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是受人敬仰,要在以往,这些百姓让他们看病,乃是天大的荣幸,可是现在……
真是从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底下啊!
所以,他们此时的心情又是羞辱,又是无比的忐忑不安,就怕再出来一个患者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不会治就滚蛋!
别说,这样的言辞虽然无礼,但是一下子戳中了他们的痛处啊!
他们是真的心虚啊!
而若是以往,他们自然也能够直着腰板反驳,可是,他们现在……他们就算就算是看诊完了,也要姜思宁确定药方,这地位,哪里还有直起腰板反驳的资本了!
甚至,就好像犯了前科的罪犯,时刻被人监视,而这样的情况,还会一直持续,持续到他们真正学会姜思宁那一手治虐才能停止!
所以,此时众太医贵女真是又无奈又悲催,所以,他们皆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够这样下去了,他们要尽快学会姜思宁的治虐手法,重新受人敬仰爱戴才是!
于是,他们每次向姜思宁呈递药方的时候,皆是小心的请教,而姜思宁则是大手一挥,在他们的药方子上化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此时更是一脸的不耐烦,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方子中有柴胡、常山等的皆不要让我看,不会通过!古太医,您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还是耳朵不好使了!”
她的言辞好不犀利,就如同教训自己儿子一般,古太医这一辈子也没有被人这般训斥过,气得胡子只哆嗦,但是,如果方中不加柴胡、常山等真是要愁死他了!
所以,他绞尽脑汁,连续两副药都没有改,以至于被姜思宁数落。l]
赵卓然也递了两次药方,第一次有柴胡、常山立即就被姜思宁划掉,然后又在下面写了个方子给她,她捉摸了半天,也没有捉摸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此时听姜思宁训斥古太医,忍不住问道:“思宁,我观你的方子开的皆甚是简单,大多是除湿,去暑气等调理之药,怎么就能够治虐呢?”
听她这么一问,其余太医贵女也是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可不是,他们此时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简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还学什么啊!方子摆着愣是不明白啊!
姜思宁哪里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而她今日之举,就是故意刁难这些太医贵女的,所谓轻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上赶着给的总是弃之敝履,这求而不得的才是珍贵么!
所以,此刻她神秘一笑道:“诸位真的想知道这其中缘由么?”
这不是废话吗!
众太医贵女都急坏了,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瞧,只怕错过了她说的每一个字,楚碧瑶想的脑仁疼,急切的问道:“好了,思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知我等吧!”
姜思宁见他们一个个都急红了眼睛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不已,从前大姐就是对他们太好了,直接给现成的,他们个个心生怀疑,百般挑剔,如今不给他们现成的,他们反倒是视如至宝了!
人啊,就是这般的犯贱呢!
姜思宁微微一笑,却是抿了一口茶,才道:“想要治虐,只需领悟一言便可。”
“哦?只有一言么?”楚碧瑶听闻吃了一惊,其余太医贵女也是十分惊愕。
姜思宁开的方子分明是千奇百怪,怎么就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够治虐了呢?
该不会是诓骗他们的吧?
陈婉仪就是个暴脾气,等不得姜思宁说话,便怒道:“姜小姐,你这是在戏弄我等么?”
姜思宁白了她一眼,指着身前长长的百姓道:“后面有那么多人排着,我可没有功夫同你闲磕牙,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听着,莫要再打断我的话!”
陈婉仪便是一愣,顿时怒的满面通红,“你……”
然而,此时,其余太医贵女也是瞪着她,简直视她为仇人,“陈小姐,您还是先免开尊口吧!”言外之意就是让陈婉仪闭嘴了!
陈婉仪气得直跺脚,她哪里相信姜思宁能够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她胸中憋着一口气,不发简直是难受啊,于是,纵然被众人仇视,她也讥讽道:“哼!你们还以为这位姜小姐能够真心教习我等么?她自己有这么一手,自然是为了立下大功,哪里会分给我等争荣?”
她这样说着,一屁股坐回原位,环着手臂在那儿冷眼旁观。
重太医贵女听言,也是一愣,可不是,这么个立下大功的机会,这位姜小姐能够教习他们么?
于是,众太医贵女的脸上皆露出怀疑又忐忑的目光,倘若这个姜思宁真的戏弄他们到底,他们的脸面可是在此次治虐中丢尽了啊!
太医们不用说,手艺丢了满京都,往后还有什么脸面看诊呢?贵女们乃是出身大家世族,名声不好听啊!本来是来治虐扬名,却结果弄了个庸医恶名来,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而姜思宁却是懒懒一笑道:“诸位且放心,为了京都患虐百姓,为了处在水深火热的闵县百姓,我姜思宁定然会倾囊相授,只是,就不知诸位能够领悟多少了!”她这话可是实话,她会用心教习,但是,这些人却未必都能够领悟。
众人听闻便是眼睛一亮,心中激动不已,赵卓然已经等不及了,道:“好了,思宁,你快说吧,那一言是什么啊!”
姜思宁身子后仰,往椅背上一靠,懒懒一笑:“正是正气存于内,邪不可干也!”
“什么!”众人惊呆了。
赵卓然已经是惊呼出声,“这……这不正是姜沉禾那日所说么。”
众太医贵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点头。
楚碧瑶听闻,可是吃惊坏了,“你是说,是姜家那位大小姐,她曾经说过此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是说,姜家大小姐医术十分浅陋么?怎么竟然跟姜思宁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赵卓然道:“碧瑶,我曾跟你说过,姜沉禾整理了出了十二种疟疾,并详细论述了症状以及药方。”
楚碧瑶点头,“是啊,你不是说,那方子存疑,未必可用么?”
众太医闻言也是点头,道:“没错,姜小姐论述的那十二种疟疾纵然详尽,但是,药方皆是调理之药,未必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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