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能想到，电话那边的蒋昊，在听到这句以后是怎么样皱起眉头来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什么叫是我干的，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审犯人？”
我抓着手机，心底浮起一层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
“怎么？”
“你不是不想帮我的吗，那天……”
那天他明明是拒绝了我，还想让我接受，果果不在我身边，对我来说才是更好的事实。
蒋昊回答的很坦诚，“现在我也还是觉得，果果不在你身边，对你的以后来说会更好。但是我更想看你安心，如果那个孩子不在了，会让你难受，那我只好帮你留下。”
所以，程奕当时说，他们拒绝了他，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指的并不是刘晓丽做了什么，而是蒋昊！
怪不得刘晓丽之前会开始慌张，在这个圈子里的人，个个都很精明，到底是蒋昊跟值得攀关系，还是濒临破产的刘晓丽更值得攀关系，不用想太久也能明白。
“谢谢你……”
我说，谢谢两个字太单薄，然而现在除了谢谢，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办。
“别说谢谢，你能回来好。”
回来两个字被他咬的有些暧昧，我有些拿捏不定，那回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晓丽的破产来的很快，内忧外患，一下子倒了。据说，刘晓丽的破产，也跟郭蔼背地里捅刀子逃不了干系。
郭蔼更精明，他这一路纯粹是算计着爬来的。更何况，他对刘晓丽没感情，刘晓丽对他有感情。
刘晓丽想算计郭蔼很难，郭蔼想算计她却很容易。
轻轻松松，他让刘晓丽彻底玩完。而分给她的那些，顶多也只是“施舍”。
刘晓丽心里还有妄想，总觉得郭蔼对自己还有感情，要是能在之前离婚，说不定还能捞一把让自己东山再起。
结果这一拖，被郭蔼拖到了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
他太精明了，一直拖到判决下来，确定了果果不会到他们手里，才义无反顾离婚。
这些全是程奕告诉我的，我问他刘晓丽现在怎么样了，我有点想象不出那个高傲的女人，一无所有以后会怎么样。
“不知道，没听说去哪儿了。”程奕怪地看我一眼，“她都没法跟你抢果果了，你还问她干吗。想她干吗去了，还不如好好想想，这些破帖子要怎么办。”
我说没事，那些东西不用管，流言这回事，只要它没被宣扬的越来越夸张，不搭理，是最好的铲除方式。
流言蜚语的确也消散的很快，在判决结果出来之后没多久，没人再传了。当然，也可能是刘晓丽再也付不起水军的钱了。
我也在周末重新回到了蒋昊的公司，他的助理看我的眼神，跟见鬼了差不多。
那天，罗娅生日，蒋昊跟着我走了的事，看来是已经传遍公司了。
他本来的助理也开始厌恶我，虽然我工作的时间只有没课的那么两三天，可她是觉得，我可能要抢走她的工作。
我帮蒋昊泡好茶端过去，一路，只要是遇到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复杂，什么情绪都有，是没一点友好的。
“托你的福，现在我在这地方，快跟大熊猫差不多了，去哪儿都有人参观，还是恶意参观。”我说，“压力这么大，蒋总不打算给我报销点精神损失费么。”
“泡个茶压力很大？”他斜眼看我。
“被人盯着压力很大。”我说。
“不来这兼职，没人看你。”蒋昊靠着椅背，“我说的对不对。”
我想都不想开口，“不对，不来兼职我没钱。去别的地方，没这里钱多。我得养家糊口，有些事只能抱怨一下，不能真的挑挑拣拣。”
今天办公室的阳光正好，晒在宽大的办公桌，泛着暖黄的柔光。
“我养你，不没这么多抱怨了？”
他突然抬眼看着我，云淡风轻的眼底透出一丝狡黠。
我突然想起来最近流传的很火的那个段子，当一个男人说要养你的时候，不用着急感动或者拒绝，先把你每个月的开销报给他。
要是对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还好说，这种怼人的办法用在蒋昊身，绝对不管用。
敲门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罗娅靠在门框，礼貌微笑的眼睛里，是能把人给冻出冰来的冷漠寒意。
她手指还抵在门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蒋总。”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蒋总俩字，怎么听都听着一股子怨念。
“请原谅我打断你们的打情骂俏，不过工作的事，是不是也应该点心？”罗娅说，“我觉得，办公室还是应该用来工作的地方。”
蒋昊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件在这，拿过去吧。”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我觉得，像这样跑腿的工作，应该让助理来，我是来公司做总监的，不是来跑腿打杂的。”
我拿起蒋昊桌角的件，对着罗娅笑笑。
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本来是我的本职工作。
我带着东西出门，罗娅一直面无表情的走在我身边。
“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真的爱蒋昊，怎么能这么胡闹，让他干了这种事。”
“我让他干了哪种事？”我反问，“他要是不想帮我，不管我怎么求，他都不会帮，我没威胁他什么。”
罗娅脚步停了停，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表情望着我，“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夏筱筱，能把一个男人团在手里玩的团团转。”
“那么我告诉你，千万别高兴的太早。我要是你，我肯定会早点跟刘晓丽商量，只要她能好好养果果，我让她带走，这样对谁都好。”
我看着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实是，我不需要把果果让给谁，刘晓丽不管玩了什么花招，果果现在都是我的。”
“给自己树敌有意思吗？还是说你真那么天真，觉得刘晓丽这是极限了？”
罗娅嘲讽地看着我，“你知道刘晓丽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才爬到这个位置来的么？她的本事，你知道多少？她现在是破产了，但她算破产了，本事也你大。”
“刘晓丽那人报复心也特别强，现在是你让她一无所有了，你觉得一旦有了机会， 她会怎么对你？”
我纠正她，不是我让刘晓丽一无所有了， 是刘晓丽那人活该一无所有，穷途末路不想点正经办法让自己脱身，知道把主意打在无辜的孩子头，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活该，何况是破产。
“夏筱筱，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如果有一天，刘晓丽找到你头要报复，责任你自己担着，我不希望看到蒋昊又要给你处理一堆烂摊子。”
她蹬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图谋不轨的坏人。
我冲她笑笑，“你不是要去开会吗？”
我也不想让蒋昊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但是我更不想听她在这自以为是。
听她这么说，好像认定了刘晓丽一定能有本事来报复我一样。算有，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果果本来也不应该判给她。她想报复我，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
那个时候我想的确实有点天真，我忘了，很多时候，人为报复的理由，只是因为想要报复，不需要再有什么其他原因。
尤其是对于刘晓丽这种，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别的的人。
不过这个时候我根本没想到，刘晓丽的报复会来的这么快。
前一天，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跟往常一样，了半天课，下午没课的时候，去了蒋昊公司。
一开始在他这做的，确实要在罗娅那儿做的轻松多了。但是慢慢的，他开始让我负责一些案，策划。
哪怕最后 用的不是我的方案，也一定要让我来做一遍。
我问他为什么，蒋昊看我一眼，“万一哪天我这留不住你，先培养培养你，跳槽了也有个好地方待。”
“我又没想走。”
蒋昊这次彻彻底底抬头望着我，“可你也没想留，不然怎么不签了合约。”
“我还没毕业，不符合学历要求。”我说，“这个时候签了正式员工的合同，我在这不更成靶子了么。”
“那不得了。”蒋昊眯起眼睛，“我的原则是，我能护着你，那你在我这多不学无术都行。但是你一旦要走，我也得让你有点能拿得出手的本事。”
我闷头听着，其实他这么做，最大的受益人真的是我。
在学校里学到的，全都是照本宣科的机械的东西，在实际的工作场合里，能够学到的，才是真正有用的。
在专业课不至于太惨的情况下，在公司里摸爬滚打一个月，远胜过于在学校里学半年的。
“明天有个客户要谈，到时候你陪着我去。”
蒋昊突然说起了这个，旁边的助理眼睛都瞪大了。
我有自知之明，“不行吧，我对这些不熟练。”
“多来几次熟练了。”蒋昊不以为然，“明天顺路，我去接你。”
“蒋总！”他的助理总算是憋不住了，“她什么都不懂，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我能看出来，在说我什么都不懂之前，助理很明的吞下了一大串骂人的词儿，大概我应该谢谢她没真的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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