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的瞬间,温文渊一脚踢开了房门,杨安捂着冒血的手臂,棒球棍掉在地上。
“去死啊!”杨安一发狠,一脚踢向女人,女人一个翻腾轻轻松松地就闪开了,并且从窗口跳了下去,不见踪影。
温文渊阴着一张脸横抱着杨安进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很像一个医院,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杨安的手臂很疼,已经没有脑子思考温文渊的存在,说,“温文渊,你轻点,我,怕疼。”
温文渊冷笑一声,说,:“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怕疼。”
温文渊这里没有麻醉药,杨安就要活生生地忍着温文渊给她取子弹的疼,她洁白的脸上不停地冒汗,额头前的刘海也让虚汗给打湿了。温文渊往杨安嘴里塞了一条白毛巾。
温文渊动作很快,他一直相信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动作比平常都要快。
等温文渊给杨安的手臂包扎好后,过了好一会儿,杨安的呼吸才渐渐地顺畅起来。
“乖,先睡一觉,没事的。”温文渊说着,给杨安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没过一会儿,杨安的视线就模糊不清了,只能感觉温文渊把她抱起,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耳边渐渐平息,最后,杨安实在是放心地睡死过去。
任何人都可能会欺骗她伤害她,甚至是取她性命,唯有温文渊不会,永远不会。杨安可以在温文渊这里做任何不值得原谅的事,任何时候,温文渊都会包容她。多好的一个人啊。只是,杨安欠他的,这辈子可能还不了了。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杨安动了动沉重的眼皮,隐隐约约中,她似乎听见了小孩子特有的声音隔着一扇房门在喊叫,还有其他的声音。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是温文渊的声音。
杨安想坐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感觉还好吗?”杨安只觉床边下陷了一部分,温文渊坐下来,伸手摸了摸杨安的前额。
杨安想说话,但是脑袋有点晕沉,又唇焦口燥的,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她刚才做了一个梦,但是她越是认真想,那个梦的。内容就越是模糊,到最后,她什么也。几不起来了。
“喝点水。”
杨安接过温文渊手上的玻璃杯,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我还要一杯。”
“有什么不适应的就告诉我。”
“快去!”杨安推开温文渊就下了床,房门外的荀亦然和一个小孩子的打闹声更加清楚了。
杨安还以为刚才听到的是错觉,原来是真的。
杨安试探性的动了动受伤的手臂,疼的她眼泪死旺旺,她还真是怕疼的,一点疼都觉得要命。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温文渊宽大的白色衬衫。
“温文渊,怎么会有小孩子的声音?”杨安问一边倒水的温文渊,温文渊穿着灰色的上衣,看上去很柔和。
杨安没有听到温文渊的搭话,自己跑到房门拉开房门,往外瞅。就她现在。这幅蓬头垢面的模样,很影响形象的。
房门外就是客厅,外面的情况,杨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荀亦然背对着杨安的方向,坐在荀亦然对面的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认真一看,就是上次和ya杨安一起弹钢琴的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他们在玩扑克牌,只是不知道具体玩什么,荀亦然不时发出哀嚎。
杨安还想看看苏钰和贺小东在干什么,但是温文渊却站在杨安身后,手一推合上了门,环住了杨安的整个。瘦小的身体,一股暖意包裹了杨安。
“乖,想出去就先换件衣服。”
“不用你说我也换衣服,你以为我稀罕穿你的衣服啊!每次都给我穿你的衣服,我又不是没衣服。”
“我怎么没见到你有带来的衣服?”
被温文渊这么一问,杨安想起了扔在了中国某个位置的行李箱,一时无语。
“你那次出门会带行李箱的?”温文渊笑笑,还是找出一条长袖裙子,可以遮挡住伤口。
“这不是有吗?”
“我买的。”说着,温文渊伸手解开杨安衬衫的纽扣,杨安还没反应过来,衬衫的纽扣已经全解开了。
杨安端着玻璃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等温文渊给她换好了裙子,把没有喝完睡吧的玻璃杯塞给温文渊,随便捋了捋杂乱的长发和前额的刘海就出了去,她要看看那个小男孩。第一次。见的时候,杨安就觉得这个小男孩很眼熟,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眼熟,因为这孩子长得真的很像温文渊,简直就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