜,居然就那么信任阮竹邪,让她几欲张口告诉他阮竹邪是什么样的人物,可每一次欲要出口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慈和的容颜就绽在眼前,让她终还是无法出口。
“在十里飘香包,朕要他每晚请安一次,若是朕有兴致就与你一起听一曲,若是没兴致就作罢。”
傻瓜,十足十的傻瓜,她却什么也不能说,紧抿着唇才退到一边,便听到了房间里凌飞清亮的男嗓,“进吧。”说着,床上的男人飞身一起,叠在床头的白色长衫就象是长了翅膀一样的飞起然后落穿在他的身上,随即,凌飞沉稳的坐在茶桌前拿起一杯茶啜饮着,那姿态悠闲极了,这一回,换龙倩儿傻了,难道,凌飞没有受伤?
可是,她明明亲眼看见了他的伤口,若不是她及时的喂他喝了药,若不是苏青及时的处理过他的伤口,只怕到现在他还醒不过来。
“阿……“
才喊了一个字,房门便“吱呀”而开,阮竹邪淡紫色的身形飘进来,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对,如果真的是他伤了凌飞,那么此刻他也应该是受伤的才是,可是,以肉眼观察之后,龙倩儿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公子,这是你要的戏谱。”一双白皙的手毕恭毕敬的递向凌飞,“我写了一天才写全了。”
凌飞从容接过,若不是龙倩儿亲眼看到他身上的伤,此时的她甚至不龙信他是受过伤的,一手展开戏谱,凌飞竟然随着戏谱而轻轻哼唱了起来,身子一震,那么熟悉的曲调,那是枫城家喻户晓的小曲。
小时候的记忆漫天散来,虽然带着微微的模糊,却让她缓缓记起了一些过往。
“娘……”小手怯怯的搂上了娘的脖子,这是她一见到陌生人的招牌性动作,可是那一刻的她虽然是怯怯的,但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是落在了对面的少年身上,一袭白衣,还未长成的身形略显单薄了些。
“龙倩儿,我爹和你爹有事要谈,我带你去后园子里玩,好不好?”
“不好。”
“我抓鱼给你。”
她摇头,“不要。”
“那我摘花给你,好不好?摘好多好多的花。”
那么轻柔的男嗓诱着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那个少年她依稀记得娘让她唤着阮哥哥的,原来,他就是阮竹邪,那一天,他就一遍遍的给她唱着凌飞此时正在哼唱着的小曲。
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龙倩儿的头――痛了。
很痛。
“嗯,写得不错,正是我要的那一个,阿全,上饭菜,留阮先生一起用晚膳。”
阮竹邪恭身一揖,“不必了,我和青莲还有功课要做。”
“那总也要用晚膳吧,既是要用,不如就留在我这一起用就是了。”
“过些日子我和青莲要赶回京城参加一个庙会,都是一些新曲,所以要先熟练了。”
“这样呀,那便去练吧,练好了新曲也让我开开眼界。”凌飞挥袖一笑,淡定从容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对,龙倩儿静立于他的身后,目光始终不离阮竹邪,如果他真的就是那个记忆里的阮哥哥,那么,奶娘说的爹娘给她定下的婚事指的就是他吗?
龙倩儿甚至不知道阮竹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站过的地方发着呆,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阮竹邪插手刺杀凌飞很清楚的一个目的就是替她的父母报仇。
正神思迷离间,腰上突的一紧,身子被一手轻轻一带,温柔的声音响起,“龙倩儿,想什么呢?”薄唇说着话间已落在她的颊边,带着微温,带着几许的柔情印上他的唇印,湿热一片。
她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谁,“阿飞,这曲子太熟悉了,我想爹,想娘了。”
凌飞的手指温柔的拂上她的眼角,“你也还记得那这曲子?”
龙倩儿点点头,从出生起就听惯了的,枫城的人都喜欢这小曲,人人都会唱上两句,让她想要不记得都难。
“你若是急着去枫城,那咱们就快点,朕答应你半个月左右就到枫城,如何?”
唇微张,她想说不要那么快,她怕呀,太怕知道真龙了,可是,她也因为不知道真龙而剪熬着,是死是活都快些,不然,这根本就是一种折磨,折磨着她要疯了一样。
所以,去快了也好也不好,纠结着一颗心,她轻声道:“我不急,皇上来安排决定就好。”
“嗯。”他轻应,眸光轻起落在窗前,一只飞鸽正停在窗台上,挥挥手,那鸽子就飞了过来,刚刚好的落在他的手上,龙倩儿便要站起,他的手却按住她的身体,“别动,让朕看看宫里又有什么消息传来。”
他的话让她安然,那些宫里的事她不想管,她龙信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会处理的好好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她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一下一下,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有力。
可不过须臾,他便扶着她的腰站起,“龙倩儿,朕有急事要出去处理一下,你若是困了就先睡。”白衣已起,翩然而移,转瞬间两个人就已分开,虽然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龙倩儿却觉得他突然间离自己是那么的远,眸光落在他的伤处,她的眉头皱起,“阿飞,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小伤而已,你休息吧,朕去去就来。”他说着轻拍她的肩,然后转身身形一起,旋即就纵出了门外。
一定是很急的事情吧,不然,他不会这么急着出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半敞的门外月光是那么的美好,夜色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耳中若隐若续的传来低低的吟唱声,那声音分明就是阮竹邪的,眼看着门外苏青和李万全全都不在,龙倩儿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移向了那声音的来处。
有些事,她想确认。
有些机会,倘若错过了便不会再有,那一次在成衣铺,她要躲开阮竹邪,可现在,她要去找他……
从她的房间到阮竹邪练嗓的小院子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越近阮竹邪的声音越是清飞入耳,越近她的心越是乱,院子里青莲的琴声附和着阮竹邪柔美的嗓音,如果不是知道那是他,站在院门外的人一准会以为此刻正练嗓的人是一个美人呢。
轻轻推门,不远处层层的莲前一袭淡紫色的影子仿佛要极力的把自己掩没在这夜色中,可那抹高大那抹遗世孤立的身形却让人根本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他还在哼唱,却已转过身来,看到是她,便挥了挥手示意弹琴的青莲离开,然后几步走到龙倩儿的面前,伫足轻道:“你来了。”
眉宇间都是轻愁,她劈头一句,“你说,我爹我娘真的是他杀的吗?”
阮竹邪的手倏的捏住了她的手腕,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龙倩儿只感觉到了疼痛,却是硬忍着,“宁龙倩儿,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吗?那天晚上,枫城死的不止是你爹娘,还有我的父母。”
阮竹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的,龙倩儿的身子一颤,她才发现她是幸福了十年,因为不知道,才会一直悄悄的快乐着,手探到笼袖中,贝齿紧咬了咬唇,随即松开,泛白的唇上是一道清晰的印迹,狠了狠心,她低声道:“好,那药就从晚上开始便下了。”说完,她转身走出院门,手却一直都在抖,她却知道,在她给凌飞下药的时候,她的手会抖的更加厉害。
水,轻柔环绕,男人的手不住的撩起水落在她仿若透明的肌肤上,渐渐的,他的动作缓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凝滞,终于,他环着她的腰安静的靠在浴桶的边沿上。
龙倩儿慌了,她想要喊他,可是浑身无力,唇启了又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时间,一下子仿佛停伫了再也不动了一样。
龙倩儿的目光灼灼的落在前方,那里正是窗子的方向。
她不知道凌飞怎么了,她只知道他一动不动,可是环着她腰的那只手还是一样的有力,给她安然的感觉。
窗子,在缓缓开启。
夜风徐徐吹来,一道黑影倏的闪了进来,龙倩儿大骇,她想喊苏青,她想喊李万全,可是,她还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黑影距离她和凌飞越来越越近,黑色的面巾让她无法知晓这人是谁。
“刷”,黑衣人一掌劈向凌飞的天灵盖。
“阿飞……”龙倩儿眼睁睁的看着,心惊的出口,可出口依然无声。
龙倩儿害怕极了,这人会不会是阮竹邪?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目的就是要取凌飞的性命了。
“嘭”,心思百转间,有拳与拳倏的碰撞在一起,那份力道从凌飞的手上很快的传递到了她的身体上,麻痛的感觉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碎裂了一样,也是这时她才想到凌飞的话,他说过有他在她不必怕的,原来,他早知道有人要偷袭。
随着那用力的一击,凌飞抱着她一歪身子倒向浴桶,再用力的一压,浴桶滚倒,倾倒出大量的水,他却不管,以浴桶遮住他与龙倩儿裸露的身体,同时迅猛的挥出两掌,刷刷两下,龙倩儿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招的,便听得昏暗中一个男子“啊”的一声惊呼,似乎是受伤了。
“苏青,留活口,我要口供。”凌飞对着门外的苏青喊过她想要看清楚他,可是,眼前的一切越发的朦胧起来,让她不止是动不了,甚至连视线也不清楚了。
他才反应过来的说道:“朕忘了你不能说话了,乖,把药吃了。”
下巴被抬起,一粒药丸顷刻间就放入了她的口中,他含了一口水喂她喝了下去,很快的,龙倩儿终于感觉到有了一点点的力气,张口,果然可以说话了,“阿飞,你吓坏我了。”
“朕说了不必怕的,迷香罢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朕根本不管用,朕是百毒不侵的。”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的脸庞,“你瞧,已经没事了。”
她捧起他的脸,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可是心却一半在他身上,一半在那个逃出去的人身上,总是觉得那人与阮竹邪脱不了干系。
“想什么呢?”
他忽而一问,让她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走神,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想奶娘了。”
“过几天到了枫城你就见到她了,放心吧,朕不会食言的,她只会比你我更快抵达枫城。”
不想了,这一刻绝对的不能让他对她起疑。
蓦的,门外传来苏青的声音,“公子爷,属下无能,被刺客逃了。”
“哈哈,不怕,那人中了本公子的五毒散,除了本公子的解药谁也救不了他,不必追了,除非他甘愿去死,否则,他一定会找回来的,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苏青退下,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灼烫在彼此的脸颊上,凌飞再次以唇附在龙倩儿的耳边,“倩儿,给朕生个孩子吧。”
香酣的睡过,醒来时,天已大亮,床侧,只一袭凹陷,凌飞早已不在。
龙倩儿懒懒的起身,四肢百骸都是酸软无力,想起凌飞昨夜里对她的所为,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片红彩。
有小丫头侍候着梳洗完毕,推门而出,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不止不见凌飞也不见苏青和李万全,“公子呢?”
“公子出去了,说是很快就回来,让夫人园子里四处走走。”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龙倩儿有些微的失落,说什么是带她出宫游玩,可他出门,竟然不带上她。
闲庭漫步,很快就听到了园子一角阮竹邪的唱腔,字正腔圆,底气十足,却也把女声的柔媚体现的淋漓尽致,听到他的声音,龙倩儿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昨夜里那个夜袭凌飞的黑衣人并不是阮竹邪了。
“青青河边草,悠然飘飘……”
蓦的,一曲乡音乍现,那是她小时候在枫城听过无数遍的小曲,此刻正从阮竹邪的口中唱出,依然用的是女腔,却已经让她心头一震,脑海里闪过一个细瘦少年的身形,竟是那么的清晰,“龙倩儿,跟我来,我带你去抓鱼。”
大手说着就捉住了她的小手带着她跑向鱼塘。
“阮哥哥,你慢点……”她追着他走,兴奋的喊道。
一瞬间,龙倩儿终于记起了阮竹邪,只是那时,他是南汝王的小世子。
阮竹邪,阮青正,竹对青,邪对正,原来是他……
他是故意的,从戏曲到这乡韵,分明就是刹那间的转换,推门而入那小院子,依然是女子抚琴,而他高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龙倩儿怎么也不龙信从前那个南汝王的小世子如今会成为一个戏子。
到底为什么?
“你们在门外等我,我去听听戏就出来。”撇下了侍女,她为自己记起的六岁时的一些零星记忆而震惊了。
“早。”阮竹邪停下了唱曲,弯身一揖,算是招呼。
龙倩儿急走几步凑近了他,有些激动的道:“你是阮青正?”
阮竹邪倏的抬首,面上一喜,“龙倩儿,你记起来了?”
果然,他果然是阮青正,只是如今已化名阮竹邪。
南妆王已死,那么,阮竹邪就是把南汝王的死也安在了凌飞的身上了。
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咬了咬唇,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果真是他杀了你父母和我父母吗?”
“是,如果你不信,等到了枫城你就知道了,枫城还活着逃过那一劫的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还能说什么,微微的退后一步,随手拈来一枚莲叶拿在手中把玩着,可心底却如海般的涌起了惊涛骇浪,说到底,她早晚要对凌飞下手了,先有奶娘,如今再有阮竹邪,那么一切已经*不离十了。
见她不说话,阮竹邪向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龙倩儿,那药下了吗?”
下了吗?
没下。
她一直也舍不得在凌飞的茶里下药,可经过了昨晚,她就知道她一定要动手了,奶娘说得对,除非是她,否则,很难有人能动得了凌飞。
可,万一不是凌飞呢?
那她岂不是下错了药?
可若是,她若不提早下药,只怕到时根本奈何他不得,想了一想,龙倩儿低声道:“那药,有解药吗?”
“有。”看到她的迟疑,阮竹邪眸光一闪,随即应道。
“给我。”若真的不是凌飞,到时候她再把解药喂他服下,那么,也就不算是她对不起凌飞了。
阮竹邪的手探入笼袖中,很快就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个给你,你试过就知道了,这是解药。”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阮竹邪并不多问,直接就将解药放在了她的手中,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正要说话,身后突的传来凌飞的声音,“娘子,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小瓷瓶就在手中,而凌飞就在身后,此时,无论龙倩儿做任何动作,凌飞都会看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龙倩儿的心跳也在加快,努力的平稳自己的心绪,一手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那瓷瓶,然后放在鼻间嗅了又嗅,这才从容笑道:“多谢阮先生龙赠的香水,味道很淡雅,恭敬不如从命,我便收下了。”说着,龙倩儿不疾不徐的将小瓷瓶收入笼袖中,然后转首,“龙公,你一定也是被阮先生的唱曲吸引而来的吧?”
“嗯,刚刚那小曲不错,我好象从前在哪里听过,阮先生可否再唱一次?”凌飞点点头,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龙倩儿才收起的小瓷瓶上,这让龙倩儿不觉松了一口气。
“好。”阮竹邪面不改色,对于凌飞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来,龙倩儿退后一步站在凌飞的身旁,清风拂面,这样的地方听阮竹邪的小曲最是人间一大享受,目光锁定在阮竹邪的面上,她还是不敢龙信从前那个看似英武的少年,如今却为了复仇而成了戏子,那需要他多少的勇气呀。
阮竹邪才唱了几句,凌飞便低声向龙倩儿道:“龙倩儿,这曲子好象是枫城的民间小调,怪不得我听着熟悉。”
“公子好耳力,这曲子的确是枫城的民间小调。”阮竹邪唱罢,长袖一揖,“公子真是见多识广。”
“呵呵,我家娘子就是枫城人,看来阮先生也到过枫城吧?”
很随意的一问,却让龙倩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凌飞已经猜到了阮竹邪的真正身份?正自忧心时,阮竹邪却淡淡道:“去过,大月国的土地我差不多都已走遍,也收集了很多的小曲,公子若是要听,我可以一口气唱出上百种不重复的民间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