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列夫疲惫得拖着笨重的身子下了马车,东交民巷在德国大使馆边上的一个大院子,就是俄罗斯大使馆,另外一边是美国的花旗银行,本来东交民巷划拨洋人使馆和银行等机构,素来中国人是极少涉足的,可朱格列夫下了马车,随意一看,就看到许多留着辫子的中国人站在大门口,见到朱格列夫下了马车,纷纷大声朝着朱格列夫喊着什么,朱格列夫看着那些愤怒的面容,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负责治安的警察们隔开了两堆人,虽然他们的表情上看来,他们十分不乐意做这样的事儿。朱格列夫叹了一口气,无力火,转过头,对着侍从官说道,“所以我还在等国中的意思,准备听从沙皇陛下的吩咐。决定到底但是绝对不可能以现在中国人占领的地方作为边境线,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之前向您提过的将这些土地设为未定区,类似《尼布楚条约》那样的处理方式。中国人不接受吗?”
“他们接受,但是未定区设在了阿尔泰的牧场,”朱格列夫冷哼道:“他们打了胜仗,是不会接受这样的方式的。中国人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在6地上只有俄罗斯才能给他压力,英国人对他们的海上有压力,但是英国人不想帮我们,他们难道忘了之前我们一起帮助过阿古柏吗?”
“听说中国人准备和英国人平分帕米尔高原,”侍从官说道,“英国人有了实惠。肯定是不会帮助我们了——起码是两不相帮。”
“还有该死的德国和奥国,”朱格列夫说道,“中国人只是去了一趟欧洲,就让我们这样难受,实在是该死。日本帮倒忙,反而给中国人有借口继续要高价,这些猪一样的东西,”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同意日本人帮助的,他后悔不堪,“现在轮到北洋水师逼近我们的东部海域了,我们只能是抗议,波罗的海海军现在要防备和挪威的战争,无法擅动,远东没有深水港可以驻扎。”
“拖不起啊,”朱格列夫摇摇头,“我们拖不起了,需要马上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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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拖不起了,”沈桂芬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咱们也要快点议和才好。”
“大军一日日就是银子花出去,这倒是其次——只是秋风将起,北边不宜大军驻扎太久,如今也已经扫清厄尔口城至乌兰乌德一带俄罗斯修建的城堡,之前定下来的目标也以达到,臣以为,如今可以稍稍退步,给俄罗斯一个台阶下就成。”
皇帝刚刚看了看伯王上的有关那达慕大会的折子,听到沈桂芬如此说,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只是这到嘴里头的肥肉,还要吐出去,万万是没有这个说法的。”
“俄罗斯若是一味拖延,咱们打下来的地方没有条约确认过,总归不是咱们的,若是小国,占也就占了,可这俄罗斯乃是万乘之国……”沈桂芬说话顿了顿,“还是注意点就好。”
“难不成中国就怕了俄罗斯?”皇帝挑眉,怫然说道。
“如今练兵的目的已经达到,诸王伴驾,更是去了外呕吐兜了一圈,正是见好就收,过犹不及,趁着咱们大胜,谈判有优势,若是日后俄罗斯再有不轨之举动,我们自然可以调集大军,再行惩戒之伐,横竖如今已经有了官道,不怕俄罗斯有什么坏心思,咱们能够极快的反应。”
沈桂芬说话十分温和且不讲大道理,皇帝倒是听得进去,点点头,“那传旨京中吧,稍可让步,你倒是也说得对,接下去马上就要回銮,母后皇太后的圣寿也要到了,趁着如今有个好结果,让老人家乐一乐,也是做儿子的孝心。”
“皇上仁孝。”沈桂芬退下了,陈胜文上前,“已经安排好了膳食,皇上您想要去那位主子娘娘去用膳?”
皇后几个人都已经到了库伦,皇帝摇摇头,“不用了,就在这里用膳,载澄他们去那里了?”
“澄郡王在车臣汗王帐内做客,桂大人还是在乌兰乌德,只有王大人还在。”
“那就让他来陪朕用膳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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