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杰也是长时间没练了,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脸上的汗就下来了,他想着这样已经赢定了李永强,就停了下来,“合伙人先生,我总共踢了756次,只要你能踢出我的花样和次数,就算是你赢了,我这样不算是欺负你吧!”
陆萍估计比下去,李永强是必输无疑,连忙拉了他一把,“永强,你又没练过毽球,还是别比了,你还是回店里做生意吧,你知道耽搁一下午少赚多少钱吗?这是何苦呢?”
陆萍话音刚落,那些家伙都吹起了口哨,一个人还阴阳怪气地说,“李永强是吧,我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都不上厕所呢?原来不是带把的,难怪陆萍找你做合伙人呢,只怕是把你当闺蜜了吧?”
“放你的狗臭屁!”李永强突然暴起,拿过一瓶红酒来,指头一扣,竟然把软木塞硬生生拔了出来,然后扔向了空中,与此同时,一记腾空飞脚踢了过去,那个软木塞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正中那厮的额头,顿时起了一个大包,黑明发亮那种。
做完这一切,李永强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可惜你不是我,下次记着长点心,多嘴是要吃大亏的!”
那家伙爬起来想和李永强对着干,可是他见李永强能把软木塞拔出来,担心自己不是对手,就像是挨了打的孩子一样,凑到了杨少杰跟前,“少杰哥,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李永强竟然敢当着你的面打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吶!”
杨少杰早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了,也想翻脸揍人,但是当着陆萍的面,还是羞辱一下更爽一些,于是就摆了摆手,贴着那厮的耳朵小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先一边等着去!反正以后机会有的是,到时候我们老账新账一起算!”
杨少杰以为自己必赢无疑,就对李永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合伙人先生,请吧!”
“好!”李永强走上前去,从杨少杰手里接过软木塞把篮球拿过来,气场顿时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他的面目全非脚可是系统给的奖励,世上没有的东西,连息壤那种仙家之物都能治得服服帖帖的,踢踢软木塞着实不在话下。
头几下还算中规中矩,但是李永强适应了之后,就开始玩花样了,什么倒踢紫金冠、朝天蹬,难度和观赏性比刚刚杨少杰做的,不知道要高出几个档次。
别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倒也罢了,陆萍可是知道李永强是不会踢毽球的,可是这一刻,也被他的表现惊得张大了嘴。
她想不通这个乍看上去就像一张白纸的,实则高深莫测的年轻人,到底还能做出多少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来?
杨少杰本来还兴高采烈地数着数,后来隐隐约约觉得不妙,不过他还在安慰自己。虽然李永强的球感看上去不错,但是花式毕竟只是花式,想超过他的756次并不容易,一次踢偏了,就会满盘皆输。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到杨少杰数到700的时候,额头上的汗珠就下来了,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太大的意外的话,他几乎是输定了。
可是输给李永强丢了面子不说,还得眼睁睁看着他和陆萍跳舞,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杨少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就对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个人会意,悄悄将两个红酒瓶子踢了过去,要知道李永强现在正在聚精会神踢软木塞呢,脚下突然多出两个空瓶子来,不被拌个嘴啃泥才是咄咄怪事呢?
杨少杰笑得很开心,他知道,这一次,自己不但赢定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
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凝结了,因为李永强不但没有被空酒瓶拌倒,而且竟然左右开弓,连带着空酒瓶和软木塞一起踢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
杨少杰摇了摇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小弟,那边也是眼睛跌碎了一地。
这种高难度的表演,着实令人叹为观止,到了后来,前来参加聚会的同学,都齐声叫起好来。
而杨少杰和小弟们则是你看他,他看你,你再看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诸位,我已经踢了800次了,也该结束了。”掌声雷动之中,李永强连续几脚飞出,两个酒瓶飞到了桌子上,以叠罗汉的姿势,稳稳当当的,最令人惊讶的是,最后飞过去的软木塞,竟然硬生生塞进了瓶嘴里。
“好!”这一次,就连杨少杰那几个小弟,也忘了李永强和杨少杰的敌对关系,大声叫起好来。
最难受的当然是杨少杰本人了,当着这么多人,被李永强无情打脸还是小事,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李永强竟然是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毫无悬念地击败了他。
喜欢捧臭脚的那一位名叫江立,他最先回过神来,看杨少杰面如死灰一般,急忙走过去,“少杰,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你接下来,和陆萍将生米做成熟饭,那么照样能使那小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做尼玛熟饭?人家已经把火熄灭了,你拿什么煮饭呀!”杨少杰把无名火全部撒到了江立身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也难怪杨少杰发脾气,因为就目前情况来看,有李永强这个护花使者在,他那个狗屁的生米做成熟饭计划,根本就实施不了。
还有,他之所以这么心急,是害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因为他在老家听到了风声,说是陆萍要与他家取消婚约呢。
江立同样觉得心里憋屈,碰上了这么一个妖孽的对手,赢了才没天理呢?但杨少杰是他的老大,又不能与其辩论,就借着尿遁溜了出去,耳不听为静吧。
江立放过水之后,觉得好受了许多,刚要回去,却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
只见她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短裙,两条大长腿,前凸后翘的,眉目如画,成熟中带着一股少见的霸气,看样子是喝多了,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
江立是个老司机,跟着杨少杰混没少玩,现在见了这么一个女孩,他的手痒了,就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他接着酒劲,动了一下咸猪手。
他以为人家是在酒吧里做的,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甩几张钱点个钟而已。
没想到遇上了一个暴脾气,人家当场就是两记耳光打了过来,打得他眼冒金星。
江立有杨少杰罩着,什么时间吃过这种亏呀,借着身高马大的优势,一下子就把那姑娘挤到了墙角,指着鼻子骂道,“尼玛一个出来做的,还敢打老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别说是你了,就是你们梅姐见了我,也得点头哈腰的。”
这也是姑娘长得好看,如果换换人,他不忍心辣手摧花,否则的话,早就拳打脚踢了。
一个路过的侍应生过来解劝,说知道触了霉头,江立正憋着一肚子火呢,上去就是几脚,踹的侍应生如同倒地葫芦一般。
那个侍应生也算机灵,滚了几滚就从那边直接溜了,不过在走廊的尽头,他指着江立叫嚣了一句,“我知道你在二楼豪华包间,有种你等着,待一会儿让你跪在地上叫爷爷!”
“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涧河县江立便是,跟着杨少杰老大混的,我等着你叫人过来呢。”
江立出了一口恶气,回过头再找那个姑娘时,却是不见人了。
他回到屋里,看杨少杰他们正边喝酒边聊天呢,也难为他了,竟然和李永强谈笑风生,这可是个挽回面子的好机会,江立就开始吹牛了,“少杰哥,刚才我在走廊里碰见一个妞,真叫一个水灵,可惜的是被一个侍应生坏了好事,我一怒之下,踹了那家伙几脚,可是他呢,让我等着,说是要找人过来报仇。”
他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几个,还怕他找人吗?找再多的人,过来也是找打的。”
“这话我喜欢听。”杨少杰刚刚丢了面子,现在当然要找补回来,“我老家虽然是涧河县的,距离这里百十来里路,但是在花城市,还没人敢来与我叫板,不就是打了一个小小的侍应生吗,就是梅姐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江立咧着嘴,“对对对,谁不知道少杰哥在市里也混得开!”
“各位同学,我看大家玩得差不多了,不如这就撤吧?”陆萍却是不想惹这种麻烦,这件事明摆着是江立不对,如果闹腾开了,影响不好的。
“有我在,怕个熊呀!接着玩嘛!你是我未婚妻,我还能让你吃亏!”杨少杰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了陆萍的顾忌,当时就把胸脯拍的镇山响,“陆萍吶,别看有的人踢软木塞踢得不错,但屁用都不顶。他如果碰上这种麻烦,只怕早就慌了,有多远躲多远吧!”
杨少杰话里话外,明摆着是冲着李永强来的,自然也得到了几个小弟的拥护,一时间口哨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