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之后,他母亲几次想要自杀,可每每想到也许还会在见面的儿子和丈夫,她都咬牙挺了下来。
经历了这件事,李龙涛开始频繁的用他母亲的身体来帮助自己促成生意,而他母亲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儿子和丈夫,她一直在等,等待跟家人团聚的那一天。
十多年的折磨,她已经不在乎自己被多少个男人所侮辱,尽管身体已经肮脏,但她的心始终保持着清白,可这种事情做的多了,对身体的损伤还是很大的,有的时候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也要跟男人上床,就连来月事,只要李龙涛一句话,她就必须出现在他面前。生病得不到及时治疗,让她在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落下一身毛病。
年龄增加,容颜渐退,对她感兴趣的男人越来越少,而李龙涛也开始逐渐对她疏远,不在需要她去帮自己促成生意。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总算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然而就在一天晚上,正在床上睡觉的她,听到有人在开外面的门,以为是李龙涛又喝醉酒找了过来,她下床走过去开门,结果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五个一看就像是地痞流氓的青年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见到她以后,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侵犯了她,事后她才知道,原来其中一个青年竟然是李龙涛的儿子李磊,他之所以会带着一群小流氓找上门,是因为他母亲知道李龙涛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他们天天吵着闹离婚,李磊一气之下花钱找了几个人准备教训她一下出口气,他们来之前喝了不少酒,在加上她母亲当时只穿了一件睡衣,几个年富力强的青年看到她之后色心大起,不顾她的反抗,对她实施了侵犯。
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多,这几个青年几乎就没有停过,直到他们醒酒之后,才穿上衣服离开了公寓,临走前李磊踩着他母亲的脸说道:“今天算是给你个教训,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我爸有联系,我就找人把你卖到非洲。”
整晚,他们都是在关着灯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母亲身下鲜红的血迹。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第二天早上,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换了一条干净的白色连衣裙,把该交代的东西都写下来之后,就静静躺在了床上。
她虽然搬到了龙都,但是跟当年一起工作的那个阿姨平时都有联系,偶尔也会打打电话。
有一次阿姨连续给她打了三天电话,可始终都没有人接,阿姨感觉有点不对,当天就坐高铁来到龙都她住的公寓找她,结果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开,最后阿姨找人把锁撬开,才发现她母亲已经死去多时。
阿姨在替她料理后事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日记本,她母亲上学不多,有不会写的字就用简单的画来代替,阿姨看了她这些年的经历,几次忍不住哽咽哭泣。
一开始,她打算按照母亲身份证上的地址把她送回老家安葬。可是去她老家这么一打听,得知她的亲人都已经过世,最后阿姨又把她的骨灰带回来,暂时安顿在了公墓里,而那本日记她一直保存着。
周清和父亲当初逃到国外也没过什么好日子,像他们这种非法移民,白天根本就不敢出门,在南非生活了一个月,他父亲每天借酒消愁,带着他东躲西藏,结果在一天晚上,周清出去买饭,就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说来他也算命大,像他这么大年纪的孩子被拐走,等待他们的命运基本就是打断手脚,然后送到街上乞讨,而他在被人贩子带走的第二天,就来了一伙人把他从那群孩子当中带走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跟那些从世界各地被拐来的孩子一起生活,每天接受最严苛的封闭式训练,直到他通过所有考核之后,加入到了佣兵团,才算是获得了自由。
他在南非执行任务的时候到处打听过父亲的下落,可是茫茫人海,而且他们父子当初又是非法移民,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线索。
两年前,也就是莫飞消失一年多的时候,周清在保护赵鑫的途中偶然遇到那位曾经跟母亲在一起工作的阿姨,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他去公墓将母亲的骨灰带回老家埋葬,又从阿姨那里拿到了母亲生前留下来的那本日记,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在世上的唯一一件东西。
正是这本日记,他才了解到了当年的真相,在这之前,他还一直生气母亲当时说话不算话,可是看了那本母亲留下来的日记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母亲当初之所以不肯跟他们一起走,是因为她担心如果他们都走了,李龙涛会找那位阿姨的麻烦,所以才留下来承担了这一切。
说完这些,周清之前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莫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能往前看,既然李家对你们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那李磊这个离家后人我一定会让你亲手解决的。”
人这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理解自己懂自己的人很不容易,他能从莫飞的眼神中看出对方的真诚,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眼前这个男人以后是成是败,他都心甘情愿给他当一辈子的影子,谁若想要杀他,就必须从自己的身体上踏过去。
看到周清为自己的痛苦经历和母亲过世以及父亲下落不明的事情伤神,莫飞却羡慕的很,因为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这种痛苦他想体会也体会不到。
李龙涛啊李龙涛,曾经我还因为你的自杀略感可惜,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死有余辜啊。
莫飞再次回到周清面前,看着他问道:“以后我该怎么叫你?”
他抬起头对莫飞说道:“周清这个名字在我们一家三口分开之后就没人再叫过,以后我还是无双,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