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因睚眦拿洛夕当盾牌的举动都变得畏首畏尾,生怕伤着洛夕,小十七气的眼睛发红,指着睚眦大骂:“你个无耻小人,快放了洛洛!”
小十七现出原形,一只雪白的巨兽,九尾招遥,怒嗤着鼻子向睚眦踏空而来。睚眦以洛夕为盾突破重围急速逃去,身后九尾妖狐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甩,空中出现无数冰棱,齐刷刷射向睚眦。
青阳猛然朝小**吼:“凌十七你疯了?!”
他这一嗓子吼下来,小十七才顿悟,睚眦要是用洛洛当盾牌,那她必死无疑!
小十七一声怒吼,恨不得自己能立马出现在他们身后,帮他们挡下那冰棱!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可奈何冰棱已不可收回,众人也无法及时赶到,睚眦已逃到了昆仑山的最南端,对面是玉山,中间隔着一个万丈深渊——通灵谷!
只见睚眦并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跃进深渊,冰棱齐下,他却将洛夕抱在胸前没有动,无数根冰棱如锥子般刺入他身体……
洛夕被他抱在怀里,只看见满天冰棱如雨点般砸落,他无处可逃。那一瞬,她是希望他能用自己做盾牌的,他已经身负重伤危在旦夕,这么多冰棱下来,他命可还保得住?不如自己帮他受了这一击,反正也不至于死。
谁知他竟死死抱住她,尽数受下冰棱,未伤她分毫!
洛夕听见冰棱刺破皮肤的声音,听见鲜血随之喷出的声音,无数冰棱刺下,他却只是闷哼一声,一双紫瞳依旧张狂,不显畏色。
“睚眦……”洛夕看着他已经惨白的脸心里猛然一阵痛。
身下是万丈深渊,睚眦已经没有力气逃了,无数冰棱直接将他和洛夕一同打入深渊。
眼前深渊漆黑一片深不见底,众人不敢贸然追下去,心急的黎冉也被青妍给拽住了。
黎冉不动声色甩开青妍的手,指着那深不见底的通灵谷,一字一句道:“王母修炼从来只在通灵古山壁的洞穴里,每次都会有上千名三青鸟的族人在这崖边守候,如今个样子,你给我说王母在修炼?”
如今的涯边是空无一人。
青妍也攥着拳头,身子轻颤,“为了安抚族人我必须这么说!”
黎冉没再理会青妍,纵身跃入深渊,顷刻间已消失在一片漆黑中。接而,众人跟着跳了下去。
那银甲将军看着青妍叹了口气,跟着,众人跃了下去。
才跳下不过十米,众人已陷入迷障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每个人都孤零零的御风立在空中,想用感知力去探探周围同伴的气息,却被这迷障深深困住,什么都感知不到。于是,众人便在这深谷中迷了路。
睚眦抱着洛夕飞速下落,一片漆黑中他隐隐看见远处有些微光,用尽最后力气抱着洛夕朝那微光飞了去。
离近时才发现那是个洞穴,洞穴的石壁上燃了几盏草灯,因为是用千年灯芯草做的灯盏,所以这几盏灯才得以长明,百年不灭。
飞入洞穴后睚眦踉跄了几步,眼看要倒下,他扶着洛夕的肩膀硬是撑了起来。洛夕快速点了他几个穴位,但好似已经没什么用,洛夕着急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不断地往他体内输入灵力才勉强保住他的命,但是撑的了一时撑不了一世,黎冉他们迟早会来,到时候睚眦就死定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一双紫瞳已显得有些疲惫,洛夕心疼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抢火种啊?”
他不屑地笑了笑:“抢火种是顺便,抢龙血树才是正事。”
“龙血树?”洛夕不解,龙血树种在囿苑中,是制不死药的主原料,“你要龙血树做什么?”
“想杀我的人很多,”他顿了顿,“他们杀不了我,于是就对孟极下手。”
所以,他来抢不死树,是为了救孟极?
洛夕说不清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从未想过睚眦这么一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竟会为了一只灵兽拼了命的来闯昆仑抢龙血树,昆仑是何等地方,他竟敢只身一人来闯?!
周围灯光昏暗,他看见眼前的少女对自己微微笑起来,脸颊粉嫩,静美如娇花照水,他愣了愣,浑然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她伸手绕过她自己的后颈,将三千青丝捋到胸前,露出一段雪白的勃颈给自己。他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努力克制下,摇了摇头。
自从他去皇城把她从密牢救出来,他就知道她的血绝非凡物,若能每日饮食,必能令功力大升,他有想过把她榨干吃掉,刚刚自己也这么说了,但不知为何,总有些不舍。
洛夕抬眸,竟有些调笑的意味:“装什么清高,像逃出去就赶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睚眦冷笑一下,缓缓低下头,“跟本尊说话客气点。”将唇放在她颈边,“不然本尊吸干你。”
他垂眸看着那雪白的肌肤,细嫩如玉,脖颈上还有他刚刚用剑划破的伤口,未干的血液星星点点地缀在她如雪般的肌肤上,红的刺眼,他候间一热,贪婪的饥饿感顷刻间袭遍全身。张口咬下去,獠牙刺破皮肤,她一声未出。
唇齿相接的地方变得火辣辣的,温热的血液溢入口中,他忽然什么都不想了,只觉得浑身所有的**都在嘶吼,他用力将洛夕摁在怀里,贪婪地用力吸允着,一只手放在她后颈,慢慢深入她发丝间。身上的精血一点点恢复,汹涌的力量不断地涌出。在香甜和浓郁的血腥味中,他已全然忘了自己在干什么。
洛夕紧咬着牙关,觉得全身力气都随着血液一同流走,仿佛身子被抽空了一般,脖颈间是火辣辣的疼,她就像被电流击穿一样,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她觉得自己要被吸干了,浑身无力,腿一软有些站不住,腰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拖住,那人的头在她颈间埋得更深。
睚眦更加疯狂地吸食着,洛夕失血过多,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喃喃道:“龙血树,你应该抢到了吧?”
睚眦仿佛上了瘾,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也根本停不下来。洛夕感觉情况有些不妙,想用力推开他,挣扎了几下却丝毫不起作用,“睚眦,睚眦……”
他用力禁锢着她小小的身子,她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最后,她再也没有力气,身子彻底软了下去,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她用尽最后力气,小声说道:“把火种……火种……留下……”
许久后,睚眦感觉她身子轻了许多,柔弱的像一片羽毛,他赶忙住了嘴,轻轻舔舐尽她脖颈残留的血迹,又贪婪地啃食了几口才不舍地离开。洛夕已经昏了过去,看着她已经被吸食得发紫的脖子,他皱了眉,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么用力,吸了那么多,但那种抵制不住的**又令他发狂。
他轻轻把她放在地上,看着她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伸手轻轻抚过她脸颊,抚过她耳畔,最后抚至她脖颈间,那血红的齿痕便消失不见,只留一块泛着深紫色的淤伤。
他弯下腰,轻轻吻在她额头,嗓音轻柔如碎玉。
“傻丫头,这一恩,你想要我怎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