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正在布局。。”凤倾阑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毁掉张子笙。”明明说话的时候。两只爪子正再接再厉地糟蹋云楚的头发。明明脸上还有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但这声音却分明给人一种渗入骨髓的阴狠。
小姑娘的身子抖了抖。随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 自家师父。
“……”这亮闪闪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正常小姑娘此刻不是应该害怕么。不是应该闪着泪光无声地控诉自己的残忍么。
凤倾阑无力地扶额。他怎么又养出來一只变态。
第一只是花千错。
“师父。”
“阿楚。为师说得的‘毁’可不是简单的生与死。”
“当然。以师父的手段肯定让张先生生不如死嘛。”云楚表示她听得懂。并且神秘兮兮地说道:“我怀疑菁茗楼给我安排的小丫头就是那边的细作。要不要一并解决掉。”
“……”他的映像里自家小徒弟明明是很善良的啊。难不成是那个叫什么傅什么中的死对小徒弟的打击太大。让她神经错乱了。原以为这些小事不需要自己费心。织姬做得再怎么过分也不敢和自己作对。看來他还是失算了。果然。因为嫉妒。而完全失去了理智吗。凤倾阑难得自我检讨了一下。而对面的小徒弟还眨巴着眼睛等着回应。其实云楚完全是因为自家师父第一次把自己打算告诉自己。为了有个良好的开端。因此放下一切包袱支持凤倾阑的决定。
当花千错进來的时候。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白衣师徒坐在床边。烛光摇曳。窗纱晃动。很美……前提是忽略云楚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你來了。”淡淡地一句话。沒什么温度。花千错抑郁了。瞧瞧这就是区别待遇。他拼死拼活可怜巴巴地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换來的只是他“无耻”的对待。人家小姑娘就这么一点点的价值。真的就只有一点点。你就对人家这么好。死当如曼珠沙华那般红艳多姿。想自己这种被慢慢折磨至死的下场才是最惨的啊啊啊……
“美人庄主。你來干嘛。”
瞧瞧。什么态度。这对无良师徒。都忘了谁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了么。花千错郁闷地不轻。一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扭曲了。
云楚怕怕地低下头。凤倾阑随手丢了一面镜子过去。花千错立即笑脸堆起。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哎呀呀。他怎么能长得这么漂亮呢。
云楚淡定地闭上眼睛。节操呢节操。然而。下一刻她就淡定不下去了。迅速抬眼。死死地盯着花千错。
饶是某人的脸皮再厚。也禁不住对方如此**裸的目光。于是花大庄主一边回忆着自己最近有沒有做过得罪对方的事。一边赔笑道:“小凤仙怎么这般痴痴地盯着本庄主。”天知道他前一脚踏进尚京背后就传來消息让他赶往这里。不知累死了多少批他惊心培养的身材出众。帅气养眼的千里马。所以。现在决不能得罪眼前这两个变态。
云楚的小身板抖了抖。被“痴痴”那两个字恶心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要是我的记忆力沒有出问題。这里肯定不是扬州吧。”
“……”花千错的目光幽幽地飘向依旧在与小徒弟的头发奋斗的某人。第一时间更新 心中怨念:问你呢。快回答啊。可惜凤倾阑现在完全是选择性耳聋。修长的手指撩着一丝墨发卷啊卷啊。然后。又被拧成了一堆麻花。
凤倾阑:“……”
花千错:“……”
云楚狐疑地复制着花美人的视线。当目光落在自家师父大人身上时。立刻像只炸了毛的猫。挡在了两人之间。原因嘛。大概是某日花千错误会性的语言导致小姑娘一直以为对方是断袖。而且最想断的是自家师父的袖子。不可原谅。
“别盯着我家师父。”
“小凤仙。你干嘛。难不成。。你吃醋了。”花千错拿着玉骨扇摇啊摇。唉。这可是他第四把扇子了。这匠人的水平真不好。随便碰碰扇子就坏了。回去还是喂蛇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再找个新的匠人。
“呵。”
两人均是一震。这笑声分明是某个还在蹂躏云楚小姑娘的头发的少年发出來的。只见凤倾阑的爪子依旧缠绕在少女的发丝上。眼神却飘向了花千错。
那种带着漫不经心和藐视的眼神翻译为。。就凭你。也配让我家徒儿吃醋。直接把花千错气得七窍生烟。
瞪回去。一定要瞪回去。奴役他沒关系。弄死他漂亮的马也沒关系。但是鄙视他的美貌他的魅力就绝对不能原谅。
凤倾阑收到对方的挑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而很无耻地将头靠在自家小徒弟的肩膀上。
“咦。师父。你累了。”云楚早已被对方这一举动迷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记得本來要问什么。只是觉得大夏天自家师父冰凉的皮肤靠在自己肩上特别舒服。
“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地音节。凤倾阑懒洋洋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小徒弟的颈窝里。蹭了蹭。
红霞迅速爬上了云楚的脸。
花千错气结。这是当他不存在吗。
“小凤仙。你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吗。”
“嘘。别吵。师父睡着了。”
“……”花千错语塞。心里已经被千万只马蹄踏过。凤倾阑你那副极其疲惫求安慰求温暖的不要脸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你从不睡觉。也不需要睡觉。
“你还不走。”云楚杏眸竖起。一脸不友善的样子。
“……”好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真有傻子不知道。花千错撇撇嘴。自我安慰着。作为大美人的他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太有失风度。这几日里连夜赶路皮肤都干得起褶子了。不成。现在附近找找有沒有养颜药。也不知道这种小破地方能不能出一些稀世药材……
花千错一走。整个屋子便安静下來。云楚甚至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窗外。万里无云。她笑了笑。乌鸦沒了。
几日后。花千错因为一些原因暂时离开了。而云楚的身体太弱。一直留在屋内养着。连日來沒有踏出过门。唯一庆幸的是花千错说过过几日会派人來照顾他们。
“咳咳。”
又來了。云楚低着头扒着饭。默默地回忆这是自己师父第几次咳嗽了。似乎从她醒來之后师父大人就一直很虚弱啊。不仅身体比原來更冰冷了。连皮肤也更加苍白。难道她之前发狂的样子吓到了师父。然后。。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结果是。自家师父原本像白莲花一样的身子如今更是风雨飘摇了。
等会儿弄个鸡蛋酒。听说治喉咙痛。咳嗽什么的都挺有效的。云楚心里暗暗盘算着。她这破身体已经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还是师父比较重要。
不过。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鸟地方。相思酒都留在竹苑中了。这里的酒能喝么。
云楚一边纠结。一边把翻遍屋子好不容易找到的酒倒进锅里煮。看时间差不多了。打了个鸡蛋进去。哗哗搅了一通。在家一匙白糖。对开水冲淡后端着一整锅放在凤倾阑面前。第一时间更新 连只勺子都沒有。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
凤倾阑抬了抬高贵的眼皮。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金嗓子一开:“这是什么。”
“鸡蛋酒。”小徒弟诚实的回答。再加了一句解释。“是民间的偏方。治风寒效果挺好的。”
凤倾阑有点嫌弃。漠然的说:“为师教了你那么久的医术。成果就是这个。”
云楚不理解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家师父在不高兴什么。“是药三分毒。徒儿觉得还是食疗更好些。”
“唉。”凤倾阑郁郁地低下头。吐出一口浊气。“爱徒真是太天真了。学医者。岂能长时间靠书本学习。为师难得给你实践的机会。你怎么就这么简单的放弃了呢。”说着还万分可惜地摇摇头。十分不情愿地端起整只锅。也不顾是否烫。就这锅口豪饮起來。
云楚一瞬不瞬地盯着凤倾阑的动作。心里感叹:怎么同样的动作。有人做起來粗俗不堪。有人做起來就觉得潇洒不羁。优雅豪放呢。
当然。某人说的话。她就直接选择性忽视掉了。
拿凤倾阑的身子练手。她是不想活了么。
“味道不错。”凤倾阑放下变空的药锅。沒什么表情的夸奖了一句。顷刻。又盯着云楚。却不说话。
小姑娘被看得心里发毛。去拿锅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若是凤倾阑的脸上像平时一样带点笑意。云楚肯定很乐意被他这般“深情”地凝视。顺带附上脸红心跳加尖叫。。但现在。她可看不到自家师父脸上有啥和蔼可亲的表情。
“师父。您沒事吧。”
“沒事。”大约是云楚姑娘那恐惧的小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凤倾阑大发慈悲地移开了视线。
云楚松了口气。迅速拿起锅子。讨好地笑笑。“师父。徒儿先去收拾。您老好好休息。”
“阿楚。”
“在。”
“这下鸡蛋的酒是你酿的吗。”凤倾阑每说一个字。目光便向云楚移一分。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敢骗为师你就死定了。
“……”她可以拒绝回答吗。在凤倾阑半是询问半是威胁的眼神下。云楚艰难地摇摇头。
下一刻。凤倾阑皱眉。“难喝。”
云楚:“……”我说师父。你好歹年纪比我大。能别这么幼稚吗。此时。某个小姑娘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是怎么嫌弃这里的酒的。
似乎是被小徒弟无语的模样逗了。凤倾阑低低一笑。犹如春风拂面。有人一时间沉醉在了其中。
“为师曾听说嘉元帝在时。北方巫族有位公主封号朝露。曾酿得一手好酒。引得世间王孙公子趋之若鹜。可惜红颜薄命。客死他乡。一身酿酒之术从此失传。世人深以为憾。”
云楚拼命地点头。双眼亮晶晶的。是啊是啊。
“不过为师觉得爱徒所酿的酒比之朝露公主丝毫不差。”
那是。云楚得瑟地笑着。就差一条尾巴往天上翘了。“徒儿酿的就是相思酒。虽不能回复朝露公主的味道。但也算天下佳酿了。”
“……”凤倾阑嘴角弯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小徒弟的发丝。“爱徒何时再回竹苑。为为师再酿一壶相思。”声音。却是分外的沉重。
云楚的神色呆呆地。缓慢地靠在凤倾阑的膝盖上。“很快。等我们回了扬州。”找到流年……
我也好想霸气的说一句给长评送贵宾。可惜我沒有钱/(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