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出去之后,蓝蓝才狠狠在莫言腿上拍了两下:“你能不能正经点啊,说话不长眼睛,罚你喝酒。”说着端了一杯酒递给他。
谁知莫言望着桌子上的酒却叹了口气:“唉!一个人喝酒好没劲啊!”然后点了几首喜欢的歌,对着麦克风扯开嗓门唱了起来。
蓝蓝暂时不能喝酒,只能边喝果汁边听他唱那首《冰雨》。不一会儿,那颗多愁善感的心里就荡起了层层涟漪,恰如这多雨的秋季,被密集的雨水激荡着,情感的堤岸顷刻间便塌陷了。
躲在乌云后面的星星紧闭着眼睛,用胖胖的小手堵住耳朵,似乎在说,好难听啊!简直是侮辱我们的耳朵。
莫言也不管自己唱的是好是坏,心想,只要能跟上节奏和字幕就很不错了,虽然会跑调,但毕竟偶尔才会出现一次。
他一跑调,蓝蓝就会笑的花枝乱颤,他也不觉得丢脸,接下来就越发跑的厉害了。反正这里就她一个,就当是逗她开心吧。
对面的大包房里有一组架子鼓,有个二货正在激情洋溢的敲着,“咚咚咚”的鼓声乱七八糟的,和那个女孩尖锐刺耳的歌声混搭在一起非常的不谐调,大有吵不死人不偿命的势头。
这时,打哈欠的蓝蓝看了看手机说:“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走吧。”今天下午睡了那么久,现在她已经完全没精神了。
莫言“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酒,然后把沉重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猪,猪头,再过一会,就一会好吗?”他说话的时候舌头直愣愣的,即便字句清楚,可那迷离的眼神说明他已经醉了。
蓝蓝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西瓜小心的送到他嘴边:“说话可得算数哦,要是过一会你还不走,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个回去。”
靠在沙发上的莫言唱了两句歌才说:“好,好,啊?你说什么?”等那段吉他弹奏完毕,他又接着唱下一句。
桌子上放了一打啤酒,现在只剩下三瓶,趁他不注意蓝蓝赶紧把那三瓶酒放到门外,谁知服务生上完厕所回来看到酒又把它拿到包房里。蓝蓝使眼色让他拿出去,可他根本就没觉察到。
包房里乌烟瘴气的,空气非常浑浊。蓝蓝的脑袋闷沉沉的,似乎随时都会睡过去。约莫一点钟时,莫言把最后一瓶酒灌进肚子,蓝蓝这才搀扶着醉醺醺的他离开了星世界。
街边的路灯像一棵棵从水泥地上冒出来的,巨大的豆芽,把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稀稀拉拉映射着几个孤单的人影。打着灯的车辆“哧溜”一声从人影上碾过来又碾过去,把无数人的美梦都给碾碎了
蓝蓝吃力的扶着莫言往他家走去,走到中途实在没力气就打电话给莫莉。
莫莉已经睡着了,被她吵醒明显有点不愉快,但听说莫言喝得烂醉如泥急忙穿上衣服就往街上走。
碰面之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蓝蓝赶紧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把你叫醒,可我实在没力气了。来,你站在那边,我站在这边。呀!好重啊!”
没好气的莫莉把莫言的胳膊搭在脖子上,然后气呼呼的说:“好沉啊!简直就像水里泡过的烂棉花。”
蓝蓝也有同感,于是就冲她一阵苦笑:“是挺沉的,不然也不用打扰你了。”
莫莉撅着嘴抱怨:“我哥真烦人!动不动就喝酒,真想把他扔到路边去。”
听到这话,蓝蓝就说:“你舍得呀?”
愣了片刻之后,莫莉才笑着摇了摇头。莫言一直唔哝个不停,也不知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等她们把莫言搀扶到大门口已经累得喘不上气了,于是就站着休息了片刻。后来蓝蓝就从莫莉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慢点,慢点小心碰到头。”说着便把门开得更大些以便两个人都能通过。
满头大汗的莫莉咬着牙说:“要不,你先把门关上帮我把他弄到楼上去嘛,哎哟!累死人了。”
蓝蓝只好勉为其难的和她一起把莫言送到房间,然后轻轻放下钥匙低声说:“莉莉我走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见她要走,莫莉一时慌了手脚:“你,你先等一下嘛,晚上外面不安全等会我把你送回去。”
蓝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没事的,我一个人能行。”
莫莉也不勉强:“那你小心点哦,到了发个短信给我。”
蓝蓝说:“好。”然后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这么晚了,隔壁房间的电视还开着,也不知她的家人睡着了没有,总之没听见说话声。如果莫言的妈妈看到他喝成那个样子一定会责怪我吧?
小巷里的电灯斜斜的挂在老宅高高翘起的檐角下,活像一个枯萎的小葫芦。电灯上面蒙了一层灰尘,蚊子和蛾虫正绕着它飞来飞去。
蓝蓝在巷子里愣了一会就抄近路往回走。
走到中途,远远望见小巷边的大榕树下睡着一个人,那堆垃圾围着他,蟑螂在垃圾上爬来爬去。等走近了,才看见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似睡非睡,一脸愁苦。老人把那根破竹杖靠在树上,面前放着个破碗,破碗里有个生了绿色霉斑的馒头。
时代分明在进步,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乞讨?每次看到这种情景蓝蓝心里都不好受,于是伸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五十块钱放在碗里正想走,又怕那钱被出来瞎混的地痞给拿去,于是小声把老人叫醒,指了指碗说:“大爷,给你的,快装起来吧。”
老人像是没反应过来,眯着深陷的双眼愣了片刻才咧开没牙的嘴微微一笑:“嘿,嘿,装起来了,嘿,装起来了。”
蓝蓝这才放心的走了。走了约十余米,再次回过头去,发现那老人正站在树下望着她。他的身形是那么萎缩,渺小,呆呆的,甚至有些木讷。等蓝蓝走到小巷尽头,那老人还在瞅着她望,她心里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晚景凄凉的人生想必谁都不愿意要,可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离开世界之前,都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有些人因为不思上进所以终生穷困。而有些人一生勤俭,年迈时生活不能自理还被子女嫌弃。不同的人生态度,相同的人生结局,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望着窗外通明的灯火,蓝蓝的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爸爸和弟弟妹妹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荡漾着,就像秋天的树叶,上面闪着寒霜的光亮。
翌日清晨,窗外的嘈杂隐隐响起,蓝蓝才勉强闭上双眼,而那时候,卖早点的人早已经起床忙开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虚飘飘的车声“哧溜哧溜”的,像是从身上碾了过去,骨头“咔擦”一声断了似的,可一点都不觉的疼。那老人变成了巨人,大的像小轿车的脚板把路上小如蝼蚁的行人和车辆踩的“啪啦”直响,生活秩序完全混乱。变了形的老人太强大了!任谁都控制不住……
……当蓝蓝正在沉沉的睡梦中苦苦挣扎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哥哥站在门口喊:“蓝蓝,起床了吗?开一下门。”
听到叫声,蓝蓝像兔子似的一跃而起,慌忙把衣服套在身上,用手拢了拢头发便跑去打开门。
提着电脑的蓝aa冷冷的问:“感冒好些了吗?”他的眉宇间明显带着怀疑,似乎已经知道她请假的真正原因。
蓝蓝低着头说:“嗯,嗯,好多了。”
蓝aa也不多言,抬起胳膊看了看时间,然后看着她:“既然好多了,就赶紧去上班吧。现在就去。”说完转身就走。
蓝蓝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哥哥一向对我不闻不问,今天怎么突然?马上要到八点了。此刻,她无暇猜想他的真实意图,他的话就像圣旨不可以违抗,他命令她去上班,她就得去上班。于是慌慌张张的把衣服穿好,草草洗漱了一番,就迈开大步往公司走。
公司离宿舍四五十米远,虽然走去要不了几分钟,可蓝蓝还是尽量早到。主管要么经理,上班前会把所有员工招集在一起点名训话,因此绝不能迟到,否则就要开罚单。
月白色的晨曦透过云层的罅隙照在街道一侧,就像光柱打在了舞台上,被着重熏染着,吸引了路人匆忙的脚步。
蓝蓝边走便给阿莲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是关机。这时,戴着头盔的主管骑着白色电动车进了停车场,蓝蓝赶紧向水广场跑去。
大约一百多平米大的水广场上,紧靠着名牌店铺门口的是铺着鹅卵石的浅水池,池子里养着金鱼还有各色睡莲。水池两边被许多盆景团团围住,盆景是公司的园艺师专门养植的,四季花木应有尽有,并会时常更换。
广场中间放着几张圆形的磨砂玻璃桌,四把咖啡色藤椅放在圆桌周围。桌椅被豆绿色的遮阳伞罩着,但风雨和太阳还是会斜斜的溜到桌子上。中午和下午同事们会坐在那里吃饭,有时下了班也不急着回去,三四个围着桌子喝着奶茶,各种八卦便随口而出。
每天上班前,要么下班后,大家都要站在广场上听主管或者经理训话,就像皇宫里的嫔妃要给老佛爷请安一样。
蓝蓝跑到水广场时,挽着头发、化着淡妆、脖子上挂着工牌、穿着白色衬衫、深蓝色短裙、黑色丝袜和皮鞋的同事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了主管面前。她赶紧走到最后一排在最边上站好。还有几分钟早会就要开始了,可有几个同事还没到。
主管背着双手严肃的望着水广场的出口,偶尔也会瞄一眼从水广场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蓝蓝仔细望着前面那些同事们的后脑勺,但都没有看到阿莲,看样子她就要迟到了。就在这时,主管突然走到她旁边一脸严肃的说:“蓝蓝你怎么来上班啦?你不是还在休假吗?”他刚说完,那些同事就交头接耳开始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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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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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不知道那是在上班呀?
他:不仔细研究怎么满足你
说完扛着她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