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雪贞犹豫的表情,萧北凤心中没来由的急躁起来,这可不是他一贯的脾性。
“我还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找个更加稳妥的人”“不!我不管那些,我只问你想不想当财务经理。”萧北凤失常的大声说道,心中苦笑这个女人总能轻易的左右他的情绪,对此他毫无办法。
“我怕我做不好,我想再在基层锻炼锻炼。等到我足以胜任的时候,你不说,我也会自己要求的。”她艰难的开口否决,先不论有没有能力胜任,她更在乎舆论对她的看法,这半年来她十分小心行事就怕别人说她借助萧北凤的力量往上爬之类的话。
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她经常听到关于她的谣言。最让她不能释怀的是私底下人们都认为她为了博得萧北凤的爱恋早就偷偷爬上了他的床,似乎这个解释最能让人们理解萧北凤为什么会放任公司无数美女置若罔闻却偏偏对孟雪贞‘情有独钟’的行为。现在她到了j市,走进了新环境,她会更加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决不能让那些流言再重新上演。尤其是这个新环境下还有几个旧人。
虽然都说万事不会空穴来风,可是在萧北凤和孟雪贞两个人的问题上,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绝对都是出自谣言,或者是出自嫉妒。
萧北凤盯着孟雪贞,这让她心中如小鹿乱撞。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雪贞,你不会做令我伤心的举动是吗?”孟雪贞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迟疑的嗫嚅道:“我还没有能力”还没有说完萧北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孟雪贞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两步。
萧北凤目光如炬,逼近孟雪贞,说:“我尊重你的意愿,仍然让你当个普通的小会计。但,你应该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孟雪贞猜的不错凭萧北凤的智商和观察力怎么会发现不了孟雪贞和秦翔之间的‘猫腻’呢?
昨天一整天天孟雪贞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萧北凤一向尊重她,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他从不‘打破砂锅问到底’,除非她自己想说。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她的感受,相反他十分在乎。昨晚宴会期间她的不自在加倍显现,他怎会觉察不到?后来她借故出去,那个b公司的秦总监马上也说‘肠胃不适’出去了。等那秦总监回来后,孟雪贞也神情落寞的回来了。他猜想两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最起码两个人是相识的。虽然今天早上他已经打听过那个秦总监已经有女朋友,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看着萧北凤一步步逼近,孟雪贞不由自主的后退。她从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萧北凤,印象中萧北凤永远是温柔浅笑的样子,现在的他眼中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这样的他让她无所适从。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孟雪贞当然知道萧北凤指的是什么,可是细想起来好像他没有资格质问她,更没有资格要求她吧!他们又不是男女关系。可是话虽这麽说,为什么她在萧北凤面前那么心虚呢?
萧北凤见她装傻,嘴角笑了笑,把她逼到墙角,魅惑道:“那好,我错了。可是我的心早就给你了呀,我们如今都是单身,我呢,各方面条件也都不错,你为什么不能快点接受我呢?你还想把我的心折磨到什么时候。”
孟雪贞简直都要惊呆了,她呆愣住眼看着萧北凤慢慢凑到她的身边,越来越近。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应经被萧北凤包围起来了。萧北凤说话时的眼神是那样的迷人,同时又充满着渴望,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吹到她的脖颈间,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不要沉默。孟雪贞,我也是男人,我知道你一向都很喜欢看书,那你一定知道张爱玲的名言吧,要不要我那样做呢?如果这能够让我尽快得到你这里的话。”萧北凤伸手轻轻用食指触碰了一下她的左胸,继续魅惑道。
胸腔中‘扑通扑通’跳的欢快,那分明就是心脏的位置呀!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可是,那里还能再容下别的人吗?
孟雪贞呆若木鸡,她已经不能思考了,木然的答道:“你是说那句‘出名要趁早’吗?”“不是!难道要我说出来。”萧北凤压低声音有些急促的说。
对上萧北凤眼睛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孟雪贞突然就明白了萧北凤说的是张爱玲哪句名言了。她的脸瞬间就由绯红变成了水煮虾的颜色,天哪!那样让人羞耻的话怎么可以说出来呢?孟雪贞感到自己的脸颊热热的,就连脖颈耳朵也是麻麻的感觉,心想这次一定丢死人了。
萧北凤尽量表现出好整以暇的神态,可是那紧握的双拳、滚动的喉结,以及迷离的眼神分明是出卖了他。此时的萧北凤其实一点都不比孟雪贞好到哪里去。就在这短暂的十几秒等待的时间了,他感到口中无比燥渴,微微张口,眼前只见一点朱红——
孟雪贞瞬间就用手捂住了萧北凤的嘴。她不要他说出来那句话,绝对不可以。
萧北凤口唇被孟雪贞死死的捂住,他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脸红红的女人——温暖滑润的触感、一丝丝淡淡的体香。如此近的距离使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惊慌,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大好。不过他还是低下头,俯到孟雪贞的耳边轻声说出了那句《色戒》里的名言:“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去的路通过**。”
孟雪贞出去的时候完全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她当时的狼狈样子,她想萧北凤今天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说话的。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喜欢自己的身体,想和她水**融这无可厚非。可是这种话出自那么优雅的萧北凤的口就显得太不正常了,同时这种话对着那么拘谨的孟雪贞说出口也同样让人感到一丝不可置信。
事实上孟雪贞并没有跑出多远,她还要工作,今天是在j市工作的第一天,很多工作都等着她去做。新的员工还没有招进来,可是一个正常公司运营的活计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减少。她在走廊里调整了很长时间的情绪,但进入工作室的时候,她的脸看起来仍然的红红的。
工作室两个同事早已经在工作了,她本着不打扰同事工作的心态蹑手蹑脚的走到空着的位置上,还没有坐下就发现两个同事都抬着头盯着自己贼笑,她礼貌性的冲两人笑了笑回礼,那两名同事不好意思的低头工作了。其实这是孟雪贞半年来惯用的方式,在北京的时候,只要自己被萧北凤叫去,出来碰到同事时总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孟雪贞都选择看不见或者低头走掉,可是后来一次‘对笑’十分管用后,她就一直这样反抗了。只是本来萧北凤和孟雪贞不是一个部门的,又碍着两人职位悬殊,其实在工作中两人极少碰面,大多还是私下里碰面,可是作为一个部门的老同事对自己和萧北凤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怎么今天还会出现‘贼笑’的情景呢?这不仅让孟雪贞感到费解。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个萧北凤就够自己惊吓的了,况且在这一百米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个人让他挂心。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猜测同事间无聊的眼神呢?孟雪贞马上坐好,拍拍脸颊,立马调整好情绪进入到工作状态了。
就在她‘奋笔疾书’的时候,脑袋了瞬间就蹦出了一个词——新欢旧爱。孟雪贞咧着嘴角无声笑了笑,可是抬头看到窗外鳞次梓比的高楼大厦,瞬间一股无望和茫然就袭击了她——她唯有在心底暗暗苦笑。
在这个社会,‘新欢旧爱’无论是哪个,她与他们注定都只能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