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士高呼!
“免礼!”皇上威严凛凛,得意满满。
而后,他拉着凌王爷的手拍着他的肩膀探问道,“文书中上报你受了剑伤,朕派去的御医可派上用场,现在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回皇上,没什么大碍了,一点小伤。”凌王爷淡淡的回道。
“真没什么?”皇上再次确认,眼神望着他的胸口,有些不安。“早就说还是不要你去,你非要去,虽然是凯旋而归,可你也受了伤,这让朕如何安心。况且,你才成亲,新婚燕尔,此时这样回来,朕可如何向你的王妃交代。”皇上嘴角有意识的呶呶。
我斜眼望去,轻车香撵中徐徐走出一位莲花样洁净优雅的女子。
嫩粉色拖地烟笼云纱百蝶穿花千水裙,腰间束着一根梅色织锦珠缎带,外套一件半透明牡丹银丝花纹轻纱,高挽起的发间插了根镂空雕花的白玉钗,露出白皙光洁的玉颈,一面薄纱遮住半面容颜。
她莲步轻移,款款而来,微微屈身,环佩叮当,纤细腰肢不盈一握。莺莺一语:“臣妾恭迎王爷凯旋归来。”百转千回,让人不禁沉醉。
“王妃也来了。”许是我的感觉错误,为什么我觉得凌王爷对如此的美人却没有多少的兴趣,言辞间冷冷清清,并不像是小别胜新欢的夫妻,倒更像是陌路人。
“皇上,臣弟无事。既然能这么轻易的就在东胡面前示威,又能趁机收下大泽送来的一座城池,何乐而不为呢。受伤只是意外,皇上不必担忧,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皇上甚感欣慰,“大泽此次用城池作为联盟的邀约,朕本以为他们是借着联合抵制东胡做盟约,趁机也算计本朝,却没想到他们还真的乖乖送来了,这还多亏了你啊,有你在前督阵,朕确实安心不少。”皇上深吸一口气,笑道。
“也多亏了柏远和无痕,尤其是无痕发现的一条秘道,是大军轻易取胜的关键。”
“嗯,朕看来战报,无痕确实是细致,理应嘉奖。”皇帝仰天长啸,喜不自胜。
“臣谢皇上恩德!”无痕单膝跪地,抱拳道。
“起身吧。”皇上单手扶起无痕,然后对凌王爷道,“朕晚上摆了接风宴,犒劳三军战士,现在都先回兵营休息去吧。”
“谢皇上!”呼声震天。
言毕,寒暄过后,皇帝上了龙撵,携众臣子而去。
“王爷一路劳累了,臣妾在府中为王爷准备了接风洗尘的香汤薄酒,恭迎王爷回府。”王妃脚步轻柔,盈盈一语道。
“嗯,知道了。”他淡淡的回道。
“这位就是雪倩姑娘吧?”许是我看她太过直率毫无遮掩,惹来了她的注视。
“奴婢雪倩见过王妃。”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微微俯身。
“早听说雪倩姑娘的事,房间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一路车马想必也累了吧。”她的手轻轻的将我扶起,温柔似水。
“回府。”冷不丁的他突然翻身上马道。
“是!”王妃不再言语,许是我看错,就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眼神居然望着我身后,含情脉脉,却又走得决绝。
待我转身才发现,她的眼神看着的正式无痕站的地方。身后的无痕痴痴的望着香车离开的方向,默默不语。再看沛芷,也是落寞哀怨。
难道说,他心中的她,就是
我心疼不已,无痕,你的眼中是不是只能看到她的存在。
王府很大,却也很冷清,就像凌王爷的人一样。
沐浴之后吃了些东西稍事休息,整个人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走了这么久的路,终于不用再每天上车赶路了。我懒懒的认为回到王府,那么他就该少找些我的麻烦了,虽然府内人不多,可这么大的府邸,晃来晃去的他总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想起我来,自己也好好放个长假休息休息了。被人呼来唤去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小姐,王妃来了。”我正眯着眼睛小憩,晴儿却来报。
起身时,王妃已经进了门,浅浅一笑道,“这里是给姑娘准备的一些衣裳,听沛芷说姑娘一路跟着行军,也没来得及准备,今晚上王爷指名了要姑娘一起去接风喜宴,所以特意给姑娘送了衣服来。”
我呆呆的看了她半晌,这面孔,为何如此相熟,“夕儿,怎么会是夕儿。”我惊得连连后退瘫坐在椅子上,这是怎么回事。见到长得像孤泓的无痕,我就已经很意外,为什么这王妃长得和夕儿如此的相似,不,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雪倩姑娘,你怎么了?”王妃上前问道。
“走开!”我下意识的打开她伸来的手,抓着椅背,心里慌慌的。
“王妃,小姐不是故意的!”晴儿间王妃脸色异常,“啪”的跪倒在地,磕头认错。
“雪倩姑娘这是怎么了?”她并不怪罪我,倒是有些担忧的问晴儿。
“小姐,小姐从没这样过。”晴儿也跟着慌了起来,说话时带着哭腔。
“衣服放在这了,你好好照看着你家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马上回报,晚上还要去夜宴,万不得有任何差池。”王妃说完三步一回头的离开,晴儿仍然跪地不敢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
见到她离开,我的眼前氤氲。为何她会有夕儿一样的面孔,为何她的眼中会有孤泓一样的无痕,为何
接风夜宴在皇宫内的隆庆殿举行。
大殿之内歌舞升平,身着五彩锦衣的妙龄女子穿梭群中,手中托盘,美味珍肴享之不尽。这一切让我想起了我的庆生喜宴,也是这样的热闹,只是我却不喜欢。因为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因我而来,只是受邀而已。我所要的只是父君母后,哥哥姐姐,还有孤泓,我最亲近的人的祝福而已。我也不要这些热闹,那么的不真实。
丝竹悦耳,却比不上天宫的司乐小仙。看多了舞灵姑姑的舞,再看她们的也觉得无味。我本就不想来,可这凌王爷却偏偏指了名叫我来,本以为我只是他出征路上的解味果,到了王府他就会忘记我的存在,趁机逍遥,却没想到仍旧是难逃魔掌。
我斜眼怨恨的在他身后诅咒他千百回,眉眼一扫,却看到斜对面的柏远端着酒杯看着我笑。我怒气正盛,也回望着柏远,挑衅的与他对视,他却举杯敬我,一仰而尽。
“皇上,睿安公主说要特意献一支舞给凯旋归来的将士,请皇上准奏。”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尖声细道。
“呵呵,这沁茗也还真会挑时候,前些日子朕听说她刚学会一曲烟波舞,让她有空给朕跳了瞧瞧,她一直推托说没练熟。这会儿才隔了几天啊,就已经能在众将士面前献舞了,看来朕这皇上的面子倒不如五弟你的面子大啊,想看沁茗一只舞还是借着你的面子呢。”皇上乐呵呵的朝着凌王爷道。
“皇上哪里话,是臣来的巧罢了,臣许是也借着别人的面子才能见到沁茗一舞。”凌王爷抿着小酒幽幽的道。
“噢~~,果真如此,那我们可就有些可悲了,想看自己妹妹一舞还都是沾着别人的光呢。”皇上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看着柏远,众将士皆干笑,唯有柏远皱了皱眉头,借着喝酒掩盖着情绪。还从没见到柏远如此的愁恼,这倒是让我有了些看好戏的想法,难道说那公主很难看不成。
“睿安公主献舞,皇上准奏!”高公公又执起他的嗓音,非常刺耳。
“请皇上和众将士到露台观舞。”一个小女子娇柔却明快的声音跃然而起。
“还要换地方啊,也罢,众爱卿就随朕到露台看看去吧。”皇上起身,带领众将士移驾露台,清水湖边熙熙攘攘的围了半圈,议论纷纷,不知这睿安公主到底卖弄的什么关子。
乐曲随风轻扬,夹杂着秋日里弥留的清淡花香,湿湿润润的好不清爽。
湖水青色的密织长袖拖地百褶罗裙,并无特殊的花纹,却在轻轻抖动见乍显着烟波浩淼般的朦胧美丽。
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远远望着水中平台上的女子,好似一幅幽静尽美的山水画。如刚过拂晓的清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蒙蒙薄雾,两侧青山相依相伴,一袭微风拂过,水雾如青烟随风飘荡。山泉叮咚一响,在幽静的山中回荡着清脆悦耳的晨鸣。
飞舞女子脚尖旋转,层层轻纱在夜色浓密的湖面上宛若仙人。随纱而落,娇媚俏丽的容颜已至我们面前。
“睿安公主沁茗见过皇上,凌王爷。”她盈盈一拜,罗裙铺散一地。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规矩,不叫大哥五哥,到叫起皇上王爷来了。”皇上打趣她道,沁茗也不等他免礼,自己倒是先从地上站起来,挽着皇上的手臂问道,“皇上哥哥觉得沁茗刚才的舞怎么样?”
“嗯,不错。”皇上笑着道。
“只是不错而已啊,那五哥觉得怎么样?”沁茗佯装生气的甩开皇上的手臂改挽着凌王爷手臂问道。
“别有一番景致!”凌王爷点点头,若有所思。
“五哥这话说的也不清不楚,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沁茗又甩开凌王爷的手臂,站在两人中间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柏远,问道,“柏远,你说呢。”
“咳咳,嗯,睿安公主一舞倾国无人可比。”柏远忙低下头道。
“还是柏远最好。”沁茗像是得了蜜的小孩一样,满心欢喜的看着柏远,脸颊粉粉,别有一番妩媚动人。
我立在原地惊了半晌,原本看到柏远的神情还以为这睿安公主不是长得丑就是脾气古怪,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的爽朗又美丽。既然这样,那柏远又为何是这样的表情,真是耐人寻味啊。我躲在一边暗笑。
沁茗一舞已毕,将士们跟着皇上回殿中接受赏赐,而我却贪恋起了这柔美的夜色,和这夹杂着花香的清凉的夜。被殿中悦耳的丝竹衬托,尤显得这夜静谧多情。
漫步湖边凉亭野景,心中愁思哀怨迭起。
孤泓,为什么你的眼中不是我,为什么恨了你和夕儿之后我还是会想你。
你又会不会怨恨我的自私。
我在这这么的想念你,而你现在的心中,是否也会牵挂起我。
满月清明。
花丛中虫鸣四起,我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斜倚在假山怪石上仰头而叹。
“谁!”
我刚坐下就被吓了一跳,月光下孤影倾斜。他手执竹箫,低头不语。
“无痕。”我上前窃问。
月光下,他的眸子清冷,月光透过他脸上的棱角分明的轮廓泛着微弱的光,一袭青衣裹身,更添了几分相思的落寞。
“有心事?”我与他并肩站在巨石上,望着身下平静的湖水竟恍如隔世。
“与你无关!”
我依旧认为他是厌恶我,许是我的出身的缘故,他竟是如此这般的排斥我。但是我却这么的想跟他接近,因为他长得和孤泓实在是很像,有时候我竟是将他们能重合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仰望着月光,戚戚的道“若是能和他一起看这月光该有多好!”我苦笑一声,转过半边脸看到他严重闪过的一丝复杂,瞬间消失。
他突然转身,背对着我,有些冷漠的道,“别跟着我!”
“无痕”,我抬头仰望,轻轻的叫住他,“她真的这么好吗?”
曾经,我是这么的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接受孤泓和夕儿在一起的事实,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而是夕儿。如今,我却只想求得一个答案,想要孤泓告诉我,哪怕是他在恨我的固执,恨我的自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他的身形一顿,双手负后,清冷冷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来如此。”我苦笑,他果真爱着一个女子,而且爱的这么的深切,那么孤泓是不是也是这么想。我仰望着夜空,沉思。双手裹紧身上的丝衫,为什么这会让觉得风这么冷呢,大概是夜太深了吧,又在湖边站着,寒气都涌上来了。
“这些你又怎么会懂。”他冷笑一声,像是他最圣洁的爱被我亵渎,愤愤的走开。寂静的夜,唯我一人还站在寒风之中,伸手想要抓住些飘荡开来的愁思,却毫无所获。
“本王说过,你不要费尽心思的接近他,惹恼了他可是会杀人的。”凌王爷从巨石的阴暗处走出来,带着一股子浓重的酒味,还有些大殿之中女子的脂粉气息。我不禁皱起眉头,退后两步。
“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本王?”他带有些醉意的欺身上前,将我逼在一角,浓浓的酒味喷洒在我的脸上。
“奴婢不敢!”我侧过脸,换了口气,低头劝道,“王爷大病初愈,该少喝些酒的。”
本是好心的提醒他,却没想到他非但不领情,反倒更加的得寸进尺,“你是在关心本王,还是想趁着夜色勾引本王?”
“王爷醉了,奴婢叫人来扶王爷回去休息。”我脸上灼烧,双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紧紧握住。
“你是我的,不准你对别人动情!”他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肩上,命令一样深深的说道。
“玉臂千人枕,朱唇万客尝。王爷可能忘了,可奴婢记得自己的出身,不会有情,又怎么会动情。”想起刚才无痕的话,心中酸涩,一个“情”字,我已经遍体鳞伤,不会再动了。
“王爷又真的懂得一个“情”字吗?”由感而伤,我心口竟是隐隐作痛,嘲弄的问道。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两指用力的将我的下巴捏起。清冷的月光借着他冰冷眸子射来锥心的寒光,凉风徐徐而来,伴着青丝飞舞,一刚一柔竟毫无声息的纠结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深情,爱恋,悲愤,怒火,他的眼中闪过瞬间的决绝。
“你放开!”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倒在巨石上,毫不在意他的忧伤,喘了几口粗气准备去找人来送他回去。他却不依我,硬是拉着我的手,顺势倒在了他身上。
“只有我才能给你你想要的,他什么也给不了你!”他嘟囔道,眼神迷离。
“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冷笑道。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是要孤泓吗?可现在我已经落入凡间,孤泓和夕儿也应该在受着不得相伴终生的煎熬,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恐怕也得不到孤泓心中的半点位置。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对什么,我又该要什么呢。
他眼神突然变得犀利,甚至还带着寸寸杀意,我猛然一惊,直起身来后退。
“砰!啪”
一池湖水被我扰了清净,荡开朵朵涟漪。
“倩儿!”落水前他的眼中骤现的惊慌,还有他伸出来不及抓住我的右手,是我意识渐散前唯一的画面。
“醒醒。醒醒,倩儿!”
我头痛欲裂,鼻子酸酸,嘴中味杂。
胃里猛胀,“唔----”的吐了一大口的异物,全身湿湿的靠在凌王爷的怀中,耳朵嗡嗡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眼前朦胧的看他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疾步的走。
不知道我们是要去哪里,只知道一路上他的脚步极快,前面引路的小公公被他催的是一路小跑。他不停的在我耳边道,“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贴在他的胸口,我依稀听到他砰砰的心跳。
晚风清凉,悠然而过,我不禁打起寒颤。
“快,给姑娘准备换的衣裳!”小公公刚进殿门就大叫道。
凌王爷将我放到床上,一群小丫鬟就手忙脚乱的围了上来,见到我这个湿漉漉的人儿有些吃惊,随后忙换衣的换衣,擦身子的擦身子。
“王爷,您也去换件衣服吧。”小公公略有担忧的道。毕竟他也是大病初愈的人,刚才又吹了风,难免令人有些担忧。
“嗯!”他应声道,走到门口迟疑片刻,又转过身道,“给她准备热水,沐浴之后本王就带她回府。”
“是,王爷!”
他如此细致的关怀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总觉得这些不那么的真实。以至于一直回到府中,我也没再和他说半句话。
“小姐,你怎么?”晴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我,颇有些惊异。
“不小心落水了,就在皇宫换了件衣裳。”我侧着耳朵拍拍残留在耳朵里的水,许是残留的水太多了,听声音总有些嗡嗡作响,听得不太真切。
“小姐也太不小心了。”坐在梳妆台前,晴儿取下我的首饰,青丝如瀑布般倾泻。
我实在是不喜欢今晚接风喜宴的场合,撑了这么久也算是难得了,再加上中途落水,现在身心俱疲,好像沉沉的睡一觉。晴儿见我如此,知趣的将门掩上回了自己房间。
夜色鬼魅。
“曾经沧海,你怎么会懂吗!”
“你是我的!”
“他什么也给不了你!”
“你不可以对他有情!”
“你不要妄想!”
“我爱夕儿!”
无痕!孤泓!凌王爷!
开心,忧伤,失落,愤恨,一张一张的脸在我的眼前闪过。
水!
好多的水,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冒着滴滴冷汗。
原来只是一场梦!
自从昨晚惊醒,我就没了睡意,开着窗子依靠在床柱旁,看夜色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东方天际渐露曙光,我才揉揉干涩的双眼,起身。
“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我推门出去,恰巧遇到刚起床的晴儿,她揉揉双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嗯。”我呆呆的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清晨冰冷冷的寒气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姐来洗洗脸吧。”晴儿撸起衣袖打了盆清水端到我房间,见我还坐在外面,探出头来叫我。
我起身刚欲进房,就听到身后沛芷唤住我,“雪倩,你也起床啦。”
“嗯。”我回身点点头。
沛芷今天换了件浅蓝色的宽袖衣裙,样式极为简洁,只在衣领袖口秀了一圈淡雅的藤枝。我与晴儿沛芷住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所以一早起床先看到他们俩也并不奇怪。
“昨晚睡的好吗?”沛芷走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问道。
“还好。”我干笑着低下头,眼睛干涩的有点痛。
“对了,昨晚王爷吩咐,既然到了王府,以后就不用你随身伺候了。”沛芷道。
“不用我伺候了!”我猛的抬起头来,有些吃惊,而后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回了王府就该有很多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应该也用不到了我,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以后没人烦我了。
“那我要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做个废人吧。”我忽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