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鳄是此次慈善拍卖活动的举办者之一,负责场下的气氛,也为一些不了解拍卖品的商人做出解释,鼓励同行们勇于出价,让活动成功举办。
看到名单上的白流衣,单鳄的内心有些波动,听闻过白流衣的事迹,挺佩服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能在a市的每一方势力内混得开,更加想要了解。
见到活动的气氛活跃的差不多,单鳄正瞧见白流衣和柳自河谈话,更加好奇,等到白流衣空暇,走上前,“白先生,您好。”
“单鳄先生。久负盛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两个人互相对视,不发一言,同时大笑。
“白先生说笑了。我单某人的名声在白先生的面前不值一提,让白先生见笑了。敢问一句,白先生此来的目的。”
“我有一件藏品,不算是名贵,但也算得上陪伴多年,有些怀念。不过,想到处于贫苦环境的大学生,还是值得献出来,作为拍卖品。”
“不知道白先生藏品的名字?”
“单鳄先生,现在说出来,岂不是没有好奇感了。好酒不怕巷子深。这件藏品绝对会让在场的人为之一热。”说完,白流衣冷冷一笑,卖一个关子,保留好奇心。
“白先生说的如此神秘,我倒是很期待啊。”单鳄哈哈一笑,不再追问了,询问白流衣有何爱好。
白流衣环视四周,想到一件可以吸引众人目光的表演,索要笔墨纸砚。
“书法大家,正适合表现文人气度,当值得一晒。为白先生准备一下。”
旁边的保镖应声下来,准备笔墨纸砚。
湖笔、徽墨、宣纸、歙砚。不多时,为白流衣备上最好的文房四宝。
白流衣见到文房四宝,也佩服单鳄的爱好,居然会收藏文房四宝之类的上品,增添了文化底蕴。
“既然是书法,就选一个名家的作品吧。”
白流衣的书法表演,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形成一个小圈子,和不远处的慈善拍卖分庭抗礼,吸引眼球。
“李白的《侠客行》如何?”单鳄提议道。
《侠客行》充满侠义之气,着重表现侠客们的侠肝义胆和李白的无奈之情,是表现出李白侠客之心较好的作品。
单鳄挑选李白的《侠客行》,也在表现出内心的抱负。
其他人也在窃窃私语,多少听闻过李白的《侠客行》,想要看看白流衣如何用书法表现出李白的风骨。
下笔有力,如有神助。
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龙吟虎啸一时发。
“有点意思。”
书法是一项长期艺术,需要下大功夫才能见出成果。越是书法凌厉、见出风格,越是需要花上更长的时间。
“书法苍劲、雄图壮志、不过,其间有抑郁不平之心,不知道一个少年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邴大师看出其中的抑郁不平之心。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两句正是脍炙人口的名句,既表现出李白的侠客潇洒之心,也看出人心的变化。
单鳄轻轻地念出来,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沉浸在诗句的世界内,仿佛看见了李白快意潇洒的世界,抒怀胸臆。
白流衣写完,提笔不动,也感受到李白的侠客之心,却不对自己的胃口,看着写出的几句诗,脑海中回想创造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李白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啊。”
继续下笔,笔走龙蛇。
一杆细长的毛笔,创造出墨色的世界,在宣纸上快意人生。
越写越多,越写越快意。
李白的人生,是自己世界内的快意,在大众的世界内失意。终其一生,无法实现心中抱负,最后沉睡于水中,是一种诗意的说法。李白大醉,在当涂的江上饮酒,见江上明月,跳入江中,沉睡江内。
这只是比较诗意的说法,还有另外两种说法。
一笔一划间,尽显文人风骨。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落笔定稿,一气呵成。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这正是李白快意的一首诗,表达出快意侠客的内心和无奈后悔的想法。
白流衣放下毛笔,看着宣纸上肆意消散的书法,也是一阵满意。
“很好。不愧是少年英才。这样的书法,倒是足以证明白流衣的才华。”单鳄称赞道。
“这只是一副书法,倒也不足以证明。单鳄先生谬赞了。”白流衣谦虚一下,正听到自己的藏品。时间正好。
“单鳄先生不是想要了解一下我的藏品吗?正是时候了。”白流衣和单鳄一同走向舞台,站在人群的前方,瞧着舞台。
礼仪小姐捧着礼盒走向舞台,放在展示台上,声音优美,“这是白流衣先生给出的拍卖品,只是一个陈旧的笔记本,说是属于父亲的笔记本。白流衣先生给出的最低价是一千万,每一次加价不少于十万。现在,开始竞拍。”
大厅内的商人们一脸懵,不敢置信,惊讶地瞧着白流衣。少年想钱想疯了吧!一千万,你还不如抢钱去吧!
直觉灵敏的商人却嗅出了不同的味道,瞧着几位年岁颇长的前辈,看出他们隐藏在眼底的细微震撼,料想笔记本绝对不同凡响。
“敢问,白流衣先生。这本笔记本可是完整?”一位年长的前辈问道。
“前辈。若是不完整的,前辈可以不竞拍啊。”白流衣冷嘲一句,作壁上观,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杯葡萄酒,等到众人的表演。
“一千一十万。”其中一个商人提价。
“一千二十万。”
“白流衣。你此举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