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道:“你别这样!”
“我偏要!你认为你还有权力说不么?”他固执的低吼,却忽地将她按定在原地,在她的猝不及防中吻下来,有些迫切,还有些狂热,长久的将她紧紧抱在怀内。
她长舒口气,一咬牙一跺脚,她说:“除非你和邹歆分手。”
他的嘴角上扬,和她拉开距离,灼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他笑得很诡魅:“是你欠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嘴唇嘟起:“我有,我就有。”
“那我便更有……”说着他已经俯身下来。
“江奕川,唔……唔……你很过分!”
“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
她原本低垂于他胸前的水色眸光忽地抬了起来,他随着这个动作而恰好俯身过来,两个人记忆起那原来的滋味,在胸腹荡漾萦绕。
他的唇由着贴向她的樱瓣,她反抗挣扎,他却将手迅速插入丝般鬓间捧住了她的脸,他强硬地逼迫她迎承自己的渴望迫切。
吸吮碾转过她每一寸柔媚芳泽,灵巧滚烫的舌以极大耐心将她紧闭的皓齿撬开一线,下一刻,而全然进入占有,一切在他霸道的狂热下进行中……
他对她从来有着强烈的**,但除此之外,他在商言商的凌厉,他惊人的冷酷睿智,他对自我情绪的平稳控制,和他俘猎女人心的高超伎俩。
无疑他对她的吸引是致命的,她无法抗拒,而他却始终与她保持着无形的距离,除非是他自己撤离那道立在她面前的墙围。
现在的江奕川更像是主宰一切的君王,天性的霸气不讲道理,今天高兴宠幸理会她一下,给她一个笑脸,她便要感恩戴德地感谢他,总结性的说,从前是如此,现在更亦是喜怒哀乐都得跟随他的步调。
关于他与她之间有无未来,她无法开口,亦不能开口去问,他则永远闭口不言,就这样气定神闲的运筹帷幄之中。
正如现下彻夜的欢愉,并没有扰乱他的生物钟,他依然按时早起,哪怕床上还有一个她,似乎也并不能使他的日常行程改变分毫……
如果他连这点都不会为她而做了,还更何况其他?此时,莫晓汐已看不懂他江奕川了!既然选择了别人,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经历了那么多伤害和痛苦,人生的跌宕沉浮犹如沧海桑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疼的感觉?
莫晓汐背对着他,睁着眼睛,齿间生生咬着自己的手指,双眸好似笼罩了层薄雾气,仿佛跌落迷雾森林里天使,迷离和困惑。
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都不适合经历,因为一旦经历过后,便永远无法再遗忘……即便是早已成为过去,也会一直在余生纠缠不休,不受控制的苦苦怀念,使一颗苦涩的心长年沉溺在追忆里,不肯自拔来面对现实。
曾到过美得无法形容的彼岸,所以在尘世里耿耿于怀,经历那样深刻,让人不但难以割舍,反而渴望继续追寻。
然而,这世上消逝得最快的却也是最美的时光,一去不返后只余午夜梦回,醒来时让人肝肠寸断,到最后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拿有生的一切去换回过去。
老歌弹唱,无休无止的反复播放仍使人流连,人似乎始终不肯承认,根本留不住遗失的时光,可惜,她被那记忆迷糊了心窍,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想要记住那一刻的美好……
“老爷子说很久没见到你了,他们怪想你的!你要是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江奕川出门前,对着莫晓汐说了这么一句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竟听不出看不到他半点情绪?
他怎么能没一点情绪?
说起江爸爸,她是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她是不敢见,因为见了会使她伤心难过。
她害怕见到江爸爸,这会使她想起,那个使她想念得连呼吸都会痛的男人,还会想起一段陈年往事……
婚礼取消以后,江爸爸有找过莫晓汐谈过,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莫晓汐不仅讲出事情原委,还说了些过往的旧事……
莫晓汐那年九岁,眼睁睁的看着表弟在她面前……而后她的又发小误入歧途,出狱后被坏人给……
莫晓汐不愿自己身边对自己好的人,就这么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秦昊本是大好青年,为了喜欢她,弄得过不去这个坎,她不乐见,她要帮助他走出困境!
只是……
江爸爸走到来,摸了摸莫晓汐的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善良的好孩子,小川会理解的!你做得没错!”
没错吗?那为什么心会感觉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