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刀在听到我的话后,停下了脚步,淡淡的说道:“痴人说梦,普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异能者,你想要从根本上改变呵呵,下辈子都不一定完成。”
枪口指上了我的脑袋,这个时候,我的心竟然如此平静,“是吗?如果我做不到,还有我的伙伴,如果我死掉,还会有人去补上我的位置。其实,我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害怕,害怕没有人去做,害怕没有人敢去做!我的父母也是异能者,我亲眼看着他们披上白布抬了出去,我不知道普通人和异能者什么时候可以在一起生活,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人努力,那么,孩子会失去他的父母,母亲会失去他的孩子。我要改变这个世界,即使是死!也要去做!”
说罢,我闭上了眼睛。我对于生命已经没有什么可牵挂了,除了我的几个同伴还有我父母的事情,让我有点不舒服以外,我竟然毫不畏惧。
等了片刻,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夜刀。
夜刀拿着枪抵着我的脑袋,他看见我望着他,缓缓开口:“小子,我们的事情暂且既往不咎,我们现在很需要王黎,我知道你的梦想,可是我们有兄弟被gj带走了,现在我们很需要他,很急!”
我捂着腿仰望着他,我想从他的眼睛看出谎言的痕迹,但是我看到的只有真诚。
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他是对的,也许李楠他们是对的,现在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每个人都有活着的理由,我也不例外,“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我的任务,我的责任,不能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放弃,即使对方和有着我一样的梦想。
夜刀就用枪指着我,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想要把对方看透一样。
“你赢了,除了我的几个兄弟和老大以外,你的胆识和身手是我见过最顶尖的。走吧,我看看你这个爱做梦的小子能走多远!”夜刀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旁边的几个异能者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挥手阻止了。
“咳咳……你也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我是记忆读取异能者,如果有一天我混不下去了,玫瑰花有没有我的位置”我一瘸一拐的走着,缓缓穿过人群。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的杀意和敌对的情绪,相反,他们的眼睛里全部是悲伤和痛苦。
“不会,我走黑,你走白。我会一定程度上的帮你,但是玫瑰花绝对没有你的位置。”夜刀站在我的背后说道,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协约,没有誓言,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约定。我知道,从此以后这条路上会走的很艰难。
我捂着伤口走到了街头,等了许久才有一辆出租车拉我,就在我刚刚坐在车上的时候,警鸣声响起。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到医院不久后便晕倒了,再醒来之后,发现一个女人趴在我的床上。
我抬起头,想要看看那个人是谁,但是,刚刚一用力,我的胸口和小腹就如同刀割一般。
疼痛使我呻吟出来,这倒是把趴在我床上的人吵醒了。
“你没事吧?”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秦深。
这个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秦深,因为熬夜而有了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好长时间没梳洗一样。
一刹那,我竟然有点心疼。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我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这不是死心不死心的问题,这是心死的问题。死心和心死虽然看着差不多,但是意思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没事,多谢关心。你怎么在这里”我对着她点了点头说道,因为来到医院不久后我就昏过去了,所以到医院之后的事情我就一概不知了。
秦深楞楞的看了我一眼后说道:“路过,听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深深,我给你买桃子来了。”
裴世峰掂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到了秦深的旁边,接着坐在了我的床上,用身体隔开了我和秦深。
躺在床上的我,见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还是贼心不死。现在可以真死了,死的透了。
“两位,我还是个病号,麻烦你们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好吗?然后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笑了笑道,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早就超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深的,但是我讨厌这种感觉。
裴世峰没有理我,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香蕉,剥开,递给了秦深。
一股无名火在我心里燃起,不顾身体上的疼痛,我挣扎的坐了起来。
由于裴世峰压着被子的一角,起身的时候被子勒住了我的伤口,我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可是我忍受不了裴世峰的那种无视。
“带着你的男朋友,出去!”我一只手托着床,一边有气无力的对着秦深说道。
秦深就坐在那里,没有接裴世峰的香蕉,也没有理我。
坐起来的我还是被裴世峰挡着,我看不见秦深的脸,他坐的角度非常好,挡的我严严实实的。
不过我也没有太想看到秦深,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开始回想夜刀说的话了。
黑白两道,颠覆世界的规矩,闯出一番天地来,制定出属于异能者的法律。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从长计划。
过了一会儿,裴世峰好像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一样,对着秦深连续献殷勤,我看不下去了,扶着床准备从另一边下床去。
他们不走,可以!我走就行了,没必要弄得那么尴尬是吧。
“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扶着床刚刚下到了地上,秦深便开口说话了。
我不知道她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和裴世峰,但碍于身上的疼痛使我没有功夫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