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家,进了门换上拖鞋,莫晓汐先换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澡,江奕川鬼使神差的跟着莫晓汐走到浴室门口,盯着已关上的门出神,衣服也没换。
当莫晓汐打开门时,瞧着失神的江奕川吓了一大跳,莫不是他一直站在门口?她隐隐闻到他衣服上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江奕川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而走向浴室里。这一刻,莫晓汐决定了,她要和他把话聊开了……
等江奕川洗漱完毕后出来,只见莫晓汐穿着紫色真丝的吊带睡裙坐在床上,手里拿了本书翻来翻去,他喉结动了动,知道她是在等他。
见江奕川情绪低落,甚至有些失落,提不起劲儿的模样,她放下手中翻看的书,撒娇道:“江奕川~快过来抱抱我!”
江奕川被施了魔法般听话的走过去,依旧没有什么情绪,也不想说话,莫晓汐就是觉得心好疼:“江奕川~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呀?把你都愁成这样?看你这样,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多心疼吗?”
此话一出,显然江奕川有些动容,可还是傲娇的说不出来。这要他怎么说?跟她说秦昊回来了,对她情深意切,到现在为止对她念念不忘,初心不改,对她的爱有增无减?
他说不出口,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好吗?这不明摆着说自己不自信了,即便他们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怕她被人从身边夺走,哪怕有一点可能他也怕,现下不正是在未雨绸缪,打响爱情的保卫战吗?
无远虑者必有近忧,做什么事都应该凡事想远一点,眼光看得远一点,不要真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再来后悔,为时晚矣。
那天,秦昊喝多了,流露出的伤感,他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当他问起她时,难以掩饰的痛苦,让他为之一振。他明白,秦昊不会就这样放弃她的!
他那么神速的成为企业当家人,为的只是和自己一争高下?站在同一高点赢回她的心?以前的秦昊何时这般认真的对待过任何人事物?这不由让江奕川担忧起来……
“江奕川,你到底说不说,耐心有限哈,别半天憋不出来个屁的!是不是跟我有关?跟我有关的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一大老爷们,痛快点!要是不说,别想我能体谅你半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还体谅个屁啊我!”莫晓汐见他半天说不出来,一下子急了,语速极快,噼里啪啦的一阵狂炸。
“说爷脾气不好,你还不是个狗脾气!”
莫晓汐闻言,愤恨难当的撩起被子,往下一挪地儿一躺,直接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钻进去直接睡了,懒得跟你废话。
江奕川!姐还就不惯你这点毛病,哪那么抹不开面儿,他俩谁不知道谁呀?
他见状知道她也怒了,臭脾气莫晓汐,你就这点耐心?一把拉开被子,将她揽了出来:“我说宝贝儿,脾气越来越大了哈!”
“爱说不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只要你别让未知的情绪折腾我就成,爱干嘛干嘛,懒得管你!”
江奕川挑开脸,微微侧身低下眼睑,余光仍然注意着她,又停顿了一会,再次转过头来,目光如炬,伴随着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多年后,莫晓汐一直记得他当时的眼神,深深的娇着莫晓汐的脸与眼:“三儿心里还有你……”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莫晓汐知道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包含了太多内容,牵动了太多情感,包括了太多情绪,一时间惆怅绵延在心头化开,记忆再次划开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她面色有些泛白,目光呆滞,心跳一窒,有些说不出话来,江奕川觉得是事儿的事,可能就真是事了!也许随之而来的未知真是不可控制的,秦昊做事的狠决,已今时不同往昔了。
江奕川满脸怒容,青筋暴突,愤怒的情绪已经呼之欲出。
他将她扑倒在身下,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江奕川果然还是被她的神情刺痛了双瞳。
可是,她此刻想得未必就是他认为的,男人和女人的视角本身就是不同的。
江奕川,你发怒的理由不充分!这样说你能同意么?
现在的他,此时尤其看她不顺眼,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激起他找茬儿修理她。
忽然之间,破布碎片一地,屋内一片狼籍,两个人彼此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呼气,然而却又剑拔弩张,气场冷的渗人,他如同凶器尖烈利剑般狠决冷冽。
莫晓汐被他的烦躁吓得没了反应,他恶意的吻,留下一串串紫红色的印记。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说着,声音暗哑,如墨般的眼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气,落地灯暖光下,一个酒精作用下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第二天醒来,他已不再身边,只留下他睡过的痕迹,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男香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很是清淡,她很是迷恋。
莫晓汐坐起身来,房间里一片杂乱不堪。台灯碎了,椅子倒了,梳妆台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屋子里乱作一团,像是被贼光顾,翻箱倒柜的一通乱翻,又仿佛是遭遇了一场巨大的龙卷风,反正一个一塌糊涂了得。
尽管如此,她是能理解他的,只是他未曾这般野蛮的对待过自己,心里多少是难过的,即便如此,她还是起身进了浴室,打算好好为今晚做准备,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和江奕川在一起的日子,莫晓汐真的觉得生活很美好,哪怕是冬日的严寒,也未能侵袭到她温暖柔软的心房,哪怕是吵架拌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朗朗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