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冉是讲客气的,过了几天,她回请了我,作为男人,我怎么能白吃女人的呢,于是过几天我又回请了她。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彼此更加熟络起来。
小兰也参加过几次,不过做推销的比较忙,以后来得就少了。袁冉有时也会带上她同事,几顿饭以后,大家也就熟悉了。同事们都以为我是她弟弟,说实话,从我内心来说是抗拒的,姐弟之情,很多想法是不能有的。奇怪的是,袁冉似乎也不赞同这种说法,她更倾向于朋友一些,很好的朋友。
这个周末,闲的无事,吃完中饭,我便去“金色年华”找袁冉了。现在去那里比较随便,大家都很熟悉,进门打过招呼,便直接走到袁冉的休息室。
门没锁,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过袁冉不在,看来她已经开始工作了。说真的,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还是让我佩服的,完全不是我以为的,在娱乐场所上班那种随意和轻松。
既然不在,我就等吧。退出休息室,我站在走廊点了一支烟。现在和袁冉,已经没必要打电话预约了。见或者不见,其实没多大关系,我来了,就已经足够了。我很喜欢这种默契。
在休息室旁边,就是小姐们的休息房间。这是一个让人感觉无比香艳的场所,不过来得多了,我才知道,里面的味道其实很难闻的。想想也简单,做小姐的,谁又这么勤快把上班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呢?能有这份心思,也就不会挣这份快钱了。 现在才下午,小姐们还没有上班,所以隔壁很安静。我正抽着烟,就听见“吱”的一声,隔壁门开了,走出一个艳丽的女人,我抬头扫了她一眼,原来是英子。
英子大名张英,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名。在这行当里,真真假假很正常。她也是这里的领班,不过和袁冉不同,她是领一帮小姐的班,也是所谓的“妈咪”。她可是一名资深人士,听说原本是南方几个娱乐场所很红的小姐,现在年纪大了一点,开始收心了,整理了手里的资源,拉拢了一批小妹,自己当起了妈咪。
“是卞哥呀……”英子看见我,眼睛一闪,娇笑着喊了我一声,款款向我走来,也许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水蛇腰一扭一扭的,真是让人上火。 人未到,香先至,我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英子已站到我面前,忽闪忽闪着那双大眼睛,用甜得发腻的声音笑道:“又来找袁姐呀,看来等下有饭吃哟。”
不得不说,虽然做了领导,但之前的底子还是在的。英子个子高挑,五官艳丽,身材圆润,该翘的地方翘,该细的地方细,身上穿着白色衬衣加黑色小西装,显得很职业,可偏偏前襟放得很开,有意无意的露出了一点事业线,让人浮想联翩,很是诱人。凭心而论,看着那白花花坚挺的胸部,我一直都是心猿意马。好在多少知道一点英子的事,才没让我这个老处男完全失态。
平时闲聊的时候,曾听袁冉她们说过,这年头,当小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想红,不但要漂亮,而且还要聪明,会来事儿,会看客人脸色。该风骚的时候风骚,该端架子的时候端着。那种只靠衣服料子少来吸引客人的小姐,一般只有没见过女人的花痴才喜欢。能不脱衣服就把男人勾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的,才是真正的妖精。而英子,就是这样的妖精。只不过,和《西游记》里面的一样,没有靠山的妖精总是死得早。英子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攀上了这里的业务主管——威哥。
“金色年华”四个业务主管,袁冉和威哥都是其中之一。这类主管的权力很大,基本上场子里的日常事务都由他们负责,其中就包括安排哪个妈咪或小姐给哪个包间服务。这里面的门道很多,所以一般小姐和妈咪都会巴结他们。
叫什么哥呀,说不定你比我还大呢,我脸上露出嬉笑的神情。来得多了,我也没有了当研究员时的拘束,比较放得开:“嗯呐,过来看看你们这些美女,顺便请你们这些美女吃个饭。”
“咯咯咯,你算了吧,你还会看得上我们。”英子笑得花枝乱颤,一只手还作势打了我一下:“你眼界可高着呢,我可高攀不上。你呀,有机会在袁姐姐面前替我们多说几句好话,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就是心疼妹妹我了。”
“切,你还要我心疼,你不是有威哥嘛。”我继续调笑道。和她们说话,没压力,放得开,我倒也喜欢。
“咯咯咯,瞧你说的,多条路总是好的嘛。你放心,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英子飞了我一个媚眼,那眼睛,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真是妖精呀!我吞了吞口水,正准备说话,那房间的门又开了,一个男的走了出来。是威哥,这小子比我大好几岁,已经快奔四了,却长着一张小白脸,很是讨女人喜欢。只是这个时候,小姐们都没上班,他在里面做什么呢?
看着我颇为暧昧的眼神,英子娇笑着打了我一下,没有解释,而是贴过来,嗲声说道:“记着哟,有你好处哟。”说完,“吱吱”一笑,扭着屁股走了。“是卞总呀,”威哥看见我,也不惊讶,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找袁姐吧?她在做事,你等一下。”说完,摆摆手,便跟着英子走了。
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有故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脑补着刚才房间里面可能的少儿不宜的场面,我龌龊的笑了笑。猛吸一口气,不得不说,这英子身上的香水味还真的好闻,应该不是廉价货,威哥身上也有,这两个人还真是……忽然间,我皱了皱眉,不对呀,在那香水味里面,我好像闻到了一点点,有点儿熟悉的,合成香精的味道……
不一会儿,袁冉回来了。老熟人了,也没什么客套,她斜躺在床上休息,我在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陪她说说话。说真的,看着她斜靠在被子上,那完美的曲线,紧致的大腿,我腹间一股邪火“噌噌”的往上升。不过,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我一直克制着,我不想破坏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那英子和威哥是怎么回事?我刚才看见他们呆在一起,黑灯瞎火的。”我随口说到。
“哼,”袁冉冷笑一声:“能干什么?你是男人,你不知道?”
“嘿,我哪里知道。”我讪讪的笑着,有点尴尬。
“鬼信你。”袁冉给了我一个白眼,那样子,很娇媚。
“真的,”我有点口干,赶紧转移话题:“你们这给客人嗨药?”在这里呆得多了,有些词我也明白,“嗨药”就是毒品。
“没有呀!”袁冉睁大了眼睛,盯着我:“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也不确定,”我没有惊讶袁冉的反应,因为我知道她们这里是不允许嗨药的,尽管是娱乐场所,但有些东西绝对不能碰。“黄”这玩意还可以打打擦边球,“毒”这个东西就是绝对不行。谁碰上它,即使你再有关系罩着,那也无济于事。
“我闻到了一点东西,”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刚才威哥他们过去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那个摇头丸的味道。”
“真的?”袁冉一下子坐了起来,盯着我。
“应该是的。”我不知道这样说会发生什么,但在袁冉面前,我没有保留。
袁冉站起来,不说话,踱了两步,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你能确定在哪里吗?”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冰冷,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个……怎么了?”我有点不确定,但看着袁冉眼神里的肯定,我决心还是如实说,毕竟,打击毒品,人人有责:“应该在他们身上,嗯……应该是,我确定。”
“好的。”袁冉又看了我半天,抿了抿嘴唇,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没说话,拿着手机走了出去。过来半天才回来,脸上已是一层冰霜。
“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出去办点事就回。”袁冉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便拿起衣服开门离开。
这是要出事呀!傻子都知道她刚才去打电话了,打给谁不知道,但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指示,要对英子他们做什么处理。
英子我倒不怕,就是这个威哥我拿不准。能做到和袁冉平级的主管,背后肯定有不逊于袁冉的背景。想着他那不阴不阳的样子,我有点怕袁冉吃亏,想了一下,便决定尾随袁冉,看她到底准备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