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沉醉在大婚后的温柔乡时,我却收到了根本就没准备好面对的事——离开。我天真的以为我会永远停留在这段神仙般的时间里,但是,我果真是太天真了。当我被告知我要离开时,我直接没反应过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那天,我如同往常一般,练功,爹对我的要求不断提高。
“速度再快一点,刀法再狠一点。”
我练累了,就躺在梧桐树枝上休息,不知何时,我的诸位师傅都到齐了,他们和我爹交谈了一会,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还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忽然有一种恐惧感,似乎他们在聊的话题与我有关。
晚上。
“孩子,你该离开了。”墨老师在教我机关术时不经意的说道,就像平时的一句招呼,只是我却如同掉入冰窟一样。
“真的吗?”
“是的,孩子。”
“我……能……不离开吗?”过了很久,我费力的从牙缝里,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我手上的活却没有停。
“不可能。”坚决,坚决的态度让我不相信这是那个和蔼的墨家家主。
“嗯,我知道了。”我故作镇定的说。
“唉~你不必这样,哭出来会好受些。”
“嗯……”我低沉的应了一声,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
“好了,回去吧。”
“是。”我答应了一声,离开了,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满脸泪珠的痛苦?还是神情呆滞的恍惚?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家的,是烂醉如泥,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大哭。我只记得,我的泪沾湿了媚儿和我的衣裳。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彻底面对我要离开的事实。
“什么?木衣哥哥你要走?”
“嗯!”
“去、去哪儿?”媚儿哽咽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
“呜呜呜……”媚儿紧紧的抱着我哭,我搂住她,不知何时我也哭了,“木衣哥哥,呜~求求你了,不要走,不要,不要离开媚儿呜~”
“对不起媚儿,我也没办法,这是宗门里的决定。”
“木衣哥哥,我们走吧,一起躲出去,永远在一起,好吗?”
“我——”我犹豫了,我差点答应了,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天生的职责,最终我,拒绝了,拒绝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如同被刀绞一般“对不起,媚儿,这是我的使命,在十几年前就定了下了。”
“可是我不要你走,不要……”
“我会尽快回来的。”我紧紧的抱住媚儿,“相信我。”
“嗯~好吧,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一定会的。”我把她抱在我的腿上,“再为我唱一次歌好吗。”
“嗯。”
烈日中,刮起了大风,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郎君要去流浪~
妾身心里彷徨~
你莫走的匆忙~
记得拿上行囊~
不知你去何方~
独自泪水沾裳~
莫要辜负期望~
祝君乘风破浪~
别离的悲伤~
笑语泪彷徨~
忆曾的经时光~
还在眼前飘荡~
承诺给我花香~
承诺给我阳光~
因为你~
我的心泛起了涟漪~
天上飘散的小雨滴~
我哭泣时落的泪滴~
我在深夜中的孤寂~
小鸟叫声喳喳唧唧~
阳光下却看不见你~
时间的颗粒~
天空的呼吸~
沏好的茶还冒着热气~
年轻美人在闺中等你~
盼望着你的归期~
纵使哭泣也华丽~
……
三天后。
“走吧。”
“嗯。”我最后一次转身看了看和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的师傅们,“走吧,墨师傅。”
“来,把这个装上。”说着,墨师傅把一件名为“行空”的机关装在我背上,他自己也背着一件。
“再见!儿子。”
“木衣哥哥,一定要回来啊!”
“少爷,要回来。”
“木衣兄,期待下次与你的战斗。”
……
很快我们就升高了,地下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和墨师傅穿梭在云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木衣,估计要飞一天,才能到目的地!”墨师傅费力的大吼,但是我这里声音还是很小。
“我知道了!”我用力大喊道。
“到时候你要再学半年的英语。”
“英语是个啥⊙⊙?”
“你很快就知道了!很难!你会学的像死!”
“那么难吗?”
“反正我学的时候把老师打了不止一次。”
“我尽力学好。”
“记住你说的话。”
两个月后。
“啊啊啊!”此时我正在殴打教我英语的老师。
“oh boy 你不要这样。”
“你玩我呢!都是些啥玩意儿?**!”我骑在那个黄毛外国人的脖子上,敲他脑瓜。
“沃的嗨紫,泥要担定,eglish 是很简单的。”
“太难背了,不学行吗?”
“你的英语已经合格了,但是你口语还要联系。”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说着,我从他的脖子上下来。
“但是,你至少还要学法语,德语,西班牙语。”
“滚!我直接把他拖出去了。”
“木衣,你的进度不错啊。”
“墨师傅。”我赶紧转身,墨师傅已经降落在屋顶上了。
“嗯,不错,可以去了。”
“去哪?”
“欧洲。”
“做什么?”
“寻找遗失已久的青龙偃月刀。”
“嗯,我知道了。”
一个月后。
我现在只身一人,站在码头,我打算从大海找起,因为陆地上的路没有海上的宽。所以,我现在就在海上势力强劲的英国也就是大不列颠。
码头上的海风带来一阵阵腥味,我很不喜欢,我压低了刚买的三角帽。
“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一搜大船上的水手走过来问我,他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但是人很和善。
“当水手。”
“哦,我的耶稣啊,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来当水手?”
“是的,先生。”
“你是哪里人,口音真怪?西班牙?荷兰?法国?都不像。”
“东方的,先生。”
“哦?我听人提起过,那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国度,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当水手?”
“那里不好混啊,请问你的名字是——”
“亨利·埃弗里,叫我老亨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