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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大喊一声就能把人唤醒吗？”</p>
“又不是让你真喊！”她也算是败给这个家伙了。</p>
大王八乐呵呵的：“没，没事儿，我爷爷打算，把三哥接，接回家去，警方，不，不同意，只能先在这躺着等他醒过来。”</p>
苏楠道：“当然不能同意，机场枪击事件的始末还没搞明白呢，还有，王向阳这肩膀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p>
方锦程干咳一声，与心虚的大王八对视一眼，双手按在苏楠肩膀道：“媳妇儿，莫晓晓来了，在门口不好意思进呢，你去跟她聊聊。”</p>
“晓晓？”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想到莫晓晓和网相应的不正当关系，她又皱起了眉头，怎么就这么多事呢。</p>
“我去看看。”</p>
待苏楠离开冲大王八招招手，低声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p>
“龙乃山！”大王八上前压低声音，顺便也掰了个香蕉：“没，没跑了！”</p>
“你查的？”</p>
拍拍胸口打包票：“那，那当然！”</p>
“我怎么就不信呢？”方锦程挑眉，神色之中满是打趣的意味。</p>
王向中到底有些心虚的透了个底：“其实，上，上头，老爷子们，查的！”</p>
王家曾经在a市屹立不倒多年并非没有原因，曾经打下这片江山的老爷子们才是最大的王牌。所谓的势力，所谓斗争，不过都是他们这些老人家玩剩下的，给孙辈们打打牙祭。</p>
但一旦真触动他们的逆鳞，护短的老爷子们第一个坐不住了。</p>
“如果真是他，那倒是我们小瞧他了……”方锦程沉吟道：“我以前只知道他在a市有点能耐，没想到他竟然能走私枪支弹药进a市，还能在警方安插他的人。”</p>
“什，什么？！”王向中摆手：“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龙，龙乃山没这么大，本事！”</p>
大王八一着急就越结巴，听的人也不舒服，没好气道：“你慢点说，甭着急。”</p>
“这个，龙乃山！没这么大能耐，他，背后没人！”</p>
没人没背景，在a市是站不住脚的，这是普遍的共识。</p>
然而方锦程却不这么认为：“以前没人，不代表他现在没人，我知道他的发家史。”</p>
“老爷子那边，要，要出手对付！龙乃山！”</p>
方锦程知道，那些人一旦出手，龙乃山在a市便无立足之地了，他兴许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怎样的王家。</p>
“跟你家老爷子打声招呼，先不要动他，这事没那么简单。”</p>
王向中道：“你，你确定？万，万一他再来弄点事出，出来，你和我，可担不起！”</p>
“我确定，你让老子给我点时间，我查点事情，我媳妇儿在市局呢，不把市局的奸细找出来，我不放心。”</p>
大王八道：“你，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p>
那必须的，谁没事爱掺和你们黑帮之间的恩怨情仇啊，要不是他怀疑这事跟苏楠有关系，他一点也不想插手。</p>
“龙乃山到底是因为什么和你哥撕破了脸？”</p>
“因为，一，一批货。”王向中道：“这，这事儿我知道，早先有一批货要，要进关，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挺，值钱！他一人吃不下啊！就，就想和我们王家一起，一起拿下，我哥不同意。”</p>
“到底什么货？”</p>
“我，我也不清楚，只听，我哥，身边的人，说的！”王向中道：“想必，他，龙乃山，都拿不下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我哥不想掺和这，这事！他，不缺钱！”</p>
姓王的确实不缺钱，洗白多年，没必要为了占那点小钱就身陷泥淖。</p>
“但，龙乃山这批货被出卖给警方了！被跟踪了！虽然还，还没截胡，但暂时弄不到手了！还损兵折将！他，他能不生气吗！他那暴脾气，在a市是出，出了名的，但，但也没想到他会有那个胆子！来暗杀我三哥啊！”</p>
方锦程勾唇一笑，在他肩头拍了拍：“你还说他背后没人？”</p>
大王八骂一声娘道：“丫的没想到！他，他也开始弯了！”</p>
“你说什么呢……”方锦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那么一大老爷们是gay？”</p>
“不，不是！他以前不是宁折不弯吗！现在开始投靠，别人了！可不就弯了！”</p>
“吓我一跳……”不过脑补了一下他变成gay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太tm有意思了。</p>
从病房内出来，苏楠跟莫晓晓还站在走廊里聊天，看他们出来了，莫晓晓表情局促的上前，给方锦程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方少，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p>
“你弟弟是你弟弟，你是你，你没必要为他不成熟的行为买单。”</p>
“怎，怎么回事啊？”大王八纳闷：“你弟弟谁啊？把我们方少，揍，揍了？”</p>
方锦程道：“作为一个大结巴，能不能少说两句？”</p>
“呦，呦呵！真的啊？！真的把咱们方少给，给揍了啊！这小子行！有前途！”</p>
莫晓晓不安局促道：“对不起，我回去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他还小，不懂事。”</p>
苏楠道：“多大点事，他们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不成气候。”</p>
“喂喂，媳妇儿……说谁小孩子呢？你每天晚上缠着小孩子跟你滚床单？你这是猥亵未成年啊警花姐姐！”方某人不乐意了。</p>
大王八直接笑岔气了，为了憋笑，整个人都在‘花枝乱颤’。</p>
苏楠更是气到脸红：“你，你给我闭嘴！”</p>
“本来就是嘛，在我们家，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方某人捏捏苏楠的小红脸，只觉得分外可爱。</p>
苏楠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既然是大人就正经点！”</p>
“好好好！”转而又对莫晓晓说道：“你放心吧，虽然你弟弟有点混蛋，但小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计较，不过他现在心理方面有点扭曲啊，你得多注意一下。”</p>
“嗯，我会的，还是要谢谢你们。”</p>
方锦程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别人的事跟他没什么太大的关系。</p>
“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电视台那边还有事情。”莫晓晓冲他们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等在护士站前的两个彪形大汉则一路护送着她下楼。</p>
“怎么回事？怎么不进去？”方锦程不明就里。</p>
苏楠叹气：“孽缘，孽缘啊！”</p>
大王八叹气：“孽，孽缘啊！”</p>
方锦程纳闷：“孽什么缘？这不是你嫂子吗？”</p>
“这，这个嫂子是我哥强抢的压寨夫，夫人！要不是我每天派人强行带她过来，她都未必肯看，我，我哥一眼！”</p>
“强扭的瓜不甜，你哥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呢，你干嘛这么逼人家。”</p>
大王八道：“你，你是不知道啊，我哥可喜欢她了！我这不想着，她多来来，能，能用，爱的力量，唤醒我哥吗！”</p>
“你哥醒不过来正好，省的祸害良家妇女，媳妇儿咱走。”</p>
苏楠点点头，第一次赞同了方锦程的观点，剩大王八站在那儿风中凌乱了。</p>
两人离开医院一起吃了个午饭，各自回工作单位。</p>
诚如萧婷所说的，他不会停职太长时间，再次回归办公室。</p>
苏楠自从被调任市局之后就一直跟在她那科长师父沈岸之身边，和其他参与案件侦破的人员不同，她每天基本都坐在办公室里。</p>
文案方面的问题有文职人员专门负责，她也不知道自己整天这里干嘛。</p>
但这里和海新区派出所不同，她在这里不是治安队长，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哪有提要求的资格。</p>
中午在她去医院的时间，法医部门已经将一份鉴定报告送了过来。</p>
报告上检验的是两具男尸，被发现死于停车场的一辆轿车中，这个案子是由专门的刑警队负责的，但苏楠来过一段时间就知道，这些案子的所有卷宗和法医报告，证据资料都要交由沈岸之一一过目。</p>
在沈岸之看之前，她先看一遍，确定没问题了就给沈岸之。</p>
资料上的尸体已经呈紫红色的块状尸斑，指甲发绀，眼鼻口内多有淤血渗出。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是内脏淤血，肺毛细血管充血，回流到右心腔的血流不能顺利地进入左心腔，而积在右心。由于有心腔积血，内脏各器官的血液不能回到右心，所以，出现有心、肺、脑、肝、肾郁血。脾脏是人体贮血器官，体内缺氧，则发生代偿性收缩，放出血液，参加循环，故呈皱缩的贫血状态，从而确定为压力窒息死亡。</p>
苏楠正看的专心，就听沈岸之在门口叫她：“楠楠啊，来这么早啊！”</p>
苏楠起身，向他敬礼：“师父。”</p>
笑着点点头道：“没回家吃饭？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早呢。”</p>
“我跟锦程在外面吃的，也没什么事，就提前过来了。”</p>
沈岸之挺着略微有些发福的肚子，笑起来很是和蔼可亲：“对对对，年轻夫妻，如胶似漆！真好，真好！我年轻那会儿也跟你们似的，吃个饭都得手拉手，哈哈哈！”</p>
苏楠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只是一起去看个朋友，顺便在外面吃了，不然要回爸妈那里吃饭的。”</p>
“看什么朋友啊？是王向阳吗？那边的警力够不够啊？叮嘱他们严防幕后黑手啊。”</p>
沈岸之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却不像是在开玩笑。</p>
“还可以，除了警卫之外，还有王家的人。”</p>
“嗯，这是尸检报告？”言罢拿起桌上的报告看了看，随手翻了翻。</p>
“对，刚送过来，正等着您来给您看看。”</p>
摇摇头：“不着急，你先看看吧，市局的这些老法医，本事大到能让尸体开口说话。这些细节方面的鉴定，都是查找凶手的最佳证据！”</p>
“嗯，好的，对了，这个案子进展怎么样？之前不是在后备箱中查出不少古墓文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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