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你可确定没有指错,这可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婢子。”
丽妃惊诧出声,殿中窃窃私语的惊讶之声密密麻麻顿时涌起。
“我一入殿中便看到了她,而且见过她两次,自不会认错。”
十六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
“皇上…臣妾…臣妾什么都不知道……我宫中竟然出现了这等反贼。”
皇后凄楚的看向皇上,这时丽妃一拍桌面,高声道:“小心,她要自尽!”
只见那个宫女欲要咬动腮帮,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情,宫女身后的侍卫一掌劈在她后颈,她往前一栽,又被人扣住了嘴。
白公公上前查看了,那宫女的宫中确实有毒囊。
丽妃朝着皇上道:“十六皇子所言果然没错,必然是这个婢女,否则,她怎么会畏罪自尽!”
顺亲王嘲笑出声“莫不是皇后娘娘自导自演?””
丽妃突然落下泪来,她走到殿中抱着婉和跪下,忍着泣声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婉和何其无辜,她才两岁啊!皇后娘娘一向从不与婉和亲近,今夜突然要抱婉和,喂食她吃绿莹果,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是当真好心,却不想是被人当了毒靶,皇上,婉和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天启的正经公主啊!”
丽妃泪水涟涟,紧紧抱着婉和哭泣不止。
皇上面色沉的可怕,冷冷的看着皇后。
皇后摇着头,头上冷芒轻闪的首饰清脆作响,作懵然不知含泪道:“皇上…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也只是觉得婉和公主可爱才想要亲近一二……谁料会发生这种事情……”
“方才十六皇子说洛清心的清白?”
剑拔弩张下,我听到太子妃含着嗤笑的声音,我指尖一颤,面色骤然苍白下去。
她纤瘦的身姿轻动,走到殿中抬头朝皇上道:“皇上,儿臣知晓一事,洛清心早就与四皇子合谋!”
不等任何人开口,她立即继续道:“洛清心曾与四皇子在五弟成亲当晚,在紫薇阁苟合!”
轻柔的声音响起,好像在我心中插入一把利刃,我心都抽痛了起来,撑着地的双手一软,跌坐在了殿中。
太子妃冷笑的看着我,“洛女官,看来本宫说的没错?”
“静娴,不要胡闹,回来坐下!”太子声音冷的可怕,他也从未如此厉声说话。
太子妃冷笑不减,转头朝着太子道:“你是心痛,还是为她愤怒?”
太子腾的站起身,“够了,闭嘴!”
“我知晓的可还不止此事……”她悠然开口,环顾了殿中众人一圈,脚步轻转看向了岳若榆。
不行,不能在继续下去,不能把那事捅出来,不行……绝对不可以……
我脸上的泪不知何时汹涌而出,我朝前爬了几步,嘶哑道:“皇上,皇上,奴婢知错,可四皇子真的是清白,奴婢从未与他有过何事,奴婢愿意领受责罚,皇上……”
太子妃突然大步向前,拽起我手,冷目看向我,“事到如今你还要分辨什么?”
“不要…”
我挣扎着,想要从她手中挣开,一直站在我身侧的轩辕夜挥开太子妃的手,揽着我的肩将我扶了起来。
“这是宫宴,皇嫂自重一些。”
太子妃朝后退了几步,她好似是疯了,那副纤弱美好的面具已经被撕裂,她指着我跟轩辕夜怒声道:“你次次维护她,又敢说与她没有串通?没有秽乱宫闱!”
轩辕夜面色不改,也好似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无人撼动的夜王,“臣弟对待哪个女人如何,又宠幸了哪个女人,却还轮不到太子妃来指手画脚!”
轩辕夜的语气犹如飞霜,字字慑人。
他我的肩揽的极其紧,我挣脱不开,泪水皆落在了他衣襟上。
我抬头哑声朝皇上道:“皇上,奴婢却是受了四皇子的照拂,可也只是四皇子见奴婢用心伺候于皇贵妃才怜惜可怜一二,四皇子从未与奴婢…苟合,就连太子妃所说的紫薇阁…四皇子也不曾碰过奴婢……”
我泪意上涌,抑制着屈辱死死的咬着唇。
“不可能!!”
太子妃上前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衣袖推了上去,殷红的守宫砂映入众人眼中。
“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太子妃倒退了几步,看着我的手臂满目不可置信。
我微微颤抖着脸色煞白,别开眼神不在看。
紫宸殿除了太子妃的低喃再无人开口,众人脸色各异,还是十三皇子打破了沉默。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皇上的脸色早就转了几番,见十三皇子开口举目看向他。
十三皇子继续道:“若当真四哥与宫女苟合,那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想必也是悄悄的处理了,怎么太子妃会得知?不知道太子妃是从何处知晓?”
太子妃强撑着面色,对十三皇子的话装作置若未闻。
片刻后,轩辕夜看着皇上缓缓道:“因为儿臣遭人陷害,皇奶奶赐予五弟新婚之夜所用的酒被人换给了儿臣。”
顿时殿中一片哗然,五皇子手中握着的茶盏咔嚓一声裂开。
皇上面含阴鸷,怒气盈然,重拍案几,“宫中这等污秽的事情便是从未断过,给朕查!查!看是谁在宫中欲要一手遮天!”
龙颜一怒,众人皆俯首,“皇上息怒……”
皇贵妃温声劝道:“皇上,这些到底是他们孩子犯的错,现下夜也深了,此事还是暂缓了查处……您要当心身子…”
事情犹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接下去不知晓还能捅出多么另人震惊的事情,而且这等不光彩的事情叫北疆等人听了去无疑是天大的笑话,皇贵妃此言正好说在了皇上心坎上。
皇上看着我,“朕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得知果中有毒。”
我面色绷着,垂下头半晌后低声开口:“奴婢不能说……”
“你当真什么都不说?”
“奴婢…不能说……”
皇上气息一凝,下一刻道:“来人,将洛清心立即发落大牢,等候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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