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天气异常晴朗,中午的太阳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把地面烤的直冒热气,发白发烫的水泥地面很容易就能把鸡蛋给炒熟。
莫言像个信守承诺的孩子,午饭后骑着单车准时到宿舍楼下例行约定。蓝蓝刚从楼上下来,他就把单车骑到她面前嘻皮笑脸的歪歪脑袋:“上车吧。”
蓝蓝羞涩的一笑,然后坐在单车后面搂住他的腰。莫言把她带到家之后,关上门打开电视看上一会,然后便把她抱到床上……。望着莫言发红的双眼,蓝蓝有些害怕,那种痛是刻骨铭心的,她想反抗,可莫言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她根本动不了。
铺着竹席的钢丝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可以想象莫言用了多大力气。他不顾邻家大姐的偷听使劲吻着蓝蓝的双唇,脖子,甚至每一寸肌肤。
蓝蓝的皮肤是那么柔软而有弹性,并且散发着一股让人痴迷的香气。就连那不停流淌的汗水也是甜甜的,就像花蜜一样。莫言有些欣喜若狂,那感觉太美妙了!于是,根本不想停下……。
**是需要身心相容的,否则就会像算数学题一样枯燥。虽然那种酥麻的感觉只是昙花一现,可已经足够让他们回味了。
莫言像窒息了一样趴在蓝蓝身上,要不是她用力一推,他有可能会一直趴着不想起来。
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坐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要回去上班了。”莫言帮她把胸衣扣好,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那我送你去。”她的皮肤莹白如雪,身体凹凸有致,就像艺术家手中的瓷娃娃般玲珑圆润。
蓝蓝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她把衣服穿好,莫言便关掉电视和她一同出来。从通道经过的时候,隔壁的大姐用鄙夷的眼神瞄了他们一眼,然后轻轻关上门。
有点破旧的自行车发出呲啷呲啷的声响,莫言载着蓝蓝走到小巷的拐角处,闷了半天的她见四处无人便说:“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样。”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的,莫言毫不犹豫的说:“好。”不几分钟,就到了金成门口,蓝蓝说:“好了,就在这下吧。”莫言把车子停稳,蓝蓝跳下车子头也不回就往里面走。
莫言本想亲她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被那些同事看到不好。蓝蓝走到电梯口转过头来,他才摆了摆手骑着单车拐进通往村子的小巷。
晚上,莫言闲着无聊就到新时代来上网,蓝蓝上厕所时会从网吧经过,他就卸下耳麦跟她瞎吹几句,等她上完厕所回到柜台,他才戴上耳麦开始打游戏。
十点多钟,忙了大半天的蓝蓝终于下班了,安保人员清完场,关好门窗,经理站在水广场的台阶上开完会,同事们才一个紧跟一个往停车场走。
她们的代步工具全在停车场里,车场出口有个培训室,打卡机就在会议室门口的墙壁上,打完卡之后她们才能往回走。
蓝蓝打过卡刚从车场出来,莫言就悄悄走到背后一把抱住她:“你怎么才下班啊,饿不饿?走,我带你吃东西去。”同事陆续从车场出来,看着他们免不了要七嘴八舌,说东道西。有的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有的说莫言像个小混混,蓝蓝太无知了怎么会看上她。还有的嬉皮笑脸盯着莫言一口一个“帅”字,简直喜欢的要命。
听到别人议论,蓝蓝自然有点生气,于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都说过多少次子,不要在同事面前搂搂抱抱你怎么就不听呢?没听见她们在说我坏话啊?”
莫言很不正经的瞅了那些同事一眼转过头说:“那些八婆真是不知羞耻,大庭广众之下常和男人亲嘴,我都看见好几回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蓝蓝抓狂的瞪着他囔囔:“你到底听不听?”莫言见她变了脸只好唯唯诺诺的应声:“听,听。嗨!你,你往哪走?说了带你去吃东西的。”那些同事唧唧歪歪的说笑着不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蓝蓝看了看时间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莫言拉着她不肯松手:“那我去跟你一起睡。”蓝蓝跺着脚大声说:“咿呀!我很累的,你快回去吧。”
夜晚的水岸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莫言很不正经的歪着嘴一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好不好,你不去我就不放手。”有几个同事正好到夜市闲逛,听到莫言的话就哇哇大叫起来。
蓝蓝低垂着头捂着脸恨不得一家伙扎到地缝里。不知怎么回事,越是人多的地方,莫言就越爱说黄话透亲密,真拿他没办法。
时光如水,湍流不息。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乏味,有那么一瞬,当莫言站在楼顶望着无边无际的蓝天,就会不知不觉的陷入沉思。
蓝蓝是个好女孩,他不是一时冲动才把她占为己有,他是真心爱她才夺去了她的贞操。他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在一起过日子。或许没人相信他的话,可那是他的真实想法。
这不,都几天了,他身上的瘀青还没散去,妈妈问他怎么了,他说喝醉酒摔的,她要是知道蓝蓝把他掐成那样,估计会拿着菜刀把她给剁了。
由于莫言的一再坚持,渐渐的,蓝蓝去他家吃饭的次数多了起来。有时中午,有时晚上。他的爸妈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再次看到蓝蓝时,态度稍微有所转变,但那伪装出来的热情让她觉得很别扭。他的妈妈会随意做几样简单的小菜,假装把她当自家人一样款待着。
太过敏感的她,知道她是爱屋及乌才对她那么客气,于是吃饭的时候,拿着筷子小酌几口意思意思,并不像在食堂吃饭时一阵狼吞虎咽。
爸妈对蓝蓝的态度莫言心里很清楚,可他毫不在乎,他开始留蓝蓝在家里过夜。蓝蓝说茉莉一个女孩子家和爸妈挤在一个房间不方便,可莫言根本不听她的话。
蓝蓝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虽然阅历浅显,可很会察言观色,正确判断别人的所思所想。莫言的爸妈没什么文化,年纪大了挣点钱不容易,水岸的消费又高,房租,水电费,油盐酱醋各方面都要花钱,为了节省开支,他们恨不得把一块钱撕成两半来用,所以对待外人也特别小气。
上次去他家,饭后她和莫言在隔壁看电视,看了一会莫言问她要不要吃苹果。厨房旁边的墙壁上有颗钉子,那袋子苹果就挂在钉子上,不过只有四五个而已。她说刚吃过饭不饿。可莫言非要拿一个给她。她一着急就跑到通道上去阻止他,结果发现他的妈妈阴着脸,看上去很不高兴,当时她很尴尬,呆了一两分钟就撒谎说有事走了。
后来莫言再要带她去家里,她就找各种理由拒绝,实在拗不过他,就到集市上买些水果或食品,他要是不让带,她就坚决不去。莫言说她想多了,他的家人就是那种脾性,让她不要见外,并说他们非常喜欢她。
蓝蓝坚持己见,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莫言说要买东西也行,不过必须让他付钱。他们为此争吵不休,最后蓝蓝只有答应。
这天中午,莫言提前去菜市场把菜买好,做完饭,便躺在凉席上看电视。
十二点过几分妈妈板着脸从厂里回来了,莫言笑呵呵的给她倒了一杯水便把饭菜端上桌子。刚开始她一直吃饭没有作声,吃着吃着就开始唠叨:“豇豆要用水煮过再用冷水冰一下凉拌,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咋就不听呢?”
她这么唠叨不是一两次了,莫言忍住心里的委屈说:“妈,炒着不也挺好吃嘛。”他刚说完,她就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说:“好吃你自己吃吧。”盘子险些滑到地上,要不是他及时用手挡住恐怕早就跌到地上摔碎了。
望着她阴沉的脸色,他只得好声好气的说:“妈,你怎么啦?是不是又被主管骂啦?来,我给你盛饭。”她仍旧一副心情烦躁的样子:“下回煮饭的时候少放点水,饭太软了不好吃。”这么大个人总是被批评心里自然不好受,因此板着脸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说:“妈,我知道了,赶紧吃吧。”
中午茉莉很少回来,在外面吃完饭和同事逛逛街就直接去上班了。一个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发了工资行给妈妈上交一千,其余的买东买西一眨眼就被她给花的精光。
爸爸的工资还没有妈妈的多,因此吃喝用度特别节省,公司管吃住,他也懒的回来。天气热,路又远,骑着单车很吃力。十二点到二点这段时间,他就在宿舍和同事打牌,不见凶悍的婆娘也乐得清静。
饭后,妈妈抹抹嘴躺到床上瞅着电视。莫言把剩菜剩饭端到厨房,抹抹桌子,扫扫地,然后就开始洗碗。
洗手间的塑料大红桶里泡了好多衣服,有爸爸的,也有妈妈的。莫言把碗洗完,坐着抽上一支烟,才去洗衣服。衣服洗好挂到三楼的阳台,家务就算做完了。
妈妈一唠叨他就有意躲着她,阳台的水泥地面热烘烘的,他趴在那口大水缸上逗了会金鱼,估摸着妈妈睡着了才放轻脚步回到屋子。
刚刚坐下还没把板凳暖热,发现妈妈正凶神恶煞的瞅着他,于是抬起屁股转身就走。
头脑机灵的妈妈及时叫住他:“又要出去鬼混是吗?给我坐下。”他一脸烦燥的转过头问:“谁说我要去鬼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